,我的室友不對勁 見到南云鳴海完好無損,許誠頓時松了口氣。
雖然認識這個不省心的中二丫頭才一個星期而已,但許誠對她的感覺卻很奇特。
不是男女的感覺,而是類似老父親和小女兒那種,雖然有時候會忍不住敲她的腦袋,但也會下意識想保護她。
完蛋了,我該不會真的被云鳥臨死前給詛咒了吧,要替他照顧女兒。
南云鳴海還在興奮晃著許誠的手臂:“外面那個大叔是什么人啊,到底在執行什么任務?”
許誠隨便找個理由糊弄一下:“他是一個喜歡用嘴巴吃屎的人。”
“誰吃過屎啦?!”
上原良氣急敗壞的從酒店外探頭進來,怒吼一聲。
他決不能容忍這個臭小鬼在小女孩面前敗壞自己的形象。
許誠驚訝道:“之前你跟我聊天的時候,不是說以前去搞回收垃圾,不小心吞過屎嗎?”
上原良鎮定自若道:“根本就沒有這回事,你別胡說八道污蔑我。”
只要他堅決否認,這臭小子就算說破天了也沒人會相信。
許誠從身上掏出手機:“我當時錄音了。”
上原良:“…”
在南云鳴海狐疑的眼神中,他漲紅了臉,丟下一句話‘算你狠’,然后把腦袋縮回去。
他不敢賭許誠是否真的有錄音,只能認輸。
許誠把手機遞給南云鳴海:“要聽嗎?”
“不要。”
南云鳴海沒有像往常一樣大喊好帥好酷,而是雙手抱著胳膊,一副三觀盡碎的模樣:“大人好可怕,居然會用嘴巴吃屎。”
許誠微微一笑,其實他并沒有錄音,只是在詐唬上原良罷了。
就在這時,手機忽然響起來,是御寺千鶴打過來的。
這一次,許誠沒有讓南云鳴海走開,而是拉著她到酒店大堂角落里,然后才接聽來電。
“小光,你去酒店做什么?”
御寺千鶴那稍顯慵懶的嗓音從音筒中響起,似乎昨晚熬夜沒睡覺。
許誠也不廢話,直接說道:“你們對策部今晚的任務是拍賣會,要對付反抗軍是吧?”
在酒店對面的高樓中,窩在躺椅上的御寺千鶴一下子坐直了身體,把周圍其他工作人員都嚇一跳。
御寺千鶴收起懶散的表情,驚訝道:“你從哪聽說這個消息的?”
“呵呵,對策部漏得跟下水道一樣,我聽說到消息很奇怪嗎?”
“額…”
御寺千鶴一瞬間無言以對,但馬上反駁道:“現在不一樣,新上任的部長是一個很強勢的人物,他已經將對策部從上到下都整頓過,現在幾乎沒人敢泄露消息,包括我在內。”
許誠想起第一次重開前,御寺千鶴就不敢跟他說今晚的任務與反抗軍有關。
看來新部長的整頓效果非常驚人。
許誠繼續說道:“我不僅知道你們要對付反抗軍,還知道你們一定會輸,而且會制造出一起巨大的事故。”
東京康德萊酒店酒店非常有名,如果坍塌并且千人喪命的話,絕對是震驚國際的大新聞。
日本官員這不把腰累斷都不算完。
御寺千鶴騰的一下站起來,直接走出房間來到無人的地方,嚴肅道:“你確定?為什么我們會輸?”
“我有特殊的情報來源,所以我很確定。”
許誠開始兼職情報販子:“但這是我付出很多代價才得到的珍貴情報,不能白白送給你們對策部。”
御寺千鶴不滿道:“我可是你姐姐,你居然這么小氣,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得了吧,你上次的人情還沒還給我呢。”
許誠無情的嘲笑她:“何況對策部是你家開的嗎?你還要用私人的人情債去幫忙?”
御寺千鶴也被許誠給提醒了,職場上尤其是政府中,必須做到公私分明才行,如果公事牽扯到私事,就算你是好心,也容易被人當做攻訐的由頭。
“行吧。”
御寺千鶴微微一笑:“你要什么東西,告訴我,我替你先新部長申請。”
許誠說道:“我需要護國會的全部資料。”
御寺千鶴這次沒有說什么,只是回答道:“我可以幫你試試看,成不成功很難說,新部長的性格讓人捉摸不透。”
許誠叮囑道:“給你十分鐘吧,十分鐘后要是沒結果,我可就關機回家睡覺了。”
“你敢!”
御寺千鶴氣洶洶的威脅道:“你要是敢這么做,那明天我就住到你家里,吃光你家的大米。”
你是飯桶嗎?
許誠扭頭看著站在一旁的南云鳴海,這個也是飯桶。
得找時間讓她們倆比一比。輸了就脫衣服那種。
南云鳴海被許誠看得莫名其妙:“蘑菇,你看我干什么?”
“我看你脫…不是,我是說快上去吧,可以吃自助餐。”
“果然有自助餐嗎?”
南云鳴海兩眼放光,用手捂著自己的小肚子,拉著許誠往電梯跑:“不愧我故意餓了一天,果然有先見之明,快點上去吃回本吧。”
許誠被她拖著走,心里卻想著重開前的事。
今晚的拍賣會,顯然是一個對策部用來釣反抗軍的陷阱,而且還一下子就釣掉出來了副首領武器大師這條超級大魚。
也難怪他們一周前才得到可以許愿的勾玉,現在就急匆匆拿出來拍賣。
不過武器大師也不是吃素的,反手一個炸彈,直接把對策部給將死了。
除了對策部和反抗軍之外,那個偷襲南云鳴海的三星殺手,也意味著賜死者入場,和反抗軍一起行動了。
所以反抗軍的人才能夠使用賜死者的易容秘術,偽裝成酒店服務員,在沒有邀請函的情況下,輕易就進入到會場內。
那秋宮月和星崎雪奈兩人,今晚是不是也接了賜死者的命令,來奪取那塊八尺瓊勾玉的不祥之物?
許誠一邊思考著,一邊被南云鳴海拖到酒店大堂中,遇見了正在交談的金武雅人和白月凜。
這次許誠沒有讓南云鳴海單獨留下,所以她并沒有被金武雅人搭訕。
這個對策部的新部長接到一個電話,向白月凜微笑告辭,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許誠這邊一眼。
“星海君,又見面了。”
白月凜微笑著打招呼,對于這位已經將潛力轉換為實力,還可能在靈子墓中獲得某種東西的少年,她的態度一向很好。
許誠將南云鳴海往新垣綾瀨身上一推,讓這對活寶一邊玩去,然后湊近到白月凜身邊。
剛剛湊近,就聞到一股芬芳馨香,也不知道是香水還是別的,十分好聞。
白月凜沒有后退,只是淡淡望著這位少年。
“白月會長,有個關于今晚拍賣會的情報,非常非常重要,可以說關系到每一個客人的生命安全,你想要嗎?”
許誠用充滿誘惑力的聲音低聲說道,作為兼職情報販子,如果不能將情報活賣兩家,那就是失敗。
白月凜淡雅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驚訝:“星海君也知道反抗軍會來襲嗎?”
許誠深深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果然神通廣大吃得開,居然連這種消息都提前知道了:“確實與反抗軍有關系,但更加危險,稍不注意,整棟樓的人都得死。”
他盡量說得嚴重一些,這也不算危言聳聽。
白月凜沉吟著:“那星海君你需要什么報酬呢?顧問職位你不要,你拿到無形者的懸賞金后也不缺錢,我們超能協會,似乎已經沒有什么可以給你的了。”
許誠試探性問道:“你知道護國會嗎?”
白月凜似乎對這個名字沒什么反應,若無其事道:“一個傳說中的右翼組織?我不確定是否存在,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找機會幫你了解一下。”
許誠發現自己的情報在白月凜這邊好像一直都賣不出什么好價錢。
白月凜凝望著他,忽然一笑:“情報我不需要了。”
“啊?”
許誠一愣:“為什么不要?”
白月凜微笑道:“你說會有波及到整棟樓所有人的危險,可你卻還帶著女孩來參加拍賣會,證明在你心里這危險并不會發生,或者發生了也能夠應付,那我還怕什么呢?”
許誠:“…”
他第一次享受到智商被人碾壓的快感,實在是過于酸爽了。
“大姐。”
許誠忍不住問:“你是不是一直在偷偷吃六個核彈補腦?”
白月凜不知道六個核彈是什么,但還是聽出許誠的意思,抿嘴一笑:“天生的,不需要補。”
許誠的臉一下子變成熊貓表情包。
無fuck可說。
這就像學渣去問學霸,你是怎么學習才能每次考一百,學霸卻說我天生的,不需要學習一樣,牛逼中帶著裝逼,裝逼中帶著天打雷劈。
溜了溜了,再跟白月凜待在一起,許誠怕自己會忍不住回想起在學校里被學霸們支配的恐懼和屈辱。
來到頂層后,南云鳴海依舊兩眼放光的直奔自助區,許誠跟白月凜兩人分開就,就接到了來自御寺千鶴的電話。
“抱歉,小光。”
御寺千鶴的聲音中帶著歉意:“新部長說他并不知曉護國會的資料,作為交換,他愿意讓你加入特殊反應部隊,擔任隊長職務。”
許誠不由得蹙眉,連對策部的部長,也不知道護國會的資料?
第一次重開前,金武雅人在最后站出來嘲諷武器大師沒有炸彈,那態度怎么看都像是在拱火,完全不拿整棟樓上千人的生命當一回事。
至于加入特殊反應部隊擔任隊長職務,許誠就更沒有興趣了,御寺千鶴作為總隊長,看著威風八面,還不是像工具人一樣到處被使喚,連點自由都沒有。
御寺千鶴也知道新部長開出來的條件,許誠肯定沒興趣,只好道:“這樣吧,你把情報告訴我,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說話的同時,御寺千鶴也十分不好意思,畢竟上次她欠了許誠一個人情還沒還,現在又多了一個。
雖然要公私分明,可為了對策部和群眾的安危,她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許誠卻無所謂,他的主要目的還是完成任務,出賣情報只是看看能不能占點便宜,能夠白嫖一個人情就不錯了。
“酒店下面有炸彈。”
許誠將情報告訴給御寺千鶴,畢竟炸彈最終還是要交給對策部去解決的:“可以把整棟樓都炸掉的那種,具體位置我就不清楚了。”
御寺千鶴的聲音變得極為嚴肅:“我知道了,馬上帶人去檢查,我們隨時保持聯絡。”
結束通話后,許誠瞥了一眼角落里正在交談的秋宮月和星崎雪奈,扭頭對南云鳴海說道:“我去上個廁所,你在這里等我別亂跑。”
“嗯嗯…嗯…”
南云鳴海跟倉鼠一樣鼓著臉頰,發出含糊不清的應答聲。
許誠離開人群,找個沒人的地方切換成殺手卡重新回來,徑直走向秋宮月和星崎雪奈的桌子。
秋宮月和星崎雪奈剛剛互爆黑歷史,正在互相嫌棄著,忽然感覺有人往中間一坐。
又是哪個沒長眼的家伙?
兩人不爽的扭頭看去,然后齊齊一愣,同時開口:“你怎么在這?”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
許誠奇怪道:“你們看到我很意外嗎?”
秋宮月和星崎雪奈一時間啞口無言,星崎雪奈瞥了秋宮月一眼,忽然笑盈盈道:“新月大概是太久沒有見到你,所以急了唄。”
秋宮月臉色一冷:“閉嘴,我看你是記吃不記打。”
許誠奇怪道:“什么太久沒見面,我們天天在一起啊。”
星崎雪奈一愣,然后用眼睛瞪著秋宮月。
天天在一起,你還敢說你們很久沒見面?
你這個騙子!
秋宮月有些心虛的挪開視線。
許誠又對秋宮月說道:“你說得沒錯,這個女人就是記吃不記打,剛才還把我帶進女廁所里面想坑我,還好我很機智沒上當。”
秋宮月微微微微一愣,然后凌厲的雙眼直視星崎雪奈。
女廁所?你要做什么?竟然還敢說從上次靈子墓后就沒見過他。
你這個騙子!
星崎雪奈有些心虛的挪開視線。
許誠不知道自己三言兩句就完成了拱火:“你們是來做任務嗎?”
“荒川教官交給我的機密任務。”
秋宮月淡淡的瞥了許誠一眼,上次都已經告訴過他了,還問。
星崎雪奈已經恢復了鎮定,微微一笑:“我只是對拍賣會感興趣而已,過來看一看。”
她的目光已經隱晦打量過四周,可惜人太多,沒能發現哪個女人是陪許誠一起來的。
聽完兩人的回答,許誠沉吟道:“賜死者跟反抗軍之間,是不是在私下有合作?”
兩人都是搖頭,表示沒聽過這件事。
許誠又問道:“那反抗軍怎么可能會賜死者的易容術?”
“這不可能。”
星崎雪奈下意識否決:“雖然易容術本身不是什么秘密,但假面的生產配方牢牢掌握在賜死者手里,不可能交給外人。”
秋宮月也緩緩點頭,假面就是用來制造出人皮的特殊藥水,全世界僅此一家,據說是賜死者古老相傳的配方。
“我不是指配方。”
許誠糾正道:“我是說,賜死者會不會將已經生產出來的假面藥水送給反抗軍呢?”
“明面上肯定不會,假面是殺手最重要的工具,不可能大量送給外人。”
秋宮月思索道:“如果是某些殺手私底下的行為,那就說得通了。”
這句話一出,三人腦海中同時閃過一個人的面孔。
津云真司。
星崎雪奈忽然有些別扭起來,她是津云真司的屬下,現在卻跟這兩個站在津云真司對立面的人混在一起。
見到問不出什么重要的情報,許誠也就放過這個問題,等一會自己再調查就行。
“有件事麻煩你們。”
他指著遠處正在埋頭大吃的南云鳴海:“一會有危險的話,你們幫我保護好那個女孩。”
秋宮月和星崎雪奈扭頭看去,忽然齊聲問道:“你跟那個女孩是什么關系?”
話一出口,兩人都愣了一下,同時看向對方。
許誠還沒有感覺到氣氛的變化,隨口回答道:“我一個朋友的女兒,一會有事我可能顧不上她。”
如果任務只是單純保護南云鳴海,那很簡單,干脆打暈帶走就行。
可任務還要奪取勾玉,那許誠也沒法把自己劈成兩半,只能給南云鳴海找兩個保鏢。
秋宮月端起紅茶喝了一口,冷漠語氣聽不出是什么情緒:“朋友的女兒?你們認識很久嗎?”
啊不,只認識一周而已,而且那個朋友你也認識,你還偷偷欣賞人家的澀情雜志呢。
許誠在心里吐槽著,不過有星崎雪奈在場,這話他也說不出來。
“肯定認識很久啦,不然會這么關心人家的安危嗎?”
星崎雪奈雙手交叉起來托著胸口累贅,笑吟吟說道,不過語氣怎么聽怎么感覺陰陽怪氣:“你很喜歡這個女孩嗎?”
許誠想了想,如實回答:“還挺喜歡的。”
主要是老父親對女兒那種喜歡,不涉及男女關系。
不過他的話剛剛一出口,氣氛陡然沉默下來,秋宮月和星崎雪奈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他看。
許誠皺了皺眉:“你們這是什么眼神?”
放在桌下的腿忽然遭到重擊,小腿位置被人狠狠踢了一下。
“嘶!”
許誠倒吸一口涼氣,低頭往桌下看,兩雙大長腿好端端交疊著,看不出究竟是誰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