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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你對我的吸引力還不如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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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本來是許誠留下來罵當時多管閑事的南云飛鳥。

  不過她現在既然已經道歉了,許誠也不好意思說清楚,只能隨便找個借口:“這句話的意思是祝你全家快樂。”

  “真的嗎?”

  南云飛鳥顯然不信,就算是從中文的語境來講,那兩句話也不是祝福吧。

  不過許誠不肯明說,南云飛鳥也沒有追著問。

  “星海君。”

  她小聲問道:“你跟我父親認識嗎?怎么會跟他是朋友呢?”

  因為你父親把他的XP和雙胞胎女兒都托付給我了呀。

  許誠當然不敢明說,否則南云飛鳥說不定立刻就要報警了。

  “我跟你父親是因為一次意外才認識的,他幫過我一次,所以我答應替他照顧你們。”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父親跟星海君年齡差別那么大,怎么會是朋友呢。”

  南云飛鳥有些誤會了,以為許誠是在青蕓研究學園殺人后逃亡的路上,恰好被她的父親幫過一次,才會答應父親的要求。

  見到她一臉平靜的模樣,許誠不禁好奇道:“你不關心你父親去哪了嗎?”

  南云飛鳥微微一怔,然后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微笑:“父親他經常出差,有時候幾個月或者大半年都不回來,我們已經習慣了。”

  許誠懷疑她是不是已經猜測到什么,但這是一個悲傷的話題,他也沒興趣繼續說下去。

  “還是說一說你被人跟蹤的事情吧。”

  “好的。”

  南云飛鳥連忙坐直了身體,向許誠講述自己遭遇的事情。

  發現被跟蹤大概是在兩周前的晚上,她作業寫到一半,感覺有些累了,便拉開窗戶的拉簾想要吹吹風,放松一下。

  結果就發現家門口對面的馬路上,隱約站著一個人影,正在朝她的窗戶看。

  如果只是這樣,還不會讓南云飛鳥懷疑,可當她看過去時,那人影卻立刻藏起來。

  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立刻引起了南云飛鳥的警惕。

  從那一夜之后,南云飛鳥就一直感覺人在暗處跟蹤自己,總是能感覺到從背后投來的視線,但仔細去找又找不到。

  南云飛鳥意識到,自己極有可能被一個善于跟蹤的犯罪分子盯上了,于是果斷報警。

  警察也調查過,可是一無所獲,反而認為是南云飛鳥學業太繁重導致神經過敏。

  南云飛鳥不認為是自己神經過敏,只是她也沒有證據。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昨天,南云飛鳥外出回家后,發現她設置在后門的一個觸發裝置被觸動了,這意味著在她出門的這段時間里,有人悄悄從后門進入家中。

  她又立刻報了警,可是警察來例行檢查一通,什么結論都沒有就走了。

  警察靠不住,為了自己和妹妹的安危著想,南云飛鳥最后不得不嘗試撥打許誠留在她家里的手機號碼,沒想到一下就打通了。

  聽完南云飛鳥的講述后,許誠不得不感嘆她的運氣正好。

  第二個手機號碼,他大概每三天才會開啟一次,看看有沒有什么消息,如果沒有短信,只是幾個陌生的未接來電,他是不會打回去的。

  南云飛鳥的遭遇也很簡單,聽起來就是一個善于隱匿自己的跟蹤狂罷了。

  大概也沒什么出息,否則不會盯上女高中生。

  但要是放任不管的話,肯定也會醞釀出悲慘的事件。

  許誠既然答應了云鳥要照顧他的雙胞胎女兒,就不會放任不管。

  “走吧。”

  他一口將咖啡喝光,然后起身往外走。

  南云飛鳥愣住了,低頭看著服務員剛剛才給自己送上來的咖啡和點心,只好忍痛放棄,起身跟上。

  “星海君,要去哪啊?”

  她跟上來問道。

  許誠一邊往外走一邊回答道:“這還用問?當然是幫你去抓癡漢了。”

  這雷厲風行的態度,讓南云飛鳥露出驚訝的表情:“這么快嗎?”

  許誠扭頭瞥了她一眼:“你要是嫌快,那我先回家,我們過幾天再聯絡?”

  南云飛鳥下一跳,連忙道:“別,不快不快,一點也不快。”

  許誠更不滿了:“我聽到你有危險,大老遠跑來幫你,你還嫌我不夠快?”

  南云飛鳥:“…”

  她被許誠一套名為‘女友的拳法’給打得暈頭轉向。

  最后她只能雙掌合十,低下頭,對許誠大聲道:“對不起星海君,是我錯了,你的速度不快也不慢,對我來說剛剛好,我很喜歡。”

  咖啡廳里的客人們紛紛看過來,一個個露出吃驚的表情,有些人連嘴里的咖啡都嗆出來了。

  這是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討論的話題嗎?

  許誠這才滿意的點頭,向外走去,南云飛鳥抬起頭來松一口氣,正要跟過去,卻被服務員攔住:“小姐,你們還沒有結賬呢。”

  南云飛鳥張了張嘴:“…”

  我還一口都沒喝啊,點心也沒吃。

  不過她瞥了一眼已經走出咖啡廳大門的許誠,只能像個受氣小媳婦似的,掏出自己的小錢包。

  許誠站在門口,等南云飛鳥出來后,才問道:“你來見我的時候,有沒有感覺被跟蹤了?”

  南云飛鳥想了想,說道:“出門的時候感覺有,但是我怕被對方知道我來找你了,就搭乘出租車過來的。”

  “那這樣吧,你先回去,然后像平常那樣出門,我會跟在你后面,把那個癡漢抓住。”

  許誠提供一個方法,南云飛鳥思索一下便同意了。

  只要能夠抓住跟蹤的癡漢,就算讓她冒險也沒問題。

  兩人就在咖啡廳門口分開,南云飛鳥掏出耳機戴上,保持跟許誠的通話狀態,然后搭乘地鐵回家。

  走在路上,南云飛鳥感到背后有種被人窺探的感覺,可無論她四處尋找,東張西望,都找不到許誠的蹤影。

  就和之前被癡漢跟蹤時的情況一模一樣。

  這讓她腦海中情不自禁的冒出來一個念頭——星海君,該不會就是這段時間一直跟蹤我的癡漢吧?

  南云飛鳥的心跳陡然加速,那我豈不是自投羅網?

  “你是不是在心里懷疑我就是癡漢?”

  許誠的聲音忽然在耳機里響起。

  “啊這…不是…我…”

  南云飛鳥不擅長撒謊,只能支支吾吾想要應付過去。

  許誠忽然說道:“上次我在你家留下手機號碼的時候,你從浴室里出來安撫那條狗,沒有發現我躲在你身后。”

  “原來是這樣嗎?”

  南云飛鳥驚訝道,然后表情一下子凝固在臉上了。

  她忽然想起來,自己那時候只披著一條浴巾,而且根本沒有擋住背部。

  如果星海君真的就在自己身后,那自己彎腰摸狗頭的時候,豈不是…

  “嗚!”

  南云飛鳥發出一聲悲鳴,一下子蹲到地上,雙手緊緊抱著腦袋。

  “星海君H!變態!跟蹤狂!”

  她滿臉通紅的罵起來了。

  許誠聲音在耳機里響起:“我之所以提起這件事,是想告訴你,如果我要跟蹤你,你根本就發現不了我,我現在故意讓你察覺到我的視線,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就在身后,讓你感到安心罷了。”

  誰會因為被跟蹤而感到安心啊?!

  南云飛鳥忍不住在心里大聲吐槽起來。

  許誠繼續安慰她:“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對你有什么非分之想,你對我的吸引力,還不如你家那條母狗。”

  “星海君,你說我不如一條狗?”

  南云飛鳥鼓著臉頰,氣呼呼的從地上站起來,對準耳機質問道。

  “不然呢,我喂了狗,狗還會舔我,我跑來幫你,你居然還懷疑我。”

  “好啦,是我錯了,我不該在心里懷疑你的。”

  南云飛鳥也意識到自己錯了,果斷的道歉:“對不起,星海君,請原諒我。”

  許誠沒有再吭聲,而他落在南云飛鳥身上的視線,也徹底消失不見。

  南云飛鳥再也感覺不到有人跟蹤自己了,才算徹底相信許誠的話,他如果要跟蹤自己,根本不會被發現。

  不過過了一會,她反而惴惴不安的問道:“星海君,你還在嗎?”

  許誠不耐煩的聲音響起:“別東張西望的。”

  南云飛鳥立刻安心下來,不敢再問了。

  一路回到自己家門口,就在南云飛鳥從包包里掏出鑰匙準備開門時,身體驟然一僵。

  那種被窺探的感覺終于又出現了,那個癡漢一直躲在她家門口嗎?

  南云飛鳥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打開大門,進入家中后關上房門,立刻背在門后,通過貓眼往外看,同時對耳機說道:“星海君,我感覺到有人在窺探我了。”

  “知道了,你準備一下繼續出門,我要確認一下對方的位置。”

  許誠此時已經切換成殺手卡,站在南云飛鳥家門口的路燈上。

  他使用了潛行,就算有人抬頭張望,也無法發現他的身影。

  在南云飛鳥感覺被人窺探時,許誠就開始觀察她的家門口,可別說人了,連鬼影都沒半個。

  要說有,也就只有許誠了。

  草,難道癡漢竟是我自己?

  許誠懷疑要不是南云飛鳥感覺錯了,要不就是跟蹤她的癡漢擁有特殊能力。

  這讓許誠稍稍認真起來。

  如果真的什么人都沒有抓到,那南云飛鳥恐怕還得懷疑他是不是自導自演,賊喊抓賊。

  幾分鐘后,南云飛鳥從家里出來,手里提著購物袋,一副準備去超市采購的模樣。

  許誠直接運轉第四層呼吸法,仔細觀察周圍每一寸地方,不放過任何動靜。

  在南云飛鳥離開后沒多久,在她家對面的樹蔭下,某個地方的顏色忽然扭曲起來,隱隱顯露出一個模湖的人影輪廓。

  許誠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怪不得南云飛鳥和警察都沒有找到癡漢,原來對方是一個能力者。

  這模湖的人影有點像變色龍,只要不動彈,就能夠與周圍的環境完美融合在一起。

  他正要繼續跟上南云飛鳥,忽然感到腳下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撲騰一聲向前摔倒,直接從變色龍的狀態中顯露出來。

  是一個大約十七歲左右的少年,身材高大留著寸頭,一副高中體育生的模樣。

  許誠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不是南云飛鳥的同班同學浜野壽郞嗎?

  就是那個在教室里被許誠嚇尿的體育生,青蕓研究學園的籃球王子。

  幾天不見,怎么這么拉了,居然從籃球王子變成癡漢。

  浜野壽郞還以為自己摔倒是不小心絆倒東西,下意識要爬起來,結果屁股上被人狠狠的一腳踢中,向前撲倒在地上。

  “是誰?!”

  他驚怒的大喊一聲,回頭見到換成能力卡的許誠,頓時失聲驚叫:“星海光?”

  “好久不見了。”

  許誠微笑著蹲下來:“你在這里干什么?”

  浜野壽郞立刻手腳并用,往后退出一段距離,顯然對許誠當初在教室里大開殺戒的印象還很深刻。

  他語氣哆嗦的回答道:“這、這話得我問你才對,你殺了人沒有被政府抓走嗎?為什么會在這里?”

  “因為我殺的都是人渣呀,政府當我是見義勇為,當然不會把我抓走,至于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許誠緩緩站起來,盯著他說道:“南云飛鳥說最近一直有人跟蹤她,拜托我來看一看究竟是哪個癡漢這么大膽。”

  “不可能!”

  浜野壽郞下意識反駁道:“我每天都是十幾個小時盯著南云飛鳥呢,怎么沒有發現癡漢?”

  許誠:“…”

  他試探性問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癡漢就是你呢?”

  浜野壽郞呆了一呆,勐地從地上站起來,激動喊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他甚至忘記了對許誠的恐懼,撲過來就想要抓住他的衣領:“你在污蔑我!我不是癡漢!”

  許誠一腳將浜野壽郞踢回去:“是不是癡漢,等你自己跟警察說吧。”

  聽到許誠要報警,浜野壽郞強忍著肚子的痛苦,從地上爬起來。

  “星海光,別以為只有你才有超能力,我也有。”

  他對著許誠大吼一聲;“我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

  在喊出這句話時,浜野壽郞的身體一下子模湖起來,和周圍的景色徹底融合在一起。

  隱形的浜野壽郞繞著許誠奔跑起來,以許誠的動態視力,也只能面前看清楚一個模湖的人影輪廓,換成一般人,根本就捕捉不到。

  “看不見我在哪里是吧?哈哈,我在你背后呢,我在你左邊呢,我在你右邊呢。”

  浜野壽郞不停發出聲音干擾許誠,最后悄悄繞到他身后,舉起拳頭勐擊。

  許誠返身一腳,正中浜野壽郞的肚子,將他再次踢飛出去。

  浜野壽郞的身影又一次從隱形中浮現出來,他用手捂著肚子,一臉的難以置信。

  “莫西莫西,星海君,你抓到癡漢了嗎?”

  南云飛鳥的聲音在手機里響起。

  “抓到了,而且還是你認識的人。”

  許誠對南云飛鳥說道:“我現在把他制服住,你可以回來了。”

  一聽說南云飛鳥要回來,浜野壽郞臉色大變,強忍著疼痛起身就要逃跑,卻被許誠又一腳踢翻,將雙手反剪在身后。

  “不要,星海君,求求你不要把我交給南云。”

  浜野壽郞帶著哭腔求饒起來:“我真的不是癡漢啊。”

  許誠無語道:“你一天十幾個小時盯著人家,不是癡漢是什么?”

  “這不是我的錯啊,都是那個鬼東西把我變成這樣子的。”

  浜野壽郞居然痛哭流涕起來:“是那個可以許愿的鬼東西的錯啊,我的愿望明明是跟南云飛鳥共度一生的,可是它竟然把我變成了跟蹤狂。”

  許誠好奇道:“是什么東西,說來聽聽?”

  “是一個可以許愿的勾玉。”

  浜野壽郞帶著眼淚鼻涕解釋起來:“是我從網上購買的,據說無論什么愿望都可以許愿成功,我就想試一下而已,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在浜野壽郞的解釋中,許誠才知道他這兩周的遭遇。

  這個人高馬大的家伙一直暗戀南云飛鳥,卻不敢表白,每天都幻想著南云飛鳥會主動喜歡上他。

  在兩周前,浜野壽郞在網上看到一個奇特的勾玉,賣家說這東西非常靈驗,只要向它許愿就能夠實現。

  帶著寧可信其有的心態,浜野壽郞將這個勾玉拍下來,并且向勾玉許愿,自己要每天都能夠看見南云飛鳥,和她共度一生,不離不棄。

  勾玉確實有效果,成功實現了浜野壽郞的愿望——把他變成一個癡漢。

  每天跟蹤在南云飛鳥身邊,每天都能看見她,只要不被發現,就能夠共度一生,不離不棄。

  許誠聽完后,懷疑浜野壽郞是不是在講故事騙自己,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東西。

  “是真的啊!”

  見到許誠不相信,浜野壽郞著急的解釋起來:“那勾玉現在就在我家里,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一看,送給你都沒問題,求求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給南云,如果被她知道,我會自殺的。”

  許誠想了想,對那個可以許愿的勾玉也好奇起來。

  他松開浜野壽郞,然后用手機打給南云飛鳥:“癡漢跑掉了,我正在追他,你先回家吧。”

  南云飛云擔憂的聲音很快就響起來:“那你小心一點,如果危險的話就回來吧。”

  這話被浜野壽郞聽見,臉上頓時露出了吃醋的表情。

  “你特么又不是她男朋友,你吃什么醋?”

  許誠用力踢了他一腳:“起來,帶我去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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