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盯著這張臉看了好久,最終從她嘴角的一個胭脂痣上總算把這個女人認出來了。
疑惑地道:“你是金光?上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是一個男人。”
金光慢慢的爬起來捂著胸口道:“你就是一個瞎子。”
云初繼續盯著金光飽滿的胸膛道:“我記得以前懷疑過你是女人,還扯開你的領口看過,里面啥都沒有。”
金光也不理睬云初粗陋的話語,朝云初盈盈一拜道:“新羅國樂浪公主金嫖筎見過定遠將軍。”
云初繼續瞅著她因為下拜而顯得更加雄偉的胸膛對溫柔道:“我想扯開看看,因為她是一個騙子。”
溫柔抬抬手道:“盡管下手,如果你還想干點別的,做兄弟的可以給你把風。”
云初搖搖頭道:“我只是想單純的看看,以解開我心頭的疑惑。”
溫柔一邊向外走一邊道:“單純不單純的存乎一心。”
金嫖筎沒好氣的看著倆個混蛋高聲道:“你們可以一起看。
云初笑著點點頭道:“這才對嘛,這才是我認識的金光。”
溫柔轉回身笑道:“你怎么成了姜大御的老婆了呢?我記得你以前跟云初說過,如果他喜歡變童的話,可以找你的。”
金嫌筎抬起手臂原地轉了一圈道:“我至今千然是處子之身,如果云初喜歡的話,我可以為他生一個兒子,嫁給他就算了,我是尊貴的新羅樂浪公主,不能給別人當小老婆。”
云初有些憤滿的道:“既然你在城里,知道是我來了,怎么就沒把那個姜太御弄死,再打開城門,害得我大半夜的還在城墻上爬?這不是有情人相處的方式!”
云初說著話,就給溫柔跟金筎各自倒了一杯茶水。
金嫖筎接過茶水,咕嚕嚕的激漱口,再把漱口水吐到花叢里揉著被云初踹的很痛的胸口道:“我也想啊,自從我給他下毒下了兩次都沒有毒死他之后,姜太御那個人對我的防范很嚴,沒機會下手。’
溫柔喝著茶水詫異的道:“你都這樣對他了,他竟然還沒有弄死你?”
金嫖笳憐憫的瞅著溫柔道:“你這人根本就不知愛情為何物,自活了這一世。我原本看在姜太御對我有求必應的份上才答應嫁給他的,后來我要求他造反,結果,他竟然不答應,這種廢物一樣的男子我要他何用?”
溫柔詫異的道:“他不肯造反,你就要毒死他?”
金筎瞅著云初道:“這不是我們當年一起讀的時候,你們討論潘金蓮該不該毒死武大郎的時候,討論出來的結果嗎潘金蓮就該毒死武大。”
溫柔抱著腦袋尖叫道:“那不過是云惡霸講的一個故事,那是假如,沒讓你帶進真實。”
金筎嬌笑道:“云惡霸,金筎,姜太御,難道不就是西門慶,潘金蓮跟武大郎嗎?”
云初呵呵笑道:“沒成功,就沒成功,這不算什么事情,等一會砍掉姜太御的腦袋就是了。
對了,你不是一直謀劃著要干掉新羅太子金法敏嗎。,怎么就嫁給姜太御了 金嫖筎嘆口氣道:“本來都要成功了,被我父王發現了,然后就命我三日內自己挑選男人出嫁,要不然就把我指婚給金庾信的兒子。
父王還殺了我的六百多個仆人,不得已,看在姜太御對我情深的份上,只好嫁給他嘍。
云初,我想回國,還想在此次數百年未有的大變革中成為真正的樂浪王。”
云初冷笑道:“玄菟,樂浪,真番,臨屯四郡,此次都在大唐征伐之列,你想虎口奪食純屬找死。”
金筎道:“大軍平定高句麗,百濟之后呢,要不要連新羅一起滅掉,滅掉三國之后呢?要不要派官吏來治理,治理之后呢,能臣服多少年 此次一戰之后,大唐國土縱橫萬里之遙,目不說高句麗,新羅,百濟,這些被唐人認為的不毛之地,僅僅是突厥故地,就怪煙不斷,更不要說你們還要嘴空西域,還要應對吐蒂,南詔,到底會有多少力量用在治理這遼東四郡呢?
遼東四郡,若是男子為王,不日必將反叛,女子為王就不同了,因為她們必須依靠大唐才能坐得住位置,所以,不會生出反叛之心。
就如同我新羅兩代女王,善德,真德與大唐向來交好,毫無反叛之心。
大唐皇帝要的是威壓海內之雄心,要的是朝貢,要的是臣服。
這些我都能給大唐,我為什么不能成王呢。
更何況,金法敏經常在酒后說,他非常羨慕大唐皇帝的宮殿,希望有一天能住在里面,以肉為林,以酒為池,以美人毯,得享天年。
這活脫脫的就是有了謀反之心。_…j_h_s_s_d_c_o_m首.發.更.新 而我是一個女人,即便是進了大唐皇帝的宮殿,大唐皇帝也會非常的歡迎。
這就是差別,所以,你可以幫我,幫我,就是幫大唐自己,我還可以上大唐皇帝,皇后,請他給你這個權限,如果你還不放心,我還可以為你生一個女兒,以后她長大了,還能繼續繼承樂浪王,事情都這樣了。這樣你還考慮什么?”
云初道:“為什么聽了你的話之后,我發現什么事情都是我們在做,你最后坐享其成,這不是合作的方式。”
金筎大喊一聲道:“楊景!”
隨即守在外邊楊景就匆匆的跑了進來,先是跪拜了云初,然后就很小心的跪坐在金筎的身后。
金嫖筎按著楊景的腦袋道:“這樣的人我在高句麗,新羅,百濟,還有十五個。”
溫柔哦了一聲道:“怪不得這個楊號會如此的聽話,可以說聽話,配合的有些過份了。這么說,楊號弄走的奴隸都歸你了是吧?”
云初點點頭,表示認可金揉筎的看法,畢竟,那些人是云初送給楊景的報酬,怎么用是楊景自己的事情。
雖然被楊景欺騙,云初很是惱怒,不過,人家真的是很聽話啊,沒干半點對不住云初的事情,最最重要的是回頭想一下,發現從頭到尾,楊景一句謊話都沒有說。
至于他是金筎的人,云初沒問,人家干嘛要說?
以己推人一番之后,云初就對金筎道:“其實你不用勾引我,直接勾引大唐皇帝就是了,讓他給你一個娃,豈不是所有事情都順理成章了?”
金筎長嘆一聲道:“你以為我沒有勾引過嗎?在長安的時候,我總共見過皇帝兩次,他對我視若無睹。”
聽了金嫖筎的話,云初跟溫柔面面相覷,覺得自己兩人對這個女人了解的實在是太少了。
在云初看來,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弱化了十倍的武媚,為了權力什么事情都愿意干,甚至沒有把自己當人看。
“帝沒有看上你,所以你就把矛頭瞄準我了是嗎?”盡管這個女人關他屁事,他心中還是有些不然。
“你以后會成為權臣的,會成為一個很厲害的權臣,甚至會超過淵蓋蘇文的那種權臣。
拋開男性自尊心不談,金筎的選擇絕對不能說的上是錯誤的,人家是一個為了權勢不惜一切努力向上的女人。
這種人在云初看來,就屬于可以上餐桌吃飯的人,而云初的餐桌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討厭再增加一個。
此時,宮子漸漸地變亮了,而目也熾熱了起來,幾個人在亭子里坐著,雖然已經到了秋季,卻感受不到半點的涼章.
主要是石城里的木質建筑,再也經受不住山火的烘烤,也開始燃燒起來了。
云初,溫柔,金筎,楊景,以及身邊的親兵們是最后一批從石城中撤離的人。
幾人來到城門口,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烈焰滔天的石城。
金嫌笳道:“我在這里居住了兩年,平日里看的最多的便是這漫山遍野的松林,總以為自己可以跟鳥一樣飛翔在這片美麗的松林之上,總以為這才是最美的號致。如今才發現,被大火焚燒的石城,才是最美的,火焰兇勐,澎湃,有毀天滅地之威。”
云初瞅著正在被焚毀的城池,嘆一口氣道:“一千三百年后,這里一定會變得更加美麗,富饒。”
溫柔跟著嘆息一聲強忍若撲面而來的滾滾熱浪瞅若云初跟金笳道:“我本身就是溫氏一族的叛逆,自認為擁有超越常人的瘋狂。但是跟你們兩位的瘋狂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
金筎對云初道:“一會我要帶走楊景,王家三兄弟會繼續幫你統領奴兵,我要走了。”
云初道:“你拿走了姜太御的家財,姜太御鷹下的百姓,怎么就不帶他走呢?”
金筎瞅著云初道:“你不用試探我,也不用拿姜太御來考驗我的決心。我就是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女人,我所有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姜太御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利用價值,你要是殺了他,我就少了一點后患,你要是讓他活著,他盡可以來找我復仇。對我來說,也就是再提一次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