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白霜公國出兵了，不宣而戰的那一種，并且沒有進行貴族游戲，是直接動手殺戮，完全無視了貴族法典。”
正在對整個神國進行數據記錄和深入觀察的秦牧野不由得一愣神，什么情況？
這怎么就出兵了，先把魔法之神整死機了，再發兵攻打其他貴族的領地，這是個什么原理，秦牧野完全猜不到對方想要干什么。
這其中完全沒有任何相互關聯的理由。
不過這也算是一個好事，因為秦牧野的活動貢獻度在增長，雖然增幅不大，還是百分比位數極小的那一種。
但對于秦牧野來說，已經足夠了，畢竟不用自己動手。
“主人，戰爭之神和禮儀之神出現問題，身體結構呈現出了極大的不穩定傾向，身體局部區域甚至出現了類似于魔法之神的異化，并且正在進行膨脹，神國內也出現了相似的信仰泄露。”
這一段消息是神靈研究實驗室發來的，不僅有簡略的介紹，還提供了大量的數據。
這讓秦牧野眼睛一瞇：“似乎并不是因為信仰不兼容而導致了魔法之神發瘋，而是因為行為。”
在關聯了上下兩個情報之后，秦牧野直接推翻了之前魔法之神的瘋是因為信仰的緣故。
“所以那位白霜公爵之所以動手，開疆拓土增加自身公國區域只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打破這一灘死水，而后對神靈下手。”
“魔法之神是第一個，因為他的神職比較特殊，所以只能通過信徒的改變來影響，但其他神靈可就不是這種情況了。”
戰爭之神的戰爭可不是血淋淋的戰爭，而是優雅的貴族戰爭，不會死人，不會流血，更沒有如此的粗魯。
而他們這踐踏貴族戰爭禮儀的行為，無異于重新制定了規則，因為要么按照白霜公爵的規則，要么去死，這就連帶著沖擊禮儀之神。
無論是戰爭還是禮儀，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變動過了，這才是真正的祖宗之法不可變，甚至都記錄進了各大神靈的典籍里，基本上每一本典籍里都有宣稱貴族戰爭正統性的記載。
“聯系那些潛藏在其他神國里的精怪，問一下他們所在的神國和神靈是否有變化。”
一場戰爭，還是完全不屬于規則之內的戰爭。
讓原本的死水變的有一點沸騰。
很快，精怪們的情報就匯聚過來，大量的神靈都出現了對應的問題，并且還有這一定的異化程度。
“看來真的是行為的原因，那我之前的行為為什么沒有觸發神靈們的反噬呢？”
秦牧野有些疑惑，從目前來看，這個世界的神靈的來源和構造恐怕有這更加深層次的改變，并不像是純粹的信仰，反而類似于規則或者是死板的程序，哪怕神靈本身有著自我，但神職卻是如此。
“這要是再打下去，又得要有不少神靈瘋了。”
“那不對啊，我之前對深淵傳教團和深淵法師的塑造為什么沒有觸發到神靈反噬，是因為我的手段嗎？”
他的手段并不如白霜公爵直白，或者說秦牧野用的是讓魔法去對付魔法，所以用的也是宗教的手段，才沒有觸發。
但白霜公爵不一樣，上手就是砸碎原有的舊秩序。
“舊秩序...明白了，神靈們瘋的原因找到了。”
這個時候，秦牧野突然明白了，神靈們為什么瘋，那是因為他們適應不了新時代。
因為他們的神職是固定的，換個意思就相當于主物質位面正在把老人機改造成智能機，可作為系統的神靈們根本就無法適應，所以...這不就出問題了。
神職是定向的，行為則是可以改變。
“難怪神靈們會讓整個主物質位面保持一灘死水，因為一旦這灘死水活了，社會開始發展了，那么他們就會無法理解并且跟不上時代，緊接著瘋了。”
至于牧師們對典籍的解釋屬于利己的這個行為，實際上并沒有影響，這就相當于在軟件系統內進行一定的刪改，不像是直接改天換地。
“神靈的本質居然會是這樣子，還真是奇葩。”
秦牧野通過這一次的神靈發瘋事件，徹底是明白了神靈的運轉模式。
“接下來最先瘋的應該是戰爭之神了吧，畢竟貴族戰爭的概念已經徹底被顛覆了，只是不知道聯軍多久會合圍。”
“只能說不愧是高度發達文明的遺民，還帶了一腦子的傳承知識，再加上公爵這身份和魄力，做事還真激進。”
相對于蟄伏發展的山姆，白霜公爵則是以雷霆手段整合了整個公國，甚至還通過深淵法師團體這個披了魔法教會的皮的勢力對全國上下其他神靈教會進行打擊，使其只剩下一個空有殼子卻早已被他掌握在手中的魔法教會了。
所以哪怕只在工業化初期，就能夠變現出大量的戰力來，這一點是山姆遠遠不如的。
只要這一次戰爭成功了，整個公國的整體國力怕是得要再上一層樓。
原因很簡單，工業化是一頭貪婪的野獸，悶頭發展是喂不飽的，這要是喂不飽，可就要吃自己人了。
山姆沒能看到這一點，哪怕是他被改變過的思想，在看待事物方面還是沒有白霜公爵看得遠，因此現在雖然暫時在工業化方面領先白霜公爵，可很快就會被反超的。
無論是地盤還是掠奪資源，山姆所在的實力都遠遠不及。
一場針對神靈的變革，就在秦牧野眼皮子底下發展出來，誰能想到一個不守規矩的公爵針對的居然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諸神。
要不是秦牧野的情報發達，否則只會認為是個意外或者巧合。
“接下來就看神靈們怎么出招了，哦...他們只有暴力解決這一途徑，如果處理了白霜公爵，這事是就會了結的。”
“只是就算是白霜公爵死了，后續想要讓貴族戰爭這一奇葩的玩意重新回歸，也得需要數十年乃至是百年的時間才行。”
秦牧野知道，有些規矩打破了，想要修復可就得付出數百倍的代價。
貴族們很貪婪，在貴族戰爭里贏了也不過是獲得一些財富之類的，可要是在真正的戰爭里贏了，那獲得的可就是敗者的一切，哪個利益更大，他們自然是看得清楚了。
甚至是牧師，都會如此。
“那么接下來，白霜公爵在帶頭砸破了貴族戰爭之后，會不會推廣？”秦牧野如此的想到。
“好吧，或許不用他推廣，貪婪的貴族們在得知這消息之后，難免會對貴族戰爭產生芥蒂和懷疑，甚至貪婪的也會以同樣的手法謀劃。”
“只需要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傳言就可以了。”
貴族們貪婪，但不傻，而且還很多疑，只不過沒人開先例而已，山姆倒是開了，不過卻被他控制住沒有流傳出來，規模也不如白霜公爵，所以并不為人所知，不具備廣泛流傳，因此才沒有引動神靈的反噬。
白霜公爵的行為可就危害大多了。
“黑手，想辦法控制些貴族讓他們效彷白霜公爵，咱們給這件事上加把火。”秦牧野想到的自然是禮崩樂壞，到時候貴族分裂，內戰不止。
如此一來，秦牧野就能夠更加深層次的觀察神靈們的異樣...順便再賣點軍火，嗯，只是順便，要不然他那好幾倉庫不知道淘汰了多少個版本的軍火留著也沒用，拆解了又不值得，正好打仗了，就跟著清倉，算是收個成本吧。
“是，主人，我會盡快安排的，不過戰爭之神和禮儀之神那邊...”黑手欲言又止。
“先中止實驗，塞進監牢里吧，等后續看看情況再說，把人手調集去破譯三眼族的基因鎖。”秦牧野思索了一下，還是先放下吧，反正也不差這么點數據了。
而后，瘋掉的魔法之神突兀的動了起來，沒有任何的預兆，就好像是休息夠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