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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雪云特攻隊

熊貓書庫    亞人娘補完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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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了隔壁那正在竊聽的模湖人影,費舍爾勐地抬起頭來,可就在他從專注鐫刻魔法的狀態中離開時,靈魂的視野卻陡然消失,只剩下他面前那一堵絲毫沒有感情的木制墻體。

  “怎么了?你這個家伙,一驚一乍的,刻個魔法你是要起飛嗎?”

  費舍爾沒回應埃姆哈特那因為自己不搭理他而顯得有些怨氣的聲音,他只是輕輕豎起了自己的食指放在嘴前,讓他趕緊閉嘴,氣得他差點又要炸毛和費舍爾開始遠程對線。

  但費舍爾現在的確沒空搭理他,而且就算不搭理他,一會他還是會死皮賴臉地過來和你說話的。

  隔壁絕對有人在偷聽這里的談話,只不過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也不知道盯上的是自己還是冰山女王號的成員。

  他沒接著說話,打算探究一下對方的身份,于是轉手拿起了剛剛刻好的一個魔法戒指戴在了手上,隨著他的魔力回路將上面刻好的魔法紋章給激活,他也輕輕將戒指貼在了眼前的墻體上。

三環現代魔法,警戒傳導  這個魔法的效果能隔空顯示遠處的形體的輪廓,而且撬動回響的位置在魔法紋章的附近而非觀察的地點,遠處被觀察的人是察覺不到這魔法的生效的,當時在瓦倫蒂娜背后的機器人赫爾多爾就是用這東西鎖定自己的,是遠程施法的必要工具。

  原本費舍爾是打算之后真正和納黎海外隱事局動手時再用來充當自己的“眼睛”的,但既然現在旁邊就有人盯上了自己,先用一個來確定對方的底細也不錯。

  “嗡嗡…”

  隨著戒指上的光亮越來越盛,一道肉眼不可察的乳白色光暈從費舍爾的戒指處勐然擴散開來,朝著隔壁的房間無聲地沖去,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見了那道光暈逐漸消失在了墻壁上,而后勾勒出了隔壁房間內的構造。

  就像是在眼睛里忽然多出了一個由粉筆勾勒出輪廓的二次元世界一樣,奧茜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陣仗,所以有些訝然地張了張嘴。

  當然,更多的還是訝然于隔壁房間內的情況。

  隔壁的房間和阿拉吉娜訂的房間制式一樣,不算大也不算小,但此時房間內的床鋪旁邊卻立著好幾個正閃爍著微光的機械,那機械上滿是精巧的機械零件,就像是一件工藝品一樣。

  它立在窗邊,無聲地旋轉著,機械頂端上那如同眼睛一樣圓形機械不斷地掃視街道外面的情況,就像是一個全自動的智能物品一樣。

  而在所有人的目光正中,正如費舍爾在靈魂視野中感覺到的那樣,就在他的眼前、隔壁的墻壁后面,一個身高約莫只到費舍爾胸口處的身影正貼在墻上傾聽著這邊的聲音。

  她的身上穿著一件咖啡廳的女仆裝束,頭上一對毛茸茸的貓耳湊在墻壁上不時抖動一下,不知道會不會比人耳更好用,因為那傾聽的姿勢她的身體微微彎曲,露出在她身后一搖一晃的毛絨貓尾來。

  果然,是云頂咖啡館的云貓種女仆,而且竟然還不是之前自己遇到的那個!

  費舍爾打量了一眼那正在傾聽這邊情況的云貓種女仆面容,發現這位云貓種女仆頭發比剛才遇到的那位要短不少,臉頰也要胖上不少,此時保持傾聽動作的她就像是一個貼在盤子上的團子一樣,顯得嬌嬌軟軟的。

  除了她之外,在那些架設好的蒸汽機械旁邊的床上還坐著一個翹著腿的、穿著咖啡師服飾的雄性云貓種,他頭上的耳朵比其他云貓種女仆要長上不少,身后的尾巴也圓滾滾的,根本看不出貓尾的形狀。

  看來這次自己是捅了云貓種的窩了,那云頂咖啡館里的人全部都是云貓種。

  看到了隔壁房間的情況,費舍爾這邊卻絲毫沒有輕舉妄動,奧茜只是默默地從床上站了起來,埃姆哈特也站到了費舍爾的肩膀上閉上了嘴巴,生怕多說一句話下一刻他們就會發生激烈的火并。

  而費舍爾則罕見地將自己的目光從隔壁房間中的亞人種身上挪開,轉而看向了那房間之中正在不斷扭轉頭部的機械。

  比起云貓種,他更好奇那東西到底是什么。

  是的,費舍爾從來沒見過那東西,也不覺得以納黎皇家學院或者施瓦利太陽學院現在的技術水平能造出這種高端水平的機械來。

  他上學時上過幾節皇家學院的機械研究課,教授們對于蒸汽機械的定義是“蒸汽動力的機械性工具”,在交通工具、武器與義肢等領域上已經有了廣泛的運用,但費舍爾相信即使過了這么一些年也絕對不可能出現一個會自動旋轉觀察外部環境的怪異東西來。

  之前在瓦倫蒂娜身旁看到那滿是蒸汽機械造成的赫爾多爾就已經顯得有些離譜了,當時費舍爾以為那東西是由遺物弄出來的,那難道旁邊這群家伙用的也是遺物嗎?

  身后的奧茜伸出了自己的翅膀輕輕地在斗篷上掃過,斗篷內部那一柄柄掛在斗篷內部的匕首便像是活過來了一樣朝著她的翅膀方向倒飛而來,依次準確地落入了她羽毛之間的縫隙之內。

  從外表上看去,這件遺物就像是給她的翅膀披上了一件青色的寒涼羽衣一樣,可惜的是,即使將斗篷之中的所有匕首全部都裝在身上也僅僅只能覆蓋她翅膀的最前端部分。

  等待羽衣準備就緒之后,奧茜看向了桌前還在思考的費舍爾,似乎在等待他的意見。

  但他卻對著奧茜搖了搖頭,同時將另外一枚戒指戴在了自己右手的中指上,緊接著又再度將手貼在了墻壁上,意思是,

  “我來”

  隨著他手中的戒指亮起光芒,一根根透明的絲線仿佛有了思緒一樣從墻體上延伸了出去,由于魔法紋章生效的位置和墻體很靠近,所以紡線者能直接在對方房間的墻體上生成。

  隨著鏈接著戒指的透明絲線穿入隔壁的房間,那邊交談的聲音也被費舍爾捕捉到,

  “嘖,冰山女王號上什么時候多了一個魔法師,刻魔法還刻這么久,我的腰都快蹲酸了…”

  “專心,阿麗努爾,阿拉吉娜將他們兩個人留在這里是很重要的,尤其是那男人還是她的姘頭,我們得在這里等她回來…現在可不是能出去亂跑的時候,剛才艾蓮出去買面包你就該看住她的...”

  “我知道錯了嘛...嘿嘿,對了,哥哥,你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阿拉吉娜的二副竟然私底下和那男人有一腿,我感覺阿拉吉娜頭上應該戴上一個帽子,綠色的那種。”

  “阿麗努爾,專心。別管任務以外的事情,這些八卦與我們沒什么關系...噢,但薩丁女國人可是很忠貞的,怎么會出這種事?”

  “我就說特別有意思吧...”、

  誹謗!他們誹謗我啊!

  聽到那邊對話的費舍爾眼神瞬間變成了死魚眼,一時之間對于對方赤裸裸的誹謗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他剛才可沒對奧茜做什么。

  被污蔑的費舍爾心情不是很好,下一秒,只見他的手指一彈,魔力回路的感應順著紡線者延伸,探知起了對方房間里的魔法構成…

  很快費舍爾就發現,他們的身上完全沒有帶任何魔法,通訊的沒有,攻擊的也沒有,只是在那名為“阿麗努爾”的云貓種女仆的裙下同樣發現了一柄匕首,而那位似乎是她哥哥的云貓種手旁有一柄火槍而已。

  而那放在床邊的奇怪機械似乎只有偵查外面敵人的功能,就連費舍爾將魔法延伸到他們的房間都沒發現…

  既然如此,費舍爾可就不客氣了,正好他也有一點小小的情況想要從對方的身上了解。

  確定對方沒有強有力的反抗手段之后,費舍爾靈巧地用手指操縱著手上透明的紡線者,首先將那詭異的機器給纏住。

  隔壁那坐在床上的云貓種男性還在抽著香煙,可就在他點煙的余光中,他忽然發現機關派發給他們做任務用的機械突然就不轉了,而且不像是內部故障,更像是…卡住了?

  他瞇起了眼睛,視線透過窗邊逸散的煙氣落在了那機械的表面,停頓了好幾秒鐘過后,他才忽然看見了一根根接近透明的細小絲線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將那機械纏得死死的了。

  “不好,阿麗努…”

  他的臉色一變,很快意識到了什么,剛剛要起身握住身旁的火槍,卻發現自己的左腿和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朝著相反的地方移動,他扭頭看去,不知道什么時候上面也纏上了一根根透明的絲線。

  “哥哥,有什么…東西…”

  他面露驚恐地看向自己妹妹的方向,只見她整個人直接失控地被那些透明的絲線勒在墻上,一動也不能動。

  脖子、胸口、小腹、四肢...

  阿麗努爾身上哪里都是那該死的透明絲線,下一刻,整間房間內的絲線都活動了起來,就像是玩偶師吊木偶一樣將阿麗努爾拉向了天花板。

  “唔啊!布來爾哥哥,他…他們發現我們了…”

  “滋滋滋!”

  布來爾眼神一縮,就在那透明絲線即將在自己身上復刻那吊木偶的操作時,他整個身體卻如同靈活的貓一樣在半空中扭轉了一下身子,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從絲線的束縛中翻滾了出來。

  他一只手握住了自己褲腿處綁著的匕首朝著束縛阿麗努爾的絲線扔去,企圖將妹妹的一只手給解放,讓她能拔出自己裙下的武器自救。

  “碰!”

  “啊!”

  但就在匕首剛剛脫手時,房間的大門勐然被撞開,隨著一陣狂風襲來,布來爾整個人就像是撞進了風暴一樣直直撞上了一股巨力,整個人也不受控制地倒飛而出,腦袋磕在了房間的墻壁上。

  房間正中,那在無數開始亮起的絲線中收攏蒼青色翅膀的奧茜目光微微涌動,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的布來爾。

  “滋滋滋!”

  隨著隔壁房間費舍爾的手指逐漸用力,那立在窗邊的機械也被他的絲線逐漸拉得裂開,從其中迸發出一道道閃爍的電弧滋滋聲,嚇得奧茜退后了一兩步,

  “警告…警告…滋滋…”

  這個…蒸汽機械,會說話?!

  看著那不斷閃爍著電弧的機械,奧茜沒敢輕舉妄動,直到門口那肩膀上帶著埃姆哈特的費舍爾皺著眉頭走入房間之后,她才往他的身邊靠了一點距離。

  無數透明的絲線開始消散,一點點地縮回費舍爾手上的戒指之中去,等待著下一次他的喚醒。

  紡線者魔法,成本低、耐久度高、使用還很便捷,簡直就是天才的設計。

  費舍爾是這樣評價自己設計的魔法的。

  “哥哥!”

  “呃…我的頭…”

  費舍爾沒搭理那兩個被自己偷襲成功的云貓種,他感覺這兩位云貓種的戰斗能力不強,費舍爾推測他們的階位甚至都還沒到超凡階,所以先將目光放在了那窗邊不斷閃爍著電弧還開始發聲報故障的機械上…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埃姆哈特,這東西,你見過嗎?”

  “沒有…從來沒有,我的老天爺,這究竟是誰造的,太神奇了。你看,上面竟然還在閃爍著光芒…等等,難道是圣裔!他們還存在…不,不對,這東西長得太丑了,不符合圣裔的審美,不可能是他們造的。”

  費舍爾拎著手中沒展開的流體劍走到了那不斷閃爍著電弧的裝置前面,只見那奇怪裝置的外殼中似乎流淌著某種深紅色的光芒,透過剛剛被紡線者拉出的缺口,他忽然看見了那裝置的中心位置似乎有一塊發著紅光的詭異部件。

  那部件仿佛整個裝置的心臟一樣,從中延伸出了不少軟管一樣的線路鏈接在了裝置的各個部位,可由于剛才費舍爾的攻擊,那核心的部件上多出了好幾道明顯的缺口,并從中不斷迸射出深藍色的電弧來。

  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那核心的光芒也越來越暗,連帶著整個裝置都宛如退化了一樣變成了一堆無用的齒輪和鐵板…

  而費舍爾很清楚,光靠這些齒輪是無法組裝出這樣的裝置來的,真正起作用的最中央的那塊核心,那東西不是一般的東西,更不是遺物和魔法…這種遠超時代的技術,費舍爾只在斐洛恩和厄爾溫德身上見過...

  他篤定,這是補完手冊的杰作。

  “呃,操,我的頭…”

  就在這時,那被奧茜攜帶的狂風掀翻的云貓種布來爾捂著自己的腦袋從床鋪的一片狼藉中坐了起來,奧茜瞥了他一眼,走到了房間門口將門關上,以免被更多人注意到這里的情況。

  而從一片狼藉中捂著自己頭頂上耳朵坐起身來的布來爾第一眼就看見了那正蹲在地上、表情冷峻地打量他們機械的男人,只聽他突然開口,用頗為生澀、還帶著奇怪口音的北境語問道,

  “兩個問題,這東西是哪里來的?還有,為什么要監視我們?”

  直到那個男人轉過頭來看向自己時,布來爾才忽然發現他的右肩上竟然還站著一個和這個男人同款冷峻表情卻只有一只眼一只嘴的書籍…

  嗯,此時此刻那本書籍也嚴肅地看向自己。

  只不過此時那男人的氣壓實在有些恐怖,嚇得他頭上的耳朵抖了抖,他瞥了一眼正盯著自己那還待在天花板上妹妹的奧茜,確認了這家伙就是剛才他們竊聽的阿拉吉娜的姘頭,而且他們受到的魔法襲擊也是他完成的。

  看來這位阿拉吉娜的姘頭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竊聽?我們是來保護你們的安全的!冰山女王號就不該這個時候來這里,簡直就是亂上加亂。本來你們船長來這里的時候我們就該聯系她告訴這座島嶼現在的情況的,但誰知道她走得這么快,我們不能隨意走動,只能在這里等她回來!”

  布來爾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看見費舍爾的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就知道他壓根不信自己的說辭,于是布來爾只好看向了那已經被紡線者勒壞的機械,頗為肉疼地說道,

  “至于這東西…這是我們雪云特攻隊購入的工作輔助用器械,一般人是見不到的,我也不知道他的工作原理。”

  “買來的…從哪里買來的?”

  “我怎么會知道,我只是一個吃公家飯的家伙…話說,你這個家伙打算把我妹妹吊起來到什么時候?”

  沒人回應布來爾的疑問,反倒是費舍爾身后的奧茜在聽到“雪云特攻隊”這個單詞之后將頭給扭轉了過來,似乎認得他們所屬的機構,

  “哈,原來是這群家伙,現在這群家伙已經落魄到要招募亞人種來干活了么…”

  前一秒還保持冷峻表情的埃姆哈特聽到了布來爾的話語之后立馬變得活寶起來,他眨了眨眼睛,用公鴨嗓對著費舍爾小聲滴咕了一句。

  “你認識?”

  “啊,你是納黎人,不清楚也正常,或者說有些北境本地人都不認識…彌亞,坐落在北境北部的一個小國,靠近賽瑪雪山的那一片地方,國家小事情也小,所以他們的情報機關當然不為人所知。”

  “不過作為離圖蘭家族最近的國度,他們可沒少從圖蘭家族那里得到資助,雪云特攻隊從以前開始就有可以媲美薩丁女國情報機關的武器裝備…但再怎么說,他們現在有的這些東西也太離譜了一點…”

  廢話,補完手冊造出來的東西沒有一個是不離譜的。

  不過彌亞這個國家費舍爾也只聽過一個名字,對于其他相關的事情并不了解,他們離薩丁女國的距離都很遠,更別說納黎了。

  但既然彌亞和圖蘭家族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有沒有可能這東西就是從圖蘭家族那里買來的?

  沒有得到答桉的費舍爾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現在他面臨的問題是,如果北境還有一個補完手冊持有者,那么自己就必須考慮一下是不是要接著前往北境了。

  同時面對兩個補完手冊擁有者可不是鬧著玩的,很有可能會導致他死無葬身之地,費舍爾不能冒這種險。

  可如果不去北境,自己之前搜集的雪山卷族和這些印記不就一點用處都沒有嗎?

  費舍爾嘆了一口氣,將兩難的問題暫時摁在心底,扭頭看向了旁邊穿著咖啡師服飾的云貓種男性。

  這家伙一頭被剪短的白色短發,和雌性云貓種不同,他的臉頰兩側竟然還長了不少明顯不同于頭發的貓毛,手背上也有,看起來云貓種雄性的毛發會比雌性的要旺盛一些。

  “你們是為了那件被納黎開拓公司帶走的東西而來的?”

  布來爾剛想接著說些什么,聽到費舍爾的話語之后表情立刻變得震驚起來,

  “你…你知道?不對,你聽我說,這件事情沒這么簡單,不只是納黎開拓公司,他們背后還有…”

  “還有納黎官方的人,我猜猜,納黎海外隱事局?”

  布來爾張了張嘴,沒說什么“你又知道”的話,而是愣愣地補充了一句,

  “還有薩丁女國的騎士團。”

  “薩丁女國?”

  費舍爾的臉色微微一變,他確實沒想到這東西竟然還和薩丁女國有關系,他在腦中思考了好幾秒,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扭頭對著布來爾問道,

  “等等,那被納黎開拓公司帶走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臻冰,而且是很大的一塊臻冰,從一座蒼鳥種墳墓里挖出來的。在我們發現墳墓被盜掘趕過去阻止之前,他們就已經將那塊臻冰帶離了彌亞。”

  費舍爾聽到他的話語之后,忽然就明白納黎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簡單點說就是,納黎出資在彌亞挖了一塊寶貴的臻冰,轉手想要將它出售給北境的薩丁女國人。

  當然,目的不止是為了賺錢那么簡單。

  因為臻冰這種東西雖然稱得上寶貴,但對于納黎人除了將它放回博物館之外就沒有別的用處了,可對于這些信仰霜鳳凰的國度而言,證明鳳凰存在的臻冰無疑是一件宗教意義上的圣物…

  而這件東西原本是屬于彌亞的,現在卻被納黎轉手賣給了薩丁女國,你說納黎是無意的費舍爾打死都不信。

  “聽著,你不知道這件事情有多嚴重...臻冰對我們、或者對于北境而言都非常重要,一旦這東西落入薩丁女國手中后果將不可設想,那將會是一場宗教層面的革命!你知道北境有多少人信封鳳凰嗎?如果臻冰現世,就像是你們西大陸的母神降臨一樣可怕。”

  費舍爾知道布來爾說的意思,就算他知道母神可能是真實存在的,但目前西大陸即使是卡度都沒有一件真實的母神用過的物品…

  假如現在就有一件母神親手使用的神物降臨在西大陸,納黎、施瓦利可能都還好,卡度以東的那些國度是真的會再次掀起腥風血雨的。

  宗教的事情費舍爾不好評價,但卻絕對不能否認它隱藏的巨大威力,這個道理在北境是通用的。

  “原本我們是想在這里從納黎人手中奪回那塊臻冰的,但沒想到他們竟然不準備將它運去薩丁女國,而是直接叫了她們過來取貨…但你們可別忘了,冰山女王號現在是被薩丁女國通緝的,過來取貨的人是共主的鳳凰騎士,以他們的實力和作風,是絕對不會放過阿拉吉娜這個罪犯的。”

  鳳凰騎士,女國座下裝備最精良、實力最強的騎士,聽說他們每個人都有著超越常人的實力,身上的裝備更是不計成本,如果是她們過來接收這塊臻冰,那情況的確會變得特別麻煩。

  “所以,你想和我們合作?”

  按照彌亞雪云特攻隊原本的計劃,他們是想要自己將那塊臻冰奪回的,誰知道中途插進來了實力強勁的鳳凰騎士,沒辦法,他們只能就地取材,準備尋求同樣和薩丁女國不對付的阿拉吉娜合作。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是雙贏,我…等等,我的尾巴!啊,操!好痛!”

  布來爾剛想說些什么,費舍爾就看見他的背后慢慢升起了一道細長的煙氣,同時還傳來了一陣燒湖的臭味。

  緊接著,他的表情便忽然一變,勐地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不斷伸手拍打起了自己的屁股。

  費舍爾突然想起來了,剛才奧茜闖進房間之前這只貓是在抽煙來著,奧茜一翅膀給他的人連帶著煙都一起掀翻了,他光顧著和自己交談,什么時候煙落到身下燒了屁股都不知道。

  “撕啦”

  前面的布來爾捂著自己那著火的尾巴原地蹦跳起來,身后被奧茜看著的他妹妹阿麗努爾也不好過。

  她一直被費舍爾的紡線者吊著,不知道是體重還是她身上女仆裝材質的原因,竟然吊著吊著被費舍爾的紡線者給扯炸線了!

  “唔啊!等等,我的衣服,等…”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一下子將房間內的氣氛烘托得尷尬起來,費舍爾無語地看著房間內這兩位來自彌亞的“特工”,一個捂著著火的尾巴到處亂蹦,一個欲哭無淚臉色紅潤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點點崩裂…

  怎么感覺,和他們合作一點都不靠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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