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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六二節 一個偉大的研究所并入九廠

熊貓書庫    大時代從1983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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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萊笛手中拿著這次的測試數據出來了。

  看到在場的所有人,猶豫了那半秒時間,雙手遞到了鼎老面前。

  鼎老卻是客氣一下:“白廠長是這里的總負責人,給他吧。”

  白昊直接閃了一個身位:“停,趙教授,要不直接給任老吧。”

  任老也不客氣,直接拿過數據,只看一眼就喜上眉梢:“不錯,看來方向是正確的。別在意這次實驗是失敗的,要看到本質,方向絕對是正確的。我個人意見,今天先休息一看,我看研究員們一臉的疲憊。接下來,討論一下研究組的組成,以及各研究方向的任務分配。”

  磨刀不誤砍柴工!

  現有七工部的研究力量加入,有九廠鄰居洞陸拐的研究力量加入。

  是要先作好研究任務的分配,這樣可以事半功倍。

  眾人進會議室。

  白昊呢,跑進了實驗室。

  楚軍蘭見到白昊進來,疲憊的臉上瞬間出現了甜美的笑容。

  白昊拿出一條巧克力:“你這次厲害的了不得,我回頭就去帝都給你討獎勵去,他們不給我就滿地打滾鬧到他們不得安寧。”

  進來吩咐學生們暫時休息的陳國棟笑噴了。

  剛才白昊還在說楚軍蘭只是運氣好,沒什么功勞呢。這會當著楚軍蘭的面,卻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還要滿地打滾討獎勵。

  楚軍蘭卻是急了:“別,你別去。這不好,這樣不好。”

  “沒事,我臉皮厚。”

  這下,陳國棟崩不住了,一只手扶著墻,一只手捂著肚子,剛才想笑強忍著,給岔氣了。

  “老師。”楚軍蘭還以為自己老師有那里不舒服。

  陳國棟連大氣都不敢喘,岔氣是很難受的,伸手指著白昊:“白昊,他們休假一天,你出錢請他們吃飯,要上硬菜。現在過來扶我一下,我們去會議室。笑的我岔氣,你這小…白廠長。”

  白昊一邊扶住陳國棟,一邊對楚軍蘭說:“這里距離老柏松槐山寨不遠,我一會打電話過去,你們去隨便點,我私人請客。開完會,我過去找你。”

  “恩。”楚軍蘭臉一紅,小跑著去更衣室了。

  白昊扶陳國棟往會議室走。

  楚軍蘭已經跑回更衣室。

  實驗室內,有個楚軍蘭的師姐突然感慨萬千的說道:“真羨慕。”

  有人問:“羨慕有人去討獎勵。”

  這位師姐搖了搖頭:“白廠長這一家子還需要什么獎勵?我羨慕的是,我對象就是一個瓷錘。我養幾盆茉莉花,好不容易開花了。我去驢行社借照相機,想拍幾張照片,結果回來他全給我摘了,弄點蜂蜜給腌了起來。”

  實驗室所有人都笑了。

  馬上有一位接上:“想想航天城來的那對,你算幸福的。”

  “大劉紅梅?”

  “還有誰。”

  提到那一對,實驗室內所有女研究員瞬間全部無語。

  倒是有個男研究員說道:“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滾!”

  此時,會議室中。

  陳國棟一進屋就把白昊剛才的表現學了一遍。

  白昊一臉無辜的表示:“這個,各位都是我爺爺輩的人,這樣說我讓我很尷尬。”

  張老突然說道:“作為鄰居,從你們九廠大興土木那天,我們當時討論過,你們有可能會影響到我們研究所。當你們開始修機場跑道的時候,我們所長說,完了。”

  完了?

  白昊認真的在聽。

  張老苦笑:“比預計的還要早,現在看來,九廠是要吞并我們洞陸拐研究所了。”

  白昊有點沒反應過來。

  任老接過話題:“他們作為九廠的鄰居,這里并不是重點。重點在太白山內,不過,是時候可以放棄了。”

  此時,白昊終于明白了。

  自己沒過門的媳婦為九廠得到了什么?

  洞陸拐研究所,并入九廠,成為九成下屬的一個研究所。

  “這事,還有許多相關的手續,還有一些過程。當然,決定已經下了,不出意外的話自然也是不會再更改了。”

  任老的話算是給這件事情作了結論。

  白昊默默的點了點頭。

  任老又說道:“其實有些事情也是在明面上的,現在經費非常的緊張,洞陸拐也是很苦的,去年夏天的時候,他們有一些設計,七拼八湊才勉強夠實驗用的費用。我去看了,老張當時穿那件汗衫,全是破洞。”

  “當然,也不光是他。”

  任老指了指白昊:“你呢,剛回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你的情況不提。九廠這邊的研究員,這么說吧,就我了解,現在每個人至少還有兩件新的汗衫沒有打開,至少有一件新襯衣放在柜子里。”

  “這…”白昊不認可這話,馬上就準備反駁。

  鼎老伸手示意白昊不要搶話。

  任老笑了笑:“說了,我在這里也是一個研究員。我沒有半點指責的意思,我真正想表達的意思是,有能力就多擔待一些,我從五工部聽到一個趣談,有興趣聽聽嗎?”

  “恩。”白昊點了點頭。

  任老喝了一口水:“苗楓林被你剛拐到九廠的時候,他秘密的成立一個小聯盟,他們的口號是,不要被糖衣炮彈迷惑,靜下心來搞研究,忍過半年之后,爭取讓不少于一半的人,一起回到原所。”

  “啊…”白昊捂嘴了,他感覺這個時候笑的話,有些不合適。

  “笑,大家都笑。這事有什么不值得笑的,咱們這里每個人都可以去問問他苗楓林,現在想走不,怕是他自己都忘記當初說過的話了,他是頭一個鐵了心留下的。為什么?”

  這個為什么,確實透著無奈,語氣之中帶有苦澀。

  任老說道:“在九廠的通信衛星上天的時候,我開心的一整夜都沒睡著,一晚上打了好多次電話,問九廠有沒有把相關資料報到七工部來,我想看看。可誰想,夏科封了檔案,我打了足足四次申請,這才看到大約七成的內容。”

  “沐一山,我認識。前年在帝都見到他的時候,他穿著一雙用廢舊輪胎改的涼鞋。去年見到他的時候,他穿著一雙很漂亮的涼鞋,聽說花了二十多塊錢。我可以感受到,他精神很好,狀態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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