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鼎老，白昊趕緊搖頭：
“這個，不敢。”
鼎老卻堅持：
“沒事，忽悠一下。就用你在漂亮國科學會上那種氣勢，你知道我的物理學還行的。”
這個玩笑開的有點大。
別說是夏國。
全球也沒人敢說鼎老的物理學不行。
白昊試探著問了一句：“那我真忽悠了，到時候您別說我離譜。”
“忽悠成了，我送你一件非常有意義的禮物。沒忽悠成，也不要你什么，加油，年輕人。”
白昊想了想：“我在漂亮國加州舉辦的科學會準備了一樣備用的理論，叫永恒能源。”
“繼續，你已經成功的吸引我了。”鼎老開始鼓勵白昊。
白昊開始講：“我給水增加十萬個大氣壓，這時水就會變成一種固態，這不是冰，而是氧原子與氫原子的混合物，然后提取分離，直接加到汽油的油箱里，這玩意就是動力。這就是水動力汽車。”
“胡扯。”鼎老搖了搖頭。
白昊卻沒停：“那么，給四千萬個大氣壓，水開始出現金屬胎，這樣就會形成金屬氫，這個足夠給汽車當動力了。當然，我也不會滿足于這個，再加壓，達到兩千億個大氣壓，這時氫原子就產生聚變。”
“停。”鼎老擺了擺手：“到金屬氫，你就立即成為世界首富了，這是可遇不可求的物質，到兩千億個大氣壓的時候，估計京兆市就沒了，變成一個巨大的坑。”
“恩，好象是。”
“你再加壓呢？”
“達到太陽的八倍壓力，就變成鐵了。加壓到一千萬億個大氣壓，我就創造了一個顆中子星，有無窮無盡的能量，這就是永恒能源。”
鼎老突然停下了腳步：“雖然是一本正經的胡扯，不過…這套理論你從那里學到的靈感？”
白昊回答：“弗拉維基米爾諾拉奇凱多，他是研究中子的行家，我和他在福利區遇上，喝酒的時候胡扯過。他說，研究宇宙，學到一點點，我們就會擁有人造的能量。話說，他喝醉的時候與清醒的時候，象是兩個人。”
“走，看原型機去。”鼎老沒就這個話題再繼續。
再說下去，不合適在這個地方。
鼎老被白昊一句話點醒了。
弗拉維在喝醉和清醒的時候象是兩個人。
鼎老聽過弗拉維講中子，確實是一位非常厲害的學者。可此進，他意識到，弗拉維有可能在研究人造太陽。
白昊剛才在一本正經的胡扯，因為人為大氣壓，幾十萬就是很難的技術。
還幾億、幾千億個大氣壓。
但，白昊有一句話說的沒錯，研究宇宙，創造人造能量。
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人造太陽。
走到放原型的門外時，鼎老突然停下了腳步：“白昊，弗拉維用的是什么材料。”
“他試驗過無數，后來給關起來的。上次喝酒的時候，我告訴他，海里水多，他怎么用都不可能用完。最近他在瘋狂的研究海水。所以，他現在應該用的是海水。”
“啊。”鼎老微微一笑：“成了，我送你禮物，走。看原型機。”
白昊和鼎老在一本正經的胡扯，誰也沒把這種閑聊法回事，至少一起過來研究發動機的人大多數都這么想。
鼎老卻心中有數。
他知道應該選什么材料了，這種材料是氫的同位素，在海水中就可以提取。
很有可能，毛熊已經有了某種裝置。
不，毛熊有一臺。
鼎老內心已經有了一些想法，只是眼下不適合講。
實驗內，所有人都是一臉的疲憊。
幾位工程師正在更換新一套的細銅管，還有幾位穿著防護服在添加燃料。巨大的厚玻璃后面，許多人正在計算機前操作著。
楚軍蘭也是其中一員。
記錄數據，然后匯總，分析。再修正，再重新調整設計。
這是一個漫長而復雜，又枯燥的過程。
鼎老站在那里看了一眼，轉身對白昊說道：“白昊，夏科接手這項研究，不是搶你們九廠的活，他們會在這里研究。”
鼎老轉身準備介紹。
有一位上前，主動與白昊握手：“我姓張，咱們算是鄰居。我在洞陸拐搞研究，也經常和工大一起研究，和小趙也是多次討論過學術上的問題，她非常的出色。”
鼎老在旁說：“趙萊笛教授在老張這里是執弟子禮的。”
白昊正準備說什么，又有位年長者拍了拍白昊的肩膀：“我姓任，咱們沒見過，我也是搞這方面的，這次的創新非常了不起。”
“您，您…”白昊感覺自己見過。
幾秒之后，白昊一拍腦袋：“您是任副長，我在七工部見過您的照片。就在田副長的桌上，您和他的合影。失禮，失禮。”
“此時，我就是一個年齡大一些的研究員。只是有些經驗，毛遂自薦過來主管這次創新的具體實驗。”
白昊還想說什么，鼎老打斷了白昊：“年齡不大，那里學的辦公室那一套，都是搞學術的，此時以學術為主。”
白昊整的點不會了。
先不說這位任老，是不是副長，只說學術，這位是夏國航天的奠基人之一。
鼎老顯然不希望白昊過于糾結于這些身份問題。
半開玩笑的來了一句：
“當然，你可以拒絕。不過，你如果不拒絕，我看過資料，加上我一起參與研究，入秋的時候，很有可能，你有新的火箭再發射一次，而且這次是雙星，兩顆大約一千九百公斤的通信衛星。”
白昊想了想后反問：“我拒絕了，有什么好處？”
“恩。”鼎老想了想：“有好處，你可以等咱夏國總院來找你商量，你借機討點好處什么的。反正不是錢，你也討不到多少錢。”
白昊搖了搖頭：“這種事，是有意義。雖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可哭的太頻繁了，招人煩。”
“行了，我給你討好處去。這次，還真的可以討一點。你或許不需要，但年輕人還是需要的，科學進步的表彰，對未來的成長是價值的。”
正在屋內負責現場的趙萊笛這時拿著幾張紙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