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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儒修功法

熊貓書庫    道門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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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風道人正在斷斷續續向趙然灌輸儒門功法的威力,說得興起時忍不住手舞足蹈,冷不丁聽見這聲慘呼,忙扭過頭來,一見之下頓時張大了嘴,好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他踢了踢觀云道人,問:“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觀云道人這才將目光從裴中濘的腰身和長腿上撤回來,見狀也呆住了,跟著問:“啊呀,這…這是怎么回事?”

  就見兄長方清悲呼一聲:“二弟!”搶上去要掀開巨劍,巨劍轉瞬間倒飛而回,化作劍光沒入駱致清眉心。

  就見方正整個人被拍入土中幾達尺許深,除了手腳露在外面,整個身子都被拍出一個人形的大坑,此刻已是昏迷不醒。

  這下子打得有點狠啊…趙然來到駱致清身邊,低聲問:“師兄,要不要出手那么重啊?”

  駱致清撓了撓頭,道:“沒想到,他不行…抱歉…”

  忽見二師兄余致川拿著紙筆,一副著急的樣子,湊上來問:“兩位師弟,他剛才說‘非禮勿’后面那個字是什么?我沒聽清啊…”

  見駱致清和趙然都在搖頭,又繼續找人挨個問:“裴師妹,他最后說的那個字是什么?沒聽清?…李師兄,歐老先生…好吧…春風道友、觀云道友…”

  方清作勢要撲駱致清,卻被老修士藍田玉攔了下來,藍田玉上前以法力度入方正體內,片刻后,方正才悠悠蘇醒過來。醒過來的方正滿臉羞慚,低頭道:“師父,弟子藝不如人…”

  藍田玉制止住方正,面色沉寂如水,緩緩向駱致清道:“沒想到一場簡單的斗法,你竟下此狠手,險些將我這弟子內丹震碎,當真歹毒…”

  駱致清皺眉,搖了搖頭,并沒有說什么,趙然卻聽著不樂意了,道:“你這位老先生,什么叫下此狠手?你們師徒三個是從來沒有跟人斗過法呢還是從來沒有跟人斗過法?一頭猛虎見到一只山羊,沒有上去吃掉,只隨手拍了一掌,讓這只山羊別擋道,這已經是最大的慈悲了好吧?怎么能說是歹毒呢?我不知道老先生修為精湛到什么地步,但嘴皮子上的功夫確實精湛至極,顛倒黑白的本事當真令人嘆為觀止!”

  方清忍不住了,怒道:“敢對我師父這么說話,簡直找死!”說著,手上一翻,一張彎背大弓出現在掌中,右手再向空中一抄,弓弦上多出一支晶瑩通透的羽箭,竟是靈力所化,彎弓搭箭就要射向趙然。

  趙然身前忽然憑空出現一個身影,卻是大師兄魏致真,以趙然的眼力,完全沒看清魏致真是怎么過來的。

  魏致真道:“這位道友,我家小師弟為人耿直,平日只知埋頭做事,不擅言辭…”

  趙然眼皮子跳了跳,心說大師兄你是在說我嗎?

  “…所以說出話來過于直接,容易得罪人…”

  趙然捂臉,大師兄你確定你說的真是我嗎?

  只聽魏致真語帶誠懇,衷心勸道:“…貧道在這里代為致歉,還請道友諒解。但我家小師弟所言不無道理,斗法還是要有實力才好下場,我三師弟的確手下留情了,不然這位方道友難說還能否醒來。貧道還是要送上良言,以這般修為與人斗法,還是要更謹慎一些,否則身死道消在所難免。”

  方清怒不可遏,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魏致真道:“你…很好…今日便讓你知道什么是身死道消!”

  忽聽老修士藍田玉道:“徒兒,退下!”

  方清不忿,道了聲:“老師…”

  藍田玉搖了搖頭:“還不退下!”從剛才一場比試過后,他便感到自家徒弟恐怕還真不是人家徒弟的對手。說好三戰兩勝,現在已經輸了一場,如果大徒弟方清再輸一場,那就不用再比了。

  一念及此,藍田玉向江騰鶴道:“江道長,孩兒們比來比去太浪費時間,不如你我先斗,一戰定勝負如何?”

  趙然心道,這老儒生還真會說話,見自家徒弟差的太遠,輕飄飄一句話就想改三戰兩勝為一戰定勝負。

  剛想指責對方不守約定,卻見老師江騰鶴竟然點頭答應了,趙然有點著急,正要開口,卻被大師兄魏致真攔住:“小師弟不要說了,咱們大氣一點,無妨的。”

  趙然轉念一想,也對,三局兩勝,哪怕自己師門贏了前兩場,若是老師這一戰輸了,還有什么臉面談約定?

  兩位煉師境修士斗法,后輩們都不敢托大,齊齊后退出三十丈外,有的退到樹林里,有的退到巖石后。

  藍田玉道:“今日有幸,與江煉師切磋,領教華云館神通道術…”

  江騰鶴補了一句:“華云館樓觀一脈。”

  藍田玉點點頭,不再多話,晃手之間,掌中多出一柄平平正正的青銅劍,劍上無鋒,不時有一道道清光流淌其上,一看便是重寶。

  只聽藍田玉道:“此為君子劍,中正平和,浩然大氣,江煉師小心。”

  趙然躲在老遠的地方,就感覺劍上散發出來的威力沛然莫可抵御,那股氣勢帶出來的風勁刮在身上,綿綿似無窮無盡,極醇極厚,卻又絲毫不顯凌厲很辣,果然中正平和,但又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只是這股氣息中,怎么感覺有股子道門功法的味道呢?還有這劍的名字,怎么感覺那么惡俗呢?就好像強行生拉硬拽,非要給劍扣上這個名號一般。

  旁邊魏致真解釋道:“這位老先生看似儒修,其實走的還是道修的路子,不過是道法改頭換面而已,儒門說到底,還是沒有自己的功法,很多時候故意生拉硬拽,顯得極為牽強。所以說儒乃術,而非道。”

  趙然點了點頭,心道原來如此,又奇怪的問:“大師兄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魏致真道:“我不應該知道嗎?”

  趙然呆了呆,真是被自家師兄沒頭沒腦的話打敗了,搖了搖頭道:“可惜老師不讓我上場,沒能領教儒修的本事,殊為可惜。”

  魏致真道:“越境斗法沒那么簡單,尤其黃冠斗法師,差距太大,老師沒讓你上場是對的,否則鬧個灰頭土臉,反而墮了我樓觀一脈的威風。”

  趙然不服氣道:“師弟我當年也和慶云館裴師兄合斗過法師的,一樣拿下!”

  魏致真搖頭:“你說的是黃騰松吧?就像你說的,萬事無絕對,他師徒兩個屬于意外,金丹沒有結好,結成了假丹,被趕出衡福館后,身上的好東西又都被收走了,怎么打?”

  趙然想了想又道:“三師兄不是也越境斗法了嗎?還打贏那么多次…”

  魏致真道:“不要去和你三師兄比,還是那句話,萬事無絕對,你三師兄也屬于意外,修為上一般,對道術神通上的領悟卻是天縱之資!”

  趙然嘀咕:“這個意外是不是太多了一些?”

  魏致真道:“知道什么叫無巧不成書嗎?”

  趙然笑道:“師兄,你真會開玩笑啊,哈哈…對了,沒見到大師兄一展神威,真是遺憾啊!”

  魏致真道:“無妨,將來會有機會的。咱們不要再談了,再談下去老師就打完了,時間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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