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走在皺葉城中,感覺和國內的城市也沒多大區別。
都是現代化建筑,高樓大廈,設計都差不多,甚至看著比玉京還要新一點兒。
路上的汽車也是常見的品牌,都靠右行,交通標識一模一樣,語言文字也都是一樣的。來往行人的衣著打扮也都偏向現代化,偶爾有穿傳統服裝的,也和大益的傳統服裝差不多。
甚至還看得到道士和僧人。
唯一的不一樣,就是他們整體身高偏矮一點。
發展更晚嘛,營養沒跟上,身高就會矮一點,只要蛋白質跟上了,用不了幾代人,平均身高就上去了。
像是大益,一百年前就實現了國民肉蛋奶自由,現在平均身高就很高。
陳舒一路走一路看,悠閑自在。
恰好這深秋的早晨也清涼。
不時停下來,買點街邊小吃,或去遠離高樓和大路的小巷子逛一逛。
文化的差別果然藏在這市井生活的夾縫之中,藏在這些充滿煙火氣的不起眼之處,看看當地特產的水果,普通民眾常買的蔬菜,還有這些口味風格迥異的小吃,便能品嘗到和國內的區別了。
只是有時候還是會踩雷。
“帥哥,來耍嘛”
“老板,來耍呀,明碼標價,不貴的。”
“老板,能開發票!”
陳舒倒也不害羞,扭頭盯著這些衣著清涼的姐姐們看,當然也有阿姨,她們大多化著濃妝,喜歡用類似孔雀羽一樣的藍色或綠色做眼影,反著金屬的光澤,妝容很有當地特色,還挺好看的。
有些阿姨的口音比年輕人要重些,說的話聽不懂。
例如聽起來像是“seve,the
people”的話,顯然不是英語,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陳舒拿著小吃,笑著朝她們擺手以示拒絕,繼續往前走著。
這小吃還挺有意思。
好像叫劈腿茄子?
陳舒買的時候在攤邊看著老板做的,是把一整條的茄子切成小碎條而不斷,再裹上面包糠進油鍋里炸,炸到酥脆后撒上當地的辣椒粉,云來幣30一串,折合8塊多一點點,支持益國電子銀行掃碼支付,但是益國人掃碼支付的話就要10塊錢。陳舒覺得被坑了,但又不愿意在路邊和她起爭執,這時候就很懷念張酸奶。
要是張酸奶在這里,肯定不干。
這人最愛較真了,既不怕丟臉也不怕麻煩,能把他的公道也一并討回來。
“咔嗤…”
第一次吃脆的茄子,還挺不錯。
陳舒決定回去做給清清吃。
再往前走,就到了皺葉城有名的旅游區了,只要是外國來云來游玩的,沒有不到這里來的。
在這里他終于見到了本地風格的建筑。
以陳舒的目光看,這些建筑的風格中帶有明顯的大益特色,但又不如大益建筑典雅內斂、韻味深長,他們的色彩用得很大膽,鮮艷奪目,金碧輝煌,滿是異域風情。
“帥哥”
“老板”
又來了又來了…
陳舒不由嘆了口氣。
這里算是整個皺葉城的核心消費區,皺葉城的旅游收入多數來源于澀情行業,這里的質量自然也最高。倒也不說這些小姐姐有多么漂亮,至少能保證足夠年輕。
甚至有些看起來還不到二十。
“嘖…”
陳舒連連搖頭,舉起手機,并將鏡頭略微抬高。
避開了下方的人來人往,也避開了招攬客人的小姐姐,將半截異域風情的建筑框入其中,加上旁邊高大的樹木和半截飄著白云的藍天,咔的一聲,畫面定格于此。
陳舒停在路邊,低頭擺弄手機。
自然是要將之分享給清清啦。
隨即繼續閑逛閑看。
這里小吃也很多,讓人眼花繚亂。
陳舒又買了點小海鮮來吃,花費二十多塊錢,算作中午飯了。
老板的蘸料很美味,酸酸辣辣。酸味似乎并不來自于檸檬,而是青金桔,細細品嘗,除了醬油,還能嘗到香菜小蔥小米辣和魚露的味道,全都打成了糊糊,所以味道特別鮮亮,再加上一點點回甜,非常美味。
感覺蘸鞋底都好吃。
清清肯定喜歡。
陳舒抬頭想問老板配方,但老板只含糊應了兩句,并不肯告訴他,他也只得搖頭,打算回去自己研究,研究出來就煮一個鞋底給清清蘸著吃。
正在這時,手機一響。
陳舒連忙將手伸進兜里。
不用懷疑,只有清清才配得上鈴聲,其余人都是震動。
清清:圖片清清:我這里 陳舒將之點開,是世界屋脊之上的上午,狂風攪雪,霧云遮日,地上一串腳印,對比起自己剛剛給她發的圖片中愜意舒爽的環境,差距有一丟丟大。
陳舒:今天出獄啦陳舒:剛好84個小時左右清清:陳先生上午好啊陳舒:寧女士上午也好清清:鏡頭怎么不往下一點呢?怕我發現這是皺葉城有名的風俗街嗎陳舒:hhh你這也能發現清清:/微笑陳舒:人家叫馬金街,除了服務業,還有小吃和特產呢清清:你看看你身邊的人,他們沖著什么來的,你心里不清楚嗎 陳舒連忙扭頭環顧四周。
左找右找,終于找到一群小孩兒,還有一個身穿黃袍的僧人。
云來也有佛教道教,和益國的佛道二教沒有區別,本身就是益國佛道二教的分支,奉益國為正統,認新正寺和玉安觀為祖庭,并聽從二者指導,戒律自然也是要遵守的。
陳舒連忙舉起手機,將之拍下來。
陳舒:圖片陳舒:圖片 清清:…
清清:注意安全 陳舒:怎么了?
清清:免得被我打斷腿陳舒:/白眼 其實清清和他青梅竹馬,又是秘宗修行者,他是抱著什么心態來這里的,她很清楚,若發動秘宗能力,甚至連他在這里做了什么也能一清二楚,說不定提前就清楚了。
下午一點,陳舒回到營地。
吳誒蔚提著長劍,站在門口。
陳舒見狀愣了一下:“你在這干嘛呢?”
隨即上下打量她一眼,見她氣場如常,身上被砸出來的凹陷也已經恢復,于是說道:“傷好了?我就給你說那些血和內臟不該吐出來吧,吞下去還能回收利用。”
吳誒蔚依舊戴著面具,冷冰冰的:“你之后去哪?回國,還是去其它地方繼續參戰?”
“我在這里待幾天,再去其它地方。”
“我要回國了,給你說一聲,這幾天多謝你的照顧。”
“你回國了?”
陳舒倒有些意外,這位女俠一看就是個殺人狂,這么好的合法殺人機會,居然會放過?
“是的。”
吳誒蔚點點頭,稍作遲疑,還是解釋道:“我的劍道已到了足夠我突破的邊緣,六階的境界和高階一同參與作戰還是有些勉強了,所以就不繼續拖你后腿了,等我再次出來,就是七階了。”
“你有印記了么?”
“有了。”
“誰的?”
“劍神。”
“也是劍神?”
“怎么?”
“沒什么…”
陳舒不由回想了一下——
現任劍神的成神時間是眾神中比較模糊的,在大益本土神靈中是最模糊的,因為劍宗壓根沒去記。不過陳舒發揮專業能力對其進行過考察,現任劍神大概率是眾神中最古老的一位,成神于千年之前,那時候也許王庭還沒有從劍宗中分離出來,這會是這位劍神摒棄門戶之見的原因么?如果印記是為繼承人準備的,難道劍神老人家打算讓張酸奶和吳誒蔚互相競爭?
搞不懂搞不懂…
陳舒連連搖頭。
不過如果下一任劍神誕生于王庭,劍宗弟子們的表情肯定很有意思。
“那等你到了七階,印記會給你一個很大的驚喜的。”陳舒說完,便擺了擺手,“行吧行吧,祝你回國后順利晉升七階,以后有緣再見。”
“再會。”
吳誒蔚轉身走向停機坪,毫不拖泥帶水。
陳舒則走回房間。
幾日之后。
陳舒的法術基本做出來了。
借用基地的靶場試了一下,戰斗符文的表現還不錯,達到了預期,比以前的曳光術強不少。
只是曳光術是一個很復雜的系統,法術結構中除了主戰符文組,還有許多符文共同保證它的優秀性能。陳舒完全更改了主戰部分的符文,其它符文組自然也要跟著修改,才能保證它的穩定性和綜合表現。
這也是一個不小的工程。
而且改好之后,還需要大量的試驗、實戰檢驗,不斷對它進行調整。
從靶場出來之后,陳舒來到食堂吃飯,食堂的電視里循環播放著新聞,他悶頭吃著,只用耳朵聽,忽然聽到一條他感興趣的報道——
西孝反恐作戰之中,第十四座方體現世。
陳舒立馬抬起頭來。
據說是幾個七階修行者激戰,打得嗨了,從地上打到天上,又從天上打到湖里,在湖中掀起濤浪,隨即一名參戰的七階修行者便在這座西孝最大的咸水湖中發現了方體,也不知是什么時候現世的。
目前益國聯合西孝,打算在反恐結束后,對其進行聯合發掘。
陳舒看著新聞,逐漸陷入思索。
心里有了下一步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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