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一人一間樓!
275一人一間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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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六米六的長紅高懸禮臺,中間束著一朵大紅花,紅綢緞本身沒什么價值,因傳統習俗被賦予最紅火的寓意。
“義海集團服務部總經理阿威,出價三百萬!祝阿公吉星高照,年年有今朝,歲歲有今日!”許久未見旳趴車威一身西裝,扎著領帶,文質彬彬的舉起手。
“阿威!”
“打起領帶人模狗樣的,等你扎上大底再同我爭長紅!”元寶坐在對面,認出近兩年頗有風頭的集團經理,舉起手臂大喊:“五百萬五十萬!”
“祝賓哥龍精虎猛,越戰越勇!”元寶起身抱拳。
“嘩啦!”酒樓大堂內一陣轟動,人聲鼎沸,眾多磨拳擦掌的頭目們立即熄火,拍長紅果然是大佬才夠資格玩的游戲,兩次叫價就沖上五百萬,要知道,自賓哥不再哄抬長紅價碼后,義海已經兩年沒拍過五百萬的價格,看來今日肯定會突破記錄。
張國賓坐在主桌主位,舉著酒杯,身穿白色毛衣,笑罵道:“撲街仔,祝我龍精虎猛,真不會說話。”
根叔坐在旁,抬筷夾菜:“呵呵,兄弟們圖個開心嘛。”
“確實啊,開心就好。”張國賓臉上掛著笑意,根本不介懷大佬們的葷話,朱寶藝坐在右手邊,一身紅色長裙,臉上也沒多少羞澀之意。
兄弟們是在為阿嫂考慮。
真當上大佬的女人,沒幾個會在意不痛不癢的玩笑話,件件事都白蓮花混不了江湖。
根叔完全看得出坐館也很開心。
打靶仔手上掛著件風衣,立于大佬身后,突兀的張開嘴道:“六百萬!我要為阿公的車扎朵新花!”
“哇靠,打靶仔你跟阿公開車都富到流油!”馬王驚叫一聲,舉起手說道:“六百六十萬,一寸長紅一寸金,為我義海取萬金!”
阿威扭過頭跟背后一張椅子上的小馬交流兩句,小馬嘿嘿笑出兩聲,揮手給河馬打出手勢,河馬拍著桌子站起身,抱拳道:“向各位大佬賠罪了!”
“我老大小馬哥發話,義海快馬連鎖汽修廠出價七百萬!”
“河馬,你去死好了,叫小馬出來聊天!”隔壁幾張桌子傳來大叫,河馬雙手撐著桌面,吼道:“跟我大佬說話注意點,小心我大佬拿扳手砸死你!”
“我大佬汽修廠開進灣仔,連警車都修,是你可以放肆的?”
“我好怕怕喲!”桌子旁銀水抱住胸口,故作驚懼狀,四周哄堂大笑,酒席上吵吵鬧鬧的樣子充滿兄弟情誼。
張幗榮一身西服,裝扮優雅,在一張桌旁吃飯。
周閏發笑著道:“阿仔,社團拍長紅就是這樣子的,罵仗只要沒掀桌子都是講笑,出錢的人說話總是硬氣些。”
“沒關系呀,我感覺比亞視晚會還熱鬧。”
“乜時候開汽修廠都能發財了?”一張桌子前的大底站起身:“上海街堂口出價八百萬,不為別的,單純熱熱場子。“
”油王!”
“齙牙秋出價了!”
“屯門堂口一千萬!”老晉坐在椅子上,豎起手臂,伸出手指:“江湖這么熱鬧的長紅會,老晉還是第一次見,風頭不能完全給各位占走了。”
“哇靠,是老晉。”
一個個大底起身叫價,價格很快就突破一千萬,立即躥上一千五百萬,一千五百萬已經是很多小社團一年的揾水,新記,號碼幫,大圈幫都拍不出一千五百萬的價格,大圈幫是因為沒有拍長紅的習慣,號碼幫價格不低,但也都在幾百萬左右,新記往往不會破兩百萬,因為新記大底們才不會傻到白給大佬交獻金。
這個數目傳出去必定會名震江湖,讓和義海大出風頭,什么和記互保大會,連一條長紅的風頭都拼不過。
張國賓臉上充滿歡喜,坐到龍頭的位置上,方能理解長紅拍出高價的喜悅,一是代表兄弟們有錢,二是代表社團又發展,三則是代表兄弟們歸心吶!
若不是心里尊敬坐館,愛戴坐館,敬畏社團,誰愿意平白無故的掏錢出來拍長紅?
拿回家供佛啊!
“阿賓,社團兄弟們都好支持你,柴哥若是在場,一定好開心。”根叔在旁笑道。
“早知該拍幾張照寄給柴哥。”
張國賓笑笑:“為一條長紅掏千萬港紙過于奢侈啦。”
“江湖最奢侈的就是忠義,兄弟們都是在回報你的。”根叔搖搖頭:“見到這幕,我開心到要死,死也甘愿。”
“根叔身強體壯,唔要講些不吉利的話。”張國賓連忙起身敬酒:“各位叔父,我敬各位一杯,祝各位長長久久,平安喜樂。”
“多謝坐館。”
“謝謝坐館。”錢叔,海伯等人連忙起身。
最終,長紅以一千七百萬的價格被齙牙秋拍下,香江油王的財大氣粗無人可與之相比,有沒有一千七百萬是一碼事,能不能掏出一千七百萬是一碼事。
叫價的兄弟們分布狀態明顯,跟過張國賓揾食,有坐館開財路的叫價最兇,守著原本街區和新上位的大佬叫價平平,最令人驚喜的是轉做正行的社團頭目們也開始叫價。
義海集團揾正行的白道實力,不知不覺正在發酵,隨著集團改革推進必會慢慢成長。
這批人既是太子賓的鐵桿簇擁,又是社團中流砥柱,無需壓過地下生意的各個堂主,只需不再邊緣化便有大用,一輪長紅拍下來總計有二十多個大底頭目叫價。
張國賓同叔父們飲完酒,齙牙秋便已登臺揭下長紅,滿堂喝彩,張國賓又敬了齙牙秋一杯酒:“阿秋,多謝支持。”
“賓哥,這都是兄弟們應該的。”齙牙秋捧著長紅,敬一瓶酒。
阿耀回到臺上叫道:“今年阿秋拔得頭籌,各位兄弟們不用失望,賓哥給每一個叫價的兄弟們準備一奉厚禮。”
“可能有些人不知道啊,我們集團在深城有一塊地,去年破土動工,打算造三座二十層的大樓,每層四間房,每間一千五百呎!”
“賓哥贈各位捧場叫價的兄弟們一人一間樓!一人一間樓啊!”阿耀豎起手指夸張的道:“這些樓值得多少錢?”
“雖然,現在沒有銅鑼灣貴,但是假以時日比肩新界綽綽有余啊!”
“賓哥話一人一間那就一人間人!待會叫過價的都來我這里登記,大樓蓋好每人發一本房證,其它沒事啦,繼續喝酒,來年再接再厲!”
酒樓內又是一陣狼吠。
雖然,現在深城還是剛剛開放的年代,但是新蓋好的大樓,一間也要十幾萬,二十多間就是兩百萬多,直接分掉樓盤三分之一的利潤,不過這座大樓本身就是為了義海集團投資地產做的練手產業,沒有盈利指標,別說一千八百萬的長紅,去年夢工廠就為張國賓個人盈利六千多萬港幣,社團大大小小的產業分紅超過八千萬,其中黑錢占據七成,全都留在海外賬戶,社團賬目上的錢更是累積到一點三億,還不包括各堂口賬目。
張國賓收到這些分紅的同時,社團各個堂口大底,叔父,頭目,四九仔全都收到相應分紅,遠在北美的黑柴都有一份。
當時他心底就一個念頭:混社團真的不缺錢,也不能夠缺錢。
一定要越做越旺。
對于底下頭目,四九仔們而言黑錢白錢都無所謂,對于大底,叔父,坐館而言白錢卻是越多越好,怎么樣把社團白錢變多,遠比怎么樣撈黑錢更考驗功夫。
張國賓丟出幾十套房沒有多深的算計,單純就是告訴和義海的兄弟們,義海是家。
現在拿僅有財力丟些房子出來玩玩單純尋開心,將來義海夠強抽獎、行賞、集資,做到人人一套,不僅要在深城,還要在香江,既然入了義海山門,就要給兄弟們一個安身立命之所。
在香江有房就有家的觀念,早已深深根植在底層市民腦海,沒有華人比香江同胞更難感受到房子的壓力,起碼八十年代沒有!
張國賓與兄弟們同飲至深夜,當晚,十點多,兄弟們陸續在酒樓散去,旺角街道一伙伙四九仔們匯入人群,與街頭的市民沒有差別,社團即是社會的一部分,古惑仔也是人。
李成豪扶著張國賓坐上車,抬起手擋住車頂。
張國賓彎腰坐進車內,滿臉酒氣,臉上寫滿開懷。
兄弟們開心,他就開心。
“阿豪,給阿公的禮品送去沒?”張國賓臉色坨紅,吐出口氣,酒意濃。
李成豪替大佬蓋上風衣,整理好衣角,點頭道:“都托兄弟親手帶過去了。”
“嗯。”張國賓點下頭。
阿公在海外也要跟朋友社交,張國賓特意讓兄弟多帶幾分特產,如鮑魚,牛丸,元朗餅。
東西都不貴,圖個心意,單獨送的黃金都是封盒裝好。
“明天帶我去跟那幾個學生仔見個面吧。”
張國賓想起一件心事。
“知道了,賓哥。”李成豪點頭應明,替大佬合上車門,臉上帶著酒意坐進副座,滴酒未沾的打靶仔驅車駛離酒樓門口。
許多堂口兄弟們還要去KTV,酒吧飲酒,比如新上位的廣華街堂主咸水,銅鑼灣扛旗人大頭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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