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哥們的那玩意,不會是被河水給凍壞了吧,也不知道讓系統來修復這方面的功能,到底是需要多少點數?”
飛快了看了一眼,那一個如今都掛上了一小串冰凌的物件之后。
胡彪心里懷著巨大的擔心,在嘴里這樣的罵出了一句來。
以上的這樣一點,也是胡彪帶著手下等一眾中洲戰隊的成員,
強行泅渡了大同江的整個過程中,所遇到的最大一個問題。
當然了,這不僅僅是胡彪這一個小年輕的困擾。
中洲戰隊幾乎每一個老爺們,現在都強烈地擔心著這樣一點,就連楚大叔和破鑼兩個老大哥都是如此。
畢竟這可不是什么冬泳,他們沒有那么多完善的準備。
而對比起了以上的巨大擔心,
其他在本次泅渡過程中,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之所以這么說,那是在他們泅渡到了一半的位置后,發現了數量不少的敵人。
準確地形容,那是在他們在一路的泅渡之中超越了領頭的江師長,只剩下了大概70多米江面,就能夠正式上岸的時候。
在對岸的位置上,忽然就是出現了一點動靜。
‘阿西巴!’
首先是不知的一串,不知道具體什么內容的驚呼聲響起后,接著一串人影從對面的雪堆中,無比慌張冒了出來。
他們對著這邊大呼小叫起來之余,開始稀稀拉拉的對著河面中開火了;子彈打在了刺骨的河水中,激蕩起了一道道水花。
原來是在大同江對面的位置上,山姆大叔家布置了大概兩個連左右的偽軍,算是守衛大同江的部隊。
只是之前的時間里,應該一直躲在了戰壕中,戰壕又被大雪給覆蓋上了一層積雪,胡彪他們拿著望遠鏡匆匆之下,居然沒有發現他們。
這些南高麗的偽軍,
并沒有對胡彪他們的渡河行動,
起到了多大的困擾。
其中幾挺作為核心火力點的輕重機槍,
往往才是開火,就被中洲戰隊之中的老鳥,用著精準的槍法直接敲掉。
而等到眾人紛紛上岸,一邊開火一邊沖過去的之后。
那些偽軍們看到了這些統統光著下半身,晃悠著旦旦沖過來的狠人們,幾乎是在極短的時間就被打懵逼了。
僅僅只是一個沖鋒之下,這些偽軍就是紛紛舉起了自己的雙手,投降的那么一個干脆。
可問題的關鍵在于,胡彪等人深刻地體會到了現在的天氣,什么叫做哈氣成冰。
因為著急發起沖鋒之下,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擦干身體,結果在極短的時間里,身上水珠在滑落時就逐漸地結冰了。
于是,就有了以上開頭的這樣一幕。
面對著身體關鍵部位的巨大隱患,胡彪再也顧不上什么要節省系統點數的事情了。
在‘咔擦~’的一聲脆響之下,那是胡彪用指尖彈掉了關鍵部位掛著的一串冰凌后,飛快地給自己套上了加絨的大棉褲。
以及用鞋帶,
吊在了脖子上的一雙靴子。
但是就算這樣,
胡彪覺得自己全身在巨大的寒冷中,
依然是哆嗦得像是一只鵪鶉一般。
扭頭看了一眼身邊,
發現其他戰隊的成員和志愿軍的戰士,紛紛在嘴唇沒有多少血色下,都是同樣的一個反應。
對比起來,貌似也就是白象,這一個大洋馬好一些。
“快,都給我攔著一點。”對著身邊的戰隊成員們,胡彪的嘴里是如此地說了一句。
說罷之后,胡彪飛快地從系統商城之中,兌換出了兩大桶75的醫用酒精,就是每次開箱子之前,用來洗手的那么一種。
以及還有3條在系統商城中,算是最為便宜一個檔次的‘飛馬牌’香煙。
最終,胡彪用著一個搪瓷口杯,用冰冷的河水兌了一杯稀釋酒精,‘咕咚、咕咚~’這么灌進了肚子。
當一股火焰從胃部升騰而起,向著全身擴散了過去,這才是感覺整個人緩過來一些。
可是在隨后的時間里,胡彪連續的就打了兩個噴嚏。
等到點燃了一支‘飛馬牌’香煙之后,才是抽了一口就發現了一個無奈的事實,那就是自己居然有著一個鼻孔堵住了,現在只有剩下一個鼻孔冒煙了。
代表著一點,每天這么吃得比狗少、起的比雞早,加上河水這么一凍,終于是給自己折騰出感冒…
還挺幸運的,在隨后打掃戰場的過程中,胡彪他們在那些南高麗偽軍手里,繳獲了一些好東西。
里面最為讓人期待的,是一共5箱子大兵的c口糧。
對于這玩意,胡彪等現代位面的來人當然是不會陌生;知道這每一箱子的口糧里,分別有著b型和m型罐頭各24個,另外還有著8個附件包。
其中的b型罐頭,屬于不含肉的素罐頭。
m型則是一些葷菜,其中都是含肉的肉罐頭,那什么斯帕姆午餐肉罐頭,也算是包含在這樣的一個類型。
附件中的話,則是有著香煙、火柴、廁紙、口香糖、凈水片等眾多的內容。
而在大兵手里a、b、c、k、d等五種標準的野戰口糧中,這一種c口糧算是最差的一種,一般都是用來打發手下的小弟。
但是對于現在自己上斜背的挎包中,僅僅只有幾個大小不一烤土豆,而且還是有點烤糊了土豆的胡彪等人來說。
這一種c口糧,可是一頓豐盛的大餐。
收攏了偽軍俘虜之后,渡過的眾人有著大概15分鐘的休整時間。
在請示了指導員獲得同意了之后,胡彪等人當即就是對著c口糧開動了起來;油乎乎的肉罐頭都不用熱一下,就直接用刺刀割開、干起來那一種。
整個過程,用兩個字來形容的話:真香。
同一時間里,一口用繳獲的生姜、胡椒粉燉煮的姜湯,正在一口大鍋中開始冒起了一些熱氣來,是打算為大家驅驅身上的寒氣。
有些刺鼻的氣味傳到了胡彪等人鼻腔中,還沒有喝就舒服了好些。
問題是,胡彪等人手里的一個罐頭都沒有吃完,營部的傳令兵又向著他們所在的位置,撒開腿跑了過來。
都不能對方跑到了胡彪等人眼前,說出一看這場面就是異常緊急的命令。
系統那一個久違的冰冷機械音,已經提前在中洲戰隊的腦殼中響起;正如是胡彪他們預料的那樣,第一階段的任務總算出現了:
“恭喜胡彪指揮官大人,恭喜中洲戰隊的各位成員,系統本次任務第一階段正式觸發,請注意以下的任務要求。
第一、在11月28日早上8點之前,趕到三所里區域。
屆時中州戰隊抵達三所里的人員數量,必須不低于20人,低于20人則算是第一階段任務失敗。
任務失敗之后,作為懲罰系統將直接抹殺5人。
第二、有鑒于系統與中洲戰隊,胡彪指揮官大人之間的約定。
在完成了第一階段任務之后,系統將如約將中洲部落的成員,身上屏蔽的血脈力量立刻進行解鎖。
但是請注意,在本次的解鎖過程之中,系統將根據中洲戰隊抵達三所里人員的數量不同,采取階梯式樣的解鎖方式。
其中,抵達人數在二十至二十九人之間,解鎖原血脈能力的80。
抵達人數在三十人至三十九人之間,解鎖血脈能力的100。
抵達人數在四十人以上,解鎖血脈能力的120,等于系統在解鎖了血脈之力后,另外給出了兩成的增幅。
請注意,以上削弱和增幅都僅限于本次任務,一旦任務結束之后,立刻恢復到正常的狀態。
第三、完成第一階段任務之后,中洲戰隊的所有空間裝備立刻解鎖,并不受任何抵達人數的影響。
第四,在本任務第一階段期間,中洲戰隊的所有人員,不受任何活動區域的限制。
最后祝胡彪指揮官大人,還有中洲戰隊的成員們,一帆風順…”
在系統老長一段的聲音停下之后,胡彪等人頓時在互相之間,有些面面相覷的不知道說點什么才好了起來。
別的地方還是好說,但是系統那一個階梯式的血脈力量解鎖方式,實在是太騷了一下。
不過胡彪就算知道,其中拿一個20的血脈力量增幅,一定是非常的不好拿;但是不管如何的艱難,他們一定也要拿下來。
而在系統的聲音才是落下,那一名營部來的傳兵也是在一溜煙地狂奔下,來到了他們四連這里。
接著,就是扯著嗓子吆喝了起來:
“接師部的最新命令,以我們338團為全師先導部隊,立刻出發前往三所里地區。
所以朱團長命令,以偵察營為全師前鋒替大部隊開路;從現在開始,偵察營丟掉除了武器彈藥的一切多余物資立刻出發,務必在明天8點之前抵達三所里。
江師長說了,這穿插可是為了堵住一條大魚,不是什么南高麗的偽軍,而是正經的山姆大叔家的洋鬼子大兵。
任務很難,我們需要在14個小時的時間里,前進72.5公里的路程,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是為了打出我們第38軍,還有113師的威風,讓那些西洋鬼子知道我們的厲害,就是跑死了也要完成。”
聲音才是落下,胡彪等人身邊的志愿軍戰士們,嘴里紛紛都是大聲地歡呼起來。
‘保證完成任務’、‘就是跑斷了腿、爬也一定要爬到三所里’的吼聲,一時間也是不絕于耳。
似乎這些血肉之軀們,一點都沒有想過。
在區區14個小時的時間里,也就是這么一個大晚上的時間里,還是在有著一大截山路的情況之下,跑完72.5公里的距離是多么一個艱難的任務。
對比起來,他們的對手早就完成了機械化,目前全部坐著卡車在撤離之中。
總之,這就是一場意志力與科技,血肉之軀與機械之間,一點都是不平等的競賽;扯淡的是,他們還是必須要贏下來。
在已經是徹底黑了下來的天色中,胡彪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夜光表的時間,發現時間剛好是晚上6點01分。
沒有什么時間耽擱了,之后每一分鐘都是無比得重要。
胡彪將身上的陶瓷口杯、毛巾、土豆,等各種多余的東西往地上扔的時候,身邊的其他人都是這么做了起來。
很快之后,地上就是被扔了一地的東西。
同時,胡彪也低聲對著身邊的中洲戰隊成員們,交代出了這樣的一句:
“不要忘記了,我們就算是血脈之力被壓制了,但因為長期的營養均衡和鍛煉,身體素質可是比起這些志愿軍前輩們好多了。
但是他們在歷史上,可是沒有一個人半路退出的,所以我也不希望有人拉稀了。”
說罷之后,胡彪最后扔下了身后一個,原本就沒有什么東西的背包之后,背著一支50式沖鋒一馬當先地跑了起來。
其中洲戰隊的成員,嘴里嘟囔著不知道罵出了一句什么后,也是紛紛的跟上。
至于那一鍋在大火之下已經熬好的姜湯,眾人連多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
隨后一點的時間里,胡彪頂著不斷落下的大雪,踩著已經是超過了腳踝的積雪,向著三所里進發。
才是跑出了二里地左右的距離,就感覺身后背心上的位置,已經是出現了不少虛汗。
頓時這貨心中苦笑了起來,知道偏偏是在這么一個要緊的時刻,自己好死不死的感冒了,導致身體發虛。
可是他根本沒有理由矯情一下,只能是咬牙向前。
甚至為了讓戰隊的眾人不至于擔心,一定要裝作一點事情都沒有的時候。
在胡彪等人,收到了系統消息前幾分鐘的時間里。
地點:金陵城,那一座著名的pla軍事學院,其中的一個大禮堂之中。
這樣的一個說法似乎也不對,因為按照正常時間線的發展,這一座學院需要兩個月之后才會成立了。
不過怎么說了?現在這里的場地已經準備完畢,所以在這里提前舉行一些培訓,那是沒有半點的問題。
于是,此刻一場相對特殊的培訓課,正在大禮堂之中進行著。
蘇紅站在了大大的臺子上,身后有著一塊不小的黑板;而在黑板的上面,早就是畫滿了各種的圖案。
一邊用手里的一支教鞭,指著黑板上的某一個圖案。
一邊在嘴里,蘇紅娓娓道來一般地說起來:
“各位同學們,上一課我們說了面對著大兵由空軍、大炮、坦克、步兵,所構成的強大攻勢,還有壓制性的火力密度。
我們所應對的反斜面工事,該如何的進行構建、以及一些實際應用的問題。
現在的這一節課,則是讓我們來好好講一講,如何在適合的一些地理情況之下,構建身處地下的坑道工事,以及需要注意的一些細節~”
而在蘇紅的講述中,一點都看不出任何的緊張之色。
哪怕此刻在臺子底下,偌大的一個場地中已經是坐滿了上千號人之多,并且每一個人的身份都不簡單。
里面職務最大的人員,都是pla兵團一級的手長,最小的都是一些團級的軍官,手下掌管著數千號人了。
甚至在其中,還有這一些前果軍的將領。
這些人原本都是一些科班出身,被俘之后表現也是相當的良好;最初是打算在軍事學院中,充當一下教職員工的。
只是在他們在正式的入職之前,卻是被蘇紅、蘇顧問好好的培訓了一番。
之所以這樣,蘇紅不是在老楊臭不要臉的介紹中,屬于一個軍事專家的么?還有著在大兵中長期服役的經歷,參與過二戰眾多的戰役,算是深知大兵的所有套路。
一聽這話,面對著當前大兵這一個在高麗戰場最主要的對手,卻是了解不多的情況之下,一眾先輩老爺子們,哪里會不知道怎么才能將蘇紅的起到最大的作用。
在很快之后,蘇紅獲得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命令:
為第63、64、65、60、12、15、47等眾多在組織計劃中。
準備在第三批進入了高麗戰場軍一級部隊,其中的指揮員們正式出動之前,好好的進行一番培訓,也算是讓他們知道知己知彼。
雖然說起來,以上蘇紅講述的這些經驗,日后都會被志愿軍們通過實戰總結出來,而且更為詳細。
但那是在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后,才是一點點地總結出來的。
可以說,別看蘇紅不過是在上面動動嘴皮子而已,但是可以減少了好些志愿軍戰士的傷亡。
在場的這么多人員,一一個個也是從戰場上打出來的,自然知道了在蘇紅講述的內容中,有著多大的一個價值。
于是,一個個不是管是有著多高的身份,掌握著多大的權利,都像是一個認真的學生一樣,聆聽著蘇紅的講述。
里面還有著很多人,還拿起了紙筆飛快地記錄了起來。
至于蘇紅為什么在這么多先輩的面前,都能表現得如此淡定,僅僅是因為現在他都已經上了好些節課了。
連他自己都忘記了,這樣7天為一期的培訓班,自己如今帶的是帶第幾個了。
只是在說著、說著,蘇紅在講臺上忽然就是呆滯了起來,而且一發呆了之后,就是有著一分多鐘的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因為這樣的一個時候,代表著本次系統任務,第一環節任務發布的聲音,已經是在蘇紅的腦殼中響起。
本能之中,他就是被吸引掉了所有的注意力。
這樣的情況,直到臺下的劉老總忽然開口關心地問了一句:“蘇顧問,你沒什么事情吧?要不先下課,休息一下再說?”
“不了,剛才忽然想到了一個小事情,沒注意出神了,沒事的。”
被驚醒了之后的蘇紅,嘴里連忙是如此地說了起來。
接著用更加飽滿的激情,開始了自己的講述;因為他已經反映了過來,對比起胡彪那些人來說,自己的戰場就在這里。
大家的工作雖然不同,可都非常重要和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