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要不是沒喝水,現在保準直接噴出來:“盧醫生,你可不要憑空污人清白啊,我哪里來的前任?”
得虧現在是大晚上的四下無人,要是小沈同志在自己身邊聽到這話,誤會他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感情,那他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額…”盧秋秋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話有些歧義,生怕關山生氣不幫忙了,連忙小聲道:“你不是接手了那個偵探的工作嘛,那你不就是他的接任者,他不就是你的前任?”
關山認真且嚴肅地道:“并不是,我都不認識你們口中的那個偵探,以我目前所了解的情況來看,他只是被我們報社的副總編蔣思嚴——你應該知道他,他才是那個偵探真正的雇主,但是后來因為意外被陷害成了精神病,住進了你們醫院。”
“這偵探是被他給雇傭來調查一些有隱情的新聞的。后來因為偵探人沒了,工作無法繼續,我才頂缸負責后續跟蹤,而且我是受社長委托,純粹為了正義事業在調查。”
關山義正言辭:“所以嚴格來說,他只是個臨時工,我才是正式的,‘前任’這個詞,你就不要在用了!”
萬一被小沈同志聽見了,影響多不好…
“哦…”
盧秋秋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心中仍然有些疑惑。
這個詞語的歧義其實連誤會都算不上,恐怕只有非單身狗的人士才會擔憂一下。
這家伙這么緊張干什么,看他也不像是渣男,難道…妻管嚴?
但現在可不是八卦的時候,盧秋秋連忙繼續正題:“我懷疑我爸的失蹤和那個偵探的失蹤是有關聯的。”
“為什么?”關山挑了挑眉:“就因為他們都是一樣無緣無故?”
盧秋秋道:“并不是,雖然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爸和那個偵探認識很久了,一直在拜托他調查有關一個雕像的事情,這次他失蹤了之后,那個雕像也不見了。”
“所以我猜測,可能就是因為這個雕像,惹來了一些不懷好意的人。”
關山抽了抽嘴角,心道這偵探業務范圍夠廣的,同時調查這么多事情,真的忙得過來嗎?
但總之,在盧秋秋的講述下,關山逐漸知道了這個未見其人、已經失蹤的偵探以及盧秋秋父親的一些事情。
這個偵探人稱“神探”,并沒有向外透露過真名,化名叫做白夜。
白夜的發家史已經無從考究,但他如今的人脈也是通過一次次受人委托解決各種事情積累下來的。
他解決的事情越多,人脈就越廣,而憑借著人脈,之后解決事情的難度也會越來越低…形成一個完美的良性循環。
例如在蔣思嚴的委托當中,他之所以能混進醫院偷偷查看病歷,就是靠著盧秋秋的父親盧明義以及盧秋秋本人開的后門。
而盧明義當時正在委托白夜進行調查,肯定是有求必應。
當然,能做到這一點,和白夜的能力強是密不可分的,要是一開始就搞砸了,這個良性循環都不可能起頭。
至于盧明義,他曾經也是圣心醫院的醫生,而且是資歷很深,頗為德高望重的名醫,收治過很多疑難精神病,現在已經退休了。
“你是說,當藥物或者技術都無法生效時,他之所以能治好那些病人,靠的其實就是那個雕像?”
關山感覺事情畫風一轉,跳到了不可知的領域里面。
雕像治病,怎么聽著好像不太對?
盧秋秋搖了搖頭道:“我也覺得很荒謬,覺得應該是這雕像的構造能產生類似催眠的心理暗示,但我爸把那東西看得很重,一直妥善保管,還托白夜去查…”
“白夜失蹤,就是在調查途中,我原來以為他應該是因為其他委托得罪了人,但是現在我爸也不見了,肯定就是因為雕像的緣故!”
關山心中一動,突然問道:“那雕像長什么樣?”
盧秋秋描述道:“那雕像只有上半身,是個木質的佛像,很古樸,年代好像已經很久遠了,我對佛教沒什么研究,但是聽我爸說過,那好像刻的是地藏菩薩…”
地藏像?!
關山瞳孔緊縮,心中升起了一個強烈的預感,從背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地藏像·其七,拍了張上半身的照片給盧秋秋發了過去:“是不是這種?”
盧秋秋:“…”
“姿勢神態不一樣,但是材質和形象是一樣的…”
關山聽她語氣很是艱難,抽了抽嘴角,道:“你不會覺得是我干的吧?”
盧秋秋連忙道:“沒有沒有,我爸失蹤的時候你應該還在醫院里呢,而且你能冒險幫忙調查項文的事情,肯定是個好人!”
雖然她曾經確實有一瞬間懷疑關山…
因為她才發現關山曾經的病歷,而且還正好是盧明義主治。
但是仔細一想,盧明義得到雕像是一年前的事情,關山那病歷至少也是六年前,沒什么關聯性。
更何況,只是生個病罷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沒必要跑來殺人滅口。
叮!好人卡1!
關山好像聽見了模擬器的聲音,咳嗽兩聲道:“這么一來的話,事情就不簡單了,你把你家地址給我,我等下帶人過去。”
如今他已經不難理解為什么另一尊地藏像會在現實里出現了。
他手里大部分東西都是模擬器根據怪的特性所化的概念集合物,但還有一部分,是貨真價實從別人身上薅下來的。
比如當初在餐廳里拿到的格洛克17…
想起這件事關山就覺得尷尬到無地自容,他當時竟然當場直接搶了人家的槍,而現在人家還成了他的專屬客服!
又比如這個地藏像。
“既然能治療精神病,那么這一尊應該是有類似安神的增益,而白夜和盧明義,應該是被…額,異能者給綁了。”
關山無語望天:“那我這一去,不是必然觸發模擬器?”
但是地藏像·其七的增益強度肉眼可見,相信其他的也不弱,要是能拿到第二尊…
關山長嘆一聲,只覺得自己跟這地藏挺像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他掛掉盧秋秋電話之后,立刻又打了自己客服小姐姐的電話,他還沒接通,就聽見側后方詭異地傳來了手機鈴聲。
靠,真·午夜兇鈴?!
關山嚇了一跳,猛地回頭。
林舒曼從沙發后面探出頭,伸出了個招呼:“嗨?”
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