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清晨,太陽即將升起的時候。
一對男女側躺在床上,他們都睜著眼睛,顯然沒有什么睡意。
此時,
許仙輕輕撫摸著眼前女人的白嫩玉背,心中突然就想到了一個段子。
這么好看的后背,不拔火罐有點可惜了…
而小白扭著扭著,便緊緊靠攏在他的懷里,任由其抱住自己,并咬著嘴唇輕聲道:“小許,我能問你個事嘛?”
“你說咯。”許仙的那只大手,很自然的滑落到某處。
不得不說,
只要是男性生物,那無論從幼年到老年,都對這兩對高峰充斥著迷戀,恨不得始終將其把玩在手里。
小白則抿了抿嘴,柔聲道:“你長得那么好看,就算沒有我的報恩,也會有很多很好很好看的女子去喜歡你”
“可你到底喜歡我哪里,又為什么喜歡我呀?”
“為什么喜歡你?”許仙聞著懷中女子的秀發的香味,輕聲道:“最開始的時候,我認為喜歡你是天注定的緣分。”
“可隨著我們相識的時間越來越長,這份感情也變得自然而然。”
“或者說,這并非是喜歡,而是愛。”
“因為喜歡其實是一種很常見的心態,每個人從小到大,他喜歡的東西會有很多,卻不一定都要得到,更不會將其保護起來。”
“唯有愛…”
“才會讓我認為該守護一些東西。”
“畢竟我喜歡的東西有很多,興許看一眼就會喜歡上了,但不會產生很強烈的想法。”
“可我愛上人,卻會將其很好很好的保護起來。”
“我不知道別人的愛意是怎么樣的。”
“但我的愛意,就是避免你們在接下來的歲月里,只享受酸甜苦辣中的甜!”
許仙是個很自私的人。
或者說,他不想讓他愛上的東西,遭遇到任何曲折和困難。
無論是小白、小青、小寒,又或者姐姐、姐夫、許安安。
興許有人會認為,人的一生就要遇到各種酸甜苦辣,才會在未來的日子里,擁有一段難忘的記憶。
但說真的,小白和小青經歷的還少嗎?
她們在五百年前,就遭遇到了近乎滅族的危機,拼死才熬了過來,為什么還要讓她們繼續遭劫?
法海、癩蛤蟆、金輪法王、又或者某些妖怪…
難道許仙就不能將其提前解決,讓她們姐妹過著幸福無憂的日子?
而姐姐和姐夫,早年在養育他長大成人的時候,不也是經歷了太多的苦難,才一步步走到今天。
難道姐夫從開始就是余杭郡郡尉嗎?
誰不是從小捕快開始做起的?
那段時間的苦難日子…
許仙四歲的時候,他連個糖葫蘆都吃不起,只能去搶!
再說許安安,一個從三四歲開始,就被親生父母壓榨的小貓兒…
按照正常的人生節奏來說,他們在未來的人生中,興許還會遭遇各種令人難受的事情。
但許仙明明都有了足夠的本事,憑什么不能將他們的因果盡數擔下?
并將他們可能遇見的各種問題,將其早早解決?
如果他是正常的許仙也就罷了。
可他有著前世關于白蛇的諸多記憶,并知道很多的劇情。
難道他也要像某些小說主角一樣,按部就班的去經歷那些不會給人快樂的事情?
這都是沒道理的事情。
或者說,只有沒有能力的人,才會去按部就班的經歷一切。
而這也是許仙在余杭郡內安排了這么多的分身,要將麻煩全都提前解決的主要原因。
完全可以說,
他這種頗為自私的家伙,并非是有意保護余杭郡的老百姓,只是在刻意守護家人的同時,順手就將很多麻煩提前解決罷了。
言盡于此,
小白倒也想到了很多。
因為同為陸地神仙的小白,多少會對某些劫難有些預感。
可那些預感才剛剛升起沒多久,卻已經煙消云散了。
很顯然,不是那些所謂的劫難自己消失的…
是她身后的男人,在為自己默默的付出,于暗中解決了一切。
那世間最動聽的情話是什么?
至少在此時此刻,
“我只想讓你感受酸甜苦辣中的甜…”
就是那句最動聽的情話。
一時之間,
小白甜甜的笑了笑,并在其懷里緩緩扭動起來。
許書生就有了不該有的反應。
頓時,
許仙的面色逐漸木有了表情。
因為他察覺到了,這是懷里的小白在故意的。
你要干嘛?
這大白天的,馬上就要開門行醫了啊…
然而,
小白卻轉過身來,并看著許仙的眼睛,輕聲道:“小許,我也想懷寶寶了…”
“哦…”
“那你快點啊。”
“嗯…”
“你都嗯了,那你怎么不動呀,快點,快點,你要是不行了,那我只給你半柱香的時間也行。”
許仙看著面帶桃花,滿臉羞怯卻又調笑著的小白,他怒極而笑,頓時就爬起來喝道:“好你個小蛇妖,當真欺人太甚,還半柱香的時間,你瞧不起誰呢?”
“今兒醫館不開門了,我非得好好教育一下你。”
“來嘛,來嘛,人家不信…唔”
日上三竿。
保安堂開門,依舊營業。
許仙不顧身后女子的阻攔,快步扶門而出。
有一說一。
不是武夫體質不太行,關鍵蛇精太磨人。
尤其那雙修長的美腿…
好家伙,
時間只要一長,那根本就頂不住啊。
此時,
許仙靠在大樹上四處張望,尋思找個地方待會。
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
小冷肯定會埋怨他晚上沒回家過夜,搞不好他這才剛回家,就要續上下一波了。
“哎…”許仙忍不住長嘆一聲。
累啊。
因為在家的日子里,遠比在外面降妖除魔的時候,要更累更苦啊。
這一天天的,根本就沒有休息的時候。
他也總算體會到了那種被榨掉段的感覺。
“仙哥兒?”
“哎?你不在醫館里待著,跑到樹底下杵著干嘛呀?”嚴大海一路小跑的趕過來,臉上帶著一些喜色。
許仙則謹慎的瞥了眼嚴大海。
有一說一,大海就像是任務NPC,每次見他必會搞些事情。
但說實話,他累了。
他現在不想做任務。
于是乎,許書生挑了挑眉,便輕咳一聲:“大海啊,你不陪著天香閣的諸多美嬌娘,你跑我這干嘛?”
“嗨,別提了。”嚴大海臉色一黑,就拉著許仙走到人少的地方,并陰沉著說道:“我嚴重懷疑寶青坊的手術有問題,興許做了假。
但他們收了我辣么多銀子,說我能恢復當年雄風,并持續三年之久。
可這還不到半年…
嗯,你懂得。
我尋思仙哥兒有沒有空,帶我再去一趟寶青坊。
那群妖怪不是說了么,三年內有保修服務,這錢可不能虧啊。
畢竟你看我哪做過虧本的生意?”
許仙用著審視的掃了眼滿大海。
此時,他身體虛浮、腳下無力,眼圈黑的夸張,也不知道他離開的這段日子,大海都做了些什么。
于是乎,他略帶斟酌的問道:“大海…你有沒有想過,這是你自己的問題。”
嚴大海瞥了眼許仙,挑了挑眉:“我加錢,你就說帶不帶我去吧。”
“去!”許書生點點頭。
他能跟嚴大海交朋友,除了他這人足夠講究以外,那就是喜歡用錢砸人。
對于這點,許書生只想說…
這樣的朋友請多億點。
只是今兒肯定不行。
許仙在跟大海商量好了以后,就定在了三天以后。
因為他想到了一個能休息的地方。
張府!
咚咚咚。
“來了…”有氣無力的聲音從張府傳出。
嘎吱,
大門推開。
張懷玉面無表情的看著來者。
兩人相視一眼。
張懷玉默默的走向涼亭,任由女鬼撐著傘,幫忙端茶倒水。
而許仙跟著走過來以后,也默默的喝著靈茶,將思維放空,宛若圣賢!
不得不說,
張府是許仙可以忙里偷閑的好地方。
前提是玉總處于閉關狀態。
否則他上門的目的,就變得十分怪異了。
喝著喝著。
張懷玉在深深打量一眼許仙后,他冷不丁突然說道:“許宣。”
“啊?”許仙抬頭。
頓時。
許書生的目光變得極為尷尬。
糟了,被拆穿了。
他是魔門大師兄的事情,要暴漏了。
這一刻,許仙抬頭看了眼張懷玉,琢磨著自己要不要殺人滅口。
而玉總似乎看懂了他的眼神,在強行忍住送人頭行為以后,便咬牙切齒的說道:“大哥,你沒事閑的裝什么魔道中人啊?
你知不知道你十連勝以后。
我就算被你救下了,可我爹也硬是將我禁足十年…
十年啊,他搞不好都飛升了,我都來不及繼承天師之位啊。”
許仙抽了抽嘴角,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不過才十年?
也不多啊…
然而,張懷玉又松了口氣,說道:“好在楊鼎天和天雷子救出了上萬名孩童,并殺了諸多魔道高手,成功挽回了正道的顏面。
所以我爹也把我禁足的時間稍作調整,變成了三個月。
否則我真想把你是魔門大師兄的事情,給說出去。”
“咳,我個人認為,沒這個必要。”許的表情很嚴肅,很認真,很害怕…
因為這事真的不能往外說。
雖說他避開和魔主見面的環節,自從那以后,也算徹底消失于南疆。
可他的十連勝,當真讓魔道中人士氣大振。
這就導致魔門開始瘋狂編造、吹噓、宣傳‘魔門大師兄的一百種本事!’
例如:許宣作為合歡宗圣子,那是每天夜御十女,比武神境的武夫還要厲害。
對此,
白帝城主曾打出過問號?
例如:許宣和某些魔道宗門的圣女,都有著深入淺出的關系。
對此,
全體魔門圣女,都略作害羞的點頭承認過。
例如:許宣曾手刃過半步金仙。
對此,
不知名半步金仙無法點頭承認。
例如:許宣早在數年前,就捕獲過很多正道宗門圣女,并將其羞辱了一遍又一遍。
甚至于,那些圣女已然愛上了合歡宗的許宣,并說他的手段十分高超!
對此,沒有正道圣女承認,也沒人拒絕。
而許仙聽聞這些事情以后,他也是直呼內行。
好家伙,
這TM就是魔道中人的宣傳手段?
我頂你個肺啊。
除了一個稍微正常的手刃半步金仙,還是他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其他都和各種女俠、圣女有關?
我滴乖乖。
這就是你們心目中的合歡宗圣子?
不用去想。
他既然偽裝成合歡宗圣子的身份,魔道中人又這么大肆宣傳…
這就真的導致某些正道中人,還就相信了一部分事情。
因為在他們眼里,魔道諸多圣女既然已經點頭承認了,并主動說出她們與許宣的恩愛情仇。
那這種事情就徹底實錘了啊。
至于正道宗門的諸多圣女,她們沒承認…
但她們也也沒否認啊?
那應該就是…默認了吧?
嗯,肯定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唄。
一時之間。
合歡宗圣子許宣,直接被列為正道頭號通緝犯,并化身為人人討打的對象。
巧合的就是。
魔道頭號通緝犯,名為許仙。
兩者的名字極為相似。
某些有心人本以為兩者有著什么關系,
于是經過一番調查。
許仙的名頭也捎帶的響亮許多。
那就是,許仙曾光明正大的以劍仙身份,出現過北涼的遠古戰場,并連續劍斬數位天人境的高手。
可眾所周知的就是,合歡宗的許宣是一個體修,從開頭到最后都是用拳頭。
哪怕面對的劍仙呂洞賓,靠的也是嘴炮,并未表現出他真的會用劍法。
于是乎,
最近的修煉界就再次出現一些靠譜傳聞。
魔門頭號通緝犯許仙。
正道頭號通緝犯許宣。
兩者似乎要進行約戰,打算一絕生死。
這離譜嗎?
許仙就想問問,這離譜嗎?
我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草擬嗎…
所以說,許仙就是許宣的事情,肯定不能暴漏出去。
海空、燕長空就不用說了,這兩人在許仙以德服人的方式下,已經對這老天爺發過了毒誓,就算身死道消也不會做出出賣手足親朋的事情。
于是乎,
秉著自身安危的想法。
許仙仔細瞧一眼沒什么好心眼的張懷玉以后。
他默默的拔出了青萍劍。
玉總眉頭一挑,他沉思兩秒鐘,嚴肅道:“你干什么?
你想要干什么?
這TM可是我家!
我警告你,你可別太過分嗷!”
“有一說一,這確實是在你家,不過我還是希望你發個毒誓。”
“我要是不發呢?”張懷玉怒極而笑,被氣的渾身發抖。
許仙挑了挑眉,就湊在其耳邊,緩緩道:
“山…海…畫…”
“你是道!”
瞬間。
張懷玉面色一黑。
他沉思幾秒鐘以后。
玉總忍不住握緊許仙的胳膊,搖晃道:“大哥,別說啊…千萬別說啊…”
“嗯,我本來就沒打算說,你先發個毒誓先…”許仙說著,就從懷里抽出一疊紙,并輕咳道:“不多,也就是幾萬字,你按照這個來發誓。”
張懷玉捧著手里這疊頗為沉重的發誓條款。
他再次抬頭看了眼許仙。
大哥,
你都這么能打了…
有必要這么慎重嗎?
甚至于,
玉總都想寫本書來賣了。
嗯,名字他也起好了。
我的劍仙鄰居實在太穩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