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吳清賢聯系上了楊有黔,說正好今天有空,讓他們去太平縣城找他,他再約上幾個以前和衛煌他們一個班的幾個同學,大家晚上聚聚。
楊有黔在縣三中當后勤主任,同時上兩個班的數學課,也算是飛皇騰達,與在二郎鎮教書的時候不可同日而語。
原本衛煌打算這里的事情忙完之后,回老家一趟。
畢竟都已經到了二郎鎮,隔老家也沒有幾公里,走到家門口,應該回去一趟。
惋惜地道:“還想回家一趟,看來今天是不行了。”
吳清賢一看時間不早,如果衛煌再回去耽擱,就要晚點才到楊有黔家,覺得不合適。
寬慰道:“國慶才回去的,這也沒幾天,以后有的是時間,今天就算了。”
兩人量了數據,收拾好東西,將門鎖上,開車離開。
吳清賢道:“即然這邊開始了,我在黔州的就解散了,回去我就把房子退了,直接搬回來,剩下的事情你就交給我,你回去就好好上你的班。”
吳清賢覺得衛煌出了這么多錢,已經是解決了很大的難題,剩下的事情就不必讓他受累,應該由自己多付出一點。
衛煌道:“有事隨時聯系,我有空就過來。”
該麻煩的就必須麻煩,衛煌不喜歡婆婆媽媽的,也不推辭。
吳清賢又道:“其實你發現沒有,我覺得這個房東老板還是很好說話,居然主動提出來免我們三個月的房租。”
衛煌笑道:“要不人家怎么做這么大的生意,活該他有錢。”
吳清賢也笑了,感嘆道:“這就是人與人的格局,我租黔州那個爛房子的時候,那個老板恨不得就多要你點,一點虧都吃不得。”
衛煌道:“話也不能這么說,有時候我們也要考慮具體情況,像這個老板,他之所以大方,還是家里有條件,不差這點錢,所以他才有這么大格局,如果他負債都揭不開鍋,你看他還這么大方不?”
吳清賢一想,也是這么回事,所以窮人才會過節儉的日子,而富人卻是毫不在意的鋪張浪費。
人與人的差距,有時候就是幾文錢的差距。
當我們在評判一個人的行為的時候,不應該只看他的行為,還得看他處于什么樣的環境和條件,換位思考才能客觀中肯。
可惜要做到這一點也不容易。
吳清賢想了一會,說道:“有時候一個人有錢沒錢,也是他的格局覺得的,有些人生來窮,卻因為格局大,有拼搏精神,出手闊綽,就得到貴人賞識,然后賺得盆滿缽滿…”
吳清賢雖然覺得衛煌說的有一定道理,但還是理出了自己的理論。
這個世界上,有的人窮,卻因為格局小,眼界短,注定一輩子窮。
有的人窮,卻只是一時,他們會根據自己的條件卻發現自己的長處,然后進行深耕,最終改變命運。
如果一個人能堅守有所為,有所不為的信條,那他的成就一定不會低。
吳清賢相信自己的人生一定會與眾不同,因為他有信念。
而他在心中,也越發感激衛煌,因為他想到了一些東西,猶如佛家所言的明心見性,他明了了!
是的,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在觸動著他的靈魂,讓思想得到了深華。
或許下晚上見到楊有黔,一定也會從他身上再得到一些啟悟。
雖然這幾年,都沒有和楊有黔有聯系,并不了解他的身上發生了哪些事。
但就憑他從一所鄉鎮中學調入縣三中,還成了主任,就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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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吳清賢又和衛煌說起了楊有黔的故事。
谷琁</span當然這些故事他們都是知道的,也就是高中時,楊有黔自己吹牛吹出來的。
楊有黔是師專畢業,當時的師專校門修在一條小巷里,巷子因為因地而建,是傾斜的,加上沒有經過統一規劃的自建房橫著立在前面,就顯得校門是歪的,修得不正。
楊有黔不時會調侃,說我們學校進去的學生雖然是歪歪斜斜的,但出來的個個是堂堂正正的。
楊有黔也是從農村出來的,考上一所師專,已然是鯉魚躍龍門,從此告別了泥腿子的人生。
他從來不看清自己,即便工作之后,都保持著學校時的那種作風,不斷地努力學習著,經常挑燈夜戰,不斷做各種題來完善自己的知識儲備,以便應對學生的各種難題。
他也曾在學生面前自夸,說整個二郎中學里,數學組的老師聚在一起做高考卷子,沒有一個能有他的分數高。
但坐在下面的學生,很多人是不以為意的。
吳清賢回想起那些時光,重復著楊有黔的那些經典語錄。
衛煌也受其感染,想起了楊有黔關于愛情的名言:愛情是根高壓線,摸不得。
雖然他這么說,但還是有好幾個學生發展成了戀人關系。
衛煌問道:“我記得當時我們班上有三對情侶是不?現在他們還在一起不呢?”
吳清賢道:“據我了解,好像都沒有成,但現在時間隔了這么久,我也沒和他們聯系,具體的情況還不好說。”
衛煌道:“估計楊老師曉得,一會我們可以問問他。”
吳清賢道:“他說的一會還要約幾個我們的同學出來,只是不曉得是哪幾個人?”
衛煌道:“那我們訂個包房?”
吳清賢道:“我們對太平縣都不熟悉,地方就讓楊老師來找,到時候我們買單就行,就算是辦學校的開支,從公款里出。”
衛煌道:“不用,這次由我來請。”
一頓飯也花不了多少錢,即然衛煌都提出來了,吳清賢也不強求,又提議給楊有黔買兩瓶酒,就當是這么多年第一次見面的謝師禮。
這個提議得到了衛煌的肯定,兩人來到一家煙酒店,要了兩瓶貴州茅臺鎮產的酒,花了六百塊錢。
吳清賢又給楊有黔打了電話,問明他的住處,就直接趕了過去。
一晃六年多的時間過去了,楊有黔卻依然是當年的風采,一點未變。
倒是衛煌和吳清賢比起當初有了不少改變。
楊有黔見兩人提了酒,很是高興,覺得不負當年的付出,邀請兩人就坐,又親自給兩人泡了翠芽。
楊有黔望著衛煌道:“感覺衛煌比以前白了不少,沒有那么黑了。”
衛煌道:“是白了一點,現在也在使用化妝品,看來還是有點效果。”
吳清賢道:“不是還有其他同學過來嗎?”
“他們還有一會。”楊有黔道:“一晃也是六年了,時間真快,現在你們在做什么呢?”
衛煌兩人講了一遍自己的工作,又說了未來的計劃。
楊有黔看到曾經的學生都有了出息,也是連連點頭,不斷稱好,又于無聲處裝了一回逼道:“辦培訓班好,我之前也搞過一段時間,有一年就賺了二十萬,現在沒有整了,還有不少學生催著我整。”
“如果你們早點說,我就建議你們來太平縣辦,我還可以給你們介紹點生源,只是現在場地都租好了,違約怕是拿不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