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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玄光三重

熊貓書庫    長生從大道爭鋒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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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了那道劍遁光芒劈裂大氣的景象,蕭裕就是一驚,他眼力非凡,只觀劍氣余色中那一縷又一縷如孔雀開屏般的星辰霜色,就知道來人馭使的劍丸乃真人之流煉制的星辰劍丸。

  只有星辰劍丸,劍色中才會有那一種千錘百煉后依然明凈無瑕,才有那種無堅不摧風雷不能加之的純粹。

  就是這個樣子!

  蕭裕深吸一口氣,定神一看,卻發現,自己認識來到亭中的少年人,他微怔后,馬上反應過來,將臉上的震驚斂去,換上笑容,打招呼,道,“陳師弟。”

  “蕭師兄啊。”

  陳玄來到迎客亭中,他頂門之上,星辰劍丸滴溜溜一轉,余色明澈,連周匝的冷光都掩去,在遇到蕭裕之時,態度有細微的變化,笑道,“有一段時間沒見。”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蕭裕見身前少年已收起星辰劍丸,可玄光之上,銳利之氣已經凝而不散,隱有劍嘯,發自內心的說出這句話。

  經過和自家五哥蕭宣德談話,他已經有了心理預期,知道陳玄今非昔比,一躍成為登揚陳氏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以后有資格沖擊門中十大弟子的。但真正相見,看到對方隨手馭使的都是星辰劍丸這一品質的劍丸,才真正明白像五大姓這樣世家大族年輕一輩領袖的分量。

  “呵呵,”

  陳玄能感應到蕭裕內心的不平靜,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報之以呵呵了。

  “陳師弟,”

  蕭裕面上浮現出溫和又不失熱情的笑容,對陳玄道,“走吧,讓我領你去參加賞月大會的高臺。”

  “哦。”

  陳玄看了看四下,亭子懸空,四下澄明,霜花翩然而落,稀稀疏疏,有一種寧靜,他開口問答,“蕭師兄不需要再迎別的客人?”

  蕭裕看了一眼袖中的玉冊,將之收好,答道,“化丹境界以下的,該來的都來了。化丹境界以上的,也不用我接待。”

  他笑了笑,看向陳玄,道,“任務完成。”

  “哈哈,看來我架子最大,最后一個到的。”

  陳玄灑脫一笑,聲音清朗,看不出半點的不適。

  “走吧。”

  蕭裕垂下眼瞼,擋住目中異色,在前面帶路。

  “聲勢不小。”

  在路上,陳玄用目中余光見到,兩側不時有靈氣涌泉,上沖七八尺,再往上,凝而不散,狀若水波,在水光里,都托舉一只金燦燦的鯉魚,鯉魚口中銜著明珠,光芒四射,照亮一方。

  還有細細碎碎的光環自天上垂落,碰撞之間,自成畫卷,或成仙鶴,或如靈鹿,或似天宮,或像瓊樓,千變萬化,光怪陸離。

  莫名的香氣氤氳,嗅一下,神清氣爽,心魔不生。

  只這樣訓練有素的金鯉魚,以及鯉魚口中大小一樣,色澤統一的寶珠,以及這漫天垂落的光環,就能看出大手筆。這不是一個化丹修士能夠在短時間內湊齊的,得是背后的世家大族支持。

  路上無話,兩個人順利來到玄龍島主島。

  蕭裕把陳玄引到一處浮水高臺上,道,“陳師弟,我就把你送到這里了。”

  “多謝。”

  陳玄目送蕭裕離開,才一展大袖,上了高臺,然后環視四下,見玉光一片,琉璃明凈,地面上橫紋如刀劍,向腳下聚攏,隱有銳氣,就好像自己如今在家族和宗門的勢頭一般。

  陳玄看在這里,笑了笑,徑直在高臺上準備的蒲團上坐下,頂門上玄冥玄光一起,剎那間,就和高臺上的紋理一融,下一刻,整個高臺上光明大作,在外面,和玄冥玄光相似的光綻放,一種幽深的寒氣彌漫,不斷擴大。

  “陳玄。”

  離陳玄最近的一架云頭上,一片純青,狀若天玉,陳暄妍原本正坐在里面,觀察不遠處的一個云臺,在那里,兩男一女,俱是穿著和場中人不同的服飾,平都兩個字暈著彩輪,似有神靈之意在飛騰。在這個時候,她感應到高臺上那一種令自己厭惡的寒色,立刻知道陳玄來了。

  “陳玄!”

  陳暄妍感應著這一股寒意,玉顏一片冷色,她雖然是女仙,性子也不是太過強勢,可面對陳玄這樣看上去咄咄逼人已經嚴重威脅到自己在家族地位的,她還是忍不了。更何況,這次陳玄能夠被邀請參加這一層次的賞月大會,這說明自己在家族中已經壓不住他了。

  陳暄妍又一次想到陳子易的話,美眸中的光動了動,自己確實不能再退了。

  “嗯?”

  “這玄光,”

  “有新人。”

  陳玄的玄光氣象經過高臺上的法陣擴展出去,其氣象之大,品相之奇,很快就被場中的世家俊才們看到,就有細小的討論聲傳出。

  在一座高臺上,鼎爐中煙氣正盛,森綠清明,杜宗人頭戴玄色寶冠,身披黑星袍,他頂門上玄氣升騰,星火扶搖,如一個正燃燒的銅鼎被人推到,自鼎口傾斜出萬千的火芒,每一道火芒都蘊含著奇異的力量,焚燒所有。

  這一位也是玄光層次,可看其異象,那玄光第三重,“玄光徹物”之境!

  這個境界,在修道人中也有個說法,名為“甲子不失”。

  傳聞有一書生曾在山中躲雨,遇一名道人,兩人閑來便下了幾盤棋局,那道人卻是連輸三盤,最后輸給了他一只木匣,說是鎮壓邪物,無所不靈。

  這書生乃是圣人門徒,從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因此便將此匣扔在藏室之中,偶爾想起,也只當佚事來談。

  直到有一日他曾孫成婚,卻有邪風刮來,賓客仆眾無論是誰也點不亮火燭燈盞,這書生不知為何忽然想起這個木匣來,忙將其取出打開,卻從木匣總放出一道毫光來,霎時將這名堂照得內外通透,纖毫畢現,恍如置身烈日光明之下。

  而此時距離那道士贈予他這只木匣,已是時隔一甲子了,這道玄光在深藏在內,卻是不曾損上分毫。

  這樣的背景,這樣的境界,基本上都會成長起來,會成為以后門中十大弟子的競爭者。而此時此刻,場中像杜宗人一樣的,還有幾個,都關注到了陳玄,發現賞月大會上來了新人,還是這一屆的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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