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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你小子下死手?(下)

熊貓書庫    一劍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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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徐長安,顯得十分凄慘。

  一聲的青袍早已破破爛爛,臉上和嘴唇也被風雪吹得開裂。

  主要是這混沌珠就不干點人事,經常改變季節,即便是遇到什么春夏季節,它也會很快的改成秋冬季節。不為別的,只是為了折磨徐長安而已。

  徐長安如今這副凄慘的模樣,全是拜它所賜。

  但好在,這一切都過去了。

  “你小子啊,出來就好,就不會讓人省點心。對了,你進去干什么?”李義山拍著徐長安的肩頭,笑著問道。

  徐長安聽到李義山這話,心里一暖,頓時問道:“你們都是來救我的嗎?”

  鄭大焽此時也把手伸了出來,沒好氣的說道:“不是救你,難道救我啊?不過你也別得意,你小子人品太差,就你師傅,我還有天陣宗的葛天河來救你。”

  葛天河此時還張大了嘴,一直沒有閉上。他怎么都想不通,自己毫無頭緒的陣法,居然就真的被這李義山一劍給劈開了。

  聽到鄭大焽說起自己,他這才閉上嘴,深吸一口氣,不可置信的看了李義山一眼,這才在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看向了徐長安,伸出了大拇指贊揚道:“不錯,聽鄭大焽經常說起你。若是以后有需要,一句話的事兒,我天陣宗立馬就來!”

  既然對方都這么說了,徐長安微微彎腰說道:“那徐長安在此先行謝過前輩。”

  徐長安說完之后,葛天河嘆了一口氣,愁眉不展的看著李義山。

  他不看還好,一看鄭大焽就想起了他方才的狂言。

  “哎呀,李道兄,什么時候脫內褲下來,給這位葛大師洗一洗啊?”

  葛天河漲紅了臉,一言不發。自己說出來的話,就和吐出去的口水一樣,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徐長安聽得這話,便小心翼翼的問道:“諸位,發生了什么事?”

  這事兒,就連李義山都有些意外,他哪知道自己隨隨便便的一劍,還真的把這陣法給劈開了,于是便把方才的事兒同徐長安說了一遍,還著重的說了羅秋彤答應成為他的道侶。

  徐長安也明白師傅的小心思,在齊城的時候,只是知道兩人關系不錯,具體怎么個不錯法,他也不知道。但如今,關系確定了,徐長安走上前,半跪拜道:“弟子參見師母。”

  羅秋彤沒想到徐長安這么干脆,頓覺有些大意。最重要的是,徐長安這么一拜,按照禮數來說,她應該送個見面禮,可此番出來得倉促,便沒什么可以送的了。

  羅秋彤想了想,只能從自己的手腕上脫下了一枚黑色的鐲子,遞給了徐長安。

  “這枚鐲子啊,是我母親給我的。如今給你,我知道你和義山情同父子。所以,這東西不僅僅是給你的,還是給我那未來的徒兒媳婦的。”

  徐長安本不想接這么貴重禮物的,可羅秋彤都這么說了,他實在不好拒絕。而且,正如羅秋彤所言,李義山對于他來說便是亦師亦父。如今的他,除了下落不明的母親外,只有李義山算得上是親人了。

  雖說他們沒有血緣關系,可這一路走來,李義山教他功法,也時時護著他,甚至好幾次都豁出了性命,只是為了救他。

  這等情感,就算是某些有血緣關系的親父子也比不上。

  徐長安沒有推辭,直接接過了這鐲子,給羅秋彤磕了兩個頭,算是行了大禮。

  羅秋彤也是面露喜色,急忙將徐長安給扶了起來。

  “行了,行了,你們該認的人也認了,是不是應該讓某些人完成承諾了。”鄭大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靠在了墻頭。

  他說這話,自然便是針對葛天河。

  李義山嘆了一口氣,他著重介紹羅秋彤,就是希望眾人能把這一茬給忘了。

  可這鄭大焽,偏偏不依不饒。

  要說他怎么破陣的,他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一劍劈過去,這陣法就開了。

  “鄭大焽,你找事兒是不是。”葛天河小聲的說道,臉上也有些掛不住,現在的兩人,宛如仇人一般。

  “怎么是我找事兒呢?這是你的事啊!”鄭大焽聲音高了幾分。

  葛天河狠狠的瞪了鄭大焽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將鄭大焽給活生生的剜死。

  鄭大焽倒是不在意,對于天陣宗和其弟子而言,若是沒有危險的時候,天機閣的人就是最大的危險;可若是有危險的時候,天機閣和他的弟子便是天陣宗最可靠的兄弟。

  “你…”葛天河伸出了顫抖的手,指向了鄭大焽。

  雖然知道兩位前輩沒有真的撕破臉皮,但徐長安還是小聲的說道:“兩位前輩,其實陣法不是我師傅破的…”

  葛天河聽得這話,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抓著徐長安那破破爛爛的衣服說道:“你…你再說一遍。”

  徐長安咽了咽口水,生怕鄭大焽和葛天河把自己給撕了。

  “其實,這里面有我一位長輩留下的機緣,我只要得到那機緣,便能掌控這兒的陣法。我師傅,方才劈那一劍的時候,我…恰好就打開了陣法。”

  葛天河聽得這話,吐出了一口悶氣,頗為囂張的看著鄭大焽。

  “有的人,長耳朵沒?”

  “誰能證明,反正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不管怎么說,鄭大焽就是不相信,雖說葛天河不是幫他洗內褲,看看到葛天河吃癟,他便開心。

  聽得兩位前輩還在如同小孩子一般吵鬧,徐長安只能嘆了一口氣道。

  “兩位前輩,請看。”

  他說著,便開始感應進入自己體內的混沌珠。好在,現在混沌珠理他了,在他的控制下,這陣法又重新恢復了。

  為了證明自己,徐長安又進入了這禁制中,隨后又走出來。

  看到這一幕,鄭大焽這才真正的相信徐長安方才所言。其實,他一直相信徐長安,只不過想看葛天河吃癟,這才故意如此。

  徐長安也是無奈,只能嘆一口氣。

  這兩個老小孩啊!

  徐長安全身而退,又獲得機緣,眾人便開開心心的下了山。

  才到山腳,小青霜便淚眼婆娑的撲到了徐長安的懷中。

  小姑娘哭得梨花帶雨,她一直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徐大哥了。徐長安抱著小青霜,安慰了好一陣,才把小女孩逗得轉哭為笑。

  眾人在這山腳吃飯喝酒,慶祝著徐長安平安歸來。

  可喝了一點兒酒,眾人都上了臉色,便都對徐長安的機緣好奇起來。

  “長安,你這次得到了什么機緣。”其它人或許這樣問有些不禮貌,但問這話的是李義山,便沒什么問題了。

  徐長安也沒藏著掖著,便把小夫子讓他來云夢山的事兒說了。同時,也把和這混沌珠發生的事兒都說了一遍。只是,關于他自己的身世,當年發生的事兒他沒提。

  當然,有了混沌珠的存在,徐長安每一次攻擊都被迫要全力以赴的事兒他也沒有說出來。

  倒不是他不相信在場的眾人,只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畢竟他來獲取一場機緣,反倒是還讓自己的戰斗方式給變了,至于其它的東西,沒一點兒長進。這事兒說出去,也沒幾個人相信。

  當別人問起混沌珠的一切,徐長安都以“不知道”三個字給擋了回去。

  反倒是鄭大焽,聽得這混沌珠自行進入徐長安的體內,摸著下巴的他突然瞇起了眼睛,做出了一種猜測。

  “這混沌珠,應該喜歡混沌之力!”

  “屁話,你倒是告訴我什么混沌之力?”葛天河直接說道。

  鄭大焽想了想說道:“這混沌之力,便是混亂、無序,徐長安運行功夫,功法相撞,讓他差點出事兒,那個狀態正是就是混沌的狀態,所以能夠吸引這混沌珠。當然,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算不得準。”

  “想象力挺豐富,你怎么不寫話本去!”對于鄭大焽的這種說法,葛天河第一反應便是異想天開。

  混沌珠雖然在體內了,可關于混沌珠的一切,現在都還不清楚。

  李義山也沒管抬杠的二人,便對徐長安舉起了酒杯,兩個酒杯相撞,徐長安頓時察覺到有力道傳入了自己的杯子中。

  他知道,這是師父想考驗自己。

  或許是因為酒精的緣故,徐長安同樣還擊。最終,兩個杯子同時破裂,但杯子里的酒卻分毫未灑出來,兩人同時往空中一挑,酒水便如同一條水龍般到了嘴里。

  相比于鄭大焽和葛天河吵架,鐘靈和張之陵等人更喜歡看徐長安和李義山的切磋。

  兩師徒同時傳出了笑聲,來到了屋子之外。

  霎時間,房間里便只剩下了鄭大焽和葛天河。

  兩人站定,李義山手里我這夷鼎,徐長安手里我這少虡。

  這師徒二人,所會的功法幾乎都相同,甚至就連紅蓮一脈的功法李義山也會。

  當年劍山老人和李義山結拜的時候,可是教了他好些功法,可每一個功法的名字他都不好好說,非得自己現場給取一個。

  弄了現在李義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會哪幾家的功法。

  兩人站定,隨后升空,兩柄長劍撞在了一起。

  徐長安身上各色光芒亮起,直接一劍就拍了過去,李義山原本就是想考校一下自己的徒弟,所以并沒有出重手。

  而現在,反觀徐長安被迫用盡全力。

  李義山想著處處留手,點到為止。可徐長安體內的混沌珠卻不允許徐長安點到為止。

  猝不及防之下,李義山直接被長安一劍給拍了掉在積雪中。

  李義山踉踉蹌蹌的從雪地中爬了出來,看到了立在空中,手持少虡劍的徐長安,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好,有點意思!”

  李義山說著,便再度升到了空中,與徐長安相對而立。

  “《萬劍訣》,出!”

  聽得自己師傅用了《萬劍訣》,徐長安也沒有猶豫,同時高聲喝道:“《萬劍訣》,出!”

  這二人的劍訣和手法,一模一樣。

  兩道劍氣相撞,李義山反而往后退了一步。

  如今的他,雖說是開天境,可畢竟這是切磋,便后退了一步。

  接近著,他法決一變,腳下有紅蓮出現。

  “紅蓮一脈的功法!”

  李義山再度喝道。

  徐長安沒有猶豫,這兩師徒的動作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偏差。兩朵紅蓮,在二人的中央消散。

  徐長安在全力以赴的情況下,又和李義山打了一個平手。

  師徒二人的功法、動作都一模一樣,唯一能夠區分勝負的,便是誰的法力雄厚,誰對功法的理解更深。

  若是論到法力雄厚,李義山不一定比徐長安強;可若是論到對功法的理解,徐長安卻是不如師傅。

  兩人對敵和兩軍對壘的道理一樣,若是在戰力相差不多的情況下,那只有狹路相逢勇者勝了。

  所謂勇者能勝,便是因為他能毫無顧忌的發揮自己全部的實力,憑借一腔孤勇,殺得敵人膽寒。

  而現在的徐長安,即便沒有那一腔孤勇,也能發揮全部的實力。

  甚至,因為二人的功法、劍訣一模一樣,激起了徐長安的好勝之心。

  他只想在與師傅的對戰中感受兩人劍訣的不同,從而獲得一些提升。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能保持冷靜,可之后卻越來越無法控制住自己。

  兩人似乎打出了真火,與此同時,兩人的劍招也有了變化,徐長安的招式與剛猛為主,而師傅李義山的招式,則是多以靈巧為主。

  雖說功法一模一樣,但此時在兩人的手中,卻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貌。

  屋子里鄭大焽和葛天河還在斗嘴,而屋外的戰斗卻引人入勝。

  李義山見得自己的徒弟與自己不分上下,頓時心生安慰。畢竟李義山是師傅,修為比徐長安高出兩個大境界不說,經驗也比徐長安老道。

  他找到了一個機會,劍訣突然一變,直接刺向了徐長安的右臂。徐長安察覺到了師傅的意圖,握著劍的右手原本正要攻擊,此時急忙撤了回來。

  可李義山等的就是這個機會,長劍直取徐長安喉嚨。

  當然,他能控制好力道,不會傷害到徐長安。

  畢竟,他是師傅嘛!

  徐長安察覺到了危險,頓時掄起了少虡橫掃。

  李義山眼看著自己就要贏了,也沒防備,而且法力還有所收斂,畢竟這只是比試。

  可徐長安的橫掃,卻沒了留手的余地。

  因為那混沌珠的緣故,他的每一擊都是用盡了全力。

  他這一劍橫掃,直接將李義山給拍了出去,李義山如同一顆石頭般,重重的砸在雪地上,砸出了一個深坑。

  羅秋彤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急忙去找李義山了。

  李義山吐出了一口鮮血,在羅秋彤的攙扶下,怕了出來。

  同時,還傳來了一道聲音。

  “小子,老子試試你有沒有長進,你他娘的下死手啊!”

  徐長安知道自己闖禍了,可現在解釋已經晚了,他心念一動,裝作力竭的樣子,從空中落了下來,也砸在了地上。

  徐長安其實沒事,他這么做,第一是保全師傅的面子,第二師傅肯定會關心自己,倒時候自己找個機會也好和他說清楚。

  這混沌珠,坑人啊!

  果然,如徐長安所料,李義山急忙來照顧徐長安,同時還有些納悶的撓了撓腦袋自語道:“我這么強了?”

  到了晚上,眾人見得徐長安還未蘇醒,都擔心不已。

  李義山的心里甚至還產生了愧疚之感。

  得知這種情況,原本想和李義山說明情況的徐長安只能在心底默默的嘆一口氣,繼續裝暈。

  解釋這種事兒,只能留到以后了。

  就因為徐長安這么一裝,眾人便在這兒多呆了三天。

  如今已經快臘月了,馬上就要過年。

  李義山此番被徐長安意外打傷,也因禍得福,他與羅秋彤的感情迅速升溫,甚至決定過了年關就去結婚。

  不僅要結婚,他李義山還要大操大辦,讓全天下的人知道他李義山夫人叫羅秋彤!

  而且,如今六宗勢微,李義山也打算大辦一場,像世人宣告蜀山仍舊還在!

  如今天下大亂,李義山也要借這個向世人宣布,不管他蜀山弟子強不強,都要為人族做出一份貢獻。這也是第一個宗門,公開表示態度。

  當年的蜀山是正道執牛耳者,雖說現在大多數力量都在劍獄,可他蜀山也要拿出當年正道第一大派的風范來!

  至于舉辦婚禮的費用,自然由心懷慚愧的徐長安給包了。

  經過壅谷之戰后,金烏一脈也安穩了不少,徐長安等人本想去長安安安穩穩的過一個年。

  可突入起來的一條消息,讓他們立馬改變了行程,再度回到肅州。

  “墨硯池,被金烏一脈的妖族給抓了!”

  這兩章狀態不好,勉強看看。墨硯池被抓,前面有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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