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山之中,徐長安點了點頭,焚也回到了身側。
“那我就接你三招!”
話音剛落,劍無畏才想站出來,鄭大焽拍了他的胸口一下,把他按了回去,自己走了出來,臉色一沉說道:“你們圣山,這個圣子打完,那個圣子出來,還揪準了一個人打,你們欺負我們人少么?”
“以多欺少,算什么正人君子?而且你是一個巔峰小宗師,欺負一個匯溪境巔峰。你怎么不來找我賭斗呢?”
鄭大焽一陣說教,唾沫橫飛,甚至還擼起了袖子。
“輸都輸了,還不認賬,你怎么不和我打呢?”
“來啊,你能接住我三招,就算你們贏,接不住,你們輸。若是你們贏了,老道士我把頭顱給你當夜壺坐。一樣的生死勿論,若是你們輸了,也不要你們放我們下去,什么條件都不要,敢不敢?”
鄭大焽趾高氣揚的說道,徐長安看了他一眼,急忙偏過了頭,有些不想看這位恬不知恥,面皮都不會紅一下的長輩。
水恨生聽到這話,把刀往后收了收,愣在了原地。
良久之后,口中才說了一句:“前輩,我們也不是正道啊…”
聽到這聲前輩,圣山的長老和況洪淵以為這位天機閣的老前輩會臉皮紅一下,至少不會再辯駁了,可他們都錯了。
鄭大焽理直氣壯,絲毫不懼。
“既然不是正道,那還有什么前輩不前輩之分,喜歡賭斗,那就來吧,就按我剛才說的。依照你們提出來的,大家來賭斗。”
劍無畏都偏過了頭,實在不想看這位鄭前輩。整個大殿里,陷入沉寂。
“來啊!”
“只要是一對一,不管是誰,能打的過我,就算我們輸。”
鄭大焽如同一只斗贏了的大公雞一般,趾高氣揚的,昂首挺胸的看著大殿里的眾人。
大殿中不乏宗師,可偏偏沒人敢應話。
鄭大焽冷哼一聲,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并沒有看向他的徐長安和劍無畏一眼。
看到兩人沒有瞧見他,臉色微微冷了下來,撇了撇嘴,也沒多說什么。轉過頭,一臉微笑的看著圣上眾人。
“還打不打啊,不打呢,就喝點茶,大家坐下來,現在朝陽也出來了,大家聊聊天曬曬太陽不好么?”
“反正我們現在喊打喊殺沒啥用,一切的結果都得看圣堂,結果只有兩種,第一個就是圣堂有長老出來,他們三人也跑不了;第二個就是姬秋陽出來,這群人也攔不住。”
水恨生站在原地,把刀收了起來;徐長安也將兩柄長劍負于背上。
“搬桌子和椅子來吧,順便上壺茶,散了!”
水恨生開口道,那些長老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照辦。
抬來了桌子和四把椅子,水恨生率先坐了下來,朝著三人一攤手道:“請!”
徐長安詫異的看了一眼水恨生,就連鄭大焽眼中都透露出欣賞之色。
三人坐在了下來,圣上幾乎八成的弟子,就這么看著四人喝茶曬太陽,一言不發。
況洪淵看到這一幕,點了點頭,心里暗嘆了一聲。
“自己還是看走眼了啊!”
村子里靜悄悄的,沒有雞鳴,更加沒有任何吵鬧的聲音,甚至都沒有人出門。
村子里的老村長,也是一位宗師。但他趁夜上來稟告了姬秋陽等人的行蹤之后,便沒有回去。
往些日子,這個光景能聽到村子里大公雞的啼叫了,可今日卻靜悄悄的。
看得眼前局勢漸平,他便朝著村子里走去。
越走越覺得不對勁,他加快了腳步到達了村子,看到了眼前的一切,跪在了地上。
那一張張人皮如同衣服一般散落在地上,沒有一點兒血腥味,整個村子安靜得可怕!
最終,一聲痛苦打破了村子里的寂靜。
“卿九!”
陣陣風聲傳來,喝茶的四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他們感受到了法力的波動,而且這股波動不弱。
他們知道,這是揭露謎底的時候。若是來者是姬秋陽,那便無事;若不是,恐怕他們都得喪身于此!
甚至徐長安還會被抓住,用來和蜀山做交換!
一道身影從之前被姬秋陽撞開的洞口中落了下來,血腥味傳了過來,這人仿佛成了一個血人。
他看了一眼喝茶的四人,拿起徐長安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把一顆人頭放在了桌子上。
“這就是當年滅寒山寺的那個,老子差點就折在里面了。”
水恨生心里一驚,這是圣堂之人,來自圣堂的人頭!
“走吧!姬秋陽齜起了牙,露出了疲憊的笑容,看著三人揮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