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馬處…大哥?您這是…?快請進,快請進。馬大哥,咱們上樓坐吧!尼婭,讓羅大廚,做幾個拿手菜,就送到樓上辦公室吧!”太史言佯裝驚喜的迎了過來。
在吧臺后,忙得不亦樂乎的尼婭,見莫魯對這個中年人,如此敬重。也能猜到,這位應該就是,莫魯經常提起的,那位頂頭上司。他就是,力主懲治坎貝爾家族的馬處長。
她便急忙放下手中,要拿給客人的酒杯和酒瓶。輕盈的繞出吧臺,走到太史言身邊,落落大方,笑意盈盈的,向馬默問候,并表示感謝!
馬默也連忙,微微欠身,臉上帶著親切的微笑,回應尼婭:“弟妹你太客氣了,那都是我的分內之事。”又轉頭對太史言說道:“我說兄弟,聞名不如見面,弟妹可真漂亮了。你打算什么時候,請我喝你們的…”
一聽此言,太史言撓著后腦勺,臉顯微窘,和笑面如花的尼婭對視了一眼,正不知該如何作答。
這時,閑來無事,一直混跡于祈源餐廳的費千里,也走了過來。他不卑不亢的,對馬默微笑著一點頭說道:“頭兒!您來啦?您這是想喝兩杯?嘿!這回好,今晚又有好酒喝嘍!”
“小莫,弟妹,老費,咱們都是自己人。下了班,就是好朋友。小莫,你這餐廳,開了這么久,我一次都沒來過。今晚第一次登門,就要加塞兒,我也不怕別人說我厚顏,誰讓咱們是兄弟呢?
老費,聽你的意思,小莫這兒,有好酒?那我可就,卻之不恭嘍。兄弟,你不會舍不得吧?弟妹,你可別怪我,空著手來,還占你店里的便宜,好酒好菜盡管招呼。我這個人,從不跟自己人矯揉造作!”
馬默熟絡的拍了一下,費千里的肩頭。話里話外,全沒把他當外人。太史言跟馬默寒暄著,和尼婭一起,把他請上了二樓,費千里也跟了上來。
尼婭到后廚,讓羅大廚受累,給加上幾道好菜。并告訴羅永福:今天這位特殊的客人,就是主辦坎貝爾家族,圖謀反叛聯邦政府的案件,為尼婭母親,洗雪沉冤的那位高官。
羅永福一聽,登時來了精神,自然要拿出看家本領,對這位青天大老爺,聊表寸心。
不多時,尼婭親自把羅永福,精心烹制的幾道佳肴美饌,端進了辦公室。又拿上了兩瓶,在跨大那晚,焦尼送給太史言的,極意牌武者佳釀。
馬默和太史言、費千里,正在說著家常話。如今,鮮香繽盤,瓊漿滿盞,看到今晚這桌酒菜,饒是見多識廣,淡泊口腹之欲馬默,也忍不住食指大動。
大家招呼著舉杯,尼婭把羅大廚也請出來,向馬默敬了第一杯酒。當然,羅永福喝的是普通酒,尼婭也只倒了一小盅武者佳釀。
陪大家喝過第一杯后,尼婭和羅大廚,又對馬默表示了誠摯的謝意,便告了個罪,各自去忙了。
馬默一杯酒下肚,向尼婭和羅大廚客套了一番。等兩人走后,他便一屁股坐下,拿起餐具,甩開腮幫子,顛開后槽牙,就是一頓大快朵頤。他跟太史言這兒,那是真不見外。
一看馬默這樣,費千里自不會甘居人后。他可不在乎什么,上司不上司的。算年齡,他比馬默大上好幾輪。比本事,他和馬默也不分伯仲。論吃貨的段位,今晚這兩位,也是旗鼓相當。
太史言也不在意,只在一旁陪著這兩位喝酒聊天。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馬默這才對太史言,說出他此行的來意。當然,就是讓太史言和費千里,替新任的安德森副議長,去墨本洲出一趟任務。
太史言一聽,當然是滿口應允,他等得就是這一天。馬默又說:“兄弟啊!實不相瞞,按規定,這種事情,我只能向大議會申請,出動歇蜂衛士,去保護安德森副議長的家屬。
可安德森副議長,想托你幫這個忙。這種任務半公半私的,多少有些不合規矩。好在,這次任務的時間不長。不過兄弟,你得你受點委屈,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暴露你的真實面目。
你現在可是,咱們大議會的王牌探員。無論于公于私,對你真實的身份,和真正的實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次行動中,有什么與人接洽的事宜,都交給老費就行。
對了,安德森副議長還說:算上奎恩瑟基地的案子,他可是欠了你,兩個大人情。還有,老哥我,也是一直欠著你的情分。還有…!”
馬默話音未落,太史言突然收到一條,銀行的信息提示。顯示他的銀行賬戶上,有3千萬薩博尼到賬。
太史言看著馬默一怔,剛說了一句:“這什么情況…?馬大哥,這就沒必要了吧?我這…!”
馬默一拍他的肩膀,打斷他說道:“兄弟啊!暫且不說,自打你在特情處任職以來,為聯邦政府立了多少功勞,挽回了多少損失?就是上次,你上交的那對兒翼翅的價值,也是這點兒獎金的幾千倍都不止。
這點兒錢財,你還用方在心上嗎?不過,我聽馮副議長說,這個獎金額度,已經是大議會,迄今為止,對直屬機構中的公職人員,進行物質獎勵時,首次執行的最高標準了。
這代表著,大議會所有議長,對你的無比器重。還有咱們處里,這些老兄弟們,對你由衷的認可。今年年初,大議會就商議著,要給你頒發些獎勵。不過,你也知道,出了那么重大的人事更迭,才一直拖到現在。
兄弟啊!你對聯邦政府的赤膽忠心,和你為聯邦政府的貢獻,各位議長心里都有數。這點兒身外之物,是你理所應當,受之無愧的!”
且不說,3號晚上那頓酒,馬默是如何跟,太史言和費千里傳杯弄盞,暢敘兄弟情深。而此刻,就因為馬默的那句:“有什么與人接洽的事宜,都交給老費就行。”所以,如今這表明身份的臺詞,必然由費千里來說。
太史言也按老毒所說,順其自然,仍舊保持著低調。不然,以他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外放源力,無聲無息的,瞬殺這4頭妖豹。也就沒必要,讓費千里操控著機甲,跟頭把式的,搞得這么大費周章。
這一刻,當剛剛幸免于難的一眾師生,聽這那位把機甲操控的,神乎其技的駕駛員介紹說:他們是大議會特情處的探員。是碧艾塔那位,議長父親大人,派來暗中保護他們的。
大家也都明白,他們現在還能活著,只是以附驥尾,僥幸沾了人家碧艾塔安德森的光。由此,也都對碧艾塔,各種感激和羨慕。
可隨著遠處,那連天徹地,風吼林嘯的聲音越來越近。這些學員和4位教官,剛放松下來的心情,又開始緊張了起來。他們都很清楚,這種恐怖聲勢,絕對是代表著,更嚴重的災禍即將來臨。
同時,4位教官發現,沼澤林中,其他小組的長波定位信號,在不斷的消失。這說明,不止是他們這群師生,遭遇到了猛獸的伏擊。可那些小組,就沒他們這種運氣了。
當“獸潮”二字,從4位教官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時。一種束手無策的巨大的恐慌,瞬間充斥了他們的心神。
雖然,他們憑自己的實力,也許能夠逃過這場獸潮。但,身為武備學院的教官,在危難之時,棄自己的學員于不顧。今后,他們還有何顏面,茍活于世?
可就算他們帶著學員們,一起向西逃遁。可誰又能預料,這林中到底潛伏著多少只,和霓翠妖豹一樣的惡獸?即便是,這機甲中的兩位探員,非常強大。但,他們最多也就是,準將級武者中的佼佼者。
而面對這種,后有排山倒海之勢的獸潮,前有十面埋伏的兇殘猛獸,恐怕這兩位探員,一樣是自身難保。他們師生,在這種強敵環伺,腹背受敵的絕境中,要如何逃過這場劫難?
正當一眾師生,彷徨無措之際,那臺機甲中又傳出了,蒼老而言淡定的聲音:“幾位教官,你們有什么計劃?等獸潮過境后,咱從哪個方向撤離?”
雖然,隔著機甲的外窗,他們根本看不到,里面的強者的模樣,就更別提看表情了。但,聽到費老爺子,這云淡風輕的口吻。讓人覺得,機甲里的這位老高手,混沒把那鋪天蓋地的獸潮,當回事兒!
這可是讓眾人,頓時又驚又喜。難道說,他能保著大伙,平安度過獸潮的沖擊?這位老探員,到底有多強大,難道他是,星將級的武者?這大議會的特情處,果然是強者云集。這些高手的實力,真是深不可測!
那位刀斬妖豹的教官,急忙上前一步說道:“探員前輩,如果您有絕對把握,幫我們抵御獸潮。我們…,可否懇求您幫忙,去搜救其他幸存下來的,學員和同事。只是,您聽聽東面那聲勢,這種獸潮,您…!”
機甲駕駛艙中的費千里,沖著太史言一臉尷尬的表情。卻見太史言,沖自己一努嘴,又聳了聳肩,意思是:我沒問題,你想怎么說都行!
費千里心中登時一寬,便沉聲道:“4位教官,你們可以讓那三臺機甲,組合成臨時堡壘。讓這些娃兒,在里面躲避片刻。其他的事,交給我們即可。
如果你們想見識一下,獸潮的奇觀。一定要集合好小隊,不要離我們這臺機甲太遠,也不要太近。避免發生意外,被我們的技能誤傷了!好了,獸潮快到了,事不宜遲,各位盡快去安排吧!”
聽到他后面這兩句話,4位教官和19位學員,連同另三臺機甲中的6名駕駛員。在大喜過望的同時,也差點被驚掉了下巴。
“啥?還見識獸潮的奇景?這生死攸關的境地,在您這兒還有風景看?那獸潮中,到底有什么等級的野獸,您都不清楚?這種話,您不假思索,就能脫口而出?這位老前輩,您是真有這等神功,還是太過狂妄了?”
眾位師生的焦慮,總算褪去大半。但,他們對費千里的話,卻也是疑信參半。可沒有人家老強者,他們早就肉糜身消了。這種時候,也容不得他們遲疑。
4位教官,緊急商議一下。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決定讓學員們,躲進臨時堡壘。
沒料到,還真有幾名,如尤娜芳達這種,沒心沒肺的學員,真向他們申請,想在外面看奇景兒。結果,被這4位一頓訓斥后,一臉極不情愿的表情,進入了堡壘。
不過,這4位教官又細一琢磨:若是那兩位探員,都擋不住獸潮。那機甲組合的臨時堡壘,再加上他們4個,一樣是白給。
與其讓那些學員們悶在里面,不如讓他們,看著外面的情況,隨機應變。也許,還能多出一線生機。
所以,就同意讓機甲駕駛員,打開組合堡壘外殼上,東面的氣窗。并嚴令這19名學員:看可以!但,絕不許發出任何聲音。這一下,臨時堡壘那幾扇,長條形的氣窗上,可是擠滿了腦袋。
連碧艾塔和凌南杰,也都扒著窗子,想看看那兩位強者探員,會施展出什么樣,驚世駭俗的技能,來抵擋這場獸潮。那4位教官,守在堡壘的兩側前方,一樣是拭目以待。
只見那臺機甲,明顯是等大家都準備好了,才驅動起來,不疾不徐的晃到堡壘正東的方向。突然,“嘰嘰,咔咔”一個變形,變成了最接近大蝗蟲外形的,山林地行進形態。搞得眾師生,一頭霧水。
而此刻,機甲駕駛艙內,太史言讓費千里,關閉揚聲器,并打開機甲頸部的兩道艙門。他一晃身形,就從副駕駛的坐位上,閃進了機甲的腹箱中,站在腹箱里,高舉雙臂,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啊哈!這兩天,可把我憋壞了。老費,你要不要也來抻抻?”太史言帶著些許,心滿意足的口吻說道。
“少爺,您抻您的,老朽不用抻。您看,腹箱左側右上角,有個綠色的按鈕,可以打開兩側的行軍床。要不,您再躺著抻會兒?”費千里控制著機甲,一步一步向東面爬行,一邊說道。
太史言轉頭,看向那個綠色按鈕。不經意又瞥見,在腹箱頂部的活物匣中,那兩只桀驁不馴的大黃蛤蟆。便苦笑著搖頭道“聽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想去躺會兒!倒不是覺得累,就是老坐著,心里感覺窩的慌!”
他話雖這么說,卻又一閃身,回到了駕駛艙,副駕駛的坐位上。并掏出香煙,遞給了費千里一支。
費千里接過香煙,隨手開啟了機甲頭頂的艙門。這時,太史言也點燃了香煙,又把電子火機遞給了他。
如此,這兩位叼著小煙兒。費千里一路把機甲開到,距離身后的組合堡壘,約200米處,便停了下來。
此時的沼澤林中,煞風大作,細雨斜飛。地面的振動,越來越劇烈。群獸的奔騰咆哮之聲,也越來越近。
雖說,后面堡壘外的教官,和堡壘中的學員們,打心里都愿意相信,前面那兩位神秘的探員,能夠幫他們,抵擋住獸潮。但,危機迫近,聲勢駭人,他們又不免噤若寒蟬,心臟縮緊,連大氣都不敢喘。
堡壘中,碧艾塔和凌南杰,依偎在氣窗前。他們的一只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兩人的雙眼,都緊張的看向窗外,凝望著機甲的方向。
隨后,兩人的目光,又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深情凝視。碧艾塔那透藍盈動的瞳孔中,眼波流轉,隱含著一種,欲語還羞的深意。好似在說:如果,能平安的度過這場危機。他們兩人的關系,可以更進一步。
至于,這“更進一步”其中的涵義,凌南杰自然是“心有靈犀”,也心領神會。不由得讓他心中竊喜,硬把自己的眼神兒,強凝的愈發真情涌動,摯愛如火。
只看得一旁的尤娜芳達,彎眉倒豎,杏眼斜橫,緊抿櫻唇,冷哼連聲!那邊的陸煜,則是一臉的愁容,輕噓連連。他剛才,也去拉了尤娜的手,卻被人家,無情的甩開了!
不過,獸潮急速迫近,帶起的烈風聲濤,讓他們把這些,困莫糾擾的兒女私情,都暫時拋在了腦后。4顆年輕的心,又重新懸了起來。
幾分鐘后,東面林中,群獸悶噑,獸踢砸踏,如萬鼓齊擂。漆黑的夜空,漫天的嘔啞嘶鳴,如噪浪翻云。
獸潮頃刻即到,而機甲中的太史言,早就感知到,連片的黑影,進入了他的神念。他神色淡然,漫不經心的對費千里說道:“我說老費,你那種,跟局部地區下霧一樣的技能,先放一個唄?”
對太史言的話,費千里自是從令如流。他隨口回了一聲:“是,少爺!”。當即就一凝神,這機甲外的林中“噗!”的一聲,白芒旋爆。以機甲前方面,方圓近30公頃的區域,瞬間被一團,濃稠的白霧所籠罩。
而這片霧鎖之境,就是前方那群猛獸的葬身之地。因為此刻,太史言已經躍躍欲試,正準備施展出,他這半年時間,受費千里的啟發,在老毒的指點下,剛剛修煉出的新技能。
這種被老毒命名為“玄芥彌雷”的源力技能,在釋放形式上,和費千里的“噬心迷霧”大同小異。同樣都是大范圍的,aoe源力技能。但,在威力上,卻有著天壤之別。
之前,費千里的噬心迷霧,覆蓋范圍的直徑,大約是500米。但,這半年來,老爺子在茶余飯后,一早一晚二五更的功夫,也沒閑著。
經過這段時間,潛心的修煉,他現在施放出的噬心迷霧,能籠罩空間的直徑,達到了600米左右。
而且,光靈源力凝聚的微塵,密度更大,源力小球的凝練度也更高。就是普通的三級星校,陷入其中。也會成為,費千里的釜中游魚 而太史言,即將施展的“玄芥彌雷”,最大直徑,接近1000米。能覆蓋區域的面積,是噬心迷霧的兩倍還多。而且,幾乎可以做到,無聲無色,殺人于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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