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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大家都姓劉

熊貓書庫    三國:我的父親是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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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沙漠汗最終沒能從趙廣手里脫身。

  大量的失血讓他渾身冰冷,雙腿漸漸的夾不住馬腹,雖然身邊保護的鮮卑親騎死命的保護,但在趙廣面前,鮮卑人的騎陣就象一捅就破的窗戶紙,沒有一點點擋風的作用。

  拓跋沙漠汗跌落馬下,趙廣將青釭劍朝著這個鮮卑部落少酋帥脖子上一繞,白森森的頸骨與人頭分離,咕嚕嚕的滾落到了地上。

  御女的本事還有沒有,死去的拓跋沙漠汗已經無需再糾結。

  在歷史上,這位拓跋力微的長子也一樣早早的死于部落間的爭斗,趙廣這一次伏襲,只不過是將沙漠汗的死亡稍稍提前了幾年罷了。

  鮮卑眾騎卒此時已經被馬、關兩人殺的四散而逃,面對穿著緊密的鎧甲,又有鋼刀、利弩在手的漢軍士卒,鮮卑勇士們打的苦不堪言。

  從漢人處搶來的鈍刀,砍在鎧甲處只是冒起一串火星,卻不能撕開鐵制的鎖甲,相反,漢軍騎卒的刀槍每一次揮動,都會讓只穿著輕裘的他們留下一串串的鮮血。

  這仗還怎么打?

  用后世的話來說,就是鐵甲艦與小木船之間的PK。任小木船上的勇士再怎么不怕死,也無法撞沉鐵甲艦。

  漢人在技術上的領先優勢,讓他們能夠在與游牧民族的對抗中占得上風,而一旦這種優勢不存在了,則面對兇悍無比的草原游牧部落,習慣了農耕詩書養家的漢人就會無力抵抗入侵,只能選擇臣服于強權之下。

  這種情況在漢唐時期并不明顯,但在宋、明之后表現的尤為突出,蒙古鐵騎、滿清騎兵就是憑著老天給予的馬背上的本事,一次次的打敗了來自中原的軍隊。

  五胡十六國即將到來,鮮卑人的崛起勢頭已經非常明顯,趙廣只希望這次北擊鮮卑的勝利,能夠讓漢人獲得一些喘息之機。

  拓跋沙漠汗本部鮮卑七千騎卒,被趙廣、傅僉留下一多半,剩下約有千余騎憑借著騎馬的純熟技術,幸運的從戰場上逃脫。

  趙廣此次作戰的戰果,只有拓跋沙漠汗一個,七探盤蛇槍在單挑時表現讓趙廣為之振奮,這槍法實在太陰險了,全是朝對手的下三路而去,怪不得老爹趙云要將它命名為盤蛇槍。

  蛇這個東西,冷血又無情,毒蛇吐信,一擊必殺。

  從技術層面上來看,趙廣這次完全是技術上的壓制,讓鮮卑人有苦說不出來。

  可能也正是殺沙漠汗的過程太容易了些,兩馬相交就一槍斃命,趙廣在戰后也沒有看到七探盤蛇槍有什么升級的跡象,至于如統帥術等技能的提升,那就更加不用指望了。

  在梁溝大捷之后,趙廣又采納衛操乘勝追殺的建議,與傅僉分兵兩路,對段氏、慕容鮮卑部落發起進攻。

  不過,這兩部鮮卑已經早早從拓跋部落敗兵處得到消息,段務勿塵連夜收拾帳蓬,帶著部眾逃向了大陰山一帶。

  元月的天氣已經是天寒地凍,連黃河都已有了凌汛,趙廣一路追殺到河套的南岸,漢軍將士也已是強弩之末,無力再往北走。

  傅僉追殺慕容涉歸到云中,卻是一路只能望慕容涉歸的隊伍而興嘆,急著回到部落與慕容耐爭位的涉歸哪里還顧得上什么草原、什么俘虜,他現在要的只有一樣:慕容部落的酋帥。

  收復上郡。

  趙廣終于可以在北線構筑一條相對完整的防御鏈,東至黃河、中間是上郡、西面至安定郡的固原,也就是后世的寧夏賀蘭山一帶。

  其中:西線固原一帶的情況最為復雜,隴西鮮卑的乞伏佑鄰在姜維到達之后,選擇了向姜維臣服,希望能夠繼續在隴西的草原放牧。

  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乞伏佑鄰甚至于還與河西的禿發鮮卑部落起了沖突,兩個鮮卑部落之間大小戰事數十余起,讓生活在隴西、河西一帶的漢羌、鮮卑等各族百姓紛紛逃亡。

  姜維到達隴西,主要的任務就是對付涼州的胡烈、胡淵、楊欣等晉將,乞伏鮮卑既然已經歸附,姜維也不好再拿他們開刀。

  畢竟隴西一帶諸胡雜居,要是因為乞伏鮮卑的事情起了沖突,那余下的羌族、氐族也跟著反抗,隴西將無寧日矣。

  其實胡烈此時,也沒有多少精力來襲擾隴西了,被李特、李流、李庠三兄弟在涼州鬧騰的苦不堪言的胡刺史,正忙著指揮胡淵領兵在河西走廊來回的清剿反抗力量。

  胡淵年輕勇猛,打仗確實是一把好手,但這個人性情很是殘暴,有時打著打著就收不住手,河西一帶不僅僅是流寇被殺了不少,就是地方上的豪帥,也有不少被胡淵砍了首級。

  河西一時陷入腥風血雨之中。

  趙廣在關中安撫民眾、平定邊患的事情,隨著鮮卑人被驅逐而漸漸傳開。

  關東的有識之士,也漸漸的將效力的對象從司馬晉一家,轉向選擇西邊的新漢。

  同時,也有一些有野心的梟雄,在盤算著如何與新漢這一股新興的勢力打交道,這其中,最為急切的就是和趙廣打過交道的匈奴五部大都督劉淵。

  劉豹在固原被殺之后,劉淵走了太原大族王渾的門路,游說了晉國朝中的重臣荀勖、賈充,劉淵先是順利的成為了匈奴左部的代理部帥。

  隨后,劉淵在叔父劉宣的幫助下,又走通了外戚楊駿的路子,在皇后楊艷的枕頭風下,耳朵根很軟的司馬炎在元月正式下詔,任命劉淵為五部大都督,兼建威將軍。

  年紀輕輕的劉淵一下子重權在握,司馬家的軟弱和不團結被他看的清清楚楚,同時,晉國朝中的官員一個個醉生夢死,只知玄學空淡的作派也讓他感到機會的來臨。

  匈奴人崛起的時候到了。

  劉淵在心中暗暗發誓,不過,在高興之余,他又想起了固原的恥辱一敗,還有父親劉豹的被殺,趙廣這個對手的陰影又籠上心頭。

  河東郡,離石,匈奴五部大都督府。

  “叔祖父,這趙閻王真是陰魂不散吶,鮮卑人也被打敗了,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劉淵手里拿著剛剛從定襄送來的軍報,對著劉宣愁眉不展。

  劉宣是東漢末年匈奴單于羌渠的兒子,于扶羅單于的弟弟,曾拜著名學者孫炎為師,是孫氏門下最優秀的弟子之一。

  在歷史上,劉宣也是劉淵建立前趙的重要輔臣,沒有劉宣的幫助,劉淵要想在司馬諸王的眼皮子底下壯大,還真不一定能成。

  聽到劉淵喪氣的話語,劉宣想了一想,忽然眼睛一亮,道:“元海,我們在戰場上打不過趙廣沒有關系,我們還可以在人心上作文章。”

  “人心?叔祖的意思是........。”劉淵一怔,追問道。

  劉宣淡然自信一笑,道:“元海,蜀國的前皇帝劉禪在洛陽閑居,我們何不前往拜見,你看我們是漢室的宗親,劉禪的父親劉備也是中山靖王之后,算起來我們是同一個祖宗,大家都是姓劉,就趁機認一個親戚,這樣一來,趙廣若是想要攻伐我匈奴五部,我們就正好把劉禪推出來做擋箭牌。”

  劉淵被劉宣這一番天馬行空的話,驚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支吾道:“叔祖這想法確實不錯,只是我們雖然承了劉姓,但祖上還是匈奴后裔,和劉禪實在沒什么關聯,要是攀附不上,那豈不是徒讓人恥笑。”

  劉宣不以為然的一笑,道:“元海,你以為劉備真是中山靖王之后,按照吾師孫炎的推斷,劉備和中山靖王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但現在,誰又不承認劉備是大漢皇叔,現在的新漢上下,哪個會懷疑劉備的祖上有假?”

  劉淵想了想,又問道:“叔祖,吾聞那劉禪因投降之事,已為新漢上下唾棄,朝中官員、將領也幾乎無人會站在劉禪立場上說話,我們與他親近,又有何益?”

  還未滿二十歲的劉淵,看問題的長遠程度,和歷史上已經成年,當上前趙皇帝的劉淵還有很大的差距。

  劉宣笑著搖了搖頭,解答道:“新漢這個朝廷,現在勢頭確實很猛,但其中也有諸多的隱患,最為嚴重的一點,就是皇帝劉衡太小了,萬一有個閃失,那趙廣連個接替的人都沒有,我們要明白一點,劉禪并不是我們的目標,我們的真正目的是劉璿,也就是新漢皇帝劉衡的父親。”

  不得不說,有文化的胡人就是可怕。

  劉宣這一番說辭,正切入新漢當前最為薄弱的要害,就是皇室成員太少,皇帝又太小,一旦劉衡有什么閃失,皇帝位置的爭奪又是一番龍爭虎斗。

  劉淵聽到這里,眼睛猛的一亮,稍臾撫掌大聲道:“叔祖這一手真是太妙了,相比遞了降表的劉禪,劉璿在蜀國人心中并無惡行,一旦劉衡有個不測,那劉璿就是最合適的繼承皇位的人,就算趙廣有心阻攔,也一時無正當的理由回絕,叔祖,不如我們現在就立即動身,前往洛陽。”

  劉宣哈哈一笑,道:“元海勿急,我聽說安樂公現在窘迫,你且到部落中選上十余個姿容皎好、身段婀娜的年輕女子,再帶上十車財帛,我們且往洛陽,與劉禪好好的敘一番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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