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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伏擊鮮卑

熊貓書庫    三國:我的父親是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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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郡。

  在東漢屬并州刺史部,位置相當于后世的延安,秦直道從咸陽一路往北,經高奴、上郡之后,徑直通向河套的九原郡。

  鮮卑人占據上郡,就是給河套的牧場加上了一把鎖,新漢想要收復河套,就必須先拿下上郡,而一旦上郡失守,黃河幾字灣處的牧場就隨時處于漢軍的兵鋒之下。

  趙廣在抵達高奴之后,即與傅僉多次商討北線戰事的變化,在東線已經基本無憂的情況下,關中當前的主要威脅已經轉為了應對北方游牧民族的入侵。

  相比鮮卑部落,新漢的優勢在于兵銳甲利,在于戰陣諳熟。劣勢在于缺少戰馬,驍騎營的規模不到千余騎,始終無法成為新漢軍中的一支利劍。

  鮮卑三大部落,現在拓跋沙漠汗所部位置最南,段氏部落次之,慕容部落則已經在回撤的路上,趙廣決定好好的打一場殲滅戰。

  十二月中旬。

  駐守高奴的傅僉軍駐地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路,聲言是拓跋力微之子拓跋悉祿派來的使者,要與新漢的驃騎大將軍趙廣會面,商議重要事情。

  傅僉將信將疑,正好這時趙廣抵達高奴,遂將鮮卑索頭部落來人的情況告知,趙廣聞聽鮮卑部落中有人要見他,倒是十分的感興趣。

  鮮卑這個民族在歷史上對北中國的影響力甚大,他們在五胡十六國之后建立了北魏、北周和北齊,就連最為強盛的隋唐王朝,也是在鮮卑人建立的國家基礎上發展起來的。

  面對這樣一個蓬勃走向興盛的民族,趙廣覺得自己需要了解的更多,也需要學會用更多的方法來與鮮卑這樣的草原游牧民族打交道。

  拓跋悉祿派來的使者是個漢人,名叫衛操,字德元,年約三旬,他在魏國未亡之前,就被朝廷派去鮮卑族擔任輔相,也就是協助鮮卑頭人處理日常事務,這也是當時曹魏征服和同化周邊民族的一種形式。

  衛操是代地人,自小就在漢胡雜居之地長大,對漢胡矛盾知之甚深,在趙廣問及為何選擇關中的新漢,而不是洛陽的晉國時,衛操的回答讓趙廣感到了被這個時代的精英肯定的欣喜。

  “將軍于國家危亡之際奮起,屢戰屢勝,所向披靡,諸胡為之驚懼,世人為之驚嘆,操若是不投新漢,豈不是有眼無珠。”

  衛操這一句回答,讓趙廣聽了有一種后世被狂拍馬屁后的飄飄然快感,衛操說的真是太好了,這二年多來,趙廣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牙門將,也就是蜀漢的低級軍官,職務低,斷后任務難度大,唯有一次次的拼命才能闖出一條生路,而在稍稍有了一點戰績后,又受到皇帝劉禪的敵視、內部不同派系的打壓,要不是他有穿越的系統福利,只怕早就成了哪處荒野里的枯骨了。

  趙廣被衛操一番說辭游說的心動,遂又詢問起了匈奴、烏桓等諸胡的情況,衛操每有詢問都能一一答來,甚至于史書上不曾記載的諸多細節,也能解惑答疑,讓趙廣一時驚為天人。

  欣喜之下,趙廣急忙向衛操發出邀請,希望他能來到關中,擔任負責胡虜方面事務的征虜校尉,衛操搖頭大笑,直言要先送趙廣一份大禮,然后再風光入新漢朝。

  很快,回轉鮮卑的衛操就送來了讓趙廣驚喜不已的消息,鮮卑頭人拓跋力微年老體弱,恐不久于人世,沙漠汗和悉祿為爭奪頭人位子相互不和,解決南侵拓跋鮮卑的時機到了。

  新漢建隆二年,元月六日。

  一支漢軍在將領王訓的指揮下,從沮渠關一帶北上,襲擾上郡周圍放牧的鮮卑部落,連續洗劫了拓跋部的二個小部落,但很快這支漢軍就被發現,拓跋沙漠汗大怒之下,即率領本部鮮卑勇士出擊追殺。

  王訓且戰且退,一路誘惑著拓跋鮮卑部落的追兵,待到了一處叫梁溝的丘壑時,漢軍逃進溝壑中轉瞬不知去向。

  拓跋沙漠汗追到溝口,有些將信將疑,這時隨同一起追殺的衛操忽然上前,諫道:“大汗,這些關中漢人雖然膽怯逃竄,但卻擅長陰謀詭計,若是追進谷內,恐有埋伏。”

  “這溝谷狹長一條,又無甚樹木遮護,豈會有埋伏,兒郎們,繼續追擊。”拓跋沙漠汗把彎刀一舉,高聲叫喝。

  沙漠汗這個人性情自傲,又在洛陽學習了一年多的漢人禮儀、書籍,自認為對漢人的文化已是相當的了解,衛操不說陰謀詭計還好,一說計謀沙漠汗的心中甚是不快。

  衛操低頭退到一旁,他的建議被拓跋沙漠汗訓斥,鮮卑貴族們一看衛操被罵,打馬超過衛操時個個臉上幸災樂禍。

  “都是一群尋死的胡虜。”衛操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欣喜萬分。

  梁溝里面,趙廣、傅僉已經早早的埋伏在那里,兩處的黃土臺塬上,漢軍將士已經挖好了一處處的藏兵洞,這里的黃土堅實牢固,又有很強的緊密性,臺塬表面水流不易儲存,正適合行軍打仗時的伏擊所用。

  拓跋沙漠汗見王訓就在前面不遠,遂下令麾下鮮卑勇士快馬加鞭,誓要將該死的漢奴一一砍了頭顱,尸體扔去喂狼。

  趙廣在臺塬高處看鮮卑追兵進入伏擊圈,立即下令吹響進攻號角,兩側的漢軍先是居高臨下一波弩矢,將只穿著皮裘的鮮卑人射成一只只刺猬。

  等僥幸躲過弩雨的沙漠汗等人掉轉馬頭,沖著來時的谷道狂奔時,趙廣已經率領驍騎營的新漢騎軍在谷口處與衛操會合,早早的等在那里。

  以逸待勞。

  拓跋沙漠汗被堵在谷中,已經逃無可逃,同時,鮮卑人的戰馬也已受驚脫力,渾身出汗不耐奔跑,相反,漢軍騎軍這一邊的戰馬則剛剛小跑起來,真是最為興奮的時候。

  趙廣的坐騎烏云踏雪駒不停的打著響鼻,似乎在告訴主人,它渴望上戰場撕殺已經很久了,自從固原與匈奴一戰后,趙廣還真沒有機會參與到一場騎戰中,唯一的一次上陣還是在永安大江的巨鯨號上。

  拓跋沙漠汗逃亡途中,猛一抬頭瞧見衛操這小人居然和敵人在一起,頓時氣怒交加,中伏的委屈、吃了敗仗的苦悶,正愁找不到發泄口。

  剛才,要不是衛操這叛徒提醒和鼓惑,他好好的思謀一番,還不一定會中了漢人的圈套。

  沙漠汗給自己的沖動找到了一個很好的理由,同時,他覺得要是拎著衛操的首級回去見父親拓跋力微,這一次敗仗的責任說不定各部部酋就不會再追究了。

  “衛操,奸賊還不去死。”拓跋沙漠汗怒罵一聲,催馬向著衛操殺了過來。

  衛操見拓跋沙漠汗一臉猙獰,臉色不由得變得剎白起來,這出謀劃策是他的強項,單挑決勝他是萬萬沒有和沙漠汗對拼的本事。

  趙廣見衛操神情,就知他心中有了懼意,沙漠汗這等送上門來的胡虜,趙廣覺得他還是早早的送他上路為好。

  “德元兄,且在此稍候片刻,待我與你取了胡虜的人頭過來。”趙廣臉上戰意滿滿,向衛操大笑一聲。

  烏云踏雪駒興奮的嘶鳴一聲,朝著拓跋沙漠汗沖過來的方向迎頭撞了過去,趙廣與這匹戰馬合作已有近三年時間,相互之間默契非凡,烏云踏雪駒對趙廣亮銀槍的長度,百鳥朝鳳槍的威力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趙廣人馬合一,待兩騎交錯之際,沙漠汗舉起手中彎刀正要劈下,卻猛然發現腰間一痛,低頭看去,卻見皮裘覆蓋的后腰處,已經被捅了一個大洞。

  “完了,男人最為要緊的所在中槍了。”拓跋沙漠汗心中一寒,他雖然已經有了二個兒子,但在鮮卑部落中卻還是子孫少的,現在御女的功能受損,怕是以后再也威風不起來了。

  趙廣2級七探盤蛇槍刺出,只覺得槍身一沉,也不知道刺在對手何處,但盤旋回馬看向亮銀槍尖,已有滴滴鮮血落下。

  拓跋沙漠汗此時已經疼的伏在馬背上,直不起腰來,身后的鮮卑騎卒見大汗受創,一個個急紅了眼睛,紛紛朝著漢軍這邊吶喊沖了過來。

  趙廣身后,馬承和關彝早已按耐不住,但他們也知曉趙廣喜歡單挑的脾氣,不敢催馬而出搶了趙廣的功勞,現在鮮卑人想要亂戰,可正中他們的下懷。

  兩軍在梁溝谷口混戰一場,拓跋沙漠汗臉色鐵青,不停的捂住自己的腰部,馬背上的起伏以前是他最喜歡的一種感覺,而現在他卻十分的渴望能平躺下來,不讓血液從身體里不停的流出來。

  趙廣沒有參與到混戰之中,但他的眼睛卻牢牢的盯住了拓跋沙漠汗這個鮮卑的部酋。

  這一次鮮卑人南侵,就是拓跋沙漠汗帶的路,起的頭,要是不打掉鮮卑人中這些有見識的頭人、貴族,假以時日讓他們學到了漢人的本領,那時鮮卑就是一頭在汪洋中咆哮的海獸,想要克制住它就難了。

  所以,拓跋沙漠汗必須要死,趙廣要給所有屠殺漢人的胡虜一個警告:要想在漢人的土地上撒野,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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