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桑柏的釣魚大業又要開始了。
這邊還沒有出門,便被秦偉光給堵在了門口。
“這是上哪里去?”秦偉光笑瞇瞇的說道。
桑柏道:“釣魚去啊,你沒有看到我這邊武裝整齊的,架式擺的那么好嗎?”
秦偉光道:“不是為了擺脫我?”
“別說的跟要被丈夫拋棄的小媳婦似的,我的確是想脫擺你,但是沒有用釣魚擺脫你,這是我培養出來的新愛好,當然了你可以跟著來,不過這交通工具您就得自己找了。我這邊是幫不了你,兩個大男人共騎一頭牛,怎么看都像是該來著,我可不想被別人給誤會了”桑柏笑瞇瞇的說道。
說完沖著秦偉光道:“還有什么事情沒有,要是沒有的話我出發了”。
秦偉光自然是還有別的事情,對滴,要錢。不過他也不能以死相逼啊,這事兒要是干了出來,馬上鄴城博物院又會再一次揚名于系統,鄴城博物院副院長以死相逼讓人捐款!大概的標題秦偉光都想好了。
讓開了道,目送著桑柏騎著大牯牛帶著秋收離開自家的小院,秦偉光也轉頭回到了馬伯謙的家中。
秦偉光借宿在馬伯謙的家中,至于村委會,他可沒有辦法住,因為村委會的宿舍也是收費的,平常大家有公燎往來的時候可以免費個天把兩天的,但是你這要捐款村里怎么可能給你免費。
不光是沒人想給他免費,甚至是有些鄉親們想給他兩倍價,因為一聽到捐款這個兩個字,鄉親們的心中便不知道是啥滋味,這些年來都不知道被縣里強制的免費了多少次了。
有些甚至說起了怪話:窮的時候沒見你們這幫王八蛋來幫上一把,富的時候你們跑的挺勤的,到我這里上嘴皮碰下嘴皮子,一張口就是一人不少于一百兩百的,看你們那張鳥臉。
當然,以老秦的人格,還有他混世的手腕,村里這么想的人并不多,不過公對公有理由,老秦這邊住進柳樹莊搞款子,確不能以公家名義來了。
第一是因為博物院窮,第二就是就算是有錢,也沒有辦法讓你住山區里,卻不亞于星級酒店的錢。
秦偉光這邊一邊想著事情,一邊回到了馬伯謙的小院。
馬伯謙此刻正抱著閨女在院子里散步,也不算是散步吧就是想把小祖宗給哄睡著了,他好上班去。
但小祖宗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哈欠打了好幾個愣是不睡,馬伯謙也沒有辦法,只好抱著在院中走,想停下來都不成,因為一停下來懷里的丫頭便會嚎啕大哭,不是弄的馬伯謙心煩意亂,而是心疼不已。
這爺倆正在轉著呢,抬頭看到秦偉光回來了。
“今天這么早?”馬伯謙問道。
秦偉光道:“不是回來的早,是桑柏出去釣魚去了,他騎牛我總不能和他共騎一頭吧,誰知道這小子上哪里去,就算是供到了摩托我也不敢跟著牛啊,他們家的牛上山下海的這里去不了地方估計沒有,摩托車哪抵這事”。
“我覺得你吧別等了,有這功夫直接想想別的辦法,你老想在他這一顆樹上吊死怎么成,再說了,你們那破事辦的,如果是我我都不樂意給你們捐錢?”馬伯謙道。
秦偉光道:“你以為我不想啊,但是這種事情樂意干的人不多,現在的大老板們要的是那種能給自己吸引眼球的新聞,給博務院捐個錢保護文物?就算是報社想給你個第一版,那又有多少人看?還不如弄個女明星的新聞來的吸引眼球呢”。
秦偉光跟著馬伯謙走了一段,伸手不住的逗著馬伯謙懷里的小丫頭。
“那里接下來怎么辦?繼續這么耗著?”馬伯謙說道。
秦偉光道:“有的時候我想想也可悲,你說我一個這么級別的,每天到人家報道討錢,在桑柏的眼中估計我就是那個路邊拿個破碗要飯的”。
馬伯謙揚了一下聲調,表示并不意他的觀點:“嗯!”
“哪里是要飯的,你們是攔路剪道的,老實說我見過要錢這么盯著的,沒有見過救人捐款這么盯的”馬伯謙道。
秦偉光苦笑道:“你以為我想啊,那邊這么多文物呢,現在國家錢都拿來搞發展了,我們這邊也就將將的可以維持館的運行,實在沒有這筆錢”。
馬伯謙沒有說話,但是他能夠想像的出桑柏要是聽到這話心里是怎么想的:你這哭的什么窮啊,缺錢里面文物再賣幾件,反正也就是有期的。
雖然馬伯謙和秦偉光相識早,而且也敬重秦偉光的人品學識,但是這次是博物院做的太差了,擱誰誰也不會樂意掏這錢的。怎么著保養好了好讓下一次你們這些工作人員再挾私倒賣掉?
秦偉光其實心里也明白,那破事發生了之后桑柏樂意掏錢的機率不高了,但是不是他判的啊,他也沒有走門路說不讓判那幾個人槍斃,要是真按他說的來,別說這幾個人了,這幾人的全家都該拉出去斃了,別說什么沒關系這類話,怎么這些人賣文物的錢,是老婆沒吃,還是孩子沒喝?老婆開著車,兒子一雙鞋都是三四百塊,你說沒關系?
其實秦偉光心里巴不得再來個明太祖、雍正帝這樣的狠人,把一幫王八蛋抄家、扒皮填草。但也就是想想,現實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社會根本不當他秦偉光是根蔥。
桑柏心情很好,騎在大牯牛的背上大聲的哼著曲兒,什么妹妹你床頭嘍,什么騎李箱的感覺嘍,反正不是什么正經調子,大部分都是后世網改的魔幻成人小調,現在從桑柏的嘴里哼出來,那可見此刻桑柏的心情有多好。
重新回到了湖邊,桑柏再一次擺開了架式,這時候他才想起來,呂慶堯昨天說的這邊有不少黃鱔洞的事情。
“哎呀,忘了買些黃鱔鉤子了”桑柏拍了一下腿,一副很可惜的樣子,其實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到了昨天的地方繼續挖了幾根紅蚯蚓,掛了鉤子之后,桑柏便又開始了昨天的步驟。
第一步,精神抖擻的雙手持著魚竿,兩眼炯炯有神的盯著湖面。
第二步,覺得有點無聊,換成單手,另外一只手改成托腮作沉思狀。
第三步,更加無聊,身體縮進躺椅中,施展葛優躺。
第四步。睡著,打呼嚕。
今天連架魚竿的心思都沒有了,直接這么往椅子里一躺,不到五分鐘那小呼嚕打的,跟吹哨似的。
桑柏這邊一睡,秋收也趴到了桑柏的躺椅旁邊,臥在了地上,把熊頭枕在自己的手上,閉上了眼睛,沒過多久秋收這邊的小呼嚕也起來了。
就這么著一睡睡了幾個小時過去。
醒來的桑的一看,喲,都這個點了,于是進了空間摘了一些桃出來,大牯牛秋收對付一堆,桑柏自己這邊啃了倆,混飽了肚子桑柏決定繼續釣魚。
這回還好,魚竿都在,沒有趁著桑柏睡著的功夫給他來個湖里半日游。
重新端起了魚竿,桑柏這邊繼續擺造型。
這過今天表現在比昨兒強一點,下午沒有怎么睡,但是依舊是沒有釣上來魚,到不是沒有魚兒吃,而是就是一個空鉤子,他桑柏又不是姜太公,更何況這里也沒有文王給他釣。
趕著點兒回去覺得有點不過眼,于是桑柏半路上到了容易釣的地方弄了一條半不拉的小魚,然后用草繩穿了拎在了手中。
晚上自然又是吃魚,不過這次不是主菜了,算是桌上的一個大葷吧。
回到家這才想起來,今天晚上吃飯就是自己爺仨了,丫頭和奶奶一起去了殺青宴,夏雁秋今天要盤點,一般不到十點不會回來的,也就是自己和仨兒子。
把原來想的菜減一半。
吃完飯看電視,看完了電視睡覺,丫頭和奶奶十點不到就回來了,至于夏雁秋則是很晚一直到了深夜這才回來,并且回來一聲不吭,脫了外衣倒在了床上沒有一會兒便睡著了。
桑柏想著去買黃鱔鉤子,但是每一次回到村里就想不起來這事,一到了湖邊上就后悔,幾下下來都快成習慣了。
釣了沒幾天,桑柏就不能出去釣了,因為農忙開始了,這一茬早稻都是開春種的,所以這時候的地還沒有分到各家,把這上面的莊稼給割完了,那地才能按著前面商量的來分。
收莊稼這個事情放到以前那是苦活累活,而且還看天吃飯,但現在有什么,就算是下雨那就多擺幾天,實在不行搶手到時候烘干機一上,什么問題都解決了。
機械的使用把人一下子從繁重的體力勞動中解脫了出來。一下了似乎讓收莊稼成了一場聚會,因為你每天跑到田里那都可以見到人,比你在村里轉遇到的還要多呢。
秦偉光卻呆不下去了,一是他不想呆了,二是博物院那邊新領導也理順了,他這位老人就得回去了。
秦偉光走的無聲無息,連馬伯謙都沒有功夫送他,因為馬伯謙也是種了口糧田的,正好又輪到他家用機器,送秦偉光?稻子不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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