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慶堯很專業,不像是某些人架子擺的那人五人六的,到了實際操作的時候連魚竿都被魚給拖走了,就像是一個士兵上了戰場發現自己槍甩給對手了,不成個樣子。
桑柏也想上船去玩一玩,不過想了一下自己采蓮蓬時候的模樣還是算了,那么點的小木盆子自己都這邊控制起來都費力就更別說這樣的一艘小船了。
說的算了不是指的現在,等著呂二爺不在的時候桑柏說不定哪天興致來了也能上去玩上兩圈。
離岸遠了一點,呂慶堯就放下了篙,改用了槳一直劃到了在桑柏的眼中快成了小黑點,這才停了下來。
接下來撒網收網,幾乎是一氣呵成,桑柏站在岸邊一只手搭把眉弓十分熱切的想看看老爺子的收成,可惜的是太遠了,不過就算是這樣桑柏也能知道老爺子這一網打上來不少魚。
接來第二網就要點時間了,因為老爺子這邊得整理好網之后,才能撒第二網。
不過也沒有差著多少時間,也就是十來分鐘的事情。
收了第二網之后,老爺子便沒有再撒了,把船劃向了岸邊。
老爺子還沒有到岸邊的時候,桑柏和秋收這一對早已經翹首以盼了。
等著船一靠近,桑柏這邊立刻狗腿的幫著老爺子下錨,說是下錨也很簡單,把錨往岸上一拉,然后往地上一扔,借著重力錨便插進了泥土里,這樣的話小船便固定住了,當然了以這種小湖不可能翻起多大的浪能把這錨拖下湖的。
“老爺子,你這兩網抓了多少?別到時候不夠…”。
吃字這才吐出了一半,桑柏便看到老爺子船艙里的漁獲了。
“好家伙,這不得有三四十斤啊”。
桑柏看到了小艙里整整小半艙的收獲,張口贊道:“這幾家人吃都夠了”。
“我們家大愉小樂愛吃小鲹魚,最多還有小尖嘴魚,其它的都不甚愛吃”呂慶堯笑道。
桑柏聽了這話說道:“她們倆到是會吃,我們家也喜歡“。
呂慶堯道:“所以我撒了兩網,我這邊要兩斤就行了,你那邊要什么自己把簍子拿過來挑”。
呂慶堯說著彎下了腰,拿起了原本就放在船上的魚簍子開始往簍子里挑魚。
桑柏把自己的魚簍子拿了過來,笑道:“您這魚簍子和我的一樣啊”。
“一看就知道是慶舉的手藝,哪還有不一樣的”呂慶堯說道。
桑柏湊到了船旁開始從船頭的小艙里往簍子里拾魚。
“蝦要不要?個頭還挺大的”
桑柏用手在魚里撥了兩下,發現幾個食指長的河蝦,于是問了一句呂慶堯。
呂慶堯道:“我只要兩種魚,你自己想要什么就拿吧”。
桑柏這邊聽了也就不客氣了,把幾只蝦往簍子里塞,又撥了兩下發現了兩只昂刺魚,于是也扔進了簍子里。
“沒有想到這一網下去還能網到昂刺”。
昂刺是底層的魚,這都能區到那說明不是運氣好,那就是網子已經落到了湖床底了。
呂慶堯道:“偶然的,要是想吃昂刺得去咱們村的河東面,那里下拖網抓”。
說話的功夫,呂慶堯就已經收了手,把自己的魚簍給蓋上了。
“您這就好了?”桑柏問道。
呂慶堯道:“好了,大愉小樂吃這個主要是吃的味兒,還有圍在鍋上的一圈餅子,魚這些吃的少,這東西最后一半都得便宜了家里家旁的貓。你隨意挑,剩下的等會扔進湖里去,我就不在這里陪著你了,回去給兩個丫頭做飯去,這東西早一點回去就多一份新鮮”。
桑柏望著呂二爺也不知道說他什么好了,不過都屬女兒奴也能明白,于是點了點頭繼續挑艙里的魚。
呂慶堯也不多話,跳下了船一手拎著網一手拎著簍子回到了三輪摩托旁邊,把網和簍子都放了進去,然后騎著摩托車又和桑柏打了聲招呼之后便離開了。
桑柏這邊挑魚,發現大的就塞進旁邊秋收的血盆大口中,合適的就扔進了自己的小簍子里,至于過小的那就隨手甩到了河里去。
很快有些'聰明'的鳥便飛了過來,站在船舷上等著桑柏拋魚,有些魚是活的,扔到水中就游走了,有些出水就死的那就成了鳥食,反正就算是落回到了湖里也不算浪費,也是水中生物的食物。
桑柏挑的魚比較雜,除了鲹魚、尖嘴魚之外,還挑了小鯽魚,小刀魚還有一些鯉魚殼子之類的,總之只要他看著有巴掌大小的魚,一般都會往簍子里塞。
很快桑柏的魚簍子便滿當當的了。
剩下的魚,桑柏也沒有按著呂慶堯老爺子說的直接扔湖里去,而是把這些魚弄了出來,放到了岸邊,秋收是開心了,大口大口的吃著魚,當然了一群二混子鳥今天也省了一把子力氣,直接吃起了免費餐。
等著秋收吃飽了,桑柏就把岸上的魚又都送回到了湖里,秋收飽了這三四十斤魚也不剩多少了,幾鍬頭便扔到了湖里。
把簍子放進空間里保鮮,桑柏帶著秋收還有大牯牛往回走。至于魚竿桑柏是不打算要了,直接把漁線取了下來,把竿子隨手扔在了岸邊上。
桑柏給的理由是這個竿子不吉利,能被魚拖走的竿子,讓桑柏很滿臉。再說了哪里砍不到這樣的竹子。所以桑柏不缺魚竿使。
按他的釣魚頻率,一天換八根村里的竹子都不帶少的。
回到了家里,桑柏拿了個木盆子,就在院子里的銀杏樹下開始撿起了魚,這里面可不光是魚,還有蝦呢,食指長的蝦挑出來之后差不多得有一斤半,妥妥的一盤子啊。
蝦子挑了出來,把需要打鱗的魚也給打了鱗,同時把所有的小魚腸子都給擠了出來,然后清洗一下,放到了冰箱里,稍稍的碼制一會兒,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就可以做上一鍋美味其簡單的小魚鍋貼了。
做小魚鍋貼菜和飯都有了,比起做大米飯炒幾個菜來說那是方便多了,主要費功夫的就是前期的打理,小魚鱗不好打,伸不開手,因為個頭就那么一點,你也便不上菜刀什么的,同時魚內臟也得洗干凈了。
當然你也可以不洗,直接就這么下鍋,有些人家是這么做的,更加原汁原味,但是桑柏不行,一定得把魚腸子擠出來,要不然他不想吃,連鮮美的魚湯喝起來都覺得魚屎浮在其中。
打理好這一切,看了會無聊的電視,哪怕電視上放的是他自己'主創'的綜藝,桑柏也提不起什么興趣來,誰都不樂意嚼二茬頭,更何況現在電視制作水平還遠比不了十幾年后。
至少那時候計算機普遍運用了,這時候雖然有但是那家伙叫一個貴啊,一萬多一臺臺式機,還是英特爾的低端型號,桑柏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爸,我們回來了”
桑柏的仨大兒子放學了。
老二老三放下書包便又出去顛去了,只有老大桑詡問道:“爸晚上做什么?”
“晚上燒小魚鍋貼,你行不行?”桑柏問道。
桑詡道:“沒有問題”。
于是爺倆便去了鍋屋,開始干活。
這邊才擺開架式,那邊趙美玲帶著小丫頭回來了,于是鍋屋里就更熱鬧了。
桑小四依舊滔滔不絕的說著劇組里的事情,桑柏這時候望著小丫頭,心道:這孩子以后說不定真要進染缸里。
不過轉念一想只要自己不死,產業還在,誰特么沒開眼的敢潛我家的閨女,老子種了他荷花都算仁義了。
但轉念一想要是閨女潛別人乍辦?一時間又糾結了起來。
他始終覺得娛樂圈不是個好行當。
“明天晚上我們可能會回來晚一點?”趙美玲說道。
“晚一點?干什么去?有夜戲?”桑柏問道。
“殺青宴!”趙美玲說道。
桑柏一陣無語,心道:就您二位還殺青宴哪?在人家的眼中看起來估計是送瘟神宴吧。
不過這話不能說,說出來就是找抽。
小魚鍋貼沒什么活好干的,主要就是一個煎魚,這小魚裹上面粉煎透了,到時候加了水煮出來的才香,在這一點上桑詡還差了一點功夫,不過不是有奶奶在么,在老太太的指導下也煎的有模有樣的。
等著夏雁秋回來的時候,小魚鍋貼已經在鍋里燜了有十分鐘了,這東西不怕遲,只要是熱烀的,鮮味就跑不掉。
夏雁秋回來了,馬小艷自然也就到了,嗅到了味兒,馬小艷就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于是一家人圍著桌子的時候,也就多了一個馬小艷。
“你不錯啊,居然釣這么多的魚,而且還都差不多大”馬小艷贊道。
看了一下碗中的魚,馬小艷隨口又問了一句:“不會是用網抓的吧,要不然都這么大的魚你得釣多少竿子啊”。
桑柏有點尷尬:“是呂二爺用網抓的,我沒釣到”。
“一條都沒有?”夏雁秋問道。
“不是沒釣到,是魚竿子一開始就被魚給拖走了,那魚太大了,好家伙最少得有十來斤…”桑柏決定往自己的老臉上抹點粉。
“十來斤?”
夏雁秋想了一下自家丈夫準備的那點小鉤子,怎么想也覺得不像是釣十來斤魚的樣子,那小鉤子就算是這么大的魚咬了鉤子,也得從魚嘴里滑出來。
不過夏雁秋沒有說,而是用一種我已經了然的眼神看了一眼桑柏。
桑柏哪里會被她這么蒙住,都是老奸商了,面不紅氣不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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