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什么考古的專家桑柏一點興趣也沒有,這一點和柳樹莊的鄉親們都是一樣的想法,大家就是單純的想看看這大墓中能挖出來什么樣的寶貝。
不過可惜的是考古隊那邊給出的初步判斷并不好,因為他們覺得這墓前后最起碼經過兩次盜掘,這一次不算,上面還有一次,依著土層結構來看最少也是在明未清初的時候。
至于考古隊怎么判斷出來的桑柏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在心里現在正琢磨著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要不要干一次盜墓賊的勾當。
桑柏知道鄴城的一座古墓,對滴,就是桑柏第一次看到盜洞的那一個,這時候時候古墓應該還沒有被盜,里面的東西依舊保持完好。
不過想了一下子覺得這風險有點大,自己現在也犯不上干這種事,再說了自家的收藏室里東西還是不少的,不光有國內收羅回來的,還有國外拍會上收回來的。
現在國內的經濟還沒有起來,一些中國的古董在國外也沒有開始飆升,當然了,你要是想買元青花什么的依舊是很貴,但是要是想買一些偏門冷門,比如說文房用品什么的還是可以的。
鄴城的那座墓發掘是桑柏到了街道的時候,先是盜墓的挖了一回,然后又被聞聲趕來的村民們挖了一回,雖說最后追回來了不少,不過還是有部分流落了出去,而且流出去的很多都是精品。
地方桑柏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心中糾結要不要便宜了那幫子盜墓賊,不過想了一下還是找個機會把東西給弄出來,要不然自己幾十年后就得去國外私人博物館里看這些寶貝了。這東西留在國內無論在誰的手上桑柏覺得都可以,但是流落到國外那就是另外的說法了。
桑柏這邊想著要不要干違法的事,那邊違法的人已經被警察給遇上了。
山腳下的工地中,一個四十來歲,一個二十歲左右,兩人正在山體上安裝炸藥,這是擴路基建的一部分。
山體上的眼已經打好了,兩人安好了炸藥,接上了導線然后退往了安全了地方。
“放炮嘍!”
隨著一聲呼喊,附近的工人都離開到了安全區,當所有人都離開了,只聽到一聲巨響之后,路邊的山體上崩下了一片碎石,原本橫在路邊的大石頭已經不見了。
“肖師傅,肖師傅,那邊有人找!”
正當中年人準備上去看看的時候,突然間聽到工友們沖著自己喊了一聲,并且隨手一指。
肖師傅這邊一扭頭沿著工友手指的方向,看到兩個警察正在和自己的老板說著什么,因為太遠了,什么都聽不到。
肖師傅猜到這些警察來干什么,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不過他覺得憑著自己的心理素質跟本不需要怕這些警察。
一個整天和炸藥打交道的人,心理素質肯定要比一般人強一些。
而且也正是像肖師傅想的那樣,警察只不過是摸察一下情況,一座諸侯的墓葬被盜,警察怎么可能一點反應沒有,出來排查那是正常情況,不光是工地這邊,柳樹莊那邊也得接受警察的排察。
“師傅!”
肖師傅旁邊的徒弟看到警察過來了表現的十分緊張,伸手想拉一下師傅。
肖師傅皺了一下眉頭:“慌什么,你只要是閉上嘴巴,那咱們什么事沒有,等著風頭過去了把貨一出,那下半輩子就有著落了”。
徒弟聽了把手縮了回來,嗯了一聲,繼續裝作干活,只不過他的動作暴露了他內心的想法,因為心慌,徒弟做什么事情動作都有點變型,弄的肖師傅心中暗罵,狗肉上不了宴席。
肖師傅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輕松的向著警察那邊走了過去。
到了老板的旁邊,肖師傅便聽到老板向警察介紹道。
“這就是我們工地上的肖師傅,只有他一人有爆破經驗,他可是有證的,您二位有什么事情就問他好了”。
說完老板沖著肖師傅說道:“老肖,這兩個警察同志找你問些話”。
肖師傅點了點頭,一臉平靜的望著兩位警察:“您二位找我有什么事情,要是知道的話我一定告訴您”。
“是這樣的,我們想問問,這幾天你在哪里?”
肖師傅道:“我都在工地上啊,老板可以做證,還有工人們也可以做證”。
“晚上還放炮?”一位警察問道。
老板說道:“趕工期嘛!”
“這工地快結束了吧?”警察似乎對于閑聊很有興趣。
老板說道:“這邊結束了趕下一家啊,現在這工程難做,我們賺的也是辛苦錢,不趕工程的話光養活這群工人一個月就要兩三萬塊錢…”。
“那肖師傅也去下個工地?”警察問道。
老板道:“那不會,肖師傅跟我合作就是這個工地,下一個工地要不上肖師傅這種暴破的高手”。
警察又問了一些問題。
就在警察要結束問話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那位警察隨口問了一句:“工地上就肖師傅一個人搞暴破?”
老板嗯了一聲。
不過這時恰好一個工人經過了這里,聽到警察于老板的話話,嘴快的多了一句:“會放炮的除了肖師傅之外還有肖師傅的徒弟錢師傅啊,一些不重要的地方都是錢師傅放的炮”。
老板一聽立刻拍了一下腦袋,尷尬的說道:“你看,我還把這事給忘了。的確,小錢師傅也會放炮,不過他都是干些雜活,簡單的炸個石頭還成,定向的暴破那就不行了…”。
此刻老板把這位傻子給恨透了心道:特么的你要是這次能拿到工錢算老子我輸!
其實不是老板忘了,而是他圖便宜,這位小錢師傅沒有作業證,這玩意不查的時候什么事情沒有,要是查到了,并且有人想折騰你,那你就自求多福了。
警察這邊沖著路人問道:“那個小錢師傅在哪里?”
路上張望了一下隨手一指,便精準的指向了小錢師傅。
小錢師傅正關注著這里的一切呢,突然間見到工友指向了自己,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下子,腦子里飛快的轉著:是不是發現了我的事情?!
警察這邊也就是倒行一問。
“你去問一下小錢師傅!”
接了同事的要求,這位警察向著小錢師傅走了過來,沒走幾步和小錢師傅的目光就上了,這一對就出了問題。
原本警察認為領導剛說過要文明執法,咱見人得有個笑容,不能讓咱們真像是一些好事人說的那樣。
警察一咧嘴,那邊小錢師傅見了心中大叫道:完嘍!
要說這小錢師傅的心理素質真是差到了極點,原本正常時候看到警察就打哆嗦,現在心中有事,那還能好的了?
見警察向著自己走來,剛走到一半的時候,他的腦子就只剩下兩個事情了。
第一,自己東窗事發了。第二就是自己要不要跑。
這時候小錢師傅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他根本想不到別的。
一想跑字,小錢師傅身體的肌肉瞬間便繃了起來,然后撒開了腳丫子便跑。
小錢師傅這一跑,肖師傅覺得自己真的是完了。
警察一看小錢師傅跑,那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就算是和這次盜墓的事情沒有關聯那最少也是個逃犯。
“別跑!“警察這邊瞬間向著小錢師傅追了過去。
“攔住他!警察,別跑!”
這位警察一邊喊一邊追。
要說這工地上就不乏正義感十足的人,而且大家都是天南地北來的,很多人和小錢師傅也沒有多大的交集,更何況,人家小錢師傅是技術工種,無論是住的還是吃的都和普通干苦力的工人不可同日而語,哪里會有多少人幫他。
更何況追的還是公安哪!
于是警察這邊剛出聲,立刻就有兩個掄大鐵錘子的工人,扔下了大鐵錘子光著個膀子向著小錢師傅追了過來,和警察形成了包抄之式。
這邊小錢師傅還在負隅頑抗,那邊肖師傅已經干脆伸出了手準備束手就擒。肖師傅太明白了,就自己的身手別說是對付警察了,自己跑上幾百米都得喘死。
兩個工人一包抄,輕松的就把小錢師傅給按到了地上。
警察跑了過來,先是沖著兩個工作一頓感謝,然后把小錢師傅給拎了起來。
“你跑什么?”
“我沒跑!”
小錢師傅慌的已經不會說話了,這樣叫沒跑?那跑是個什么樣子的。
那邊肖師傅到是挺干脆的。
“說吧,什么事?”警察問道。
肖師傅道:“炸了一座古墓!”
警察心中一喜,他哪里知道這案子就這么被他給破了,不論怎么說可都是功勞一件。
“臟物呢?”警察問道。
“在我的宿舍里床底下的紙箱子里”肖師傅說道。
警察道:“帶我去看看”。
警察和肖師傅往宿舍去,老板這下子開始緊張了,額頭上全是汗啊,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因為他請來的師傅成了盜墓的,這事怎么看對他來說都是個麻煩。
來到了肖師傅的宿舍,從床底翻出個紙箱子,看到里面的東西警察便知道這事特么的小不了啦。
紙箱子里面擺的是個青銅器,像是個罐又像是個壺,反正他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雖然不是考古的,但是警察看這紋路看這造型,怎么覺得價值也得在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況且這不是一件,而是三件,兩個青銅罐子還有一個青銅盤子,全都是紋飾繁復的東西,有一個上面還有鳥紋,并且盤子里面還有三十多個字的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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