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扯侃侃的一直聊到了快到十點鐘,差不多在曬場上納涼的人都回家了,桑柏這群人才搖搖晃晃的散了場。
回到家,也沒有洗澡,直接到了書房開了空調躺到了小床上便呼呼大睡了起來。
第二天一睜開眼,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天氣太熱了,搞的人吃什么似乎都缺了一點胃口,什么重油重鹽的那就更加不行了,也不光是桑柏家,整個柳樹莊都是這樣,大家伙全都縮在家吃素,頓頓都以涼拌菜為主。
這個時候涼皮還有涼面那就粉墨登場了,霸占鄉親們的餐桌。
桑柏家也這么吃。
涼面好辦,直接用小面條機絞出來煮熟了過一下涼水放到盆子里擺進冰箱就可以了,誰想吃的話自己舀料拌就行了。
涼皮桑柏也會做,只不過步驟有點復雜,桑柏做起來及累人了,但是擋不住媳婦和孩子們喜歡啊。
好丈夫還有老父親就是個勞碌命。家人一說想吃,桑柏就必須麻活起來。
所以今天一大早,桑柏起來的頭號任務就是做涼皮。
滿滿的一盆子面粉用涼白開和成了面團子,然后醒上半個小時左右,接下來就是洗面了。把面團放到清水中洗,如同洗衣服一樣揉啊搓啊之類的,直到把水洗成奶白色。
然后換水繼續洗,洗出來的水別倒,用沙布過濾一下,濾出里面的渣渣,然后繼續洗面團子。
直到面團已經洗不出淀粉來,在水中只有清水的時候這才算完。
洗出來的水就是做涼皮的原料,手中還剩下的面團子就是大家所熟悉的面筋了。
面筋桑的用模子壓制成了正方形然后擺上了鍋子蒸,二十來分鐘之后,就是正兒八經的面筋,用刀一切,正好拌涼皮,頗有一點煮豆燃豆箕的味道。
洗出來的淀粉水則是放到了冰箱里冷卻沉淀兩三個小時,待里面的淀粉全都沉到了底之后,再把水撇去,留下最后的面水。
接下來就是蒸涼皮了,用家里的小鐵盤子當容器,里面刷上一層油,然后倒入薄薄的面水上鍋大火蒸。
也不要蒸太長的時間,上氣之后蒸個兩三分鐘,把盤子取出來放到涼水上漂一漂,等著冷了揭下來就是一張涼皮了。
一早上就起來折騰,一直折騰到下午這才做了四十幾張涼皮,給黃道然、欒道一、馬伯謙家各送了一點,最后自家僅剩原來的三分之一。
等著媳婦一回來,全家人圍坐在桌子旁邊,一邊吸溜著涼皮一邊聊著天,悠閑的小日子就是這么舒心安逸。
第二天換了個口味,吃涼面!嫩綠的黃瓜絲,把發好的綠豆芽焯一下水,撈出來加上醬油,陳醋一點點辣油那么一拌,又是讓家人滿意的一天。
連吃了幾天之后,一家人這才想起了炒菜,弄點重口味回回神。
桑柏這邊到是想吃田螺了,于是一個人一大早便跑到了下游,溪水淺的地方赤著腳下河去摸田螺。
這時候的田螺還不是最肥的時候,這東西到了九月中才是最肥,差不多就是蟹肥蝦美的時候。
不過雖然這時不是田螺最肥美的時候,但已經長肉了,再說子唆田螺,唆田螺,唆的是田螺的味,至于食肉則是落了下乘。
桑柏此刻頭戴著草帽,短褲已經挽到了大腿根,上身穿著一件長袖,雖然熱一點,但是曬傷與熱之間,桑柏先擇熱。
這是標準的摸田螺的打扮。
彎腰伸手摸到了一塊石頭,水很清,視線可以輕松的透過水面看清水下的情況,翻開了石塊,兩三個田螺吸咐在石頭的底面上。
除了田螺之外還有被桑柏嚇到了小魚小蝦,它們也藏在石塊下來躲避毒辣的陽光,一不小心被桑柏擾了好夢。
舍掉了最小的那一個,把其余的兩個田螺扔到漂在水面上的簍子里,桑柏抬了一下腳,繼續往前挪了一步。
桑柏看到前面落了一下塊小石頭,于是抬頭向著四周尋找了一下。
當他發現岸上人的時候,不由說道:“老爺子,都多大人了還是這么幼稚”。
丟石頭的不是別人,正是欒道一。
欒道一笑道:“我可不是來玩的,是過來通知你一下,你那邊的大箱子弄好了,讓你有時間去鎮上拖呢”。
“這么快就好了?”
桑柏用溪水洗了一下手問道。
現在大家都缺錢,山里的農民就更缺錢了,于是有些祖上富過的,還躲過了運動的,就開始想著賣點祖產什么的,金銀珠寶是沒了,那么能賣的就是老宅的料子。
然后就發展成了一種‘潮流‘。
拆老宅的不是一家兩家,很多人家都是恨自家沒有老宅拆。
這些好料子最后都便宜了誰?
不是像桑柏這樣有點閑錢的人,要不就是趕上門來收古董的那些家伙。
相比較而言,桑柏這邊給的價還算實誠,那幫子收古董的就是信口開合了,一件紫檀的如意一般也就是兩三塊,和搶沒什么區別。
所以桑柏這邊找人收到的料子就多,當然了這邊有這些材料的人也不多,到現在桑柏知道的也就三四個宅子,還一水兒都是宗祠。
也不知道這些人家的祖宗是個什么想法,但是桑柏真的挺滿意的,很多料子那都是大梁啊,兩三千的拿下來,真是便宜極了。
大料打高柜子,小料打箱子,只能拼的小料打個書桌啊什么的,反正桑柏都給折騰起來,不為別的,就為以后有人來家一看,好顯擺收獲人家跪下的目光!
當然,最顯擺的就是桑柏家的藏品柜,全都是大料,這些可不是收來的,收也收不來,都是桑柏在空間里種的,十什么十檀九空,那是因為選擇不多,桑柏種出來的料空的就扔了,拿出來的都是大實料。
總之一句話,就是造!
窮酸慣的人就是這樣,骨子里的那種窮人的悶騷不容易改變啊。
“好的,我知道了,過兩天我去取”桑柏說完沖著欒道一道了一聲謝。
欒道一問道:“你小子弄那么多的家具干什么,還全都是老紅木的,你們家現在不止一套了吧,聽說鎮上你差不多養了一個紅木雕廠子”。
這事桑柏怎會不知道,自己給的錢多,鎮上的老頭自然就得雇人干活,以前不重要的部分交給別人干,精細重要的他自己干。
現在光靠桑柏的活,老頭居然開了個紅木雕的小廠子,十幾個師傅大部分手工,粗坯則用了打磨機等機械工具加工。其實就是為桑柏一人服務。
因為都是細活,手工要求高,所以別看那么多人,一兩個月才能出一件家具。這些年下來手藝那是越發精湛了。
“我有三兒子,怎么說也得一人趁一套吧?以后沒點東西不容易娶上媳婦,我這是未雨…哎,你上哪去?”桑柏大聲喊道。
欒道一回頭說了一句:“這就是你常說的裝逼吧!我聽不下去了”。
說完老頭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瞧這架式還帶著小跑。
桑柏見了撓了一下后腦勺:“有這么明顯么?”
俯下了身體繼續摸田螺,還沒有摸兩個呢,又一顆小石頭落在自己的前面。
桑柏一抬頭發現自家的仨賠錢貨正帶著秋收、鐵蛋站在岸邊。
“咦,你們不在餐廳干活怎么跑出來玩了?活都干完了?”
桑說道:“爸,這都哪天的事情了,我們就干一個星期的活,你以為我們干一個月哪?”
“哦,原來的受罰的時間過了,那好辦,再闖個禍,這次我建議你媽開個一年的罰單!”桑柏沖兒子調侃道。
桑詡道:“爸,你也太那個啥了,對了,中午我們不在家里吃了”。
“那你們在哪里吃?準備升仙啦,還是一個個都把嘴給扎起來了”桑柏隨口來了一句。
桑嘉道:“我們今天去鎮上賣點野果子,這兩天摘了好幾十斤的野果子,鎮上有人收,兩毛錢一斤…”。
“嗯,這生意可以的,無本買賣”桑柏贊道。
桑道:“不可以也沒有辦法呀,辛苦一天下來才賺幾塊錢,但活比餐廳輕松啊”。
“嫌錢少啊,嫌錢少咱可以不賺啊,爸給你們提供一個賺大錢的機會”桑柏笑瞇瞇。
桑詡三兄弟相互看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不干!”
“工錢給的合適,別一口咬死了嘛”桑柏說道。
桑嘉道:“你和我媽給的活,全都是出苦力的活,我們準備用腦子賺錢,你們的錢我們才不想賺呢”。
桑柏道:“那你們想干什么?想當總統啊,你們會當么,老實的干點雜活掙點舒坦錢不好么?”
桑柏想把自家的仨兒子在思想上忽悠瘸了,但可惜的是三個小家伙漫淫已深,不想再上當了。
“那算了,你們去賣野果去吧!”桑柏說道。
“哦,對了,有沒有知了猴子賣?”桑柏問道。
“那到是沒有,知了猴子都被吃了”桑道。
桑柏奇怪的問道:“我怎么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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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小艷阿姨家炸的,你當然看不見”桑嘉說道。
桑柏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