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來,只朦朧能看清臉。
宮人打著燈籠,在前方開路。
回到攬月殿,熱水已準備好。
季研紅著臉對蕭珝說道:“皇上,我伺候你沐浴吧。”
燈光下,美人如雪的臉頰上染上淡淡緋紅,眼眸又羞澀又亮晶晶的。
蕭珝眉毛一挑,心里也有些意動,“愛妃有心了。”
這一夜又發生了什么不必多說。
在門外守著的依蘭臉紅紅的。
轉頭看見李德,脫口而出“公公好淡定。”
李德一揮拂塵,高深莫測道:“習慣就好。”
依蘭:“謝你吉言。”
李德:“…”
我是那意思么,行了,你高興就好,看你們主子還是有幾分造化的。
連著三夜妖精打架,每晚都酣戰半夜,就是鐵打的身體也吃不消。
季研覺得皇上的身體就是鐵打的。
沒有一絲絲疲憊的起床上朝。
季研今日實在是不想起了,好在狗皇帝還有點人性,給她向皇后免了今日的請安。
季研安穩的睡了過去。依夏穩重些,又讓人去皇后宮中告了一次罪。
福寶去的,皇后倒沒說什么,受了其他嬪妾一通擠兌,好在沒出什么事,人完整的回來了。
現在季研連著侍寢三日,宮中人人側目,都等著請安時酸幾句,結果好了,人直接沒去。
便只能逮著福寶說著陰陽怪氣的話。
正主不在,昨夜想要搶人的沈寶林倒是被好好諷刺了一頓。
季研勉強睡了一頓舒服覺。
其實她還沒睡醒,只傳旨太監來了,她不得不起。
梳洗一番,簡單的穿了件粉色襦裙。
傳旨太監是御前的陳公公,不是李德,還是比較得用的,身后幾個太監端著盤子,放著賞賜的東西。
季研笑道:“勞煩公公久等了。”
閻王難見,小鬼難纏,有時得罪了這些宮人,被人穿小鞋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陳公公笑的帶著幾分親近卻不諂媚,“奴婢也才來,當不得季嬪主子說久等。季嬪主子聽旨吧。”
不愧是御前的。
季研不置可否,剛才她速度再快也有好一會。
季研及一眾宮人一齊跪下聽旨。
陳公公尖著嗓子說道:“皇上口諭,季嬪毓秀鐘靈,性情溫良,特晉升為從四品芳儀。”
是打賞一盤,陳公公笑容滿面的帶著人走了。
季研看著賞賜的東西,全是制作精巧的首飾。
那對珊瑚手釧她還是挺喜歡的。
不一會皇后的賞賜也來了。
季研看了看,幾匹宮綢,一盒香料,一支鎦金點翠釵,一斛螺子黛倒是真的好東西。
依蘭驚呼一聲:“這竟然是密合香!這可是貢品。”
依蘭聞了聞,并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依夏笑說:“聽說這香點了以后熏在衣服上,香味越久越香,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季研看了看,讓依夏收起來,她看著這盒香,心里毛毛的,想起后世那部宮斗劇里的情節。
她是決對不會用香料的,再好再名貴的都不用。
季研帶著人去皇后宮中謝恩。
皇后依舊溫婉賢淑的樣子,說了幾句以后要更好的伺候皇上,早日開枝散葉之類的話。
季研心想,這皇后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心得多大啊。
在這個小三合法的年代,正妻是最讓人心塞的位置了,何況還是皇上的正妻。
至于皇后說的希望她早日為皇上開枝散葉的話,她可是不信的。
皇后自己可有兒子,既嫡且長,還沒立為太子,但朝中已有呼聲。
自古以來嫡長子成不了未來皇帝的先例可多的很。
季家也不是什么小門小戶,底氣足著呢。
皇后怎么不會為自己兒子打算呢。
一個上午,攬月殿門庭若市。
皇后送來賞賜后,淑妃容妃秦妃等位分比季研高的也陸續送來賞賜。
位分比季研低的也送來恭賀的禮物。
攬月殿伺候的宮人喜氣洋洋,與有榮焉。
不過今日皇上到沒繼續來攬月殿了。
去淑妃的永和宮用了晚膳,卻沒留宿。
季研惡意揣測,是不是鐵杵磨成針了。
連著幾日皇帝都沒再進后宮。
還以為皇上是鐵打的,原來也受不住了么。
幾日請安,季研都去的不算早。
她才向上晉了一階,位分在她上面的人一個不少。
去的早了起身行禮都不夠累人的。
反正她現在風頭正盛,想低調別人也不會放過她。
每天打扮的光鮮亮麗,和人斗斗嘴,還發覺出樂趣了,只可惜早上起床太早。
正悠閑的坐著喝茶。
依蘭憂心忡忡的說道:“主子,皇上有段時間沒來了。”
季研悠然說道:“沒來咱們這也沒去別人那,依蘭啊,別想那么多,你主子我一時半會還失不了寵。”
閑的沒事,逗逗人也挺好玩的,“你看你,天天想那么多,每天頭發都掉不少。”
依蘭急眼:“奴婢還不是為了主子著想。”
“好好好,依蘭最好了,來吃塊點心,把嘴閉住。”
季研拿起桌上的糕點㩙到依蘭嘴里。
依蘭幽怨的瞪季研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