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梨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掙扎一下,老人們時常說,女孩不能太隨便,不然對方會不知道珍惜。
然而徒勞無功,身體完全失控。
比她的情況更嚴重的是盛獻,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就像被關進了小黑屋里,能感知到自己身體的作為,卻始終不受控制。
一切都隨著本能而動,令人面紅耳赤。
怎么可以,他連對方長得什么樣都不知道,就要清白不保嗎?
越想越不甘心,盛獻兩眼一黑,又暈了過去。
今日的涼河邊特別安靜,好長一段時間都沒人來,自然沒人看到這出好戲。
咔嚓!
胖梨奮力掙扎,不知過了多久,終于能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結果就發現人昏迷了。
胖梨:…
自己有,有這么厲害的嗎?
胖梨忽然感到不安,懷疑人很快就要醒來,就將人往草叢里一塞,裹了一身大金葉,收拾好東西撒丫子就往家里跑。
簡桃正在院子里練武,看到胖梨如一陣旋風般沖進來,剛穿出去的衣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大金葉。
這大金葉亮的,差點就亮瞎了她的眼。
簡桃:…
“阿梨你…”
簡桃正想問點什么,就見胖梨抱了一身衣服出來,如一陣風般沖進了澡間,當著她的面‘砰’一聲將門摔上。
嚇了她一跳,幸好她沒跟太緊,要不然這門得拍她臉上。
簡桃想了想,又繼續去練武,等人出來再問。
過了沒多久,胖梨一身清爽走出來,手里拿著一疊大金葉,朝廚房鉆了進去。
簡桃仔細看了看,除了大金葉以外,就沒有別的了。
下意識就朝澡間走去,打開門看了眼。
沒衣服,連塊布都沒有。
簡桃:…
體內的洪荒之力正在爆發,即將要控制不住。
“阿梨,你的衣服呢?”簡桃一臉溫和地看著正在燒大金葉的妹妹。
“被大魚吃了。”胖梨眼神微閃,她人也被吃了。
真不吃是賺了,還是虧了。
簡桃眉毛都豎了起來,伸手便擰住胖梨的耳朵:“你去河邊前怎么跟我說的?只是拿網抄個魚,不下水的,怎么你抄個魚還能把衣服給抄沒了。老實交待,你是不是下水了?”
“疼疼疼,耳朵要掉了。”
胖梨一邊嗷嗷叫著,一邊在心里想,怎么就抄不沒?她何止把衣服抄沒了,人也差點就回不來。
這兇的,要把她活吞了似的。
“沒下水,就是撈起來一條‘大紅魚’,這魚賊兇賊兇的,我沒能干得過它。”胖梨可憐兮兮的地說道。
簡桃看她不似說假看,就仔細打量了她一下,視線定定地落在她的嘴巴上。
“你嘴讓魚給拍了?”簡桃松開手問。
“!!!”
胖梨下意識抬手摸了下,又伸舌頭舔了舔:“可不是么,當時臉都被打腫了,又何況是嘴。為了不讓你擔心,我歇了半會,差不多好了才回來的。”
簡桃想說她活該,卻不自覺皺起眉頭:“你是不是傻,受傷了趕緊回家,家里又不是沒藥。”
胖梨肥爪一揮:“不礙事,我身體好,恢復得快。反正河邊也沒什么危險,我歇一會兒就能好。”
可簡桃還是不贊同,覺得胖梨可能被拍得很慘,連臉上的腫脹都消了,嘴唇卻還是腫著的。
“下次你想吃魚,等阿父跟阿柚回來,別自己去了。”簡桃說道。
“哦,好。”
胖梨忽然蹙了蹙眉,抬手捂在丹田處。
她眼神微閃了閃,話鋒一轉,問:“阿姐你閑著沒?能給我做幾身衣服嗎?我好像又沒衣服穿了。”
簡桃:…
這妹妹她不想要了。
誰要,論斤賣。
胖梨見簡桃又要發飆,趁她發飆前趕緊竄進了房間,‘砰’一聲將門甩上。
“阿姐,我剛尋到了好藥吃,得花時間吸收煉化,就不打擾你做衣服了。”
門里傳來的聲音,讓簡桃憋了一肚子氣,卻無法發泄。
胖梨剛要爬床上,忽地想起什么,又沖門口喊“對了,阿姐,如果有人來找,是不認識的人,你就裝作是我的,不要把我供出來啊。”
“為什么?”
“藥是搶來的,對方很強,我是趁人昏迷搶走的,那人可能記得我的氣息。”
“你怎么沒把人弄死?”
“…”
門內的胖梨噎了噎,沒想到溫柔善良的阿姐,竟然會有這樣不善良的想法。
忽然就覺得自己把人拍暈了搶藥,真不算什么。
可惜了那株冰凰草,而且冰凰草下面似乎還有東西。
胖梨琢磨了一下,說道:“不是我不想打死,而是那家伙不死的話,我能常期有藥用,找機會偷襲幾次就行,可死了就沒了。”
簡桃蹙眉:“他是種藥人?”
胖梨嘴角微抽:“算是吧。”
簡桃總覺得哪里不對,可又想不出來哪不對,只知這世上確實有一種人天生就有著種藥的本領。
再難種的藥也能種活,換一個人用同樣的方法卻不行。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確實不能讓對方死。
簡桃張了張口,本想說胖梨不應該打人,而是應該與對方交好的。
可種藥人的藥向來貴,平凡又普通的簡家壓根沒資格與對方交好,而且就算是與對方交好,也得花錢去買。
簡家窮,哪里買得起。
簡桃皺著眉頭,想著等晚上阿娘回來,再與阿娘商量一下。
如果阿父跟阿柚在就好了,他們肯定會有主意,可他們估計還要大半個月才能回來。
看了眼緊關著的門,簡桃轉身離開。
胖梨聽到腳步聲離開,看了眼放在桌面上的烤腿,哪怕被水泡過,也仍舊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剛她進來的時候,東西都丟到了院子里,唯獨這條大肉腿。
越看這腿,就越眼熟。
怎么滴,竟如此像那只惡蛟的后腿?
胖梨眼中閃過一抹復雜,丹田傳來的脹痛讓她來不及多想,連忙盤腿打座進入修煉。
對于先前發生的事情,胖梨心里頭不是不介意,畢竟她再怎么也是個女人。
可與小命相比,又看在對方臉的份上,似乎也不是那么難接受。
然而她是接受了,對方也會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