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和小武回到了辦公室,張晨先扣了金莉莉,然后從包里拿出通訊錄,從里面翻出夏總的大哥大號碼,張晨一個個按著電話鍵時,手都在發抖。
張晨撥了幾次,夏總的大哥大都打不通。
張晨想了一會,扣了林一燕,林一燕回過來,張晨問她:“有沒有見過金莉莉?”
林一燕笑了起來:“你怎么問我要金莉莉,應該是我問你要才對啊。”
笑完,林一燕馬上感到事蹊蹺,反問道:“莉莉出什么事了嗎?”
“沒有,沒有。”張晨趕緊說,“我就是扣她,沒有回,我以為在你那里。”
林一燕吁了口氣,她說:“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出什么事了。”
張晨掛斷林一燕的電話,又扣了二貨,二貨馬上回了過來,張晨叫道:“你有沒有去金陵度假村找過?”
“我現在就在金陵度假村,逼)養的,前臺的妹妹說,星期天以后,就沒見過他們三個人,應該是都回海城了。”二貨和張晨說。
張晨呆呆地坐在那里,這些地方都找不到金莉莉,他不知道,金莉莉還有什么地方可去。
小武在邊上安慰說:“晨哥,放心吧,莉莉姐不會有事的,她就是和人販子在一起,也是她把人販子給賣了。”
張晨聽了小武這話,不住笑了起來,心里卻還是抑制不住的七上八下。
兩個人坐在那里,也沒有話說,只能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苦笑著。
過了一會,劉立桿來了,他進門就叫:“莉莉找到了嗎?”
小武搖了搖頭,張晨奇怪道:“你怎么會知道?”
劉立桿瞪了他一眼,和他說:“林一燕和你通完電話,就打金莉莉公司,他們公司的電話,一部也打不通,扣了金莉莉,也沒有回,她擔心你們是不是吵架了,不敢打給你,就打給了我。你們他媽的,出了這么大的事,也不扣我?”
“扣你有什么用?該找的地方我們都找了,該問的人我們都問了,都沒有。”張晨的嘴角抽了一下,“的還能知道什么新鮮的地方?”
“先和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劉立桿說。
張晨就把自己知道的事,又和劉立桿復述了一遍,劉立桿聽完,松了口氣,他說:“這樣說來,莉莉危險是沒有什么危險,我估計,她應該是和那個齙牙在一起,不方便通電話。”
張晨一驚,失聲叫道:“他們在一起干嘛?!”
劉立桿笑笑:“你急什么,莉莉現在在做秘密工作,策反啊。”
“快說,怎么回事?”小武催促道。
“你們想想,那個齙牙叛變,肯定不是離開公司這么簡單,莉莉他們急急地趕去三亞,夏總又急急地趕去北京,你們還真信了他的鬼話,什么家里的事,他是去做危機處理了。”劉立桿很篤定地說。
“這個,怎么說?”張晨和小武,都沒聽明白。
“那齙牙叛變,一定是和夏總有什么沖突,他肯定不甘心就這么走了,會想報復,怎么報復?他打又打不過夏總,只能寫信啊、舉報啊、告密啊,玩的,只要是公司,哪家公司內部人反水,不是一堆的問題,何況那齙牙以前還是會計,他手里的把柄就更多了。”
劉立桿說著,張晨不停地點頭,他覺得劉立桿分析得很有道理,做會計的,大概都是這個德行,連顧淑芳不是都要用那二十五萬要挾自己嗎?別說這個齙牙蘇了。
“莉莉他們的投資方是不是北京的?”劉立桿問張晨,張晨點了點頭。
“那就沒錯了,夏總去北京,就是去和投資方溝通這事,或者說難聽點,叫作串供,以防一旦事敗露,大家不會猝不及防,束手無策。”
張晨贊同道:“你說的有道理,不過,這和莉莉又有什么關系?”
“你覺得那個齙牙會在哪里?他會那么傻,自己去公司送死嗎?他肯定是躲在一個秘密的地方,莉莉和他關系不錯,應該可以聯系上他,這樣,莉莉和夏總,一個去北京做預防工作,一個去找齙牙,做思想工作,就是策反沒有成功,也要把齙牙先穩住,以防他狗急跳墻。”
“可是,莉莉姐就是和他在一起,也可以回電話啊。”小武還是不解。
“你傻啊?”劉立桿罵道,“你怎么知道他躲的地方就一定有電話?莉莉接到傳呼,和他說,我去找電話回個傳呼?那齙牙早嚇跑了,人家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通風報信?”
張晨和小武,恍然大悟,他們仔細地想想,只有劉立桿的這種解釋是合合理的,也是最可能發生的。
“放心吧,莉莉沒事。”劉立桿說,“那齙牙要玩莉莉,還不是她的對手,再說齙牙現在也是驚弓之鳥,他想砸了夏總的飯碗,夏總還不要他小命?他什么級別,夏總什么級別,會是對手嗎?他現在估計,反過來還要莉莉幫他說好話,保護他了。”
聽劉立桿這么說,張晨終于徹底松了口氣,他問劉立桿:“那莉莉什么時候會出現?”
“這個事,最終還是要夏總和齙牙面對面解決,夏總什么時候從北京回來,金莉莉什么時候就結束了她的策反和穩住他的工作,又會來讓你喝西北風了。”
劉立桿說著,哈哈大笑,張晨和小武愣了一下,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這個。”劉立桿看著張晨罵道,張晨被他罵得摸不著頭腦。
劉立桿繼續說:“你怎么能給林一燕打電話?”
“我找莉莉,打林一燕怎么了?”張晨奇怪地問。
“怎么了,哼哼。”劉立桿冷笑道,“莉莉他們公司,在林一燕他們銀行,有兩千九百萬的貸款,林一燕還是這個項目的信貸員。
“你和她說,金莉莉找不到了,她打了他們公司所有的電話,連三亞的都打了,也打了夏總的大哥大,都打不通,你說她是不是會嚇掉半條命?她要因此流產,你等著啟航來找你算賬。”
“啊!”劉立桿一說,張晨也醒悟過來,他想,確實,對銀行來說,貸款企業的任何風吹草動,都是他們很關心的,更別說公司的三個人,都同時失蹤這么大的事,林一燕作為信貸員,如果金莉莉他們公司出問題,她是有責任的。
張晨著急了起來,他趕緊抓起桌上的電話,劉立桿“啪”地一下,把他的手按住了,劉立桿問:“你要干嘛?”
“我馬上給林一燕和啟航打電話,告訴他們,金莉莉他們公司沒事,那個酒店,施工和裝修都還在正常進行。”張晨急道。
“還用你說,,我前面就和林一燕分析過了,她也同意我的看法,我向她保證金莉莉他們公司沒事,這個時候,一動不如一靜,她也同意,暫時不把這個況向他們行長匯報,等夏總回來再說,不然,整個海發行都會鬧得天翻地覆的。”
劉立桿說完,又瞪了張晨一眼,追罵一句:“都是你干的好事,要是因此出問題,我們沒喝西北風,金莉莉倒真的要喝西北風了,!”
張晨長長地松了口氣,呵呵笑著,雖然劉立桿在罵著他,他卻覺得,這罵聲怎么這么好聽,也罵得應該,罵得及時。
“將功贖罪吧。”劉立桿和張晨說。
張晨看著他,不知道他又在說什么。
“司令今天這么一折騰,我估計你那位大哥,也坐不住了,你還不給他打個電話,幫莉莉他們穩定一下軍心,不然,你大哥真的要讓司令他們停工了。”劉立桿說。
張晨一聽有道理,他站了起來,說:
“打什么電話,我自己跑一趟,當面和譚總說清楚,工地上,可不是只有二貨他們,還有施工隊,那施工隊,已經被前面的老板嚇了一次,現在,只怕比二貨他們還驚慌,施工隊,我說的話不靈,譚總和他說了,才會有點效果。”
“你總算是開竅了。”劉立桿叫道,“快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