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伯當的話,朱拂曉心頭一萬個‘草泥馬’自心頭奔馳而過。
王伯當竟然唆使虬髯客去搞自己那便宜老子?
雖然說便宜老子不是真老子,但他現在既然占據了這具身體,就和親老子沒啥區別。
對方會為了自己這個兒子上刀山入火海,和親老子有啥差別?
只不過他現在聽著王伯當話語,也沒有任何辦法,他能怎么辦?他也找不到阻止的理由。
“那翟讓與單雄信的名號,我確實聽說過。這次來此,定要親自討教一番。”虬髯客道了句。
“不曾想到我那便宜老子竟然也是武道強者,下次和他見面,非要問一問關于武道的事情,看看有沒有什么祖傳的秘籍留給我。”朱拂曉心中閃過一道念頭。
然后便是林中架起篝火,開始了燒烤宴飲。
這就算是認識、結交了。
這就是江湖!
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多一個朋友多一個吃飯的門道。
托王伯當的福,朱拂曉與虬髯客算混了個臉熟,只是朱拂曉不懂武道,虬髯客并沒有與他談話的興趣,只是不斷與王伯當大碗吃肉大口喝酒。
足足過了半日,方才酒足飯飽,各自回返。
朱拂曉趴在王大背上,看著面色凝重的王伯當,忍不住問了句:“那單雄信、翟讓,與虬髯客比起來,誰強誰弱?”
“論武道修為,翟然與單雄信未必會差了虬髯客,但虬髯客已經突破至至柔境界,距離至剛之境只差了一線。再者說此人手上功夫著實了得,一手刀法天下無人能及。此人刀法造詣,乃我生平僅見,堪稱是我所見過的刀客中:刀法第一!”王伯當略做沉思,然后說出了一個比較中肯的回答。
“原來如此。”朱拂曉似懂非懂。
“不過,若聯合我與翟讓、單雄信,到有幾分機會將虬髯客留下。沒有人能撼動瓦崗山的大勢,就算虬髯客也不行。我雖然不知道虬髯客收了誰的好處,竟然想要來瓦崗山蹚渾水,但我等瓦崗群雄絕不會叫其得逞,定要其鎩羽而歸。”王伯當說著話的功夫,已經與王大等人來到密林外,到了村子前。
“你們回去吧,我還要進入瓦崗山中看戲,瓦崗山這幾日定會有一場精彩的龍爭虎斗。”王伯當看向朱拂曉:“日后有機會,我在下山來找賢弟喝酒,賢弟不會嫌棄我這個盜匪吧?”
“哈哈哈!哈哈哈!”朱拂曉此時自王大背上下來,站在地上仰頭大笑。
王伯當不解其意:“兄弟何故發笑?”
“盜匪也好,當官的也罷,都只是一個身份罷了。盜匪中也有好人,當官的也有禽獸,小弟分得清楚明白。”朱拂曉道了句。
此言一出,王伯當頓時動容,然后也不多說,只是拍了拍朱拂曉肩膀,然后轉身離去。
“你這叔父倒是一個感性的人,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總是讀書人。你這叔父值得結交。”朱拂曉看向王大。
“我叔父進入瓦崗山做了盜匪,也是被那狗官逼得。”王大嘆了一口氣。
“走,帶你回去讀書識字。”朱拂曉拍了拍王大肩膀。
朱拂曉在山下每日里按部就班的修行,白日里修行圣杯法,晚上修行死亡魔法,不斷修持‘白骨觀’禁咒,日子過得倒是有條有序。
七八日過后,一日清晨王大鬼鬼祟祟的來到了朱拂曉家中,然后鉆進來左右隔墻打量一番,方才壓低嗓子道:“先生,瓦崗山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朱拂曉連忙湊過來問了句。
“虬髯客勝了,但也掛了彩,據說被大龍頭單雄信給掛了彩,狼狽的下了瓦崗山。”王大壓低了嗓子道。
“死人了沒有?”朱拂曉又問了句,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王大。
自家那便宜老子雖然只是一個盜匪,但卻是自己目前最大的靠山,可決不能有半份意外。
“這是江湖切磋,又不是生死搏殺,見血很正常,但卻不會死亡。大家又不是不死不休的仇恨,怎么會下死手?誰沒有幾個親戚朋友?不到萬不得已,是斷然不會下死手的。江湖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王大詫異的道。
朱拂曉拍拍腦袋,他是被前世小說給毒害了,動輒殺人那該是何等喪心病狂之輩?
不過他現在就已經夠喪心病狂的了,才來到這個世界不到一年,手中就添了上百口人命,這已經是足以震動天下的大案。錯非李松柏生怕自己被牽連到,朝廷早就有應天府衙門追查下來了。
“沒有死傷就好!”朱拂曉松了一口氣,緊繃的心神緩緩松懈下來。
然后又是讀書識字,日子過得倒也舒適。
有了肉食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沒有鹽巴,全都是用的鹽礦,吃起來不但有害,反而有一種酸澀的味道。
“等我死亡魔法入了品級,成為真正魔法師,或者是圣杯法有所突破,到時候再去追求品質生活。現在還是低調一番吧。”朱拂曉送走了王大,又開始了沒日沒夜的修煉。
自從修煉那‘白骨觀’后,伴隨禁咒的日夜加持,他覺得自家骨骼不斷變的強壯,體內力量也在不斷增長。
雖然不知自家增長了多少力道,但是往日里自家提起來都要費勁的肉類,還有那拉開吃力的弓弦,現如今也是輕松了很多。
只是白骨觀太過于消耗氣血,雖然魔法之力可以滋潤骨頭,但魔法之力代替不來氣血之力。有的時候必須要有足夠的氣血,才能使得骨頭蛻變的更快。
這也就導致了朱拂曉吃飯的飯量成倍增加,每日少了十斤肉,只覺得頭暈眼花,身體仿佛被掏空般的虛弱。
提起弓箭,入山狩獵。
朱拂曉背上自家大箱子,一路輕車路熟的進入瓦崗山脈,入目處生命磁場比比皆是,山中狍子、山羊成群。
他也不著急獵殺,而是欣賞著瓦崗山景色,時不時的尋找山中草藥,小心翼翼的挖好。
不管修士也好,還是凡夫俗子也罷,都會生病。所以在這個世界,多備一些草藥準時沒錯。
更何況,他需要大量氣血,還要按照前世魔法知識,配置出一些作用奇特的藥酒,來輔助他壯大體內的氣血。
可惜這個世界與魔法世界畢竟不同,很多魔法世界存在的藥材,在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存在。
有的藥材只能在魔法元素下誕生,他也只能費盡腦汁想盡辦法去尋找藥材代替。或者是想辦法刪減,以尋求次一等級的藥材。
身處在這空曠的山林,古木幽幽心情舒暢,叫人忍不住放聲高歌。
他不怕在這深山老林內惹來猛獸,這深山老林道路難通,他倒是巴不得那些大型猛獸主動送上門來,給自己帶來足夠的血肉,壯大了自家的白骨骷髏。
心中想著,口中一首隨緣已經脫口而出,傳遍這寂靜的山林。在這深山老林,就算武林俠客也不會自討苦吃來到這種地方,到也不怕別人聽見:
“刀光劍影不是我門派天空海闊自有我風采雙手一推非黑也非白不好也不壞沒有勝又何來敗沒有去哪有來手中無劍心中無塵才是我胸懷隨緣而去乘風而來才是我胸懷唇槍舌劍不合我姿態天空海闊才是我風采雙手一推非虛也非實不慢也不快沒有勝又何來敗沒有動哪有靜手中無劍心中無塵才是我胸懷隨緣而去乘風而來 才是我胸懷。”
聲音激蕩,曲調高昂,傳遍這深山老林,驚得山中鳥雀驚飛,走獸咆哮,自四面八方不斷躁動。
朱拂曉絕不會想到,在這深山老林內,竟然還有兩個聽客。
在數里之外,一個身披斗笠的老道士緩緩抬起頭,一雙眼睛掃過茂林,銳利的目光似乎刺破了無數山間草木遮掩,看到了遠處那歌聲來源之處。
“嘩啦~”
那老道士手掌一哆嗦,然后看著留在了泥土里的人參根須,心疼的眼皮都在哆嗦:“我的五十年野山參!我的五十年野山參啊!”
“可惜了寶藥。”老道士看著那缺了半截根須的野山參,目光中露出一抹嘆息,然后略作沉吟,搖了搖頭:“造化不可用盡,留下根須種子,方才是天道輪回。”
“之前那歌曲也不知是何人所唱,曲調豪邁,歌詞磅礴大氣,但卻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等曲調暢快豪邁,老道士還是第一次聽見。”說到這里,只見老道士吧嗒著嘴:“手中無劍心中無塵。動靜快慢,卻是我道門高人。簡簡單單的歌詞,卻是道盡了造化矣。如此人物,當結交一番。”
說完話只見老道士縱身一躍,就像是一只大猿猴般,在群山之中不斷晃蕩。
另一處 虬髯客胸前包著帶血的布袋,手中長刀染血,身前一具豹子的尸體溫熱尚存。
“手中無劍心中無塵?”
“無勝無敗?”
“不好不好?”
“柔與剛,罡與勁!”
嘴中念叨,虬髯客低下了頭,似乎是冥冥中抓住了什么靈感,周身氣機開始變換,那柔軟的身軀亦是開始僵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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