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的警察本部。
北原南風拉拽著絡腮胡男的頭發,將他丟到了角落。
任由他在地上嘶吼咒罵,展示自己的大嗓門,吸引一眾警察本部里面工作人員的目光。
七海澄子以及石丸多門押解著其他犯人緊隨其后。
全部人回到了警察本部。
記者們讓出來的道路才慢慢合攏,重新聚在一起,其中有幾個躍躍欲試的,已經沒那么恐懼了。
或者說。
相比起恐懼,他們更加想要勁爆的新聞以及標題。
但石丸多門沒有給他們機會。
“驅散他們。”
他朝高原卓也命令道:“跟他們說我們會舉辦新聞發布會,但不是現在,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用說。”
“是!”高原卓也應了一聲。
石丸多門舒了口氣,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
“抱歉了。”
北原南風調轉槍口,反握手槍,將其遞還給石丸多門:“接下來估計你有得忙了。”
“確實有得忙了。”
石丸多門收回槍支,點頭道:“不過不是什么大事,其實你就算當場殺了他,是會很麻煩,但我也不會說什么。”
北原南風:“殺了他就沒效果了。”
“你有你的想法,怎么做我就不過問了,那接下來就請交給我吧。”
“行。”
“江藤。”
石丸多門得到確定的答案,轉頭喊了一聲那位年輕的警察。
“是!”
“叫醫生幫他處理一下傷口,隨便處理一下就好,別讓他失血致死就行。”
石丸多門看了一眼兩個膝蓋皆被打碎,此刻正在用母語咒罵的絡腮胡男,面無表情道:“還有,處理傷口的時候別給他任何的鎮痛或者鎮定的藥,麻藥更是一點都不要給他打,我親眼看到他從二十幾樓摔下來都死不了,這點小傷小痛他肯定也不介意,讓他疼一夜再審訊。如果醫護人員不同意,覺得這樣太殘忍了,你就把神戶港臨海樂園的死者照片給他們看,然后跟他們說,這是我說的!別跟我談什么人權!”
江藤壯介神色一肅。
“我僥幸當上本部長,已經二十年了,這二十年我還算勤懇,管轄的兵庫縣是出過不少事,特別是前十年,但大事幾乎沒有,天災也少。有段時間,我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石丸多門環視一圈周圍看向這邊的警察,繼續道:“但我的幸運似乎是到頭了,神戶出了這么大的事,我是時候要還賬了…我現在愿意賭上警察生涯末期,只要能抓住那些人,嗯,只是警察生涯末期而已,其實很賺。接下來一段時間,無論出了什么事,都由我負責,你們只需要聽命令去做就好,這是我給你們的承諾。”
說罷。
他重新看向北原南風,笑道:“抱歉,讓你見笑了。”
北原南風搖了搖頭。
石丸多門猶豫片刻,道:“另外,我還想麻煩你一件事,麻煩你幫忙看著這幫人,我不確定槍械和普通警察能不能對付他們。”
“可以。”
北原南風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他之所以讓須永姬月去跟那個狙擊手,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這個。
“那我就放心了,稍微失陪一會。”
石丸多門低下頭,退出手槍的彈夾,檢查了一番后,示意旁邊的警察給他一個新的彈夾。
北原南風向他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鬧的動靜那么大,還是外國人,估計隔壁縣廳的人馬上就要來了。”
石丸多門這個兩鬢霜白的半百老人,發現了北原南風的目光,笑了笑,解釋道:“所以我需要去應付一下他們,但他們不是什么恐怖分子,就不用你出手了…雖然這幫政客跟恐怖分子差不多,但他們比較好嚇唬,我帶把子彈足夠的手槍就行了。”
北原南風:“…”
石丸多門離開后。
兵庫縣最大的暴力機構,開始運轉了起來。
北原南風和七海澄子是外人。雖然犯人是他們抓回來的,但這會反倒是沒他們什么事了。
術業有專攻。
這個道理北原南風也懂,所以他沒有亂插手,分神稍微關注一下那幾個白人狀況的同時,拉著七海澄子來到了石丸多門讓人準備的休息室里。
咔嚓。
關上門。
北原南風拉開椅子坐下,右腿踢了踢地板,晃蕩著椅子,看著天花板沉思了起來。
七海澄子伸手解開自己的單馬尾,輕輕晃了晃腦袋,烏黑柔順的秀發灑落下來。
她來到北原南風身前,雙手撐著桌面,優雅的半挨著桌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北原南風。
北原南風回過神。
他看著倚靠在桌子上,玲瓏有致的身材曲線一覽無遺的七海澄子,笑道:“辛苦了。”
七海澄子反問道:“你在想什么?須永姬月?”
北原南風笑容變得燦爛:“吃醋?”
“自以為是。”
七海澄子嗤笑一聲,輕輕踢掉高跟鞋,抬起裹著柔順黑絲的小巧玉足,踩在北原南風的大腿上,坐在了桌子上。
“喂。”北原南風有些好笑。
“坐上來。”
七海澄子拍了拍自己裹著絲襪的渾圓大腿,一本正經。
“滾,你要坐自己坐這里來。”北原南風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七海澄子聽不到似的,沒有反應。
北原南風見狀也沒有再提,只是把手搭在了她豐潤的大腿上,看著天花板,皺眉道:“我剛剛去找那個狙擊手的時候,聽到了一些話,想到了一個可能。”
七海澄子攏了攏秀發。
“對面知道你會來,也知道我會來,頂多須永姬月會跟來有點出乎他們的意料。如果這次的事,幕后站著那位內親王的話,她不可能不知道你在這里代表著什么,所以我懷疑,這幫人有對付你的辦法,不然他們就是找死。”
北原南風緩緩看向七海澄子美艷的精致臉蛋,認真道:“不止是圣棺騎士,可能還有什么別的,所以你小心點。”
“你剛剛就在想這個?”
七海澄子看著北原南風,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嗯。”
“無聊。”
七海澄子隨口道:“有什么阻礙,闖過去就行了,根本不值得想。怎么,你還想讓我回東京避風頭?”
“這…”
北原南風還真有這種想法。
但不等他說話。
七海澄子突然用裹著絲襪的小巧玉足踩了他一下,并從桌上跳下來,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打斷了他。
“你要想那些事想到什么時候?我現在坐在你大腿上了,然后呢?”
北原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