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在中國歷史上的地位非常高,兩千多年來,一直都是被尊為圣人的,被人高高地供奉起來,不過比較可惜的是,孔圣人吃不到好吃的豆腐。
因為豆腐是淮南王劉安發明的,孔子的這些徒子徒孫們,非要強調劉安是道家的身份,所以祭祀孔子的時候,從來不用既營養又健康美味的豆腐。(仔細想想,現在豆腐品種太多…而且便宜,實則為暴殄天物…)
孔子的這些徒子徒孫們的確是格局小了,看孔子他老人家,格局多大,直接把自己的偶像定位到周公,那個實際上開創了周朝的人,在那個時代可沒有什么門派之爭,想吃什么都有。
孔子晚年感慨說自己快不行了,感慨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碰到周公了,說明孔子這樣的圣人,連做夢見到周公,都是被自己看做是非常榮耀的事情。
那么歷史上的周公,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會讓圣人孔子都如此頂禮膜拜呢?
我們都知道武王伐紂的故事,紂王的軍隊,在牧野和姬昌的軍隊打了一仗,結果紂王的軍隊是望風而逃,最后紂王在鹿臺引火自焚,自此商朝滅亡,中國進入了周代。
這是我們教科書的標準敘事風格,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武王的這一次伐紂,只不過攻破了商朝的首都,商朝依然有大片的土地不在周的統治范圍之內。
周武王姬昌兩年之后就死了,留下了年幼的孩子,這個時候周公輔政,而他實際上完成了周武王沒有完成的事業,把周朝的領土一直往東打到大海,實現了陜西河南山東這些平原地區的實際控制權,奠定了周朝的實際核心統治區域。
這次東征讓周實際上成了大國,再也不是西方的一個小邦,周從此成了東至海,南至淮河流域,北至遼東的泱泱大國了。
周公這實際上就是二次創業,甚至可以說,面臨的困難比武王要多得多,面對如此廣袤的土地,進行武力征服,周公完全可以被看做是最早的戰神,只不過他后來大量的工作,轉向了內政方面,以至于他是以文治的形象展示給后人看的。
周公真正偉大的地方,并不是開疆拓土,已經他知道,有形的疆域很容易丟失,只有給周朝設計出一套無形的體制,才能讓國家長治久安,促使周公思考制度問題的,其實是一次兄弟相殘事件。
儒生不知道為什么,總喜歡睜著眼睛說瞎話,他們總喜歡說西周是如何如何的好,但很明顯的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次有名的兄弟相殘,國家內亂就是周朝初年發生的事情。
這就是著名的三監之亂,所謂三監,指的是武王滅商后,聽取周公意見采取“以殷治殷”的政策,分封紂王之子武庚于殷,利用他統治殷民。
同時武王派遣其兄弟管叔、蔡叔、霍叔在殷都附近建立邶、鄘、衛三國以監視武庚史稱‘三監’,讓親兄弟看著前朝的遺老遺少們,這是很正常的操作。
但很快兄弟鬩于墻的時期就發生了,管叔蔡叔這兩個人,感覺周公輔政后,完全就是他一個人說了算,他成了實際的統治者,作為兄弟他們看著不爽。
不但到處造謠說周公實際上想要奪取王位,更為嚴重的是,他們居然和殷商的武庚聯合起來發動叛亂,而成王也開始相信謠言,認為周公的確是有些問題。
幸好,這不是后來儒家統治的時代,因為周公還沒把這玩意弄出來,在那個時代,不要說什么道理,拳頭就是硬道理,你不服,打到你服為止,管你是兄弟,還是前朝舊人。
三監之亂很快就被平定,結果是誅武庚,殺管叔而放蔡叔,廢霍叔為庶民,一開始就內亂,這周朝真是開局不利,按這調性恐怕不止好兆頭呀。
這些禍患,最終促使周公在思考一個問題,要如何才能安定人性,讓每個人都本本分分過日子,不要有僭越(打這個字不知道拼音…完全是手寫…)的行為呢?
平定三監之亂,又東征為周朝開疆拓土之后,回到國都的周公,開始著實一項偉大的工作,設計出一整套制度,確保此后類似的事情不會在發生。
周公設計出來的這一套制度,總結一下就是,在嚴格的等級差異之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每個人都有自己所要遵守的一整套規則,這種不同人適用不同規則的制度,就叫禮。
周公制禮,核心目的就是維護周王室的權威,面對面積如此廣袤的土地,周公設計了一套分封制度,讓周王室也就是姬姓的人,拿著一套手續,到某個地方就任領主。
還有空余的地方就讓跟自己有姻親關系的異姓之人去當領主,最后天下被分成了七十一個封國,簡單來說就是姬姓諸侯和異姓諸侯。
周公很有遠見,他知道一開始的這些兄弟關系,甥舅關系,過幾代就沒親情了,所以他在分封的同時,又搞了一套禮樂制度,從制度層面維護周天子的權威。
禮樂制度,很復雜,后世的儒生有一部分就是靠這個吃飯的,有多復雜,就拿現在的吃瓜來說吧,就連這么一件小事,就有非常復雜的規定。
關于怎么吃瓜,禮記里有明確的規定,為天子切瓜,削皮后要切成四瓣,再從中間橫斷,用細葛布蓋著呈上去;
為諸侯國的國君切瓜,削皮后把瓜切成兩半,再從中間橫斷,用粗葛布蓋著呈上去;給大夫只削皮就夠了。士和庶人自己削瓜,削皮后把瓜蒂去掉直接咬著吃。
是不是有點崩潰,這僅僅是冰山一角,吃個瓜都有這么多講究,其他事情講究就更多了,總是是生活的方方面面,從衣食住行到生老病死,到處都有細致入微的規定,目的就是讓所有人都要按照不同的等級約束來生活,這樣就不容易產生僭越之心。
所謂音樂,本質上也是禮的一種形式,還記得孔子說的那句話嗎,八佾舞于庭,是可忍孰不可忍,說的就是大夫僭越了,用了超越他等級的音樂和舞蹈。
這套制度很管用,盡管控制的時代,他自己感覺都已經禮崩樂壞了,到了戰國更是徹底亂套,但周朝畢竟歷經了八百年,這套禮樂制度成功了維系了各階層,各個國家之間的關系,盡管后來崩壞了,但依然頑強地又存在了許多歲月,這正是周公最偉大的地方,他制訂的制度,考慮的都是五百年之后的事情。
周朝,打一開始,就充滿了各種內亂,兄弟相殘,君臣也互不信任,盡管后來這些都平息了,但開了頭之后,很多事以后可就不好辦了,總會有人效法這些壞榜樣的。
華夏古代的權力結構一直以來都是皇權不下縣,因此知縣也就成了朝廷在地方統治最基本也是最核心的一層,可以說知縣的權力非常大。
尤其在明清時期,可以說朝廷的絕大部分事情,都是知縣實際在做,而知縣上面的官員,基本上都是指揮知縣辦事的,或者是通過文書來治理,整個帝國的權力核心,其實就集中在知縣和內閣手里,因為只有這一大一小是在真正的做決策。
科舉制度,給社會上下流動創造了機會和空間,同樣的也創造了另一個場景,那就是幾乎所有的官員都是讀書人出身,也就是說在古代官員其實有兩種身份,一種是官員,一種是讀書人。
還記得范進中舉嗎,范進高興地發了瘋,為什么要發瘋,因為中了舉人,盡管你還不是官,但是你已經徹底脫離普通人的行列了。
徭役不用了,賦稅可以減免,總之舉人就是一條腿邁進官場的人,但又不是官,本質上還是讀書人,是一個被官場承認的讀書人。
范進中了舉人之后,縣令就請他去吃飯,范進也在這個場合表現了他虛偽的一面,因為他的母親高興地突然死掉了,本來縣令還擔心范進在母喪期間不能吃的太葷。
誰知道,范進毫無顧忌的把一個大蝦球丸子夾到自己嘴里,作為儒家知識分子,滿嘴的忠孝仁義,背地里行為確實這樣,儒林外史不愧是諷刺大師之作。
舉人可不僅僅是有特權,半只腳踏進官場,下令忌憚舉人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舉人背后有更加龐大的勢力,這個就是師生情誼和同年情誼。
這個師生情誼好理解,同年是個什么意思,他類似于我們現在的同學加同一批考上某個崗位這個概念,比如說你們都是康熙三年謀某個省的舉人,那你們天然就有某種關系,而同學的關系更是神秘莫測。
典型的例子就是楊乃武和小白菜案件,一個小小的舉人,最后驚動了太后,滿清督撫級別的官員,說殺就殺了,為什么一個小小的舉人,居然就能牽動太后和大半個官場呢,秘密就在錯綜復雜的關系上面。
楊乃武只是一個舉人,被人告發和小白菜合謀害死了小白菜的丈夫,舉人見了下令可以不用跪,也不能用刑,于是下令就請示學政,革除了楊乃武的功名,定了楊乃武的死罪,本以為事情也就這樣,不就是個舉人嗎,革除了就是了。
但楊乃武有個同學叫吳以同,正好在虎胡雪巖家里做幕僚,然后就把他的冤情給胡雪巖說了,那胡雪巖可不是一般人物,正好這個時候,有個叫夏同善的官員在胡雪巖家里做客。
作為清朝最出名的紅頂商人,能到胡雪巖家做客的,也指定不是一般人,這個夏同善一聽這事,感覺冤情比較大,于是就答應回到京城之后想想辦法。
夏同善官大嗎,他官也不大,問題是他老師厲害,他老師叫翁同龢,是皇帝的老師,這種身份最容易見到大清的實際最高統治者,慈禧。
就這樣,一件非常小的案子,就被捅到了太后那里,而最終這個案子牽涉面之所以如此巨大,是因為相關利益方太多了,讀書人群體開始拉幫結派,官員也紛紛站隊,鬧得是不可開交。
所以說,不要輕易得罪一個舉人,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他背后是什么人,尤其是當有共鳴的讀書好人作為一個群體的時候,他們之前就會產生很多不可思議的奇妙聯系。上古三代,沒有什么“禪讓”。
所謂的“禪讓”是戰國人意淫出來的。
編造者不是儒家,而是墨家。
它的基礎就是墨家的另一個重要思想——尚賢。
為什么要鼓吹這個?
用現在的眼光看,先秦墨家不像一個學派,更像一個嚴密的社會組織,一個具有比較典型的“黑社會”性質。
墨家的門人大部分都出身寒微,在當時“尊尊親親”的風氣下,他們難有出頭之日。
怎么辦?
作為平民階層代言人的墨家,就創制了一套說辭作為平民進身的理論依據。
其核心就是“尚賢”——
無論什么人、什么出身,只要“賢”,作為圣哲明王就要啟用他們,讓他們當大官、提高地位。
官無常貴,而民無終賤,有能則舉之,無能則下之。
——《墨子·尚賢上》
甚至可以把王位讓給他。
反過來說,能不拘一格起用民間人才的君主,才是圣哲明王,才會出現太平至德之世。
說白了就是為了給自己謀出路。
為了配合這個觀點的宣傳,墨家又編了許多謊話來做“證明”。
比如:
古者舜耕歷山,陶河瀕,漁雷澤,堯得之服澤之陽,舉以為天子,與接天下之政,治天下之民。
——《墨子·尚賢中》
你看,舜只是個農夫,帝堯卻舉用他,讓他接自己的班,做了天子,治理萬民。
但根據司馬遷的《史記·五帝紀》的記載來看,傳統的五帝系統是有致命硬傷的。
五帝本紀最后幾句,他是有交代的。
原來這五帝是從儒書中挑選出來的五帝德和帝系姓。
太史公是這么說的:
學者多稱五帝,尚矣。然尚書獨載堯以來,而百家言黃帝,其文不雅馴,薦紳先生難言之。孔子所傳宰予問五帝德及帝繫姓,儒者或不傳。
到了司馬遷時代已經出現了百家言黃帝的局面,這是多種因素造成的,問題是,司馬遷要是給他們做傳,該聽誰的?
要知道司馬遷是在董仲舒門下聽過課的,但主要是春秋公羊傳,老董是公羊大家,干啥都一股公羊味,這事對司馬遷的影響是,要以儒書入手。
司馬遷調查的結果是,大戴禮記中有講五帝的,而且它的記載還不像別的緯書中說的那樣不雅馴,于是基本上照抄了下來。
這不是個不負責任的做法,相反他是用了個二證法,結合書上說的,再去實地查考,聽取別人口頭相傳的事跡做對比,在那個時代,大抵算得上最科學的辦法了。
但太史公距離傳說中的黃帝時代,有3000年了至少,這就好比我們現在到實地去考察商末周初的事情,這去實地考查的話,有成績么?
更何況上古河流改道現象嚴重。
所以我們可以輕松的在文獻中發現謬誤:
黃帝者,少典之子。帝顓頊高陽者,黃帝之孫而昌意之子也。帝嚳高辛者,黃帝之曾孫也。高辛父曰蟜極,蟜極父曰玄囂,玄囂父曰黃帝。帝嚳娶陳鋒氏女,生放勛。娶娵訾氏女,生摯。帝嚳崩,而摯代立。帝摯立,不善,崩,而弟放勛立,是為帝堯。虞舜者,名曰重華。重華父曰瞽叟,瞽叟父曰橋牛,橋牛父曰句望,句望父曰敬康,敬康父曰窮蟬,窮蟬父曰帝顓頊,顓頊父曰昌意。
——《五帝本紀》
夏禹,名曰文命。禹之父曰鯀,鯀之父曰帝顓頊,顓頊之父曰昌意,昌意之父曰黃帝。禹者,黃帝之玄孫而帝顓頊之孫也。
——《夏本紀》
這里就把這些所記世系排列如下:
1、黃帝、顓頊的世系:少典-黃帝-昌意-顓頊-鯀-禹2、帝嚳、帝堯的世系:黃帝-玄囂(青陽)-蟜極-帝嚳(高辛)-帝堯 3、帝舜的世系:(黃帝)-昌意-顓頊-窮蟬-敬康-句望-橋牛-瞽叟-虞舜(重華)
看看這三個譜系,大家都是黃帝之后,彼此都是親戚,輩分也很清楚。
仔細排排座,帝堯和虞舜之間隔了三代人。
從輩分上來論,虞舜是帝堯的玄孫輩,說舜接堯的班已經很危險。
戰國時代說堯把女兒嫁給舜,豈不亂套了?
這個問題怎么解釋?
再看看禹和舜之間也隔了三代人。
也就是說禹和堯是同輩同時的人,因而從時代上講禹要比舜要早許多。
但是典籍中說禹是接了舜的班。
從這一點上已經看出這個譜系的滑稽來了。
墨家大膽地創造出了堯舜禪讓說,其實是把舜說成是一個出身卑微的人以比喻自己,意思就是大家都要推崇賢人。
我雖然出身貧寒,可是賢啊、有才啊。
只要賢,連帝王都當得,為啥不能當官?
為啥不能當貴族?
你們憑啥不起用我們?
你們那些不賢不能的人得學學古代的至圣明君帝堯,給我們讓位,能讓位也說明你們圣明,就是這么個目的。
郭沫若在《先秦天道觀之進展》一文中就論說,上古五帝中帝舜、帝嚳和先商的高祖夒是同一個人。
《楚辭》的《天問篇》也有一個絕好的證據。
在那兒舜的傳說是序在夏桀之后、殷的先公先王之前的。
從前的人不明這個真相總以為是文字上的錯誤,或簡編的錯亂,其實斷沒有錯得這樣湊巧得。
總之根據這些資料我們可以知道卜辭中的‘帝’便是‘高祖夒’。
夒因音變而為嚳為俈,又因形誤而為夋為俊,夋俊又由音變而為舜。
后世儒者根據古代傳說偽造古史,遂誤帝俊、帝舜、帝嚳為三人,這是明白地可以斷言的。”
戰國時代,墨子學派和楊朱學派是最大的“顯學”。
《孟子·滕文公上》里說:
“楊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歸楊則歸墨”。
正因為墨家學派的巨大影響,他們發明創造的“禪讓”說就影響到了其他學派。
其中最受影響的就是儒家。
他們接受了墨家的“禪讓”說,還在墨家的基礎上,又創造了舜禪讓于禹的說法。
為這虛構出來的“歷史”進一步推波助瀾,一時間“禪讓”說傳揚天下。
這里面受毒害最深的是燕國的燕王噲。
他受了儒生的蠱惑,搞了一次“禪讓”,于公元前312年禪讓丞相子之。
子之上臺之后,燕國的原太子平也想做燕王,他不甘心把自己的王位拱手于人。
于是舉兵反對子之,意圖控制燕國的政權,不想反而導致燕國大亂。
這時齊宣王與中山王錯抓住這個時機向燕國發起進攻,將燕國打敗,齊軍攻入燕國首都,生擒子之,將其剁成肉醬。
在燕國大肆燒殺搶掠,引起燕國軍民的反抗。
中山國也借此辟地百里,奪城數十。
燕國的遭遇引起其他諸侯國的憂慮,在楚國悼滑、魏國惠施、趙國樂毅等人的斡旋下,楚、魏、趙三國結成聯盟驅逐齊國,燕國才保全下來。
這事甚至連莊周也有評價:
“昔者堯、舜讓而帝,之、噲讓而絕。”
——《莊子·秋水》
中山王錯在臨死之前,在鼎上留下自己的遺囑,告誡自己的子孫千萬不要學燕王噲君臣易位,導致國家混亂。
在中山國占據相邦地位的司馬憙是顧命大臣,雖然遵守人臣之道,但中山王錯對他卻沒有絲毫信任,臨死前也要告誡兒子警惕。
“禪讓”說的地位從此一落千丈,很多人都不信它了,“禪讓說”就破了產,后來儒墨都不鼓吹禪讓。
比如《孟子·萬章上》里記載萬章問孟子:
“堯把天下送給了舜,有這事兒嗎?”
問的就是“禪讓”的事情。
孟子很干脆地說:“沒有。天子不能把天下送人。”
萬章問:“那么舜所擁有的天下是誰給他的?”
孟子說:“是上天送給他的。”
萬章曰:‘堯以天下與舜,有諸?’孟子曰:‘否!天子不能以天下與人’。
——《孟子·萬章上》
就這一下子,把“禪讓”說抹得干干凈凈。
因為孟子是燕王噲禪讓子之之事的經歷者,知道禪讓說立不住腳,但是又不好公開的反對,只能轉彎抹角地予以否定!
到了戰國末期最后一位大儒荀子,是堅決否定禪讓說的。
《荀子·正理》里說:
夫曰‘堯舜擅(禪)讓’,是虛言也,是淺者之傳、陋者之說也,不知逆順之理,小大、至不至之變者也。
荀子認為堯舜禪讓就是“虛言”,是愚昧的人編造的謊話,根本就毫無道理可言。
這一句就把以前儒墨曾經極力鼓吹的“禪讓”給徹底否定了。
他的學生韓非在《說疑》里更明確地說:
舜逼堯,禹逼舜,湯放桀,武王伐紂,此四王者,人臣弒其君者也,而天下譽之。
從堯舜到湯武,除了暴力篡奪就是武力爭奪,哪里有什么禪讓的說法?
戰國時期的《竹書紀年》里說:
昔堯[之末年]德衰,為舜所囚。…舜[既]囚堯,復偃塞丹硃,使不與父相見。
舜囚堯于平陽,取之帝位。
顯然也不取所謂的“禪讓”說,而是認為舜用暴力篡取了堯的帝位。
所以,所謂“禪讓”就是墨家偽造出來的一種理想中的古史理論,在現實中也無法施行。
你要信了,你就傻了!
(墨家機關術…還是挺出名的…而且秦始皇陵也有墨家人的參與…本文中,龍墨就是墨家人…提前劇透一下…PS:另外說一下…歷史有待考量…菠蘿寫的這些都是有感而發…這個月的話…劇情推進主要是寫于永發上將…對于歷史的認知(其實是菠蘿自己…幻想當將軍的我…哈哈哈(ω)hiahiahia)…晚上還有一更…昨天睡了8小時…精力充沛!…這個月爭取…戰力榜沖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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