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浮生,徐海受傷了,你能不能也進去?”
事到如今,周小雀只能賭一把,
陳浮生聽到周小雀的吶喊,遲疑了一下,
“好!我進去,你負責斷后,一切問題全部交給你負責,能不能做到?”
明知道救出來的機會很小,但是陳浮生也要拼命一試。
畢竟,無論是陳富貴還是徐海,亦或者徐長卿,都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換句話來說,陳安的情況不容樂觀,但是陳浮生也需要徐長卿。
再加上,徐海和陳富貴是師徒關系。
如果說,這次他不進去,哪怕三個人全部出來,對自己也有看法和改觀。
“陳浮生,你確定?”
周小雀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嗯,我必須進去,因為西廂房的一切,對我來說也是個未知數。”
“只是,你在監控室,能夠保證你的安全?”
陳浮生不擔心自己,最擔心的反而是周小雀。
畢竟,自己一旦進入也就意味著四條人命,全部掌控在周小雀手里。
“陳浮生,我沒事,你放心吧,你忘了,監控室也是我給你打造的?”
陳浮生還真忘了這茬,
“周小雀,不管怎么樣,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門鎖和窗戶都緊閉吧,免得生了禍端和意外。”
“還有,紙人到底是什么情況?”
周小雀知道,紙人是陳浮生從茅山道士那邊取來的。
至于得靈,估計是集天時地利人和所致。
“陳浮生,紙人的威力現在應該比兵王還要厲害幾分,你要做的,就是一招制敵。”
“陳富貴那個大塊頭,應該可以拖延很久,但是最多不超過五分鐘!”
周小雀斬釘截鐵的說道,
“五分鐘?那應該足夠了!”
陳浮生笑了笑說道。
“別大意,紙人可是不祥之物,否則也不會被閻王爺給看中。”
周小雀提醒道,
“嗯,你放心吧,我自己心中有數。”
陳浮生朝著對講機說道,然后去了趟陳富貴之前所在的位置。
撿起來對講機,朝著周小雀說了聲,
“周小雀,我進去了,你可別忘了,安全最重要!”
伴隨著夜色,陳浮生進入了西廂房之中。
陳家祠堂發生的這一幕,
除了在內的知道,也就是陳平。
只不過,陳平可不敢和陳浮生過意不去。
而是將一切怒火,全部轉移到徐長卿身上。
“通知下去,密切關注徐長卿的動靜,凡是跟他有過接觸的,一個不留!”
陳平開始下狠手,估計這是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過的。
“少爺,這恐怕…”
陳家的老管家,是從張家寨走出來的伯叔,
李伯叔,就是他的名字,也是陳浮生的恩人。
“怎么?于心不忍?”
陳平皺了皺眉頭問道,
至于重用李伯叔,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是眼下,若是李伯叔不樂意,大可以選擇其他人。
“少爺,陳老爺若是知道,恐怕不會放過你。”
李伯叔深呼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問道,
“放過我?我不需要,如果他當我是兒子,大可以殺了我。”
“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阻擋徐長卿身邊的任何人和他有接觸!”
“我要讓他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陳平一臉憎恨,
李伯叔看了眼陳平,
“少爺,你是陳老爺從張家寨帶出來的娃,做人可不能忘本啊!”
李伯叔以為,陳平是想要除掉徐長卿,
他不知道誰叫徐長卿,但是調查調查,總歸就知道了。
“李伯叔,徐長卿我不想殺了他,我只想讓他身邊的人慢慢死去。”
“我想清楚了,你不是認識絕情谷谷主嗎?”
“正好,他那幾個女人,先找幾個人舒服舒服,再讓絕情谷的人舒服。”
陳平還真是惡心,這種話都能說出口。
若是被徐長卿知道,下場估計會很慘!
只不過,他必須要繞過陳浮生才行,否則一定會讓兩家水火不容!
更何況,陳富貴哪怕是徐海的師傅,也不敢肯定會幫助徐長卿。
“少爺,絕情谷與世隔絕,哪是想找就能找到的存在?”
“更何況,當年張家寨的那群人,也是無意之中發現的絕情谷。”
李伯叔嘆了口氣,
“李伯叔,你的意思是,這件事不可能去辦?”
陳平有些較勁的意思成分在,
李伯叔也明顯感受到這一變化。
“少爺,這件事,恐怕你沒辦法做主…我…”
李伯叔還沒說完,直接被陳平掐斷脖子。
“你不知道,配角死于話多嗎?”
陳平望了望倒下去的李伯叔,笑了笑說道,
隨后,堪比奧斯卡影帝的表情,驚恐叫道,
“啊!!!!”
這一聲尖叫,果然讓整個陳家沸騰起來。
時間定格在凌晨五點二十五分,
李伯叔倒下來了,那個跟隨陳浮生,從張家寨走出來的男人,死了。
并沒有死得其所,反而死在他效勞十年的陳平手上。
死不瞑目,無法忍受。
聞訊趕來的幾個膽大的下人,一直都在熬夜。
他們從不遠處就發現,趴在地上失聲痛哭的陳平。
“少爺!少爺,發生了什么事了?”
陳平透著月光,嘴角一抹邪笑,轉瞬即逝。
“快過來!抓刺客!伯叔被人刺殺了!”
陳平大吼一聲說道,
那幾個人連忙跑了過來,用手查探李伯叔的口鼻氣息。
“怎么樣?”
陳平問道,面容擔憂,
“少爺,伯叔他,他死了!”
伸出手查探的下人,向后退了一步,倒在地上說道,
“快!你們幾個人!趕緊抓刺客!”
“再通知其他人,讓李青烏和傅穎過來一趟!”
此時此刻,有陳平這位主心骨在,幾名下人紛紛選擇不同的地方而去,
有人通告,有人憐憫,
有人叫人,有人逃跑。
不管是哪種選擇,注定他們今后的路,只能各奔東西。
陳平看了眼先前的幾個人,已經記住了他們的模樣。
無論如何,這五個人,絕對不能留,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是陳浮生告訴他們的道理!
五位陳家下人,怎么也想不到,未來幾年內,相繼死去。
“陳浮生,陳富貴的位置,在你的前方五十米,右拐就到了!”
進入以后,陳浮生也和先前陳富貴一樣,感受到了陰寒氣息。
只不過,這次明顯沒有陳富貴進來的時候厲害。
被紙人擊中的徐海,躺下來后就閉目養神,自然等同死了一般。
紙人聞不到呼吸,只能到處碰壁,給人一種陰森森。
“陳浮生,目前只有你還有戰斗力,富貴沒有對講機,根本不知道路在哪里。”
“前面右拐,注意腳底下的暗道格子,我埋伏了暗器在那里。”
周小雀有些擔心,暗器都是抹上了劇毒,萬一陳浮生不小心被射中,更是九死一生。
現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只能等待救援,或者天亮以后。
紙人的威力明顯下降,徐海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只可惜,肋骨斷裂,有些疼痛。
想要站起來,談何容易,更別提出聲說話。
“陳浮生,富貴就在你旁邊,還有五米,就到了。”
陳富貴沒有出聲,陳浮生有些好奇,可當手指觸碰到的一霎那,
陳浮生被嚇了一大跳,居然不是陳富貴!而是一具尸體!
“周小雀,不是陳富貴,是一具冰涼透骨的尸體,你看錯了!”
陳浮生連忙對著對講機說道,
“不可能,陳浮生,你旁邊的就是陳富貴!”
隔著屏幕,周小雀明明看到的就是陳富貴,怎么可能是尸體?
難道說,陳浮生遇到了鬼打墻可是,西廂房根本不可能形成鬼打墻。
“陳浮生,能不能睜開眼睛看看周圍?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
按照周小雀的指示,陳浮生睜開了眼睛,果然,就是陳富貴。
“富貴,你能看到我嗎?”
陳浮生在陳富貴眼前晃了晃巴掌,問道,
居然沒人回聲?這讓陳浮生有些詫異,不可能啊。
“陳浮生,等等,你別往前走,退回去!”
周小雀說的有些晚,陳浮生踏上腳底板格的那一刻,仿佛被定住了。
“怎么可能!?”
周小雀深呼吸一口氣,
陳浮生和陳富貴一樣,都被定格住了,這讓周小雀由心底升氣一股恐懼!
不排除尸家重地的可能性!
西廂房居然因為怨氣,形成了一種較為復雜采的修煉場地。
“徐大哥,陳浮生和富貴遇到危險,你能不能動?”
周小雀再次呼叫,
原本徐海以為,紙人能夠聽得到聲音,仔細觀察卻發現,紙人居然沒有動靜。
難道這家伙和僵尸一樣?只能靠呼吸確認位置?
可自己張嘴,就是等于說呼吸,不得已,徐海直接打手語。
好在周小雀學習過,否則這次,肯定沒有辦法解決難題!
周小雀盯著屏幕,雖然是背對著自己,但是依靠燈光,還是能夠看得清楚。
“徐大哥,我知道了,你等等,我去叫人來。”
周小雀知道,瞞不住了,明天開始,西廂房將會不復存在。
至于尸家重地這個修煉地,估計也會被填平!
徐海的手語很簡單,利用軍隊來平定西廂房的一切!
不是有可怕的東西嗎?那就用現代化科學來解決它。
“喂,陳平,在哪里?”
周小雀現在唯一能夠通知的,只有陳平無疑。
“周小雀叔叔,李伯叔被敵人刺殺了,我在處理后事。”
陳平臉不紅心不跳,對著電話說道,
“什么?李伯叔死了?”
周小雀有些恍惚,
李伯叔怎么可能會死?誰會閑著沒事干掉他?
“陳平,抓到敵人沒有!”
周小雀知道,眼下不可能有功夫抽身去管李伯叔,只能等忙完手中的事情再說。
“周小雀叔叔,敵人跑了,我懷疑是有預謀行動。”
陳平假裝深呼吸一口氣,
隔著電話,周小雀能夠感受到陳平內心的焦躁不安,
“你先下令,厚喪李伯叔。”
“還有,有件事需要你麻煩一下傅姨那邊。”
周小雀再三叮囑,這件事只能讓傅穎一個人知道。
陳平知道,應該是出事了,也就沒有敢亂說,點頭答應。
周小雀并沒有親自撥通傅穎的電話,他知道,傅穎是什么人。
更何況,越俎代庖這件事,周小雀可不敢亂動。
也許只有陳浮生和陳平以及陳安三個人,能夠叫得動傅穎。
因此,讓陳平去叫傅穎,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但是,遠水難救近火,陳平撥通電話的時候,傅穎還在睡覺。
不得已,陳平只能撥通李長安的電話,因為李家隔著曹家不遠。
“陳平,你這小屁孩,打電話給我做什么?”
李長安一夜未睡,因為李夸父和他談了一夜的心。
“李長安,我需要你的幫助,但是這件事你必須替我保密,如何?”
“條件是什么?”
李長安知道,陳平是爽快人。
“有我陳家在,沒人敢動你李長安半根汗毛。”
陳平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好,一言為定,希望你能夠說個清楚,有什么事,需要我幫你。”
李長安有些詫異,旁邊的李夸父更是滿臉疑惑。
“李長安,能不能幫我叫一下傅穎?就說陳家祠堂,出事了。”
從陳平嘴里說出來的話,都是實話。
所以,這個忙,李長安答應了下來,但是有一點苦澀。
相比較陳平的條件,打擾傅穎的休息,也是不小的挑戰。
最起碼,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做過這件事。
但是仔細想想,陳平既然能夠深更半夜打這個電話,那就證明。
陳家祠堂,可能真的出事了!
但是李長安知道,好奇心害死貓,所以他沒有選擇去追問。
掛斷電話,李長安起身準備離開,卻被李夸父攔截了下來,
“陳平打電話給你,什么事?”
李夸父問道,
“父親,陳家祠堂,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