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鵬無所謂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眼前這少女技術是有的,更難得的是,她所擁有的除魔法術,與易鵬見過的很是不同,特別是那一手弓箭術和閃躲的本領,讓易鵬到現在都有些記憶猶新。
少女想要跟在身邊,向他和妙兒、龜妹學習除魔術,其實易鵬何嘗不想從她身上學到她的閃躲忍術以及弓箭除魔術。
常言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兩個同樣有著真本事的人,相互走到了一起,決定一起巡查那幕后黑手的所在。
整個王府非常龐大,幾乎和皇宮沒有什么兩樣。
大明王朝雖然削去了諸侯王的各種權利,但是給他們的待遇卻是非常不錯的,幾乎整個長沙的稅收,全都用來供養了這個長沙王。
長沙王無法從政,他這輩子唯一的用處,就是吃喝玩樂,誕生子嗣,使得皇室子弟開枝散葉。
而他也確實是這么做的。
據說,整個長沙王府內,屬于長沙王的大小妃嬪,一共就有上千個,這還不包括一些被他臨時興起,寵幸的丫鬟婢女。
如此播種,也使得他的子嗣繁盛,光是兒子就有數十個,女兒也不在少數。
整個長沙王府大門為五間,正殿為七十二間,后殿五十間,寢宮二十重,各十間,一個相當龐大的建筑群,其中還包括了繁盛的花園、假山、河流、園林等。
其中,前夕護以石欄,殿內設屏風和寶座。兩側翼樓各9間,神殿7間,后樓7間,凡正門殿秦均覆蓋綠琉璃瓦。正殿脊安吻獸、壓脊7種。門釘9縱7橫63枚。其余樓房旁廡均用筒瓦。
而每殿又細分為前廳、中堂、后堂共七間,大門三間,梁棟、斗拱、檐角用彩色繪飾,門窗仿柱用黑漆油飾,門上有金漆獸面錫環。廳、堂各七間,屋脊許用瓦獸,梁棟、斗拱、檐角用青碧繪飾,門屋三間,用綠油獸面擺錫環。
易鵬等人先從正殿開始巡查。
整整七十二間正殿,哪怕是他們這樣身具道行之人,也巡查了一天一夜才巡查完畢,沒辦法,王府的建筑群太龐大了,每個正殿四周各種亭臺樓宇,羊腸小道,不計其數,而搜尋的工作,又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漏洞。
搜完正殿搜查后殿,然后便是寢宮。
當他們開始搜查寢宮時,他們身邊跟隨了一群侍衛,這些侍衛表面上是保護他們,實則具有監視的意味。
當然,他們監督的,是易鵬一人,因為只有他是男人,而不論是妙兒、龜妹還是巫女,都是女生。
而王府寢宮,是王府妃嬪子女的住處,屬于比較敏感的地方,易鵬這個男子出入,的確有些不太方便。
當他們巡查寢宮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一些鶯鶯燕燕的聲音,然后他便看見,一群少女正相互提著毽子,蕩著秋千,玩的不亦樂乎。
當少女們看見他們一行人,尤其看見易鵬之后,全都有些驚訝,這些少女一邊看著易鵬,一邊小聲議論著,其中一個丫鬟打扮的少女對身旁一個衣著華貴,似乎身份不凡的少女解釋道:“那個公子就是最近王爺從荊州府請過來的法師,聽說前幾天他還憑借著高超的法術,擊殺了一個惡鬼呢,法力十分高強,而且奴婢聽說,這位公子還是夷陵縣的案首,馬上就要參加今次的鄉試,很有才華。”
有才華的男人,就像是漆黑世界里的螢火蟲,不論在哪里,都是那樣光艷奪目,吸引著少女們的目光。
聽說了易鵬竟然有這等本事,幾個尊貴少女紛紛把目光投向了他,露出好奇的神情。
這些尊貴少女,便是長沙王的女兒,郡主。
長沙王好色成性,子女眾多,眼前出現在易鵬面前的,便是其中六個還未出閣的郡主,她們年紀相當,都差不多有十四五歲,花一般的年紀,對于什么都很好奇。
其實,像她們這些平日里被養在深閨之中的貴族之女,大多心思單純,沒有太多的壞心眼,那一個個活潑清純的模樣,倒是很是可愛,如花朵一般鮮艷。
這六位郡主,有害羞靦腆的,同樣也有膽大熱情的。
一個身穿淡黃色衣服的郡主對著易鵬“哎”了一聲,見易鵬轉頭看向她,她不由笑著說道:“聽說你是父王請過來驅鬼的,是不是啊?”
易鵬拱手道:“正是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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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易鵬承認,她不由來了興趣,再次問道:“你都會些什么法術,可不可以在我們面前展示一下?”
法術,對于她們這些深閨貴女,還是一件很神秘的東西,而女孩天生對于神秘的東西都充滿了好奇心。
易鵬有急事要處理,哪里有閑心伺候這些貴女,他沒有理會這些女孩,而是帶著妙兒專心探測著四周的氣息。
然而沒走多遠,一個身影便擋在了他的身前。
正好是之前和他說話的那個少女,此時她有些氣惱的說道:“我可是王府的郡主,你敢這般對我無禮?”
顯然,這位郡主對于易鵬的忽視,很是不爽。
易鵬過來,可不是來伺候這些什么郡主的,他冷冷看了這郡主一眼,懶得搭理,繼續帶著妙兒,干著他們的事情。
這一下可是正的惹怒了這個嬌生慣養的郡主,她氣鼓鼓的看著易鵬,正準備發脾氣,一旁一個性格文靜的妹子拉住了她,這妹子長相與嬌生慣養的郡主有些相似,似乎也是一個郡主,她在對方耳邊小聲道:“姐姐,這位法師正在辦正事呢,我們就別打擾他了,去那邊玩兒去吧。”
不過,淡黃色衣服的郡主似乎很是不甘心,一臉嘲笑的看著易鵬,激將道:“我看啊,那些傳聞都是假的吧,這個什么法師,懂得什么法術,應該又是一個進王府騙吃騙喝的假法師。”
這郡主性格十分刁蠻,此時擋在易鵬的身前,嚴重影響了他的辦事效率,他眉頭一皺,心中有些不悅了。
此時,那性格文靜的郡主有些拿她的姐姐沒辦法,一臉無奈的看著易鵬,懇求道:“公子,我姐姐就是這個牛脾氣,還請公子見諒。”
易鵬自然不會跟一個女流之輩計較,他見對方語氣溫婉,心中的怒火頓時被澆滅了,朝著溫婉女孩點了點頭。
隨后,溫婉郡主再次說道:“公子,您可不可以就在我們面前展示一次,隨便什么法術都可以,讓我的姐姐滿足一下,我發誓,一次就行了,展示過后,我們就馬上離開,絕對不會再來煩惱公子。”
易鵬想了一下,便點頭同意了。
他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既然對方語氣溫和,以請求的姿態想要他展示法術,他便勉強同意了。
而且也不過是一次而已,不費多少時間。
他攤開手掌,凝聚法力,隨后一道掌心雷在他的手心處憑空而出,那雷霆轟轟作響的神奇樣子,頓時唬的這些郡主們一愣一愣的,被驚愕的一陣目瞪口呆。
隨后易鵬隨手扔出雷霆,只聽見轟隆一聲,掌心雷爆裂而出,轟擊在了地面上,把地面轟出了一個大坑。
展示完了之后,易鵬便帶著妙兒繼續尋找幕后黑手的足跡,而站在原地的郡主們,此時還被剛剛那一幕驚愕的呆呆站在原地,心里久久不能平靜。
這就是法術嗎?真是太神奇了。
那個淡黃色衣服的郡主,看著易鵬離去的背影,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目光,那目光,有震驚,有驚愕,同樣也滿是崇拜和向往。
此時,她雙眼滴溜溜的轉動著,似乎正在判斷著什么心思…
易鵬帶著妙兒以及龜妹和巫女,轉了一大圈之后,發現搜遍了整個王府,依舊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這只能說明一個事情,那就是,這個幕后黑手,并不在王府內,而是王府以外的人干的。
這一下問題就有些棘手了。
畢竟,王府之外那么大,他們想要找到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但是,就算是大海撈針,他們也得暫時撈一下。
他們選擇先從長沙城開始,如果在整個長沙城還是無法發現對方的氣息,那么此事,也就只能再想其他辦法了。
眾人在長沙的街頭又轉了一圈,還是沒有什么特別的發現,易鵬見幾個女孩也累了,便提議去附近的茶樓喝一杯茶,吃點點心,休息一下,然后再出去尋找。
眾人同意了。
來到一間茶樓,四人挑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
長沙城的茶樓,一壺茶的價錢并不貴,不過才四文錢一壺,如果是自己帶著茶葉去的,就只需要兩文錢。
易鵬自然不會在乎這點茶錢,隨便點了一壺龍井,然后幾樣上好的糕點,便和身旁的巫女以及二妖閑聊了起來。
他們也在為找不到任何線索而苦惱。
這時,突然有一個穿著得體,像是鄉紳老爺一樣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座位,最終在易鵬身旁那一桌坐了下來。
這時,易鵬看見身旁的妙兒突然揚起鼻子對著空氣嗅了嗅,隨后在易鵬耳邊說道:“那股氣息,雖然很淡很淡,但是就是當晚那稻草小人身上的氣息,師父,我們身旁那桌的中年男人,就算不是那惡人,也至少是與惡人接觸過。”
易鵬一聽,心中大喜,他沒想到,不過是偶然來這里喝一杯茶,竟然就發現了這樣一則好消息。
那中年男人坐下之后,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紙包,隨后他打開紙包,里面竟是放了一些茶葉。
沒想到,他外表打扮的如此體面,卻竟然選擇自己帶茶葉,來茶樓喝茶。
一般來說,只有那些吝嗇鬼,或者是窮人,才會舍不起出這幾個茶錢,而選擇自己帶茶葉泡茶。
他把茶葉倒在了碗里,然后對著茶樓小二喊道:“小二,給老爺我沏杯茶。”
那小二來到他的身邊,看了一眼碗里僅有的三四片茶葉,不由好心提醒道:“這位爺,這茶葉怕是少了點。”
中年男人聽后,冷哼一聲,說道:“你個小二懂什么,我這可是從西域買回來的上好龍井,只要這么三四片茶葉就已經足夠了,要是多泡個幾片,那這茶就會濃香四溢,饞的四周這些人都不愿意來喝你的茶,全都惦記上我的了。”
西域竟然還產龍井茶,這個中年人,倒是挺會說笑的。
小二無奈,只得在茶碗里倒上滾燙的開水,給他沏好了茶。
易鵬有些奇怪他這帶著的是些什么好茶,便轉眼向著那中年人的茶杯看去。
此時,易鵬的眼睛看見,這人碗里飄著三四片茶葉,就是平常吃的香片茶。那一碗泡茶的水,清湯寡水的,就連黃都沒有黃一下,竟是一碗白冷冷的開水。
隨后,這中年男人從腰間口袋里掏出一塊燒餅,在那里撕著吃,細細咀嚼著,吃的那叫一個慢,真是應了細嚼慢咽的習慣。
這塊燒餅,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弄來的,不過巴掌大小,硬是吃了好一會兒才把它吃完。
忽然,易鵬又發現,這人伸出一個手指頭,在嘴里蘸了一點唾沫,然后在桌子上一點一點的,似乎是在寫字。
蘸一口唾沫,便在桌上點一下,寫一筆。
易鵬還以為對方是個刻苦讀書的學子呢,竟然在這茶樓里,還不忘寫幾個字,或者做一些文章。
然而,當易鵬細細一看之時,他不由大吃一驚。
他吃驚什么呢?
他吃驚的是,這人竟然不是在寫字,而是在用手指蘸著桌子上的芝麻,喂進嘴里吃!
這些芝麻,是他吃燒餅時,從餅上掉下來的,或許是覺得如果用舌頭舔這些芝麻,有些失了體面,于是他便用手一點一點的蘸著吃。
這摳門的樣子,真是讓易鵬嘆為觀止。
易鵬一看,這人穿的人模狗樣的,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竟然用手指蘸桌子上的芝麻吃,這…這真的易鵬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過的事情。
更離譜的是,有些芝麻掉在了桌子縫里,蘸不出來,于是他便假裝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拍桌子,把桌子縫里的芝麻拍了出來,然后偷偷蘸了吃。
他以為這一切自己做的很隱秘,沒人知道,但是卻不知,易鵬一直留心觀察著他,對于他的一舉一動,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