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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保家甘為男支

熊貓書庫    不一樣的日本戰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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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得一聲。

  上杉輝虎的拳頭砸在榻榻米上,語氣已近哽咽。

  “對!你說得對!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啊啊啊啊啊!”

  義銀見她幾欲發狂,于心不忍,柔聲道。

  “算了吧,上杉殿下,就讓這一切算了吧。

  武家重利輕義,在亂世中更沒有資格談什么感情。

  你我兩家聯手攻略關東平原,正是拓展家業的大好機會。

  不可為了一些虛無縹緲的愛戀,壞了大局,毀了家業。”

  上杉輝虎抬頭看他,見義銀面色誠懇不似作偽,忍不住抓住他的手,拉扯到身邊。

  “沒有了你,我還要家業做什么!你是我的!

  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

  義銀掙脫開她的手,搖搖頭。

  和這種被荷爾蒙沖昏了頭腦的傻子,沒啥好說的。

  麻煩的是,這任性的混蛋是越后之主。總不能抽她耳光,讓她清醒吧?這事怎么處理才好?

  義銀不得不耐著性子,繼續勸說。

  “上杉殿下,請不要再任性。

  你的年紀不小,是該娶夫生女,為家業延續考慮了。

  越后會傳出這種風聲,也是家臣們對你的一種期望。

  如果宇佐美家的公子不錯,你不妨嘗試著交往一下。”

  上杉輝虎恨恨盯著義銀,總覺得自己一腔熱血被愛人的冷水潑滅,羞憤難當。

  義銀見她還是不死心,咬咬牙,站了起來。

  就在上杉輝虎面前,褪下了自己的外衣,內衣,裸在她面前站直。

  上杉輝虎大驚失色,低頭不敢看,說道。

  “謙信公,你這是做什么!”

  義銀淡然一笑,說道。

  “你不是想要我嗎?我給你便是。”

  上杉輝虎低著頭,咬著牙,握緊拳頭。

  “謙信公,你這是在羞辱我,也是在羞辱你自己!我要的是你的心!不是這樣的施舍!”

  義銀呵呵一笑,拿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腿間一放。

  上杉輝虎如觸電般縮回手,低頭不語,羞紅了臉。

  義銀冷笑道。

  “可笑,你不就是想著我的身子嗎?有什么好否認的?

  上杉殿下,上過我的女人,比你想得多得多。我已經是殘花敗柳,不值得你的愛慕。

  我可以告訴你一句實話。

  我不會嫁給足利義輝,也不會嫁給你,我只屬于斯波家。

  為了斯波家,我可以用這已經臟了的身子與任何女人睡覺,只要她們能讓我斯波家復興延綿。

  以前我是這么做的,以后我也會這么做!你如果覺得想上,那就上吧!

  只要你愿意與我聯手攻略關東平原,助我斯波家開疆拓土,我的身子你想用就用!”

  上杉輝虎只覺得義銀所言所語不堪入耳,恨不得打他一個耳光讓他自重。

  可抬頭看去,的身軀一塊塊肌肉線條清晰,比起這世界的男人的萎靡,令人移不開眼。

  她強迫自己忍耐,抬頭看向義銀的面容。

  他說著不要臉的話,面上卻是無喜無憂,隱隱透著圣潔的光澤。

  在生涯不犯的特效下,義銀的無恥發言在旁人耳中,變成了武家男子犧牲自我,成全家族的高義。

  上杉輝虎忽然感覺自慚形穢,怎么配得上他?

  當自己還在糾結情情愛愛,他的心中卻在擔憂家業傳承。

  兩人的立意是天壤之別,在他面前,任何姬武士都會生出慚愧的心思。

  這是一位武家奇男子,值得所有姬武士尊重,不容褻瀆。

  上杉輝虎忽然泄了氣,她自覺無顏面對圣潔的斯波義銀,更沒臉與他爭辯。

  我不配!

  沉著臉,她撿起地上的衣物,為義銀披上。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逼你!”

  上杉輝虎轉身就走,在拉開門的一瞬間,猛地回頭喊道。

  “我不允許你不開心!我不允許你再作踐自己!我不允許!”

  說完,扭頭就走,腳步踉蹌。

  心神失守間,她甚至沒有發現門外一旁,低頭沉默的山中幸盛。

  斯波義銀緊了緊披在身上的衣服,慢慢走到門口,想要拉上門。

  不經意一瞥,卻看見山中幸盛坐在門旁的陰影中,低頭看不見表情。

  他嚇了一跳,身子一抖,披在身上的外衣跌落在地,的胸膛起伏不定。

  臥槽,被山中幸盛聽到了,這下人設要崩,怎么辦?

  他還未反應過來,山中幸盛已經起身,閃電般為他拉上衣服。

  轉身拉上門,將義銀的外衣緊緊扣住,不讓春光再露。

  山中幸盛抬頭看向心愛的主君,已是流淚滿面。

  主君,太苦了。

  在義銀錯愕的面容上,她看到了無盡的悲苦。

  想起他與上杉輝虎的對白,作踐自己的身體,不將自己當男人的自暴自棄,山中幸盛心如刀絞。

  她就是那些無恥女人中的一個,將主君褻瀆的混蛋!

  這些天,她沾沾自喜,自以為受寵,島勝猛對她的嫉妒,是她愉悅的助燃物。

  主君果然對我另眼相看,我入贅的機會大大的。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明白主君心中的悲涼,這才清楚自己給義銀造成的傷害有多深重。

  一直以來,年輕的山中幸盛在斯波義銀的寵信,尼子勝久的包容中前進。

  雖然戰事艱難,但恩賞厚重,主君贊許,讓她自以為得意。

  不論是當初尼子勝久的苦口婆心之語,還是島勝猛的敗犬不屈之言,對她的觸動都不算激烈。

  她是幸運的美少女,主君待她就是不同于旁人。即便做下那種酒后亂性的丑事,也有入贅的希望。

  可這一刻,斯波義銀在上杉輝虎面前如羔羊般,才真正給了她顛覆三觀的震撼。

  主君太苦了!

  斯波家在尾張覆滅,他受了多少委屈,死戰數場才在近幾復興家業。

  如今天下大亂,群狼環伺。

  他又為了保護自己千辛萬苦重建的家業,愿意如男支一般作踐自己,用自己的,保護身后脆弱的斯波家。

  主辱臣死!

  自己算什么義理姬武士,島勝猛說得對,我不配!

  山中幸盛擦干眼淚,在義銀面前土下座,隨后斬釘截鐵說道。

  “山中幸盛對祖先起誓,寧愿天降七難八苦到己身,也要為您守好斯波家。”

  義銀緊緊身上披著的外衣,想要拉她,又不知道怎么解釋,嘴唇巴巴不曉得怎么開口。

  老子忽悠上杉輝虎呢,你趕著上什么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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