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想皺眉,“感冒?吹空調了吧?”
“是啊!我睡著了,他自己覺得熱,半夜把空調給打開了,還胡亂調了溫度,把我凍醒了,我一看調了個18度,關掉也晚了,天亮就感冒了。”
“遙控器一定要收起來。”
“這才六月份,我還沒用空調呢!我都不知道他從哪兒翻出遙控器的。”
“這么說,他覺得熱,是本身心里燥,上火了吧?是不是亂吃東西了?”
“沒注意,那幾天是挺鬧騰的,總之吃了幾天苦藥,也消停了。”
“金子,”周想對還在和延兒大眼瞪小眼的金子招手,“過來。”
“堂姑。”
“這是你延兒哥哥,你大堂叔家的兒子,以后一起玩啊!”
“好!我就在看他像誰,堂姑一說,我就知道了,像大堂叔。”
“金子真聰明,去游樂房玩吧!中午給你蒸大魚吃。”
“好,謝謝堂姑,延兒哥哥,我們去玩吧!”
“嗯!走。”
兩個剛見面的孩子,一點都不陌生的手拉手去游樂房了。
瞎大娘這才問起周延身世。
周想嘆氣,“瞎大娘,這里的事情太復雜,延兒的媽是孔家人,已經去世了,我不會輕易饒過孔家的。”
“什么意思?”瞎大娘一愣,孔家可是和周家有仇的,絕對不可能成為親家。
“孔家人偷的大哥的種,目的太惡心太恐怖了,瞎大娘就別聽了,我大哥快回來了,這次回來,有延兒牽絆,估計不會像之前那樣成年累月的在外游玩了,超哥和安文也能安定下來。”
周想聊起瞎大娘最感興趣的話題。
“真的呀?那太好了,裊裊能安心在家待著就好。”
“肯定能。”
“那,阿超和安文也不能閑著呀!”
“先休息一陣再說,我手里的事情不少,從來不會缺活干的。”
“嗯呢!別閑下來就行,人一閑就懶了。”
周想笑了,“瞎大娘,你就不心疼心疼自己兒子?”
“那么大的人了,我心疼他做什么?”
晚飯前,方律師和李農回來了,他們拿著李農調查的證據,向法院提交了訴狀,同時申請財產保全。
法院已經受理,他們也預交了相關費用,至于財產保全的擔保,方律師給出的是他自己的銀行卡。
下午,法院把副本送給了對方當事人,同時凍結對方的賬戶和封了那家商店,剩下的就是等法院通知開庭時間了。
財產保全?擔保?這兩個詞語的出現讓周想一愣,她的手里立刻出現一張銀行卡,
“是我的失誤,你做的非常好,這卡里有50萬,先拿去做前期資金,李農,你就跟著方律師吧!做保鏢司機兼跑腿,同時也可以做他的會計和出納,
先就這么著,后期若是忙不過來,我再給你們增加人手。”
“是。”李農立刻點頭應下。
方律師接過銀行卡,遞給李農,“既然你是全能型人才,這瑣事就交給你了,我那銀行卡就先抵押著,只是抵押又不會動用,今天出現的所有開支,你趕緊給記錄下來,并且給我報銷了。”
“是。”
李農接過銀行卡,以后他算是方律師的手下了,不過,方律師還是歸老大和嫂子管。
楚教授暗暗點頭,這樣的結合方式是最好的,平時也沒什么事情處理,多配人手就是浪費資源。
有案件的時候,各方面的開支就必須及時跟上,資金上沒人監管又不好,還不如就這樣派個保安,各方面都兼顧到。
而方律師直接把銀行卡交給李農,既不攬權,又能合理利用下屬,是個明白事理看得長遠的人。
晚飯后,方律師問自己的老板,“老板,我的住房呢?”
“明天上午去看,需要采購什么物件,叫李農帶你去采購,一切開支全從賬面上走,權當給你的福利,但是你的書房必須配上保險箱,也就是說,你的辦公室就在你的書房。”
“好!老板出錢,我必不吝嗇。”
“嗯!該買的買,該花的花。”
“行,我也壕一回。”
周想點頭,然后看向李農,“李農,倉庫樓房只剩下老師那后面的一排三套了,你明天帶方律師去看,這是鑰匙。”
“是。”李農接過三把鑰匙。
下午,盧永安的商店被法院封了后,他就趕緊跑回家,看看家里是什么情況。
大兒子告訴他,家里這套房子也被屬于凍結資產,
“爸,你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這房子為什么被法院通知為凍結資產?還說若是敗訴,我們必須搬出這套房子,能拿走的只有自己的日常用品及被褥衣服,其余一律不準帶走。”
盧永安蹲下身,抱住頭,他鬼迷心竅啊!是他鬼迷心竅,嘗到了甜頭,越陷越深!
法院把訴狀副本交到他手上的時候,他才從貪欲中清醒過來,可惜已經晚了。
前些天,媳婦離家出走的那天,三個兒子告訴了他周想說過的話,他并沒有放在心上,房產證被媳婦拿走,他還打算去申報丟失了呢!
現在不管申報不申報,都沒用了,這房子要歸周想了。
“爸,你說話呀!你到底做了什么?”
盧永安抬起頭,“沒了,什么都沒了。”
“什么什么都沒了?”
“商店里的貨物,存在銀行里的錢,還有這房子,一切都沒了,都要歸周想了。”
“歸表嫂?她憑什么?”
“我,我那商店生意之所以那么好,是打著她名號,我不僅收了別人偷出來的煙酒,我還勒索別人了,別人能被我勒索到,就是因為我是周想大姨父。”
“爸!”盧春江不敢置信的提高聲音,“你竟然敢銷贓?打著表嫂旗號你招呼別人照顧你的生意,一點沒問題都沒有,
可你怎么能銷贓勒索呢!你簡直是把大家往火坑里推呀!我媽把我們警告了又警告,你不是聽了一遍又一遍呢嗎?咋你就不往心里去呢?”
“我哪想到自己越陷越深呀?起初,我只是收鄰居送來的過節走動余剩下的煙酒,這中間的差價比較大,我的膽子也跟著大了,陌生人送來的煙酒我也敢收,
后來發現兩人有問題,我歪心一起,就威脅他們,他們立刻給我讓利,我就越來越貪心,他們不給我貨了,我就勒索他們,
我,我哪知道周想真的會起訴我呀!她申請了財產保全,所有被封的,都可能會賠給她,我聽說名譽損失的賠償金高著呢!這回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