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想的腳邊立刻出現兩袋面粉一袋魚干,“你再給大姨買個冰箱,以前那些保安煮多少都能吃完,大姨一個人吃不完肯定舍不得倒,可別餿了,夏天來了。”
“那,我就從五樓的電器城買了?”
老婆已經跟孔家正面剛上了,還愿不愿意做孔家生意?
“嗯!那些不關生意上的事。”
凌然就繼續去安排大姨了。
董云蓉拉著丈夫也去看了看大姐的住宿條件,之前這里都是保安住的,她從不關心這些,
“大姐,買臺空調吧!夏天冬天都能用。”
“不買,費錢還費電,這冰箱還是我不知道,凌然給買來的。”
“想想叫買的,她知道你節省,怕你舍不得倒掉餿了的飯菜。”
董云月眼里微紅,“小妹,還是你有福氣,我兒子兒媳婦都沒有想想她偶爾想到的周到,
我想到那房子就要折現給想想了,三只白眼狼也沒地方落腳了,我這心里既解氣又難受。”
董云蓉安慰大姐,“大姐,兒孫自有兒孫福,就像一開始誰都沒看好我把凌然嫁出去一樣,這嫁與娶沒區別,區別的是人,嫁娶的人。”
“對,你說的對,我知道,想想對我這么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以前我那樣,你雖然生氣,可還是在乎這點血緣關系的,我這以后啊!還要蹭你的福氣,跟著你,享享外甥媳婦的福。”
“你能這么想就對了,只要晚年幸福,不管依靠的是誰。”
“嗯!以后我只為自己活。”
方律師來的很快,第二天下午就拉著行李箱到了周宅,看到周想,他有太多的驚嘆,
“我著急,就從珠城包車回來了,司機叫我下車,我還以為他拉錯了地方,再三確定這里是圩鎮,我又去了食品站,在前院就被驚呆了,然后又被人告知你搬家了。”
周想笑了,“怎么樣?沒叫你太失望吧?”
“哪會有失望?簡直是升起了無限的希望,一個破落的鎮子,只幾年時間,就被你改造的這么好,
我真后悔,當年若是能留在周姑娘身邊,我不就能親眼看到這些變化了嗎?”
“哈哈,當年你肯定也不會留下的,畢竟那時,你算是名嘴了。”
“也許吧!不過,這圩鎮還沒建設完,我還能看到后半場。”
“那就好好看著吧!不僅是圩鎮這幾條街,我的目標是方圓十里地。”
“你這話一說,我的熱血都沸騰起來,感覺自己又回到年輕拼搏的時候了。”
先把方律師安排在周宅住下,待辦完急需處理的兩件事情后,再給他安排到倉庫樓房去。
方律師望著周姑娘手里牽著的五六歲男孩,“你的意思要把這個男孩的外家告上法庭?”
“對!”
“那要先做親子鑒定。”
“也好,等幾天,他爸爸回來了,就去做,我這里有他媽媽的毛發,需要做一個嗎?”
“他外家還有什么親人,他母親的近親有嗎?”
“有,兩代的堂了,可以嗎?”
“可以通過他媽媽的毛發,與兩邊分別堅定就好,那兩代的堂親與這孩子就沒必要做了,你能拿到對方的毛發?”
“不,我只要利用這個說辭就好,讓他外家不能矢口否認,畢竟他媽媽不在世了,他外家心知肚明,不敢做親子鑒定的。”
“嗯,孩子的母親不在了人世,孩子肯定歸父親扶養,放心吧!”
“那好!先搞名譽權這件事情,一定要把對方告的傾家蕩產,變賣手里的房屋和貴重物品。”
“行。”
具體情況,凌先生已經跟他說過了,普通人家的傾家蕩產才多少?根本與周姑娘的身價不對等。
“那你先休息一下,晚飯時會來叫你的,明早再進入工作。”
“嗯!我是要好好睡一覺了,最近心里憋氣,失眠很久了。”
晚飯時,方律師被大力的拍門聲叫醒的,他這一覺睡了三個多小時,已經六點多了。
飯廳里滿滿的一餐桌人,令他愣怔了一下,看到姜衛華和楚教授,他立刻走到餐桌邊打招呼,
“楚教授,姜教授。”
“坐坐坐,不用太拘謹,既然來到這邊做事,就放開些,哪里都能活人,沒必要非吊在一棵樹上。”
楚教授一過來,就聽到學生告訴他聘請了一個專職律師,他很贊成,小地方雖安逸,可也有是非的,何況還有保鏢公司那邊呢!
雖然保鏢公司目前沒出現需要動用律師的事情,備上也不錯,小事就去處理一下,
大事的話,上頭會管的,保鏢公司如今的方向和風氣非常的好,上頭非常滿意,那些猴孩子也不再在外頭惹是生非,非常好。
“對對對,之前是我太謹小慎微了,周姑娘愿意聘我過來,是我的機遇。”
“嗯,能這么想就好,坐下吃飯吧!”
周家的飯菜,方律師真的是第一次吃上,幾年前那次,他來去匆匆,只喝了一杯水,如今嘗到這飯菜,為幾年前與周家飯菜失之交臂感到可惜。
飯后,楚教授跟方律師在客廳聊了很久,重點是警告他,“好好做事,這邊工資高,三年后給買社保,年底有獎金,偶爾事情做的深得雇主心,還有額外打賞,但絕對不能出賣雇主,周想這邊的一舉一動,上頭都關注著的。”
上頭關注著?方律師腦子一轉,立刻明白周姑娘那重重的愛人兩個字暗示的是什么了。
方律師按住心底的驚喜,連連點頭,“楚教授放心,我已經這年歲了,肯定是腳踏實地做到底,誘惑的背后就是深淵,我懂的,
這邊的發展空間,比我原來的律師所還大,我會時刻保持冷靜的頭腦的。”
“嗯,有這個態度,我就放心了,你能得到周想的邀請,真的是運氣。”
“是的,是的。”
第二天,由李農擔任方律師的司機兼保鏢,開車去了淮縣。
瞎大娘帶著金子過來周宅,還被周延嚇了一跳,“想想,這是?”
“周延,我大侄子。”周想每次說大侄子仨字時,語氣都是滿滿的自豪。
“裊裊的?”
周想點頭,“是的,怎么這幾天你們奶孫倆沒過來?我還打算去看看你們是不是出事了。”
“金子這幾天感冒,還有些咳嗽,我沒敢帶過來,這不剛好完全,他就鬧著過來了,勸他下午過來都不干,非要過來吃中飯,我們奶孫倆中午就在這里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