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仔細品味了一下,是這個理,蔣姨態度不冷不熱的已經算是好的了,“那以后,我要是有閨女,不嫁出去,我叫她娶個回來。”
董云蓉點頭,“這個想法好。”
凌權只想扶額,說的好像就要實現了似的,八字還沒一撇,不說周家人,僅周想就很難搞定,那丫頭主意正,不輕易妥協的。
但是,這二位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還是聽聽算了,不參與意見。
下午,周想便去找所長。
在食品站大門口,遇到了來找她的凌然。
“想想,你干嘛去?”
“我打算去派出所一趟。”
“有事?”
周想點頭,“找所長辦點事情。”
“派出所估計只有值班的人,找所長還是去他家找,我帶你去。”
“好。”
有人帶當然好了,自己打算去派出所詢問所長家住址的。
從省道往西走,過了鎮中,往北拐,有一片家屬區,新瓦新磚。
“咦?這里新蓋的?”
“嗯呢!派出所的家屬區。”
“你半年沒回來了,才回來就到處都摸明白了?”
“那自然,一點細微的變化,我都要知道。”
“職業病吧?”
凌然點頭,“差不多,成習慣了。”
在第一排第三家門口停住,凌然抬手敲門。
“誰呀?忽冷的。”
“我,凌然。”
“我,周想。”
“誒!等等,等等哈!”
很快,里面就傳來腳步聲,院門被打開,露出所長那國字臉。
“快進來,快進來。”
倆人進了院子,毫不客氣的往堂屋走,所長又插上門,快速跑進屋里。
“哎呀!真冷,你倆怎么一起過來了?有事?”
凌然搖頭,“我陪周想想來的,她找不到你家。”
所長看向周想,“有事直說。”
“我想辦個獨立的戶口簿,沒有老戶口簿能辦嗎?”
“你要?”
“不是,替人家辦的。”
“有什么要求?”
周想遞了張紙條給他,“要求都在這上面,遷出地址不要寫,不要有蛛絲馬跡能查到我或者你的頭上。”
所長看完紙條,抬頭看著周想,“你為楊家老六辦的?”
“所長也知道?”
“嗯呢!還是我叫人去保回來的呢!挺可憐的。行吧!這事我給辦了,保準讓她能安安心心重新做人。”
“那就謝謝所長了。”
“不用客氣。”
“對了,你這么大的家屬區都蓋了,為啥不砌炕啊?”
“炕?我倒是聽說過,不知道誰會砌呀?”
周想呵呵一笑,“所長太不關心這些小事了,你找馬褂,他會,你先去預約,馬褂師傅很忙的。”
所長點頭,“好好好,蓋的時候沒想到,大家非要搬進來過年,新房子冬天更冷。”
倆人離開所長家,路上,凌然問周想為什么要幫楊吉。
“她變了,經過這事,變了很多,但仍然想離開那個家,離開就離開吧!她能在何超手下熬一年多,也算有毅力,也許她現在出去能打拼個將來。
我想看到楊家未來后悔莫及的樣子,特別是楊錦,是她把楊吉送何超手里的,楊吉不可能不恨她的,賣妹求榮啊!”
凌然放心了,他真怕小丫頭心軟,再和楊家扯不清。
凌然的到來,除了周裊熱情些,別人沒啥特別的反應。
一點都不意外,他回來了,不來周家那才叫奇怪。
凌然見周母的態度還是和從前一樣,放了心,至少不阻止。
第二天,所長親自來周家,把新戶口簿送來,感受到了周家火炕的溫暖后,立刻就去找馬褂。
下午,周想便看到楊吉在自家院門不遠處徘徊。
周想拿著戶口簿出去。
“你想要的東西。”
楊吉接過,看到名字都給改了,露出一絲笑容,“謝謝,踏出這片土地后,我就是楊新。”
“祝你平安順遂!”
“謝謝你!”
“再見!”
“再見!”
這次,她的背影直了起來,有了活的生機。
再見,這,就算是我重生,給你帶來的改變的彌補,從次,各自安好!
周家每天都很熱鬧,不僅凌然每天準時來報道,還有李麗,每天背著書包來寫作業。
周母看的直搖頭,這些孩子是怎么了?都早戀!
元月20號,臘月二十一,周父帶著大兒子去縣城他師傅那兒送年貨。
周想給準備的,煙酒茶糖肉魚蛋,雞蛋準備的是咸蛋,自家媽媽腌制的,在縣城腌制那一批時,味道特別棒。
又’買’了幾百個回來腌,這次周想拿出20個,二姐愛吃,得給她多留點。
“爸,說話時要注意點,大哥是按照古禮拜的師,以后就是大哥該敬重一輩子的人,且搞藝術最討厭銅臭味。”
“好好好,放心吧!你說好幾遍了,我只說客氣話,別的話我盡量不說,行了吧?”
“行了,早去早回,回家吃飯哈!”
“你再啰嗦,就早去不了了。”
周想立刻閉嘴,對自己爸爸再不放心,他也是一家之主,就該去一趟認個門。
周想一幫人在堂屋寫作業,周郁在南屋補覺,朱杭在廚房跟著丈母娘學燉湯。
外頭傳來狗叫聲,周想伸頭,見是岳老,眉頭皺起。
“小姑娘,可找到你了。”
“真的是找的?”
岳老點頭,“是,從淮縣那邊問到的地址。”
周想相信,因為他沒必要騙人,“進來吧!大黃,帶走你的崽崽們。”
大黃低低叫了聲,三只跟在它身后回了鍋屋門旁新搭建的狗窩里,以前還準它們進屋,今年不準了。
見到一屋子學習的孩子,岳老不好意思的笑笑,“打擾到你們了。”
“沒關系,先進來坐吧!”
凌然趕緊拿了兩張凳子放在了火墻邊,“坐這里,暖和。”
岳老看了他一眼,小伙子不錯,“謝謝!”
“不客氣。”
岳老唉!上輩子的自己都沒有爬到他的這個高度。
岳老暗中觀察了一下這環境,條件一般,但是這火墻這炕挺有新意的。
周想在他對面坐下,“我以為你會在年后才過來。”
“我哪里還有心思過年,我親自審問過何春風,他確實是把孩子扔在了垃圾堆,且一絲不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