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錢錦棠剛出生何氏就對錢錦棠表現出了很大的惡意。
錢守業還記得錢錦棠三個月的時候,何氏說錢錦棠眼珠不會動,是個傻子,不然扔了吧。
給錢守業嚇的,錢淵那個沒心沒肺都哭了。
哭自己命苦,生個傻閨女。
然后奶娘懵圈的看著他們說:“二小姐眼珠跟黑寶石一樣的,天天吃飽了可哪琢磨,怎么可能是傻子呢?”
等錢錦棠三歲的時候又有一次,何氏帶著錢錦棠回娘家,錢守業特意準備了好多禮物和小孩吃食玩具。
等錢守業冷不丁的去抽查的時候,錢錦棠和奶娘都被關在小黑屋里,奶娘已經餓了一天都沒奶水了。
而吃穿用的全都被何老太太分給她的孫女孫子了。
氣的錢守業將何家老大的仕途堵死,讓他沒有繼續晉升的機會。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再也不信任何氏,基本不讓錢錦棠跟何氏單獨相處。
他告訴了錢淵何氏是故意的,錢淵雖然不信,但是那人沒安全感,也會幫忙看著。
后來就是這次了,他入獄,何氏又坐不住。
錢錦棠都這么大了,何氏竟然還想下手。
這樣一個人,他怎么可能把孫女交給何氏帶呢?
何氏看出錢守業的諷刺,急忙道:“珠珠也回去的,我們女眷回去,您如果不放心,對給我們派幾個人就行了。”
錢守業老臉陰沉道:“是不是因為我讓你回來了,所以給的你錯覺,讓你因為你可以了,能當家做主了,這種事情還要你來指揮我,我看你老毛病又犯錯了。”
何氏被罵的臉上無光,一口銀牙差點咬碎了。
很克制的站起來,跟錢守業行了禮帶著同樣一臉陰沉的錢美宜就出去了。
她人走后,錢守業的語氣中透著對何氏深深的厭惡:“也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怎么又想到了回老家,難道回老家你就能任她宰割?”
說的事呢。
回老家了都是錢家的族人,那些族人依靠祖父生活,女人的地位會更低。
何氏作為后媽更不可能做出出格的事,不然會被老家的人反對,她得不償失。
既然什么都撈不到,她為什么要提起回老家?
錢錦棠突然站起來道:“說不定她只是個內奸,真正想讓我回老家的人另有別人。”
他們說著錢淵正好進來,問道:“發生了什么事,怎么了爹,您的臉怎么那么嚴肅?”
錢錦棠沒搭理他,對錢守業道:“爺,如果我推斷的沒錯,那我的房里現在可能有些違規的東西,我得回去看看。”
錢錦棠說完就往自己的院子里跑,錢守業叫來門口守著的小廝寶柱:“去跟著小姐!”
寶柱去了,錢守業隨后。
錢淵依然不明所以,對錢守業不滿的道:“爹,你又聽那死丫頭瘋瘋癲癲的,你也不管管她,最近她給家里丟的臉還少嗎?”
錢守業現在沒時間罵他。
錢錦棠先回到院子里,她這次出門沒帶下人,蘋蘋和莉莉出門幫她打聽事情去了。
可桃桃在啊,這丫頭能抵得上五百只鴨子,怎么此時院子這么安靜?
錢錦棠嚇得臉色蒼白起來,心中不好的想法鋪天蓋地卷來,要不是她經歷的多,可能現在就要崩潰了。
她沖進屋子,見丫鬟暈了一地,桃桃躺在她的床上也不動,一個婢女卻往她的柜子里藏什么。
“桃桃!”錢錦棠先去抱住桃桃,看桃桃氣息平穩,提起來的心稍稍放下,然后才看向那婢女:“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婢女已經被驚動,不知道她是沒做過這種事畏懼所使,還是故意為之,那婢女沒跑,突然拿起柜頭上笸籬里的剪刀,對著錢錦棠的面門就沖過來。
“小姐!”寶柱進來,見事不好說時遲那時快,就向那婢女撲過去。
可他還是沒有小姐快。
錢錦棠一記狗子蹬鷹,直接將婢女踹翻在地。
那婢女噗噗吐了兩口血,就再也起不來了。
寶柱:“…”
難怪這條街(gai)沒人敢惹二小姐,就算他是張相公的兒子他都不敢。
錢錦棠走到婢女面前仔細看,認出來了,這丫頭是之前大伯父哪邊一個管事男人的外孫女,祖父回來之后陸續把之前家里賣掉的,拖家帶口的老人都買回來了。
這婢女一家就在其中。
不然他們家年輕人要被運到河北去賣了,那一家子就算了。
錢錦棠居高臨下問道:“忘恩負義的東西,說,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那丫頭閉著眼不說話。
錢錦棠把人交給寶柱,然后去翻柜子里,剛好碰見一封信。
她打開一看,是以她的名義吐槽皇帝的,說皇帝冤枉祖父,還罵了整個六部,尤其是戶部和吏部,說這兩邊的人不是人,抓錯了人還趕他們一家子走。
可能整體危害性不強,但是對官員來說用詞的侮辱性非常強。
如果被兩個部門的人看見了,錢錦棠感覺人家會幫忙他家打包行李把他們丟出京城。
問題她從來沒有抱怨過,祖父也沒有提過要離開京城,
這分明是栽贓陷害,是誰非要把他們趕走?
錢錦棠感覺到這個背后的人跟鄭錦路不是一伙的,不然行為上說不通。
她將信件舉給那婢女看:“說,到底是誰安排你這么做的?不說實話你老子娘都別想好。”
“你不敢!”婢女突然冷冷的道。
錢錦棠皺眉。
這時候錢守業和錢淵進來了,看著一地的下人,錢淵驚的弓起了身子往前探,一臉的不可思議:“這到底怎么回事?”
“和你有關嗎?你不是不信棠棠嗎?“
錢淵想到剛才對錢錦棠的評價,羞愧難當,既然錢錦棠的話都得到了驗證,他還哪里敢看不起人了。
“爹,我只是想知道怎么回事而已,棠姐也是我閨女。”
錢守業也沒懂,錢錦棠把信拿給錢守業看,錢守業看的眉頭深皺,心中則暗暗后怕,如果不是錢錦棠機靈,這東西被人發現了他不是要被趕出京城?
那他的一生心血才叫白費。
他拿出火折子把東西點了,才燒著,外面就傳來彪叔的喊聲:“錦衣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