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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皇帝壽宴

熊貓書庫    我在斬妖司除魔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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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妖錄分為兩版。

  一版普通人看,認知妖魔。

  另一版于修士之間傳播,斬妖除魔。

  狀元堂在凡俗中名聲不小,在修士眼中不過是個普通書鋪。

  周易早就做好打算,從三悟口中流傳出去,以其一品真人的地位,必然在修士之中引起轟動。

  ——道友,不是還有另一版本?一同發來看看。

  三悟神識掃描閱讀,片刻就將搜妖錄閱讀完畢,于妖魔多了許多知識。

  正在乾元山金光洞訪友的三悟,越是仔細回味搜妖錄,越是驚駭其內容精細浩瀚,可以說將妖族剖析的一干二凈。

  以前遇上作惡的妖魔,幾百道神雷轟過去,渣滓都不剩一絲,現在遇上或許有更巧妙的辦法。

  于三悟用途不大,然而中下三品修士,與妖魔斗法廝殺勝率多了一兩成。

  “這位柳泉居士比老道預料中還要厲害,一書救凡,一書助仙,真想當面見一面,坐而論道!”

  傳訊白紙上很快收到了周易回復,正是白日里何掌柜指出的不足,末了加了一句。

  ——你我二人,討論了許久,竟然不如一個凡人看的透徹!

  ——道友心胸,老道自愧不如!

  兩人又交流了許久,換在凡人角度思索搜妖錄不足。

  三悟愿意傳訊道門好友,在俗世宣傳收購妖族血肉,為書中記錄佐證。

  周易笑道:“這可不是與斬妖司搶生意?”

  ——老道是當今的叔祖,誰不服來尋我講理,看老道的拳頭硬不硬!

  天蒙蒙亮。

  周易便來到了物部,未曾想有人來的更早。

  “牧哥兒,好早。”

  “老周也不晚。”

  二人互相拱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物部,隨意拉出一個同僚,誰還沒點小秘密。

  李牧來物部沒有隱瞞修為,四品巔峰,只差一步便凝聚道門陰神。

  物部雖然有陣法禁制隔絕大獄煞氣,然而稍稍泄露一些,環境就比起靈山福地差許多。

  正常修士凝聚陰神,須尋清靈安靜之處,偏偏李牧等了十年來物部。

  周易曾經見過李牧,在黑煞魔尊的記憶當中,以下三品修為破除了煉神魔尊布置的陣法,拖延了黑煞魔尊煉寶進度,遭到斬妖司仙俸司聯手圍殺,最終被生擒活捉。

  區區十年時間,從下三品飆升到四品,喝酒吃藥都沒這么快!

  “這斬妖司,也不安穩了。”

  周易嘆息一聲,兩道分身遁入地下大獄,斬殺了六七頭妖魔。

  道行增長十五年。

  地煞神通分身,讓原本遲滯下來的道行,又恢復了快速增長。

  每日刷十到二十年道行,一年五千年,十年五萬年,二十年十萬年。

  “中等目標,似乎也不太遠!”

  周易微微一笑,下筆如有神,一個個字符躍然紙上。

  “浪里個浪…”

  張誠推門而入,風吹進來一股子濃郁的脂粉氣,賣畫所得頗豐,生活更瀟灑了。

  “咳咳…”

  周易嗆的咳嗽,一滴墨跡要滴在紙上。

  神魂微動,墨點違反物理規則,回到了筆尖。

  “嗯?”

  周易面露疑惑,他剛剛沒有動用絲毫法力。

  “嗯!”

  張誠雙目圓瞪,在筆尖和周易之間來回看。

  “張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周易心道莫不是要暴露了,該不該將張誠禁錮,威脅他敢暴露秘密就壞其幸福。

  “嘖嘖!不得了!不得了!”

  張誠點頭又搖頭:“你這小子竟然真能走到這一步,再過些時日,該稱道友了…”

  周易追問過后,才明白是陰神將凝的征兆,神識即將化虛為實,已經能稍稍影響外物了。

  轉眼過去六月時間。

  京都流民去了又來,來了又去,換了一批又一批,也不知前面的人去了哪里。

  周易以望氣術觀測,從其中發現了幾個氣運清明的流民,通過同僚的關系安排了事做。

  酒樓跑堂,鄉紳長工,店鋪幫工…不是什么好事,起碼能吃飽飯。

  幫助也僅此而已,日后如何,周易從不過問。

  直至六月中旬。

  景泰帝的兩甲子壽誕將至,見不得有百姓受苦,于是御林軍清掃了街道,將所有流民趕出洛京。

  監國太子為父賀壽,下旨大赦天下,牢中非謀逆和死罪者發放原籍。

  月廿三,皇宮壽宴。

  燕王府。

  李樂親自監督,將一樣樣獻給父皇的寶物裝車,足足裝滿了六輛馬車。

  其中最前面一輛,是一整塊千年溫玉床,是順州靈礦中新發掘出來的寶物,價值連城。

  千年溫玉中有純陽氣息,在上面修行能蘊養人身陽氣,延年益壽。

  李樂深知父皇心意,皇族秘庫中什么寶物沒有,所以壽宴送禮只能選對心意。

  “王長吏,令王府護衛小心謹慎,萬萬不能出了岔子!”

  王長吏躬身答應,前些時日有白蓮妖人潛入京都,似乎在尋找什么人,陰差陽錯將懷王府的賀禮劫了。

  懷王府近些年流年不利,先是招惹九尾狐妖,又沾染了白蓮妖人。

  馬車緩緩駛出燕王府,臨近正門時候,一陣喧嘩聲傳來。

  “我哥哥那廝,忒不是個東西,父親傳下來的東西,至少也應該平分…”

  “憑什么,他當哥哥就得都拿了…”

  “我還就罵了,做哥哥的不講道理,就不要怪弟弟罵人…”

  “&@#%!&#”

  后面聲音不堪入耳,簡直是鄉間潑婦罵街,與紅墻黃瓦金碧輝煌的燕王府格格不入。

  李樂掀開馬車簾子,看向聲音傳來方向。

  “誰在那邊?帶過來!”

  王府護衛領命過去,帶過來一個中年和一個年輕人。

  李樂問道:“何事喧嘩?”

  “小人聽聞有兄長對弟不公…”

  中年人仔細講述,起因是年輕人與親哥哥分家,遭到了兄嫂針對,只得凈身出戶。

  于是氣不過,罵了幾句。

  “殿下,小人年輕時候,也受過兄長欺辱,那時候不知反抗,若是放在現在,&!#*!#!”

  中年人又是噴出一連串的鄉間俚語,一旁的王府長吏、護衛,聽得目瞪口呆。

  “你這廝,那可是你的親兄弟,如同手足啊!”

  李樂教訓道:“光天化日,你怎么能罵他呢?”

  “叔祖教訓的是!”

  中年人躬身施禮,竟然是皇族之間晚輩見長輩的禮儀。

  “咦?你是誰?”

  “晚輩李洵,中山王之后。”

  李洵恭聲道:“經張前輩介紹,在叔祖府中做記賬主簿。”

  “本王想起來了。”

  李樂笑道:“既然是同宗同族,那就一起參加父皇壽宴,為你…曾叔祖賀壽。”

  “謝叔祖提攜,侄孫感激不盡!”

  李洵激動的雙腿一軟,竟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哈哈,你這膽子有些小了,日后得見血練練膽。”

  李樂命人牽來馬匹,讓李洵隨行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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