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康看向董譽:“能想起來嗎?”
董譽試著回想,忽然捂著頭,一臉痛苦的說:“痛死我了,越想越痛”
身子晃了晃,似乎要倒下去。
許康連忙道:“想不起來就別想了”
顯然,這段記憶有人不太想讓董譽知道。
董譽大叫:“我想起來了,她叫月神。”
月神,月之女神,好美的名字。
許康心說。
董譽再也支撐不住,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氣,滿臉通紅。
“你沒事吧”
許康走過來,神情關切。
董譽不說話,只是搖頭。
許康扭頭看向師叔:“師叔,你聽說月神嘛?”
安閉月小臉茫然。
許康皺眉,這樣的人,按說不應該是默默無名之輩啊。
董譽深吸一口氣,說:“剛才的場景發生在仙界,是蟠桃圣樹本體的記憶。”
難怪師叔不知道。
許康暗道。
董譽站起來說:“去摘蟠桃”
許康看了一眼蟠桃樹周圍的密集殺陣陣紋,皺眉道:“過不去”
“我有辦法”
董譽伸出手畫了一個繁復的符咒。
從他腳下到蟠桃圣樹下的殺陣陣紋一下子全都空了。
董譽大步走進去。
許康跟上。
安閉月最后一個出發,卻跑到了最前面。
論占便宜,閉月一生不弱于人。
等董譽、許康抵達樹下,安閉月已經成功摘了一顆蟠桃。
“蟠桃好難摘”
她甩了甩小手,撅著紅潤潤的小嘴,嘀咕道。
許康一躍,抓起一顆又大又圓的蟠桃,扯,沒扯掉,變成了打提溜。
好尷尬。
全力運轉功法,用力一拽,終于拽掉了蟠桃。
扭頭看去,董譽手里拿著蟠桃,一臉輕松。
到底誰才是主角。
許康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安閉月伸手去摘第二顆,半天愣是沒摘掉。
氣呼呼的說:“干脆把樹挖出來”
董譽搖頭:“這不是真正的蟠桃圣樹,只有在這里才能存活。”
許康提議:“要不砍掉一些枝杈帶回去”
這棵蟠桃樹有仙界蟠桃樹的神韻,就是樹杈,也比得上很多年份久遠的靈藥。
安閉月眼睛一亮:“這個主意不錯”
蟠桃樹突然從泥土里跳出來,根須一半在左邊,一半在右邊,像兩條腿一樣在遍布殺陣之中跑的飛快。
許康一臉懵逼。
還可以這樣。
安閉月想追,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陣紋,打消了念頭。
退出來。
許康把自己的蟠桃讓給秋俞靜,后者堅持不要。
繼續前進。
不多時,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映入眼簾的是大片的藥田,幾千年藥齡的古藥,在這里只是小角色,到處都是數萬年藥齡的古藥。
安閉月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小手抓住許康的衣服,晃了晃,說:“我要”
我也想要。
許康心說。
看向董譽。
后者一臉郁悶。
“一點辦法也沒有嘛?”
許康不甘心道。
董譽一臉遺憾的說:“天母給的記憶里,沒說怎么打開藥田”
許康朝一塊滿是人參的小藥田走去。
安閉月阻止道:“不要過去”
許康走到一片快磨滅的陣紋前,放出神念。
然后就見原本一動不動的陣紋變化了起來。
安閉月只看了一陣,就眼暈。
一個時辰過去。
依舊沒有打開陣紋。
安閉月勸說:“實在不行就算了,我們在外圍采摘一些”
董譽也跟著勸說:“天母留下的陣紋,就算過去的年代再久遠,也不是你能破掉的。”
秋俞靜袖子里的小手握的緊緊,單純的杏眼緊張的望著許康。
白骨精綠油油的眼睛閃過人性化的不屑。
三個時辰后,許康面前的陣紋一下子消散了。
安閉月可愛的小嘴變成了一個小圓,更可愛了。
董譽難以置信道:“你怎么可能打開,這不可能。”
秋俞靜松了口氣。
白骨精張大嘴巴,呆呆的看著許康。
許康沒有放松警惕,小心的走進去,來到滿是人參的藥田前,入目的是上百株人參,年份基本上都是數千年。
不少根部的位置,有枯萎的人參,或者灰燼,顯然長了不知多少茬了。
藥香之濃郁,不是剛才在陣紋外面能比的。
只吸一口,許康就有一種渾身靈氣充盈的感覺。
“全都是我的”
安閉月沖了過來。
董譽,也沖了進來。
上百數千年年份藥齡的人參,沒幾個能抵擋的住。
秋俞靜想過來,又覺得自己沒做什么。
“過來啊”
許康招手。
秋俞靜這才走了進來。
一共一百二十株千年人參,四人,一人三十株。
許康又把目光投向其他的藥田,看了一陣,放棄了。
其他的藥田,要么需要幾個月,要么幾年甚至更長時間才能打開。
而他,不可能在這里停留太久。
接下來,一行人,在外圍,小心的搜尋藥材。
還別說,找不到,還有一些靈果樹。
還有許康最喜歡的異種葡萄。
師叔說要親自種。
許康說,我等著吃你的葡萄。
一晃,就是三四天過去。
收獲滿滿的眾人,打道回府。
一路無事。
月峰,清晨。
一片草地前。
站著,豐神俊朗的許康,美艷無雙的安閉月,清麗動人的董葭凝。
許康笑道:“師叔,你知道田有幾種耕法嘛?”
安閉月搖搖小腦袋。
許康看向董葭凝。
后者翻了個清麗的白眼。
安閉月都不知道,她一個公主怎么會知道?。
許康笑道:“三種,內翻法、外翻法和套翻法。”
安閉月、董葭凝都露出不明覺厲的表情。
許康從儲物袋里取出事先準備的鐵犁,對安閉月說:“把白婕叫過來”
安閉月神念發出,片刻后。
白婕到了,巨大的翅膀收斂,昂著高傲頭顱,抖動著優美的鬢毛,給人一種充滿力量,又優雅的感覺。
突然,許康將鐵犁上的繩索套在它的脖子上。
白婕當場怒了。
可惡的許康,居然讓它像那些蠢笨的牛一樣犁地。
許康一發御獸術。
白婕還沒來及發作,就被壓制了。
“走”
許康催促。
白婕眼中滿是憤怒。
許康從儲物袋取出一根鞭子,嚇唬道:“不走,我打了。”
白婕屈辱的拉著鐵犁往前走。
許康扶著鐵犁跟在后面。
很快,走了一個來回。
白婕又不肯走了。
許康拿出鞭子,比劃道:“我打了”
白婕昂起頭顱。
一鞭子抽在了它的背上。
一陣火辣辣的疼。
然后,白婕就老實了。
快正午的時候,地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