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康看向不遠處的董譽:“你能對這里產生多少影響?”
臉色難看的董譽搖頭:“一點也產生不了”
他只不過是初步掌握山洞,要不是許康要來,不到氣境巔峰,或者神境,他是不會過來的。
“那只能打了”
許康神色變得肅殺。
這里到處都是殘破的陣紋,以他四品陣法術滿級經驗,加上組字秘,利用地形之便,未嘗沒有一戰的可能。
“用不著你”
安閉月挺胸而出,面不改色的看著數以百計殺氣騰騰的白骨。
作為玉鼎洞天斗部一員,她的戰斗力一點都不弱。
白骨精一步步走來,眼中的綠光都快溢出來了,因為身上的陰氣越來越盛,頭頂出現了一片濃墨一樣的陰云,看起來非常駭人。
突然,光芒一閃,秋俞靜又回來了。
兩個又大又圓的杏眼,帶著一絲著急,看到許康,一下子放松下來。
骨海之中站起來的白骨,全部重新躺平。
跟排練好了似的。
白骨精寸寸僵硬,艱難轉過頭,看到秋俞靜,骨架劇顫,立刻就逃,結果,立撲,起來,再撲。
秋俞靜眨了眨人畜無害的眼睛,低聲奇怪道:“它怎么又過來了?”
許康冷笑:“它想趁你走了,對付我們,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回來了,嚇得腿都軟了。”
頓了一下,環顧四周,“還有這些躺著裝死的,要不是你回來的快,它們已經一擁而上了。”
秋俞靜自責道:“都,都怪我,差點害了你們。”
許康搖搖頭,說:“不管你事,替我打它”
秋俞靜聽話的伸出小手。
白骨精嚇得后縮,顫抖如同痙攣病人一樣。
許康喊道:“別動,動次打次動次打次”
白骨精只好不動。
秋俞靜明明沒用多大力。
白骨精身上的骨頭,一下子出現了大量的裂紋,喉嚨里發出很難聽的痛苦聲音。
許康環顧周圍大聲道:“都別裝死,交過路費。”
這幫家伙剛才差點一擁而上,不敲詐一筆,他念頭不通達。
白骨們沒一個動的。
許康哼道:“靜靜,一個一個去招呼它們”
不等秋俞靜過去,一下子站起來幾百具骸骨,手里要么出現了大塊發光的靈石,要么出現了年份久遠的藥材、靈果。
“排好隊,一個個走到靜靜面前,放下”
許康意氣風發的指揮。
幾百具白骨排成長龍.jpg
場面又震撼又滑稽。
“后面幾個,不要插隊”
許康呵斥。
幾個想插隊的白骨,老老實實的走到了后面。
接下來,幾百具白骨相繼走到秋俞靜附近一片空地前,放下手里的東西,轉身就走,生怕沾染上厄運。
安閉月喃喃道:“長見識了”
剛才她已經做好了大戰一場的準備了,結果…
不多時,秋俞靜面前堆了小山一樣的靈石、靈果、草藥。
秋俞靜不知所措的看向許康。
“交給我”
許康滿臉笑容的走了過去。
路過董譽的時候,發出邀請:“一起去”
董譽搖搖頭。
他可不想跟白骨精一樣趴在秋俞靜面前,爬不起來。
許康走到秋俞靜附近那片空地,將小山一樣的靈石、靈果,草藥收起來。
扭頭看向地上跪著的白骨精說:“和上次一樣,頭前帶路,我們要采藥材。”
白骨精嘗試著爬起來沒有成功。
秋俞靜朝后退了幾步。
白骨精才成功爬起來。
渾身顫抖的往前走。
許康轉身朝身后的安閉月、董譽招手,示意他們跟上。
沒走多遠兩里,秋俞靜差點踩中陣紋。
幸虧許康發現,拉住了她。
“白骨精,你怎么帶的路?”
白骨精看了一眼被陣紋發出的殺機削掉半截的手骨,綠油油的眼睛透著委屈。
它熟悉這里,不代表,一切都在它的掌控之中。
“還不快走”
許康毫不客氣的催促。
白骨精繼續頭前帶路。
走了十幾里,穿越了骨海。
映入眼簾的卻不是上次見的藥田。
而是一棵桃樹,被不少樹木阻擋,上面仿佛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流動,只看一眼,就讓人有一種氣息流暢的感覺。
“蟠桃圣樹”
后面的董譽突然出聲。
許康回頭,激動道:“這是蟠桃樹?”
董譽用力點點頭,“上次我來,腦子里多了一些記憶,就包括這棵蟠桃圣樹。”
許康有點懷疑所謂的天母,是不是神話里的王母了。
蟠桃樹在神話里可是王母專屬。
董譽忽然搖頭:“準確的說是蟠桃圣樹上的一顆桃,落入人間長成的。”
許康有點失望。
又走了三四里,蟠桃圣樹的模樣完全映入一行人的眼簾。
不高,也就一丈多高,表面樹皮大量龜裂,似乎到了暮年的老人。
樹上的葉子,碧綠色,像是一片片碧玉一樣,上面有神化流轉,霞光閃耀,充滿了道韻。
突然,一道婆娑的身影出現在樹下。
是一個豐腴動人,眉心有顆紅痣的宮裝婦人。
許康上次在山洞里見過一次,一眼就認出來了。
“她就是天母”
董譽神色復雜。
果然是天母。
許康心說。
這時,又一道婆娑的身影,居然是董譽。
手里拿著一本書,邊走邊看。
天母摘了一顆鮮嫩的蟠桃,用絲滑的手帕輕輕擦了擦,遞給董譽。
董譽卻看都不看,繼續看書。
天母站在原地等著,完全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過了一陣,董譽走回來,不知道說了什么。
天母手里多了個小刀,削掉一塊蟠桃,喂董譽一塊。
一不留神,被喂了一嘴狗糧。
許康翻了個白眼。
下意識看向美艷穩壓天母一籌的師叔。
碰巧,安閉月也看著許康。
目光交匯,兩人都有些躲閃。
許康咳嗽一聲,扭頭看向表情復雜的董譽,好奇道:“你跟天母到底是什么關系?”
董譽搖頭:“我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突然,一個朦朧的白衣女子,出現在蟠桃樹下。
一個彎月狀的金輪,一個圓球一樣的金輪,一刻不停的環繞著她。
白衣女子走到天母、董譽面前,視而不見,直接穿了過去。
也就說,雙方并不在一個時間。
白衣女子伸出纖細的手,似乎要把蟠桃圣樹連根拔起。
嘩啦啦…
蟠桃圣樹劇烈搖晃,像是在抵抗。
最終,白衣女子收回手,走了。
“這個女人我好像見過”
董譽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