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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楊巽宗師,一直都在這斷風崖修行!”
寧文忌臉上有著一抹得意的笑容,竟然在此刻介紹了一下那高瘦身影的名姓,而楊巽身上,確實有著一種特殊的風屬性氣息。
武師自然也是有屬性之分的,比如陸尋曾經遇到過的石蕩,就是一位水屬性武師。
特殊的屬性,會讓一名武師在戰斗之時發揮更大的威力,而這楊巽的風屬性力量,恐怕能讓他的速度,達到一個極為恐怖的程度。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陸尋你不要誤會,我跟寧文忌可沒什么交情!”
然而就在寧文忌介紹完了楊巽的名姓之后,從這位口中卻是發出這樣的一句話來,讓得寧文忌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又極其陰沉。
說實話,這是寧文忌多方打聽,才打聽到的一個獨行殺手。
此人雖然不是隱殺會殺手,卻常年干著差不多的勾當,只要你給的錢足夠,他就會替你殺任何一個可殺之人。
為了請楊巽出手,寧文忌幾乎掏空了這些年來的所有積蓄,畢竟這是一尊八境圓滿的武師,而且是擅長特殊風屬性的武師。
沒想到楊巽這家伙竟然如此刻薄,收了錢也沒有將寧文忌當成自己的主顧,反而是在此刻口出嘲諷之言。
聽楊巽的口氣,自然是認識陸尋的,知道這位是大玄文師學院新一代的妖孽天才,只可惜今日之后,文師學院內就再無陸尋這一號人物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驟然聽到楊巽的這個說法,陸尋眼前一亮,然后突然高聲說道:“寧文忌出多少錢請你?我出雙倍!”
僅僅是這一道高聲,便讓斷風崖上二人,還有那些遠遠旁觀之人都呆滯了,這家伙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如今的大玄王都或者說周邊之人,都知道陸尋是新月酒樓的幕后老板,而新月酒樓的日進斗金,在大玄王都之人的眼中,也不再是什么秘密。
恐怕整個大玄王朝,除了萬國商盟之外,沒有什么是比新月酒樓更賺錢的生意了。
這段時間新月酒樓在大玄王都已經開了好幾家分店,每個分店都是日日爆滿,想要吃一頓酒菜,都得拿號排隊,有時候甚至要排上好幾天。
這也讓眾人明白了一個道理,身為新月酒樓幕后老板的陸尋,恐怕那身家極其恐怖。
至少斷風崖上那個叫寧文忌的文師學院天才,是遠遠比不上的。
當眾人聽到陸尋之言時,心中都生出一抹古怪的念頭,若是這家伙真的讓那八境宗師倒戈相向的話,那今日之事就真的太有意思了。
說實話,聽得陸尋那句話,寧文忌心頭也是突地一跳。
他跟楊巽只有利益關系,并沒有其他的交情,他對這個只知道收錢辦事的獨行殺手,其實也不算是太過了解。
這一刻寧文忌忽然記起了陸尋的財大氣粗,這雙倍不行還不能三倍嗎?
若真給出一個讓楊巽無法拒絕的價格,那他就要真的欲哭無淚了。
“抱歉,陸尋,我們這一行有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就算你出十倍,我也要先完成了第一個任務再說!”
好在楊巽緊接著的開口,終于讓寧文忌放下心來,暗道這家伙說話雖然難聽,總算還有一些職業操守,沒有做出那些讓他難以接受之事。
事實上這也確實算是殺手一行的規矩,若是真的在臨陣之時,因為敵人開的價更高,就直接倒戈對付自己主顧的話,那以后還有誰敢找他做任務?
“不過,若是你今日能在我手中逃得一命,殺寧文忌的事,倒也并非不能商量!”
哪知道楊巽接下來的幾句話,又讓寧文忌臉色陰沉了下來。
這當著現任主顧的面,就跟目標人物談下一趟生意,真的合適嗎?
“閣下說笑了,若我真的能在你手中活下來,又豈會需要你才能對付寧文忌?”
陸尋微微搖了搖頭,口中說出來的話,讓楊巽微微一愣,然后便是恍然大悟,畢竟寧文忌只是一個七境圓滿的修士罷了。
一個能從八境圓滿武師手中逃得性命的狠人,怎么可能連一個七境圓滿修士都收拾不了,很明顯楊巽是問了一個沒有意義的問題。
“看來你我這筆生意是做不成了,真是太遺憾了!”
楊巽臉上露出一抹遺憾之色,似乎是真的因為不能做成這筆生意而惆悵,這也讓那些旁觀之人心生異樣。
“楊巽,殺了陸尋,他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是你的!”
似乎是害怕夜長夢多,寧文忌陡然沉喝一聲,然后就看到楊巽臉色古怪地轉過頭來,似乎是覺得對方說了一些愚蠢的話語。
“廢話,難道你還想跟我搶?”
這不知是楊巽第幾次出聲嘲諷寧文忌了,讓得這個花錢請人的主顧極度憋屈,卻是什么也做不了,誰讓發楊巽是一尊八境圓滿的宗師呢?
由此也能見得楊巽脾氣之古怪,幾乎跟那文師學院的座師辜鴻都有得一拼了。
到了這個時候,寧文忌索性閉口不言,免得再遭嘲諷。
“陸尋,若今日真的只有你一人前來,那就只能說聲抱歉了!”
可是楊巽對陸尋的態度又是如此,仿佛對方才是那個大主顧一般,這讓寧文忌差點直接噴出一口老血。
你這家伙要殺就趕緊殺,哪來那么多的廢話。
“楊巽,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若你此時退去,我可以當作沒見過你!”
陸尋的“廢話”也同樣很多,不到萬不得已,他還不想暴露自己的某些底牌,斷風崖所在的區域,圍觀之人可不少。
“八境圓滿的修為來之不易,何況還是特殊的風屬性,若是因為一個錯誤的決定而前功盡棄,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不待楊巽接口,陸尋自顧又說出一大堆話來,這讓得寧文忌氣得臉色發青,反觀楊巽也沒有先前那般云淡風輕了。
“小子,你覺得我連一個六境都收拾不了?”
楊巽的臉上再也看不到半點笑容,他突然發現,自己如此和藹謙和的表現,對這黑衣少年似乎并沒有半點用。
可以說陸尋的話,將楊巽心中的耐心全都磨滅殆盡,這個時候他是真的生出了一絲殺心,并不全然都是拿人錢財的利益。
“可惜,看來你是真的要一條道走到黑了!”
感應著楊巽身上透發出來的磅礴風屬性氣息,陸尋不由嘆了口氣,然后微微搖了搖頭,讓得斷風崖上的兩人,都是臉現冷笑。
寧文忌雖然對陸尋忌憚,可要說這小子連八境圓滿的武師強者都能抗衡,那也太過天方夜譚了。
兩者之間,可是相差了足足兩重大境界啊。
現在的寧文忌,也能肯定那個叫老青的強者,已經不在陸尋身邊,而且這一次他有著陸靈兒這一張王牌,根本沒讓陸尋帶人過來。
剛才的那些交談,寧文忌也只是讓楊巽感應陸尋身后到底有沒有強者。
現在看來,那些所謂陸尋的護道者,一個也沒來。
既然只有陸尋一人前來,那寧文忌自然是不會有太多的顧忌。
這家伙能在面對強者的時候不卑不亢,在他看來,都只是因為那些上五境強者的撐腰罷了。
寧文忌相信,只要陸尋身死道消,那些學院強者們,也不會再為了一個死人,放棄他這個前途無量的天才。
這里不是學院內部,甚至不在大玄王都之內,任何的手段都是可行的,哪怕寧文忌的手段,有些卑鄙無恥。
眼看陸尋就要死在八境圓滿武師楊巽的手中,寧文忌就顯得異常興奮,有著一種大仇即將得報的爽快之意。
志得意滿之下,寧文忌的目光,陡然朝著外圍旁觀之人的某處看了一眼,看到了人群之中,同樣頗為激動的一道身影。
像這樣報得大仇的大事,寧文忌不想讓自己的父君錯過。
因此他讓寧太平喬裝改扮了一番,混入圍觀人群之中,親眼目睹這一場大仇得報的快意恩仇。
這個時候的陸尋,倒是并沒有注意到寧文忌那隱晦的眼神,他的注意力都在八境圓滿武師的楊巽身上,他知道這一次恐怕是躲不過去了。
“老白,能感應到知君的氣息了嗎?”
陸尋靈魂傳音問了一句,他知道如今的老白,本身的實力,恐怕也就八境圓滿罷了,而且還不能持久,這是積累了好幾個月的力量。
為保萬無一失,陸尋在離開新月酒樓之時,讓玄十三去秘密通知了龍知君。
老白借助龍知君這上古龍脈的力量,能發揮出更加強大的攻擊力。
當然,這也是陸尋太過謹慎,他還真怕寧文忌找到一些金丹或者說金身境的強者,到時候老白就必須要借助龍知君的力量,才能抗衡了。
現在看來,寧文忌幾乎已是孤家寡人一個,能找到一尊八境圓滿的武師,已經算是他的極限了。
這倒是讓陸尋的準備有些過頭,但這也無傷大雅,反正他剛才已經勸過楊巽了,是這家伙自己不聽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