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昌在經歷了一次辭工大潮之后,還沒有喘口氣,西昌內部再一次暴露出了大問題。
據小道消息得知有一些人再一次耐不著寂寞,不顧上次警告,借著外面的風,參與倒賣和國庫券的事情做起了第二職業。
駱濤聽到這個消息之后,那是憋了一肚子的火,狠不能把這些人直接給廢了。
這幫人是把他當做成了聾子、瞎子、啞巴,甚至是傻子。
一點沒有把他這個老板,放在眼里。
對于不聽話的人,要么制服,要么打死,決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如今看來第一條路他們是已經走到頭,現在留給他們的路只有一條。
西昌成立之初由于快速擴張等原因,吸收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員加入。
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是職場上老江湖,經驗足,心思也多。
再加上駱濤長期不直接管理公司,時間長了他們中很多人難免生出別的想法。
偷奸耍滑那是經常的事。
之前駱濤對此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他們不影響公司整體運轉,這也不是什么大事。
這人吶就是不懂的知足,這山望著那山高,總以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地球離開了他們就不轉了。
可惜這次他們打錯了如意算盤,他們不但高估了他們自己的勢力,而且還低估了駱濤的忍耐程度。
之前不動他們是因為駱濤不想在公司大發展的時期,大動干戈給公司來一場大規模的高層清洗。
也怕把這些人踢了,出現管理層面的斷層。
但駱濤也不可能任由這些胡來,這兩年來也在悄悄布局。
好在這一年多來也物色了不少位有能力的管理人員,他們不但年輕有活力,而且更具備著如何管理一家現代企業的知識,都是有著高學歷的一批人才。
一年多的時間雖然很短,但鍛煉出幾個公司高管人才還是能辦到的。
駱濤本想著再過一兩年,一個一個把現在的管理層換個遍,實在沒想到,他們這么著急要蹦噠出來。
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駱濤這次是下定了決心來一次大清洗,讓他們知道不聽話、背地里搞小動作是什么下場?
從而結束一些人陳舊的元老思想,自認為他自己給公司做了很多事,公司不會怎么著他。
這就是他們自以為是的資本,駱濤就是要從現在開始斬除這種想法。
讓他們懂的什么叫自知自明。
但為了不出現冤枉之事的發生,駱濤還是謹慎的讓徐樂派人去仔細調查了一下。
正所謂:拿賊拿贓,拿奸拿雙,在強有力的證據下,任他千般狡辯也洗不干凈。
最重要的是一舉把他們這輩子都給他滅了。
不然不足以泄他心中之憤。
“凡是參與的人都給我查清楚了,一個都不能漏掉。”
“放心吧!哥。”
徐樂清楚這次可不只是調查那么簡單。
心里早把這些人罵了千百遍,白眼狼、不知好歹。
徐樂剛離開百花小院。
朱霖就提著茶壺來到了“蘭亭小樓”的書房,見駱濤坐在椅子上,拿著竹子做的小耙子,拍打著右臂。
看著窗外的海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朱霖微微一頓,又再一次輕聲走了過來,把茶壺無聲地放在書案上。
撫摸著他的肩膀,駱濤這才反應過來有人來了,熟悉的香味,立馬露出了笑容,反手抓住她撫摸自己肩膀的手。
“你怎么上來了?丫頭呢?”
她手上用上了勁,給駱濤揉著肩。
“丫頭被媽她們帶出去玩了。”
又輕聲問道:“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這事駱濤也沒有打算瞞著她,語氣非常平淡地把事情和她說了一遍。
聽著就好像一件小事情一樣。
朱霖聽后也有點氣,指責這些人的不是。
“都是一些跳小丑不值得生氣,…你還是準備一下咱們下月初去香江的一些事宜,這事不能拖了。”
是的,香江那邊是要早點過去,很多事情都等著駱濤這個復興的真正老板去處理。
三天后。
徐樂拿來厚厚一摞調查出來的事情。
看著如此厚的資料,駱濤很是吃驚,“怎么這么多?”
這么多的資料,可是代表了很多人參與,同時也干了很多事。
這里面可是涉及到很多東西。
“這都是按您說,都打聽到的事情,事無巨細,差不多都在這里面。”
駱濤看了看他,也不再問他,便把心思放在了海水般的資料中。
“劉象,今年三月十日…倒賣鋁錠,交易金額四十八萬元,…四月十一號,倒賣木材,交易金額十萬零七百元,…”
整整二十幾頁紙密密麻麻記著劉象倒賣整個過程的流水賬。
時間、地點、人物、交易金額,一筆筆記載的十分清楚。
就今年兒僅僅三個多月,他居然靠倒買倒賣,加上吃回扣,獲利不下三百萬。
從前年駱濤讓人開始調查劉象,這兩年多的時間,這家伙就通過這樣的手段獲得近五百多萬的身價。
以前還是小打小鬧,今年可是胃口大的厲害,一單生意都大到了幾十萬。
真不怕把自己撐死。
怪不得他現在不把駱濤的話放在心上,原來是有鈔能力加持。
駱濤看完之后,只是冷哼一聲,便扔在了桌子上。
“高奇,今年三月…倒賣鋁錠,交易金額四十八萬…獲利三十九萬六千余元。”
好嘛!這家伙不愧是劉象的狗腿子,兩人的賬單都是大差不差,劉象參與的事情,他是一件不落。
“李向哲……獲利四十三萬…”
“吳謙……一共獲利十九萬元…”
從南到北西昌旗下的分公司管理人員足足有二十六人參與,情節嚴重的全部都在總部這幾個人身上。
其余之人大多數都是附從劉象幾人,很少幾人是跟劉象沒關系,屬于自己單干。
人員過于太多,涉及到了公司很多重要崗位。
駱濤還真的猶豫了一下,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哥,您看看這些。”
駱濤不明覺厲,但手卻十分誠實,趕緊拿起另外一本打開來看。
過目一掃,臉上就露出了笑容,這下心情就好人,被人貪錢的滋味就是好。
那是一頁不落的全部看完。
“干的不錯。”
“都是您教的好。”
哥倆互相吹捧了幾句。
冷冷地道:“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幫人可比我會撈錢,怪不得公司這兩年收益差,原來都被這幫家伙吃了…”
在確定了這些人是害群之馬之后,駱濤心里面便計劃著把這些全部給開了。
當然吃進去的自然要加上利息給吐出來。
駱濤一邊以監督懷縣農業研究所修建的名義把侯明派了過去。
然后又把公司其他幾位沒參與進來的高管,安排他們到京城幾家西昌旗下的公司,駐廠調查學習。
另外,又以高升考察的名義把那些被調查的人,給弄進京城。
駱濤就是怕他們在他們自己的地盤上不老實,還沒等到他們把貪墨公司的錢吐出來,然后就給跑了。
這來到京城他們就是龍,也得盤著,敢貪老子的錢,真是活得不耐煩。
純屬是老壽星上吊——找死。
為保險又安排之前著重培養的那批人,以視察的名義到各地的分公司去。
這樣以來在向那些蛀蟲開刀之后,他們就可以直接監督分公司的運營,避免出現人心不定的情況。
兩天的時間,這些人都帶著疑問到達駱濤給他們指點的分公司視察工作。
這次分派視察工作雖然有些突然,但也沒有引起什么波動。
畢竟,駱濤就不能拿一個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摩他,他想做什么,也從來不會給他們打招呼。
你也不需要明白,服從命令即可。
這些人便稀里糊涂的開始了為期半個月的駐廠考察。
在他們離開之后,那些人也自然到京了。
駱濤就把秦春叫到了家里,把這些人做第二職業的資料交給了她,唯獨沒把劉象那份交給給她看。
她以為駱濤給她看的是人事任命,沒想到是一道道倒買倒賣的清單。
他們犯下的事情雖然不嚴重,但是事情好像太過細致了。
眼睛瞪的很大,直接咽口水。
半響兒都沒反應過來。
駱濤也沒打擾她,給足她時間讓她想明白。
直到她額頭上出了細汗,這是嚇的,駱濤交給她的那些人的資料實在是太詳細了。
好似親眼看到一樣。
這不是監視是什么?
只能嘆一聲,駱濤真沒有忘掉他祖傳的手藝。
從震驚、恐懼中回醒過來的秦春,這時她才知道自己眼前坐著的這位看著和藹可親的人,他到底是多么地厲害。
“這些人都要…”
“是的,讓他們麻溜兒的離開,給別人挪地方。”
秦春也不敢多說什么,也不敢勸駱濤留情,因為她從來沒見過駱濤如今兒這么絕情。
就因為他們做第二職業,便全部給開了。
怪不得前不久那么多人離開,原來是早有預謀,更重要的是自己則一點不知道。
她是真怕駱濤,她之所以怕是因為她有怕的原因。
因為她在那份開除人員的名單里沒有看到劉象。
她不相信劉象干的那些事,駱濤會不知道。
現在的她腦子很亂,很亂。
“徐樂會跟著你一起去。”
駱濤說完便讓他們去處理這些煩心的事。
秦春整理好思緒,也明白了她現在要做什么?
馬不停蹄邀請這些人吃了一頓晚宴。
并在晚宴上給這些人一人發了一個紅包。
大家看這架勢都特別高興,心里美滋滋的想著,還是公司知道疼人,不光給他們升職加薪,還有紅包可以拿。
秦春玩的這一出,差點沒讓一旁的徐樂憋出內傷來。
這可都是事先沒有通知他的。
這些人開懷大笑,一個個不要臉皮地奉迎著秦春。
奇怪的是居然沒一個人夸駱濤。
他們可能是沒看見徐樂?也可能是他們以為西昌以后是姓秦。
秦春無喜無怒,也不打擾他們的自娛自樂,直到他們意識到氛圍不對,趕緊閉上嘴巴。
這是秦春見他們消停了下來,很平靜對他們說:“大家不防打開來看一下。”
他們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完全摸不著頭腦,見秦春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大家都大膽的打開手里的信封。
看到是紙,不是錢,他們的感覺不太好,但還是想不出來是何物?
直到打開紙張,看到內容,個個大氣不敢喘一下。
空間瞬間凝固。
“秦總經理,你這是什么意思?”
有人率先質問秦春派人調查他們,一點沒意識到他們自身的問題。
“李經理,我沒什么意思。今兒我還想問你們是什么意思?”
“我們怎么了?做這些事情我們可沒有影響公司的工作,公司也只是規定不能因私廢公,可沒有規定不能從事第二職業。”
秦春見他們還是那么死鴨子嘴硬,冷笑道:“陳店長說的好,公司是沒有規定你們不能從事第二職業,但也沒有規定你們可以利用公司來給你們自己賺錢。”
這話說的那幾位當事人,面色如土,個個啞口無言,他們在工作之余,實實在在利用公司來賺錢了。
憋了還長時間這陳店長狠狠地道:
“我辭職不開,這總可以了吧!”
“可以。”
她目光看向其他人,意思就是你們也是一樣,最好自己主動辭職。
在沉靜了幾分鐘之后,他們一點沒了往日高高在上的樣子,開始大鬧公司。
一些不想離開的人,開始跳了起來,“大爺的,老子辛辛苦苦為西昌奉獻了這么多年,不說有多大的勞動,苦勞總是有的吧,現在說開就給開了。”
他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好像是非常艱難的從牙縫里蹦出來一樣。
有人帶頭,其他人就開始附和,他們很多人是不想離開西昌的,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每年都能得到不少公司的分紅和福利。
“你就是個黃毛丫頭,要不是傍上了駱先生的關系,你算哪門子的蔥,…”
“就是,我們要親自去問駱先生,他絕對不會想著開除我們…”
秦春看著這位要求要見駱濤的,心里冷笑,這就是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人。
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是誰要他們滾蛋。
“這件事也是駱先生是點頭同意的,再者駱先生也沒時間見你們。
我勸大家還是好聚好散,別撕破了臉,到時候不好收場。”
他們見秦春這么說,也不給她留面子,“要說我們干第二職業就要被開除,但在開除我們之前,你先把劉象給開了,不然我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