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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8章駱家珠樹

熊貓書庫    1979閑魚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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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后老羅要是敢欺負你,你只管給我說,我替你出氣。”

  這雖是一句戲言,但李智聽了也是要一番感謝。

  她八面玲瓏,不似小女子特有的害羞扭捏狀道:“謝謝駱先生,我家老羅除了愛喝點酒跳個舞,也沒什么,…恐怕我是等不到駱先生給小女子出頭的時候。”

  駱濤聞言目視羅楓大笑,“本想讓李智小姐挾天子以令諸侯,不成想老羅如此潔身自好,這是好事,倒是我多此一舉了。”

  做為一個聰明的女人,李智自然不會讓駱濤的話落在地上,更何況是這種含帶著“自責”的話。

  臉上笑意不減,她可不會聽不出駱濤的意思,“駱先生您這應該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駱濤含笑著,眼神從她身上一掃而過,心道這女子不愧是受過高等教育,且常混于香江上流的交際花,不但圓滑還頗具城府。

  她的回應可比羅楓的回應得體、舒適。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

  這時徐樂驅車過來。

  小車直接駛到酒店門前,與三人咫尺之間。

  駱濤眼疾手快給羅楓兩人把后車門打開,這一舉動可真把羅楓嚇一跳,李智也是相同。

  他們哪里能想到駱濤會這么做,領導給下屬開車門,多少有點求賢若渴,千金買馬骨。

  兩人愣了一愣,羅楓看駱濤,李智看羅楓,遲遲都不敢上車。

  駱濤見此笑意很濃,走近拍了一下羅楓的肩膀,道:“怎么,我給你開車門不行嗎?”

  駱濤此舉是有收攏人心的意思,畢竟,兩人平日里雖時常通電話,但相見卻不是那么容易。

  今兒這么好的機會,駱濤不為別的,就為了那點錢也肯定要好好地獎勵一番羅楓。

  給錢給房太過俗氣,思來想去,唯士為己者悅,方能使兩者皆受益。

  羅楓受到禮遇,駱濤則受到他一時半刻的“忠心”。

  羅楓是不疑由他,臉上表現的很激動,也很是感動自己遇到了好領導,“不是,老板,您…”

  收攏人心,禮賢下士,駱濤這些年沒少玩。

  經過這兩年的韜光養晦,駱濤再做這類事,早已爐火純青。

  駱濤自己也不覺的給自己有功的左膀右臂開個車門有什么?

  李智在一旁把這一幕盡收眼底,心里很是吃驚駱濤收買人心的手段。

  自從今日與駱濤相見,她才知道世上還有如此男子。

  大有嫁人當嫁此的感慨。

  駱濤很是機敏,不經意的望了她一眼,雙目就跟李智那雙懷有異樣的目光相撞。

  她桃花含笑,大大方方,落落有致,微點了一下頭,盈盈一笑。

  駱濤面無喜色,遙空一視,心道再漂亮的女子,也不過是紅粉骷髏,可享受一時,而不能享一世,看看李功夫,硬漢也難抵美嬌娘。

  心思轉念一過,駱濤心里告訴自己道:“這等女人此生自己是不可能碰了,太損元陽之氣。”

  “愣著干什么?快上車,你們先回住處休息一會兒,解解乏,晚間再來赴晚宴。”

  羅楓這才攜李智坐進了紅車里面,“好的,老板。”

  駱濤目送他們離開,自己則在酒店門前叫了一輛車去了西昌樓,看看晚宴籌備的什么樣了?

  今兒不光是邀請了香江來的亞視人員,還有《紅樓劇》組的主創人員,央視的領導和此晚會的幾位導演。

  再觀邱大昶這邊,剛結束和駱濤的見面,他就急著把詳細情況告訴了遠在香江的父親。

  此時原東集團真正的決策者。

  “父親,這位駱先生可比別人口中說的還要難纏,見面就同他針鋒相對了幾句,沒成想都落了下風…。”

  香江,早在辦公室久等的邱得根老先生很認真在聽著。

  “能創下這么大家業的人物,哪個是易與之輩…對了,亞視股份的事就不要提了,現在再提出來徒增笑料。”

  “父親說的是,此人只可為友不能為敵…收購的事不行,咱們不如退求合作。”

  邱大昶不愧心思靈動之人,眼見收購亞視股份不成退而求其次,不如強強聯手,追求共贏。

  “哦,怎么個合作法?”邱得根一時有點納悶,兩家公司除了亞視被迫合作,其它方面也沒什么可以合作的,固有一問。

  “父親,傳聞說復興在東南亞已經布局二三年,…此事雖是傳聞,但我認為此事真實的可能性極大,我們…不管真偽我們都不妨一試,您看?”

  邱大昶非常有眼光的捕捉到了傳聞,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沒點影子,別人是不可能憑空臆造出來傳聞。

  邱大昶年輕且又膽大,只要嗅到商機,他都愿意一試。

  反觀邱氏掌舵人的邱得根,由于年紀越來越大,心緒也越來越追求一個靜,不喜鬧。

  對兒子說的原東可以和復興合作,共同打造東南亞各行各業的提議,出自本能的不太看好。

  他也知道一些關于復興早就進軍東南亞的傳聞,但這個傳聞從來沒被復興所承認。

  還有復興現在到底有多少底蘊?除了主事的幾個人沒人知道具體。

  他雖然佩服駱濤的商業才華,但是這還不能使他愿意跟一個自己了解不深的人合作。

  邱得根永永不作答,反問道:“你問過他對回歸是怎樣看法嗎?”

  邱大昶不明所以然父親為什么這時問這個事,但也心知兩家合作的事是不可能了。

  雖是不解,但也沒多說什么,回答道:“他就一句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電話那頭的邱得根沒說別的,而是小聲重復念了一遍。

  邱大昶不敢打擾,在京城豪華的酒店房間內恭敬的站著聽父親回應。

  良久,邱得根才道:“至于同他們合作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沒人知道他這么這么快轉變了想法。

  只留下邱大昶滿臉的不相信,輕輕地放下電話,嘴里也重復了一遍,“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晚間六時許,晚宴一切準備就緒,駱濤攜朱霖和小十月在西昌樓大廳門前等待款待遠來的客人。

  每逢大事需家人出席,駱濤必帶兩人出來和大家認識。

  一個是駱濤的結發妻子,另一個是駱家的長子長孫,現在的少東家,未來的大東家。

  今日他們自然是要出席的。

  小丫頭本也吵著要來,駱濤是不想自己的寶貝閨女被外人太過于關注。

  朱霖穿著她親手做的世界上最潮流的女式秋裝,端莊優雅,要是換上一身古裝,此女子必是從畫里走出來的。

  再看駱濤父子,駱濤仍然我行我素穿一身改良后的中山裝,猶是唐裝腳踩皮鞋,意氣風發,腰直背寬,自有他一番別樣風度。

  小十月穿著碩大的兒童西裝,腳上穿著他極不喜歡的皮鞋,表情嚴肅的陪著爸媽當個迎僮。

  朱霖的心思從來沒因要迎貴客,而離開自家兒子,看著小十月穿著西裝的樣子,她是打心眼的喜歡,一會兒,一會兒不停地給小十月捯飭著裝。

  還跟駱濤夸呢,“咱兒子就是胖了點,要是瘦下來,絕對比你好看。”

  駱濤目不斜視道:“那是,我兒子怎么可能歪瓜裂棗。”頗為得意稍順帶著夸自己一下。

  一旁的幾位酒樓人員聞言,都壓抑笑聲,面帶著大桃花盯著她們胖胖的少東家看。

  小十月立馬就感受到了她們的目光,面色羞紅,表情仍是不改嚴肅表象,緊抿著嘴巴,以露不悅之情。

  他心里可是暗暗怪起了自家的爸媽,沒事兒說這些沒用的干什么?

  駱濤察覺到兒子的微妙變化,知子莫如父。

  咳嗽了兩聲,她們趕緊正襟不敢再放肆,專心迎客。

  這無聲的馭下手段就這么潛移默化地傳輸給了小十月。

  朱霖沒說什么,而是拍了拍小十月的肩膀,以示安慰。

  小十月微笑看著媽媽朱霖。

  些許插曲。

  不一會客人就如珍珠似的接踵而來。

  一家三口都是報以熱情的姿態歡迎他們的到來。

  “王導,任主任,歐陽,曉旭,…”

  “金導、鄭導、孫導歡迎啊。”

  “邱先生,各位快里面請。”

  此時駱濤儼然成了門僮,迎接來客。

  按理說以駱濤如今的地位,應該不需要這般屈身待客。

  這事駱濤心中也是多有考量,不為別的——名也,這名不是什么大老板,大作家,亦或者慈善家。

  駱濤所求之名,是有德之士,有德之家。

  老板、作家那些都是虛的,看不著摸不到,只能一個真實的人出現大家面前,讓大家近距離接觸,感覺到他的“德行”,這才是真的。

  說白就是類似作秀,在鏡頭下包裝自己。

  這手段不知道被多少人玩過,千百年來仍然鼎盛不衰。

  為什么?人有一個習慣,相信聽的不相信說的,相信看的不相信聽。

  嘴可胡言,道聽途說,眼見為實。

  君不見某位公子喜歡在網上擺拍作秀,把自己從學渣變成學霸。

  如果沒那些擺拍的照片,大家就知道他是位“明星”,誰知道他還那么有文化愛學習?

  今日面對不是特意為之的鏡頭,駱濤怎么可能不利用一把。

  就是在隨意中享受隨意,別人看著才會自然,越自然別人看著就越相信。

  這不單是為他個人,更是為了新興起的駱家著想,駱濤不想駱家在世人的眼里,僅僅是一戶吃時代紅利起家的門庭。

  他希望世人撇去這些,能更多的注意到駱家為社會做了多少貢獻,做了多少好事。

  雖說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但為了后代計,駱濤還是要利用做好事帶來的福利,為駱家塑身延命。

  千年世家之所以傳承千年,哪個不懂為家族謀生之道?

  羅楓和李智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在眾客里吊在邱大昶他們后面姍姍來遲。

  駱濤在大庭廣眾下也不好說他們什么,沒說兩句就把他們打發進去了。

  “這老羅可夠花心的,又換了一個。”

  面對朱霖小聲有深意的話,駱濤沒一點回應。

  眼見戴臨峰等央視的同志入了眼簾。

  駱濤見馮祺庸先生自來,很是吃驚,喲了一聲,很快反應過來,自己怎么也得先和央視的幾位同志打招呼。

  “戴臺長,…久侯諸位大駕啊!”

  “駱先生您太客氣了,怎勞賢伉儷相迎…”他雖說是央視的大副臺長,但論社會地位他是比不上駱濤的。

  所謂的關架子自然也是擺不起來的,再者他也沒那么多關氣,另外駱濤還免費出資了二十萬給《紅樓夢》劇組,于公于私,他跟駱濤說話都要客氣。

  他雖然已經知道駱濤已知馮先生身份,但還是程序化的介紹一番,“對了,給二位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馮祺庸先生。”

  雖說有許多緣法,又都在京城,但今兒兩人真是第一次見面,駱濤多次去紅樓劇組都未曾和這位紅學大家見過。

  駱濤見之,主動走了過來,“久聞馮先生大名,多次拜讀公的《脂硯齋重評石頭記》,治學嚴謹,考校認真,先生真為當今紅學一代大家。”

  這漂亮話誰都會夸,但也要適度方佳,夸人要往根上夸,他喜歡吃魚你就夸魚,他喜歡吃王八你就變…相夸王八。

  駱濤就深得此中真諦,但為了不給自己招惹是非,也就說他是“一代紅學大家”,可不敢說他是那什么“一代紅學泰斗、大師”。

  今兒要是說了,明兒的報紙上絕對有人回懟駱濤不懂裝懂。

  駱濤是不怕,但想到跟一幫老頭打嘴仗,那就是大口吃鹽騎高壓線——閑的淡疼。

  跟一幫一輩子只和《紅樓夢》打交道的老學究聊天,就是水中月,鏡中花都是虛的。

  大佬自帶大佬氣度,中山裝上衣口袋掛鋼筆,一副老學究眼鏡,發型大佬專有,“您太客氣,我也是久聞您的大名,…鑒定書畫在年輕一代里,真可謂首屈一指。”

  寒暄了兩句,朱霖帶著小十月也來見過。

  老年人也許是都偏愛喜歡胖胖的小孩子吧,馮先生見到小十月就夸他是“駱家株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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