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梁家寨。
先是回到縣里和胡同志匯合,休息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往筑城趕。
剛到筑城,駱濤就馬不停蹄給貴省的高級的干部講課,把一些后世聽到,學習到的致富手段都一一貢獻了出來。
駱濤知道這些致富手段只要到了這些人學習,會比在個人手里更有意義。
這項特殊的任務完成之后,駱濤一些人就要準備回京,這時良鄉傳來消息,一些不遵紀守法的人也都得到了懲處。
聽到這個大塊人心的好消息,駱濤乘著喜悅的心情,登上回京的飛機。
7月2日,駱濤抵京。
剛下了飛機,朱霖就感慨道:“還是京城好。
要是春季沒風沙那就更好了。”
“呵呵呵。”駱濤笑著,“你的要求還真不少啊!”看著公司前來接機的人,“走了,有什么話,咱回家說。”
駱濤高興的邁著大步向前方、向最光明的前方走去。
南下這一個余月來,駱濤的見識又發生了一次重大地改變,也深深感受到了這個古老的國度,還有那么多的處女地沒被開發,還有那么多的地方等待著建設。
這一行還碰到了那么多可愛的人,那么多值得自己學習的人。
心靈得到了一次洗禮,思想也再一次發生蛻變,人生又有了全新的奮斗目標。
坐上小汽車,很快就到了百花深處。
“哥,霖姐,我就不進去了,記得替我問干爹,干爹,何姐,小十月和小丫頭好。”徐樂幫著把包提下來,很著急地向駱濤提出請求。
生怕駱濤不讓走似的。
駱濤和朱霖對此相視一笑,心里哪里還不知道徐樂那點心思,準是找他還沒過門的媳婦。
笑著揮手說:“去吧。”
“哎!”他比兔子還麻溜的拉開副駕駛門坐回了車里。
駱濤想起了什么事,趕緊趁車子還沒有反應的時候,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戶。
徐樂有點草旦的放下車玻璃,“哥,又怎么了?”
“那什么,不是從貴省帶了幾箱茅臺嗎?過去的時候,給你未來老丈人帶一箱去。”看著他那愣了吧唧樣,聲音不由得又提高了不少分貝,“你聽見了嗎?”
他回過了神,嘴都咧到了耳根了,“哥,這不好吧?”
“滾蛋!”
那句話他是真好意思說出口,他自己也不看看他那張神似二師兄的臉。
“得嘞!謝謝哥。”
駱濤面帶著笑揮手。
朱霖敲了兩回門,也沒見有人來開門,“怎么沒人啊?”
“再敲一遍!”駱濤蹙眉道。
朱霖聽話又敲了一遍,院內還是沒人應,“會不會在后院或者在菜園?要不你去王大爺那兒,給家里打個電話。”
這倒是一個辦法,駱濤就急匆匆去了,先和王大爺寒暄兩句。
“王大爺,挺好嗎?”駱濤先問候了一聲,接著又是遞煙。
他擺了擺手,“戒了,抽煙不衛生。這次去南邊怎么去了那么久?又掙了不少錢吧?”
駱濤沒想到王大爺的思想覺悟能這么高,是的,他賣的東西,大多是食用品,抽煙讓人感覺是有點不衛生。
在這年代能像王大爺這么講衛生的小食品店老板可是不多見,就為這必須給他點個贊。
距離全運會在京開幕的日子,可是越來越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關注著古老的京城。
前兩年就發起的廁所革命,接著又是城市規劃,道路修繕等等城市硬件設施發生改變。
現在又要在城市軟件上下功夫,讓人人都講衛生,人人都講禮貌,做好一個作為有著五千年歷史的文明大國的公民。
駱濤笑著把煙收了回去,“咳,掙的都是辛苦錢,不值一提。”
心想這消息傳的夠快的,這才多長時間京城人就知道了。
“嗬!謙虛了不是,報紙上都說了,你在滬海弄的那個什么快餐,五元管飽,說去吃的人天天都排隊,日什么都過二十萬。
乖乖,搶錢都沒有這么快。…”
王大爺把他知道的,聽到的信息一股腦全部都倒給了駱濤。
面對事實情況駱濤只好微笑的謙虛兩句。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他道:“對了,你來要買什么?”
咳,這老頭兒可真行,現在才想起來自己是顧客。
“那什么王大爺,我打個電話,…敲門家里沒人應,朱霖還在門口站著呢。”
“喲,你快打。…你爸我見著騎車去了琉璃廠,…何姐帶著小十月好像去了后海,說什么學習,…你媽和小丫頭好像沒出去,…”
駱濤一邊按著電話號碼,一邊聽著王大爺的分析,不由得悱惻,這老頭兒,你不好好開店,凈打聽我家的事干什么?
居然還這么詳細,中特出身吧。
家里的電話響了好一會兒,駱濤聽著響鈴,心里都糾結了起來,家里大門緊鎖,這人都干嘛去了?
駱濤只好掛了,又按了一次號碼,這次電話剛響,那邊就有人接了,“您誰啊?”
駱濤一聽聲音就樂了,沒想到夫妻倆剛出去一個月,自家寶貝閨女就會接電話了。
“嘿嘿!閨女,是爸爸。”
小丫頭一聽是駱濤,她更加的高興,“啊,爸爸,爸爸,您和媽媽什么時候回來啊?我可想你們了,真的可想,可想了…”
這父女倆一聊還沒完了,王大爺敲了敲柜臺,“爺們兒,咱有錢也不能這么燒,你們爺倆有什么話兒,家兒聊去。
這要錢的。”
駱濤傻樂著,“好好,閨女去給爸爸開門,爸爸可是給你帶好多好東西。”
小丫頭一聽爸爸媽媽回來了,電話直接撂了,就往大門口跑。
電話這頭的駱濤完全能感受到小丫頭那內心那份高興。
她盼了一個月的事情,終于實現了,她的發泄方式就是用最大的熱情去擁抱。
駱濤聽著小丫頭風風火火的跑步聲,傻樂著。
“我說爺們行了,有什么高興你回家樂去。”
駱濤痛痛快快付了電話,又從王大爺這兒買了一點,平時小丫頭最愛吃的糖棍。
以飛快的速度往家趕,“這孫子可真孫子,活脫脫一個駱老頭,…”
小丫頭那是不負眾望,用她那小小的身板,利用聰明的大腦,輕輕松松就打開了父母回家的大木門。
其實,家里像是白天關門,一般不會那么麻煩,要上幾道保險,只許掛一下就好了,這樣小孩子只要身高夠高,也能打開。
朱霖母女正熱乎著。
“咳咳!”駱濤站在一邊假裝咳嗽了兩聲,來以此吸引一下她們母女的注意力。
“呵呵呵,爸爸。”下丫頭跑過來抱著駱濤的大腿。
“嘿嘿,爸爸的小寶貝,爸爸在外面可想你了,那你想不想爸爸啊?”駱濤直接把她給提溜了起來,抱著,很害怕她跑了。
她想了一會兒,“好像很想,又好像沒有想媽媽那么想。”
駱濤打了一下她的屁屁,用頭抵著她的額頭,“小沒良心的,看爸爸怎么治你。”
一只手抱著她,空出來一只手,撓她胳肢窩。
“咯咯咯!”
“你們倆別鬧了,趕緊提著東西進去吧!”吃醋的女人,脾氣就是大,爺倆也不敢違背,只能唯唯諾諾聽令行事。
駱濤一手一個包,就往院里走,小丫頭知道心疼她爹,也幫忙在后面使點勁。
中華小棉襖可不是白叫的。
朱霖在后面吃著這世間最酸的醋,默默提著兩個小背包,關上大門。
“媽?媽?”
寶貝兒子回來了,也不知道出來迎接一下,這可真是親媽才能做出來的事。
叫了兩聲沒人理。
“吼什么,我耳朵又不聾。”蘇桂蘭常常以神出鬼沒出現在駱濤的面前。
她手里拿著鐮刀,很不高興的瞪了手提雙包的駱濤。
“哼,我還以為你們不回來了呢。”說著就把鐮刀放在墻根,臉色微微和順了迎了上來。
駱濤知道老太太這是真生氣了,離京剛兩天,家里就雞犬升了天,兩個小家伙鬧騰啊。
到了一個地方就要給打個電話,可是最后一站貴省,就把這事給忘了。
駱濤把包一放,臉露諂媚樣,走到老娘跟前,“媽,我哪敢不回來啊,您是不知道…”
她撇了駱濤一眼,拉過小丫頭,“你的事,我不想知道。”
就就走向后面的朱霖,駱濤撓了撓頭,完旦,這次老娘是真不要她這個寶貝兒子了。
朱霖此時有點緊張看著蘇桂蘭的步子慢慢走向自己,“媽,我…”
“嘖,怎么曬這么黑了。你說你,我說不讓你去吧,你還不聽,你看這曬的。”蘇桂蘭催促著朱霖。
“媽,我就是沒注意,在家呆兩天就好了。”
“嗯,瞧這一腦門子汗,東西讓濤子拿,你趕快進屋里吹吹風扇去。”蘇桂蘭別提多好了,拉著朱霖的手。
駱濤看的,那個羨慕嫉妒恨啊,媽都是別人家的…不對,好婆婆就是自己的親媽。
朱霖倒也實在,她還真照做了,把兩個小背包放了下來,順勢抱起了閨女。
這一刻駱濤腦海里有一個很大膽的念頭,這衣服好像不合適了。
“看什么,進屋去。”
唉!這就是會生孩子和不會生孩子的待遇,唯唯諾諾道:“哎!”
來回提了兩趟,干出了一頭門子汗。
“我聽說南邊的氣溫都四十多度,是不是真的?”蘇桂蘭吃著西瓜,吹著風扇,眼球在眼眶子里都不打轉,一臉的疑問好奇看著朱霖。
“媽,還那么嚴重,也就比京城熱了一點,要說熱那怎么得兒,八九月份,那才是真的熱。”朱霖一樣吃著西瓜,吹著風扇,坐在蘇桂蘭對面,傳遞真實的情況。
娘倆聊的熱火朝天,坐在屋子一角的駱濤,只能哄著閨女,默默吃著冰棍。
對娘倆談的話題那是一點沒興趣,自己吃了一口冰棍,讓閨女舔一下,父女倆的冰棍友情相處的很是融洽。
“別鬧,沒了,一天一根明兒吃。”小丫頭這是吃冰棍上癮了,還想吃,駱濤哪里肯依了她的意。
小丫頭的小臉蛋,由晴轉多云,再由多云轉陰,陰…小嘴一噘,哇一下子就哭了。
“咳,一到家就招惹她,給她拿一個不就是了,看讓我大孫女哭的。”蘇桂蘭一聽小丫頭哭心里就有火,扒拉開要哄小丫頭的駱濤。
“嘿!你個小東西,凈跟你哥哥學些小聰明。”蘇桂蘭一哄才知道,原來小丫頭是光打雷不下雨,深的小十月的真傳。
就算是這樣,蘇桂蘭還是打心眼里的高興,那是因為小丫頭聰明。
笑著對駱濤道:“快去,再拿一根。”
駱濤現在在家里的地位那是一日不如一日,要不是還能掙點錢,還是朱霖的丈夫,還是兩個孩子的父親,恐怕老娘蘇桂蘭都快忘了駱濤是她兒子。
心里十分委屈。
還好媳婦善解人意,說了幾句公道的話,不然,小丫頭吃壞了肚子,那個鍋又得由他來背。
小孩子的腸胃都不是很強壯,天涼、天熱他們都好鬧肚子,辛辣和冷的東西都要少吃。
小孩子鬧肚子不是一天兩天就給治好了,一周,十天半月都是很正常。
自二號回到家,一連兩天的時間駱濤都沒有閑下來,先去張先生家看望潘先生,然后就是其他老先生還有一些領導那里都需要駱濤親自去拜訪。
自在貴省講了一節課后,駱濤就感覺到了危機,很怕有些閑的沒事做的人說自己沒規矩,這一回京駱濤借送點土特產的名,探一探風口。
幸慶,貴省的同志對駱濤的那節課評價很高,上面也自然維護駱濤這個有潛力的幼苗。
得到了一個可以遮風避雨的港灣,駱濤那顆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心里警告自己下次可不能這么莽了,不是什么都是自己可以觸碰的。
但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上面的領導一點就沒想著要放過他,下了死命令,不論怎么樣,必須要在京講一講他駱濤因地制宜的致富經。
駱濤沒辦法,只好把后世偉大的“精準扶貧”理念,超前拿了出來,當然一些超前的也不能說,不然駱濤就很危險了。
一直到五號,駱濤才騰出時間寫自己構思很久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