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駱濤,站在水龍頭處,用涼水洗了一把又一把臉,他想嘶吼又很無奈。
此時的有點魂不在身,環顧著四周,看著這靜謐的小院…
輕輕推開房門,又輕輕關上,邁著小碎步往臥室中去。
看見朱霖母子此時睡的正香,他便有一種莫名的幸福感襲上心頭。
待走到朱霖臥睡之處,腳步便漸漸顯的有點沉重,腳好像愛上了土板不愿離去。
看著閉目睡著的朱霖,駱濤還是鼓足了勇氣走了過去,俯下身子撥開她臉上的秀發,看著這張精致的臉蛋。
一下就有點入了迷,鬼迷心竅,膽子也大了好多,輕輕地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也許是因為動作太大,惹得朱霖翻了一個身。
駱濤見此便躡手躡腳往里走準備上炕,可隱隱聽到了哭泣聲。
是朱霖在哭,她一直沒睡,今夜心思重重,她怎么可能入睡。
她想不明白,為什么兩個人生活中沒有吵過嘴、也沒鬧過什么別扭,一直都是模范小夫妻。
怎么現在她總會感覺到莫名的不安。
在駱濤關門進屋時,她才假裝入睡,她沒有想到駱濤會走到床前,撥開她臉上的秀發,更沒想到會親她。
這種久違的感覺,讓她動容落淚。
是的,自從小十月出生,兩個人就變了,沒了以前的如膠似漆,也沒有了那甜言蜜語。
每次相遇不是在床頭,就是在床尾,一日三餐都難以聚在一起。
朱霖也感覺到,自己的心思全在了小十月身上,而駱濤的心思卻全在外面。
致使以往駱濤帶給她的安全感,就在危險的邊緣徘徊,有時還會報警提示她,這個男人不老實。
今晚那句:“媳婦,你真好。”
讓朱霖更加難受,這個男人好久沒說過樣的話了。
“你沒睡呢?”駱濤小聲問她,也沒敢直問她為何哭泣。
駱濤心虛的厲害,他內心開始怕這個女人生氣和哭泣。
“沒。”朱霖帶著哭腔回復他。
駱濤聽她回了自己,就悄悄走了過來,坐在她的背后,輕聲說:“今兒怎么了?我看見你哭,心里就揪的慌,我要是哪里做的不合你的意,你說出來我改。”
“沒怎么,就想哭。”朱霖還拿著勁不愿說出來自己的心事。
別看她柔柔弱弱,內心也是個要強的人。
“我不信,結婚這么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哭,這不會沒有來由,要是我喝酒惹了你不開心,那我就從此戒掉總可以吧。”
駱濤繼續追問著她,也在用醉酒試探著。
“你喝酒我又攔不住你,現在你說這些話又有什么用。”
是的,男人的嘴能騙女人也能騙鬼,信不得。
“這…”真要戒了酒,駱濤就有點為難了,自己藏了那么多酒,到頭來不就便宜了別人。
“怎么了,敢說不敢做了。”朱霖的語氣咄咄逼人道。
駱濤聽著也咬了咬牙,“從今兒起,我再也不沾酒了。”
“你就光說說啊!”
駱濤見她這樣相逼,只能賭上了點什么,“我駱濤從今兒起要是再喝酒,我就是小狗,這行了吧!”
“噗!一點都言不由衷。”
朱霖開始嬌聲埋怨,沒了那股強勢。
她緩緩從被窩中坐了起來,看著窗外,說著不著三不著兩的話。
“有時候我好想咱們倆個,當初談戀愛的那段時光。好美,在后海的堤岸上走著,那怕那人來人往,但在我的眼里,就只有你。”
“每次見到你,我都想笑。有次同事問我,怎么沒事老愛一個人傻笑,我每次都會說,有一罐子蜜掉進了我的心房里。”
“嘿嘿!那時候我每天都在蜜罐里待著,包括去滇南,我都能感覺那份來自遠方的甜蜜。”
“可是現在的我有點怕,因為那罐子蜜好像張開了口,現在不只有我一個人能聞的到。”
“你別說了。”
駱濤從身后抱著她,那雙眼睛流了淚水。
“我感覺我們倆個人,這兩年好像沒什么話可聊,總有點若即若離。”
駱濤聽她說完,也漸漸明白了,這兩年兩個人真沒怎么獨處過,電影也不看了,吃飯也沒有單獨吃過。
“對不起,霖兒。”
駱濤抱的更緊,怕她一不留神就從自己的世界溜過。
“我不想聽你說對不起,我想要你再愛我一次。”
朱霖扭過身子,深情的對著駱濤說。
她的眼神直勾勾盯著駱濤,駱濤被她看的發毛,“愛,我愛你一輩子。”
“你說的,那你要是不愛我一輩子,怎么辦?”
駱濤聽著此時朱霖的矯情,卻格外感覺她是那么的可愛。
“要是不愛,我就是小狗,嘿嘿!”
駱濤說著又用手拭去,順著她眼角流淌的淚。
“哼!你就是小狗。不算,這個不算,必須說個不一樣的。”
朱霖聽他又拿小狗說事,就不高興了,沒有這么敷衍人的。
“那…”駱濤絞盡腦汁在想著前世說的那些海誓山盟,海枯石爛。
“快說,是什么?”朱霖催促道。
“要是我不愛你一輩子,那就罰我生生世世只愛朱霖一個人。”
“討厭。”
朱霖有點害羞,沒聽過這么爛的情話。
“現在不生氣了吧!對,我就喜歡看你笑,真美。”
“是嗎?有那個女記者美嗎?”
駱濤聽她說女記者,猛的一愣,這不會說的是榮蘭吧!她們怎么認識的。
有點心虛,“什么女記者?”
“少來,人家都找上門了,你還擱這裝,有意思嗎?”
這真是好演員,變臉也太快了吧,喜怒切換自如。
駱濤現在是真明白了,她說的那句蜜罐子開了是什么意思。
見事情敗露,又暗罵自己,老實交代不好嗎?再說了自己和榮蘭就喝了一次茶,又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哦,你是說《京城報》那個女記者吧!時間一長我都忘了,她來有事嗎?”
“沒事,就說想請你吃個便飯。”
“哦,什么時候?”
“怎么你還想去陪她吃一頓,是不是?”
“沒,我就隨口一問。”駱濤緊張的要死,真想抽自己嘴巴幾下,心里想想就算了,干嘛還要說出來。
“哼!我給你回了,說你沒時間。”
好吧!原來人家已經先斬后奏了,今兒說出來不過是隨著委屈,給順帶說出來的,“還是媳婦英明,我那有閑時間吃飯。”
兩個人又是你儂我儂一會,心扉一旦敞開,人也變得輕爽了好多。
“啪,啪,啪,
是誰敲打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