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一個局呢,連本尊都被算計了,這爐底真的有本尊的心臟嗎?不然你下去幫本尊找找如何?”
御劍心一腳踹開趙橫,抬劍刺入霧人額頭處的命門,霧人的頭散去緊接著又涌上來一股黑霧,形成了一個新的頭顱。
“老夫可是由無數莫家枉死怨魂堆積而成的,根本沒有命門!你是殺不死老夫的!我們莫家的尊嚴豈容你個劍靈如此踐踏!既然不能留你為急用,那就讓老夫送你上路吧!”
霧人突然化成無數根觸須像繩索一樣捆綁住御劍心,想將他蠶食同化。
“呵,真是可笑,但凡能動的東西就有命門,你沒有命門?那就讓我來試試!”
御劍心輕松揮劍斬斷黑氣,不斷的試探著莫勛的命門究竟在那里。
“問橙,千萬別睜眼啊,御劍心被困住了,咱們只要看不見就是安全的,腳下根本一點也不熱。”
一旁的問謙偷睜開左眼偷瞄,發現御劍心被困,自己也被腳底下的熔爐幻境烤到渾身冒汗,怕問橙也在偷看,趕緊提醒她兩句。
“嗯,腳下一點也不熱,咱們只是被井壁上的石頭勾住了衣服。”
問橙早就在偷看了,表面上回應著問謙不看,實際上在心里暗自抱怨,這御劍心怎么這么菜,欺負自己和哥哥的時候跟玩一樣,碰上一團霧就沒辦法一劍世界和平了嗎。
地上的趙橫離得最近,看著兩個非人類在打架,害怕誤傷到自己,趴在地上裝蛆,蠕動著身體遠離他們,因為自家爺爺告訴過他,他這雙眼睛是萬里挑一的,普通異類打架顯形他根本看不到,一旦能看到就絕對不能碰對方,會有性命之憂的。
現在兩個都能看到,杏子還不在,自己只能在心里默念‘看不見老子,看不見老子,看不見老子,老子是個透明的空氣…’
就在御劍心靠著閃現輕松的躲過觸須的束縛,又拿著劍開始狂砍反擊之時,熔爐內的鐵水再翻騰噴涌升高就像火山爆發一樣,這次直接溢出了爐口向井中蔓延擴散。
“哈哈…天助我也!神鼎沸騰鑄劍重祭!把你換成自己人!我會好好調教那對聞家兄妹的!”
莫勛仿佛和熔爐綁定了一樣,熔爐內的鐵水沸騰的越旺,莫勛就越厲害,觸須再次增多,直接將爬遠了的趙橫又抓了回來,用觸手吮吸著他傷口內的怨氣。
吸的那叫一個干凈,就差把趙橫吸成干尸了,本來臉色發黑的趙橫此時小臉瞬間煞白,傷口都不往外流血了。
“喵!”此時一聲犀利的貓叫聲響徹整個井底,杏子突然撲了過來,連撕帶咬的拼命救下趙橫。
“喂!喂!大哥!你不趁亂砍了他嗎?他都開始吃人了!”
問橙掛在熔爐之上,嘴唇都被烤裂了,蔫蔫的耷拉著腦袋想節省體力看戲,結果杏子都沖上去,御劍心沒動靜了,他一主角怎么還成看客了,這就好比奧特曼不打小怪獸了,貓對魚反胃了,骨頭追著狗跑了。
“問橙不是讓你閉上眼睛嗎?你真想被烤出油來,成掛井烤人干嗎?”問謙在一旁踢了問橙一腳,讓她趕緊閉眼。
“你們兩個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讓莫勛幫趙橫清除一下怨氣也沒什么不好,總比出去后,趙橫突然暴斃強吧。”
“你還知道自己是皇上啊!我們都在頭排掛位上吊半天了,你們倒是有點誠意打一打,打完了好送我們出去,你這么強我們的安全肯定沒問題,就是這鐵水是真有那么一點烤。”
問謙也忍不住看戲起來,兄妹二人根本就沒有一點作為人質該有的自覺,不僅不喊不叫不用雞湯灌輸反派重拾善良之心,反而還覺得兩個非人類打的不夠精彩,白讓他們吊著當人質了。
“喂,別欺負貓了,你的對手是本尊,咱們開打前,本尊允許你拿他們兩個祭爐,打贏了連我一起扔進去,打輸了我把你扔進去。”
“什么?”
問橙驚呼,她以為自己聽錯了,自己看了半天熱鬧,怎么還讓自己祭爐了,現在閉眼還來的及嗎?這溫度會不會被燙傷,奶奶下來給自己收尸的時候,還能認出那坨骨灰是自己,那坨骨灰是哥哥不。
“我的老祖宗啊!你別聽他胡說!我們是莫家的種!我叫莫問謙,她叫莫問橙,我們真姓莫從小到大都姓!我們生是莫家人,死是莫家鬼!真真的沒有想過要姓聞!我們身份證戶口本甚至護照學籍駕駛證上都姓莫啊!”
問謙急了,瞬間化身狗腿子,對著液態霧化的莫勛一頓表忠心,心里則早就把御劍心全身上下的器官都口吐芬芳的問候了一遍。
“對對,我們真是莫家人!我爸莫大寶,我爺爺莫須有,我奶奶莫尚歆,再往上莫…莫…莫…”
問橙急到卡殼了,地上的鐵水已經蔓延到御劍心和莫勛腳下了,仿佛滾燙的鐵水根本沒有溫度一樣,兩個非人類還一點反應也沒有,御劍心甚至還抱著劍倚靠在井壁上冷眼旁觀著自己和哥哥鬧笑話。
“他們說他們是莫家人,老夫留一個,祭一個替換掉你!這青銅劍還是我們莫家的東西!哈哈哈…”
開心的大笑聲從霧人腋窩處傳了出來,御劍心眼神突然變的凌厲抬手一劍刺了過去,一句多余的廢話都沒有,手起劍出干脆利落。
霧人被襲擊后突然膨脹,像被吹鼓了的氣球,越來越大猛然爆炸擴散彌漫至整個井室內。
怪異的氣味瞬間充斥進兄妹二人的口鼻中,就像有人在碳火上澆了盆水一樣,黑霧升騰熔爐熄滅,滾燙的鐵水消失不見,兄妹二人跌落在高溫泥澤之中。
“好燙!好燙!”
問橙趕緊從泥澤里往外爬,奈何泥漿太過黏膩直接將問橙的鞋子粘在了地上。
滾燙的泥水還在上漲,她終于能形容出這個刺鼻的味道是什么味來了,那就是只有從地底深層上來的溫泉水才獨有的味道,硫磺味!
“傷口被燙的好疼!”
趙橫也在發現杏子后,努力的抱著杏子向井口爬去,這水已經不是身體能承受的溫度了,起碼五十度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