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知道什么情況,一時心善給自己認了堆祖宗回來,反正他們只要再被凈化凈化,能成個人形,就能被鬼差帶走去陰司轉世投胎。”
“那為什么現在不能送他們走,跟一井的祖宗在一起我緊張,你會不會被催婚呀?”
問橙又問回了問謙剛回答的問題。
“我這么跟你說吧,莫劍心的爹是莫愁的叔叔,知道家里沒把真正的神兵利刃撐門面,總會被別人揭穿家族血統不正的,而告訴他家族血統不正的人呢是他奶奶,他奶奶就是被送去昆侖山和聞家人一起侍奉西王母當巫女的人。”
“哥,這歷史好久遠,我歷史課學的不好,你大概縮短點關系網,只要讓我明白這群祖宗為什么要糾纏成一團一團的就行。”
“第一代莫家人送女兒莫奇去了昆侖山,為了讓女兒學些本事在亂世中能自保,莫奇認識了聞星,兩個人什么都在一起,但傳授鑄兵之術的時候,兩個人的作品卻天差地別。”
“這個我懂御劍心的記憶我也隱約看到一點,好像是一個自帶兵靈,一個只有空殼里面什么也沒有。”
“懂了就行,咱們快進,聞星成了首席巫女,給大部落打造兵器待遇自然是水漲船高,莫奇只能回莫家當時的部落,給本族人打造兵器,遇到普通的部落沖突還能應付,畢竟是人與人為了資源打架,可若是遇到了妖魔鬼怪這種非自然勢力,只有任人宰割,族里所有人都把怨氣撒在莫奇身上,責怪她沒本事連一點仙術皮毛都沒學回來。”
“然后那些反對者就被祭劍了?”
“聰明!莫奇父親好歹也是部落首領,女兒被人非議臉上掛不住,獻祭了幾個非議者,發現了兵器的另一種用法,兵器能用了,面子有了,只是犧牲幾條人命,在遠古那個年代還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然后就碰上絕地天通莫家拼命護主名聲大震?”問橙已經猜出個大概了。
“嗯,原人壽命長,莫奇活到莫愁出生才咽氣,她也是從一開始反對殺人祭劍,再到后來默認了父親的行為,到最后自己主動下手,為了鑄造兵器第一的名聲,由天使逐漸化作魔鬼。”
“那這一井的祖宗全是…劍靈?”
“不是,莫劍心抱著御煞跳到那個熔爐里以后,莫家就封了這里,現在在這井中的祖宗全是被莫勛勾魂勾來的短命鬼,他們不是當家人,根本不知道家里以前發生過什么,又都是枉死的也就心懷怨氣,最后一個拖一個互相被莫勛同化,再去禍害莫家其他男丁,老爸被及時抱下山是正確的,不然…。”
問謙正跟問橙說著話,御劍心也還在劃破著趙橫的皮膚,突然幾聲石頭磕打井壁的聲響傳來。御劍心離得近些,借著爐光向井口望去,四五顆拇指指肚大小的東西,落入熔爐之中,御劍心看了一眼,根本沒當回事,只當是有人在井上偷聽,無意中蹭落了井口上的碎石,根本沒有當回事。
這時熔爐內的鐵水突然翻騰起來,本來只有半爐的鐵水,此時已快速升高,馬上就要溢出來了,井室中的溫度又再次升高,被凈化過一遍的莫家先祖突然開始暴走,互相抱團融合在一起形成更大團的黑霧。
御劍心手中的青銅劍正好在趙橫額頭的位置,趙橫自己掙脫開風箱鏈撞向劍刃,額頭劃出一道傷口,沒有血流出反而是一團濃郁到化不開的黑色霧氣擠出,與眾多黑霧匯合,它們慢慢融合變形,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黑色霧人,全身都是蠕動的黑色霧氣。
突然從霧人胳膊的位置上伸出兩條霧氣觸手,直奔兄妹二人而去,緊緊的勒住他們的雙臂將二人吊起掛在了熔爐之上。
速度快到讓御劍心根本沒反應過來,等他拿著青銅劍刺向霧人命門之時,霧人開口說話了:
“你難道不想要你的心臟了嗎?你追尋了幾千年不就是為了知道自己究竟是魔還是劍靈嗎?心臟就在爐底!只要你讓老夫用他們祭兵刃,老夫親自幫你下爐拿回心臟!”
霧人莫勛說著這話的同時,他身上的每一寸都發出了聲音,一起合聲念著歌謠:
“風箱一動,爐火旺,莫家男兒,鑄神兵;模齊鑄開,皆親手,莫家男兒,守爐火。名動天下,萬人捧,莫家男兒,形俱滅;刀鋒劍利,斬邪魔,莫家男兒,無人記…”
“哈哈…真是諷刺,一千多年前本尊突然覺醒,大發善心救了個人魔混血的小鬼,結果他是御煞的弟弟御魔為了躲避追殺留下一雙眼球,逼孕婦食下,代替人類小孩出生的,本尊把他藏在禁地,一有空就偷著去照顧他,你猜他怎么對本尊的,身體恢復記憶恢復后跑路了,一聲謝謝都沒有,多年后直接帶著盜墓團將莫愁墳刨了,封禁的莫家兵器一件不剩全帶走了。現在又被這兩個小鬼支使著救了你!你還是一樣的不知感恩…”
“大哥,少做點好事吧,魔族沒一個好東西!我家族譜上就記載過逢魔必殺!”
御劍心正說著,趙橫也不知道何時醒來的,聽到御劍心說著過去的事,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袍子邊,拉扯著想站起來。
“呵,本尊居然還真就預言成功了,你還真是趙奕的后人,真是太巧了,天底下這緣分怎么就碰到一起去的?你們兩個呢?母親是不是姓聞?”
御劍心根本一點也不擔心莫勛會松手讓問謙和問橙墜入爐中,現在還有心思閑聊。
“嗯,我們媽是姓聞,叫聞靜,現在的當紅帶貨主播,不然先放下我們,咱們出去了以后,我給你們種草啊!!!”問橙緊閉雙眼先一步回答,隨后問謙也跟著回答:
“我好像也想起來那么一丟丟,我們在莫佳佳的夢里見過莫笙豪,他說過我們媽好像是奶奶親自挑的。我們的生活軌跡好像也是被莫家監控著,好像現在就是個局,咱們都被算計了…”
問謙猶猶豫豫的說著有點像是在模仿問橙,對腳下的鐵水根本不害怕,閉著左眼睜著右眼努力抬頭看向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