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兩邊衙門的人都來了個齊齊整整。
除了不良人們都沒來,兩邊的不良帥,還有仵作,師爺,以及縣令都到齊了。
兩邊一見面,自然是要好好的客套一番。
兩個師爺坐在了一起,嘀嘀咕咕,一臉心酸的樣子,也不知道到底說了些啥。
鐘約寒和徐雙魚理所當然的坐在了一起。
兩頭的不良帥也被安排在了一起。
不過萬年縣這個新來的不良帥,顯然是對厲海有點不一樣的感情。一臉的狂熱加拘謹。
付拾一悄悄地猜測,可能這是厲海的小粉絲。
因為付拾一好幾次都看見他想對厲海說話,但是又羞澀轉回去的樣子。
現在莫德鳴已經失蹤,不知躲到了哪里,更不知道還會不會出來,恐怕想要找到他比登天還難。
說是發通緝令也不過只是告召天下而已,但要說憑借這個找到人——
幾率不是很大。
簡直像極了看到偶像的粉絲。
雖然是在一起吃飯,不過徐坤顯然是沒忘了正經事兒。
趁著菜還沒端上來,徐坤就問李長博今日的案子:“咱們要發通緝令嗎?”
“不管是之前買兇殺人,還是后頭讓他們兩人自相殘殺,他都沒有露過面,沒有自己出過手。如果不是牛得瓜說出來,我們還想不到他身上去。”李長博看了一眼徐坤:“其實說起來也是他的運氣不好,那具尸體不應該那么快被發現的。一旦尸體腐爛變成白骨,那誰也不能知道那具尸體的身份。自然也就查不出來這件事。”
話說到這里,不管是徐坤也好還是付拾一也好,都是不由自主的跟著點了點頭。
的確,要是再拖上一段時間都不被尸體變成白骨,只需要尸體的面目看不清楚——
李長博也想過這個問題,所以當即搖了搖頭:“不必大張旗鼓,只需要派個人去他老家看著,然后再叫人守在南懷義家門外。不管任何時候南懷義的妻子甄娘出門,都叫人立刻跟上。”
徐坤在這個時候腦子還是很夠用的,當即大驚失色:“你是說他可能還沒有出城?還躲著的?”
“也不是沒有可能,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大家最不安全的地方。”李長博神色淡淡,嘴角卻勾起一絲弧度:“他不算特別聰明,但是很狡猾。”
所以這個案子就挺微妙的。
時間點卡的恰到好處。
每到了這個時候,付拾一就要忍不住感慨一句:可能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世界上失蹤的人那么多,哪里是那么容易對得上號的?
當然,即便到了那個程度,還有付拾一的顱骨復原圖。
但到了那個地步,其實還是會增加破案的難度,甚至有可能就變成了一個懸案。
自然也就很有可能會聯系甄娘。
所以接下來就只剩下等的功夫了。
只要等到莫德鳴一露面。
惡人自有惡報。
徐坤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了一點:“也是,他雖然跑路了,可是是因為欠債而不是因為殺人,他還不知道我們查到了這樁案子。所以他未必不會再出現。”
李長博也是淺笑點頭。他就是這樣想的。因為莫德鳴還不知道案子已經被牽扯出來,所以莫德鳴很有可能并沒有什么警惕心,當時并沒有逃出長安城。
付拾一頓時喜上眉梢:雖然有點假公濟私的嫌疑,但是有假放,也是值得開心的事情啊!
而這句話,卻不異于給謝雙繁來了一個晴天霹靂。
謝雙繁呆呆的看著李長博,眼眶漸漸濕潤,欲言又止。
一切自然也就了結了。
付拾一呼出一口氣:“那這個案子也算是了結。我們也可以松緩一下了。”
李長博也知道這兩日付拾一跟著一起跑上跑下,估計是有些累了,當即就言道:“明日付小娘子就在家休息一日。”
想到這里付拾一,不由得又深深感慨:還是謝師爺耐造,一點兒也不像翟老頭,動不動就暈過去了。
謝師爺天天經歷如此打擊,也沒見晃一下呀!
說話間菜就上來了,最終謝雙繁化悲憤為食欲,吃了個頭也不抬。
李長博卻狠心的假裝沒有看見,若無其事的低頭喝茶。
付拾一看著謝雙繁徹底失去希望的樣子,差點沒笑出豬叫聲:這算不算是自家小男朋友的惡趣味?
明明知道謝師爺唯一的夢想就是休沐。還偏偏故意如此逗他——
付拾一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那就這么說定了,回頭每個月的今天我叫人去提醒徐縣令!”
徐坤好爽的應了。
李長博看著付拾一坑徐坤,面上盡是笑意和縱容。
而萬年縣的師爺也不知遭遇了什么,反正也是個差不多的樣子。
當然付拾一也是吃了個頭也不抬:這兩天匆匆忙忙的,委屈了自己的肚子,今日要一口氣補回來。
待到酒足飯飽,徐坤喝得醉眼迷離,已經盡顯豪氣:“以后每個月我都請大家吃一回,就在這拾味館!”
在謝雙繁上馬車的時候,李長博上前扶了一把,然后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謝叔明日后日都不必來。”
謝雙繁一下子就愣了。坐在馬車上好半晌都沒回神,等到回過神來,馬車已經走出老遠,探出頭去,連拾味館都瞧不見了。
于是謝雙繁就開始忐忑:到底是李長博禎說了那話呢?還是我自己產生了幻覺?
看得謝雙繁直搖頭: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呀!
摸了摸自己的老臉,謝雙繁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都說尊老愛幼,可是這李長博怎么一點兒這樣的品德也沒有呢?是不是該抽時間去拜訪一下太夫人了?
送走了醉眼迷離的徐坤他們,李長博和付拾一兩人就送謝雙凡出去。
這個問題直到謝雙反倒家也沒糾結出個名堂,最后只能戴著這個忐忑入睡。
而付拾一那頭早就笑瘋了:“李縣令干什么要捉弄謝師爺——休沐就休沐,偏生要那個時候說,我看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李長博面帶微笑:“這樣不是很有趣?謝叔在我小時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