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和河源郡主約了下午一起騎馬,試試看能不能比賽一場。
主要是付拾一會騎馬,但是弓箭這一塊,也就是上次河源郡主教導了一下。
所以騎著馬去打獵,還是有些難度。
只不過剛剛吃了午飯,天就陰了下來。
雪也一下子就下大了。
天地之間白茫茫一片,更有點看不清路。
這樣一來也沒法出門打獵。
所以最后只能改成了泡溫泉。
但是泡溫泉也有泡溫泉的玩法。
付拾一不得不承認:只有自己想不到的,沒有這些有錢人做不到的。
溫泉被分成了好幾個池子。
有小池子也有大池子。
大池子也不是一眼看到頭的那種,而是中間加了屏風和隔斷,但是又能保證有一條小小的通道。
正好能讓一個小木船通過。
而通過高低錯落又營造出了水流。
這個水流就能載著這個小木船飄飄蕩蕩。
水波主流。
小船不大,但是放上一壺酒是妥妥當當的。
這種玩法類似于擊鼓傳花。
鼓聲開始,小船就被放到水流上輕輕一推,與此同時那個人就會說,出接到小船的人需要做什么。
只要鼓聲沒有停止,隔間里的人就能伸出手來,繼續推小船。
當鼓聲停止的時候,誰也不許再動小船,讓它飄到哪里就是哪里。
不管落在誰的小隔間前面,里面的人就得按照上一個人說的辦。
若是辦不到,就自罰一杯。
通常也不會太難。尤其是這種男女都一起參加的,誰也不會太過。
畢竟出來玩耍是為了交朋友和高興,可不是為了刁難別人。
當然也有個人能力十分出眾的人,在這個時候大出風頭。
這也正常。
而且這個游戲也允許幾個人搭伙。所以就更加沒有難度。
河源郡主理所當然的就要和付拾一待在一個小隔間里。
在更衣室換過衣裳,河源郡主就迫不及待的拉著付拾一要進溫泉。
謝穎就是這個時候過來的。謝穎長得很干凈,大大的杏仁眼,幾乎沒有一根雜毛的柳葉眉,小巧卻又高又挺的鼻梁,加上輪廓分明且厚度正好的嘴唇。
不是那種特別妖嬈艷麗,特別讓人驚艷的感覺。
而是另外一種干干凈凈和和氣氣的感覺。
讓人覺得很舒服。
謝穎和河源郡主的關系也不錯,河源君主看了一眼付拾一,付拾一也沒什么異議,直接點了頭。
于是三人就一起選了個小隔間,直接進去了。
這種模式有點像是日本的溫泉。
邊上是臺階,底下是一圈石頭,人可以坐在石頭上或者靠在石頭上,水也不太深,最深的地方也就是齊胸。
水有淡淡的硫磺味,但是不太濃,溫度也不算特別高,踏進去就感覺到一股暖意。
最關鍵的是,頭上飄落著雪花身子卻暖融融的——這種感覺簡直是太棒。
另外小隔間還飄著一張厚厚的木板。
木板上可以放一些瓜果點心這樣隨時都能夠取用。
不得不說也是十分貼心了。
靠著那條。筱筱傳道的那邊是用木頭屏風隔開的,只留下了一個一人寬的小門。
從這里可以拿船上的東西。
但是也是有紗幔垂下來,這樣就能夠遮擋。
畢竟泡溫泉大家都穿得少,而且互相離得這么近,肯定要注意一下。
付拾一感覺自己的眼睛都不夠用了。
這些精巧的設計這些制作精良的器具,真的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要不是世家大族代代傳承,代代完善怎么可能一口氣弄得出來這樣舒心又愜意的溫泉?
從前在電視上看的古代人泡溫泉,都是穿的褻衣褻褲,現在付拾一才算是知道,原來是有專門的泡溫泉的衣服。
寬大的浴袍自然不用說關鍵是里頭的衣服其實也是有些像泳衣的——至少是很貼身。
不會因為衣服太過寬松而在水里飄蕩起來。
河源郡主穿了一件大紅的有點兒像是個加了裙擺的肚兜。
不得不說河源郡主的身材,就像付拾一想的那樣好。
付拾一的目光,忍不住地落在了河源郡主的胸口。
然后從嘴角流下了羨慕的眼淚。
不只是河源郡主,就連謝穎這樣看起來特別柔美溫和的一個人,也沒比河源郡主差多少。
反正付拾一覺得他們是各有千秋。
然后忍不住有些羞愧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河源郡主將付拾一的動作看的分明于是干脆利落的翻了個白眼:“趕什么趕,反正不擋也看不到什么——”
這話實在是太狠,付拾一呆了一下之后,干脆就自暴自棄的松開手,然后更加不客氣地盯著河源君主看:“那我多看兩眼,說不定也能學一學——”
旁邊的謝穎頓時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整個人都笑得花枝亂顫。
甚至還蕩漾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水波。
付拾一嘴角的眼淚就流得更加兇猛了:怪不得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呢。要是我我也過不去呀…
河源郡主又白了付拾一一眼:“都是女人,做出這副色狼的樣子做什么?難不成我們還怕了你?”
付拾一頓時正襟危坐堅決不肯將目光挪開:“欣賞美是每一個人的能力。我只是在欣賞美好的事物而已。”
河源郡主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付拾一一遍,然后恍然:“怪不得你也喜歡李長博!”
付拾一更加正經了:“我想世界上沒有幾個人,不喜歡李縣令吧?不過我喜歡李縣令,不只是因為李縣令長得好看。真的。”
謝穎就笑得更加厲害了。
就連河源郡主也是止不住的笑。
等到笑夠了,河源郡主就壓低聲音問付拾一:“你知道嗎?王家那個事兒恐怕最近就要塵埃落定了。”
“最近王家在跑不少關系。送出去不少好禮。錢花得跟流水一樣。”
付拾一搖了搖頭:“我沒關注他們家。還真不知道這個事情。”
“那你知道不知道,那一位現在怎么樣了?”河源郡主更加壓低了聲音。
謝瑩也湊上來:“郡主說的是那一位?據說是幽禁起來了——”
河源郡主神神秘秘的:“哪里是幽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