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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8 魅惑妖嬈

熊貓書庫    不聞梅開之立民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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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蕭立的疑問,楊柳率先做了回答,倒把高南也驚了一回。

  聽她說得斬釘截鐵,蕭立、高南互望一眼,愈發狐疑,本欲細問,無奈時機不對,只好暫且擱下,專心扶了人朝支轉燭等待的圓臺走去。

  當幾人行至臺中,樂鼓嗩吶各聲盡止,蕭立、高南皆往后退開數步。

  蕭立繞道邁步進入亭中,高南立去蕭遠左右,其余四人則佇停于新郎新娘一步錯后之處。

  待眾人站定,蕭遠即刻高呼:“請新郎持弓搭箭,射祟除煞。”

  喊聲方落,那持弓抱箭的兩人便各自上前一步,將東西遞到支轉燭手邊。

  支轉燭順勢接過,卻木訥呆愣,持弓失神,許久沒有動作。

  畢竟頭一回成婚,習俗禮節種種,他一無所知,矢箭易射,卻難于禮律。

  所謂除煞,何為煞,又如何除?概無頭緒。

  見其只顧望著手中長弓呆立,高南跺腳搓手虛汗直流,揮手示意無果,只好借蕭遠之口提醒:“煞陰為氣,常居四季,易覓而毒,游行中天,日起正南,逆位向東,今時日盡,則拉弓東龍即可!”

  蕭遠音落,支轉燭了然一笑,酒窩深顯。

  待辨過方位,并佩劍遞由楊柳暫管后,他當即躍地而起,搭箭滿弓,飛身入天射煞。

  稍頃,便聞破空長音,響徹云霄,又見矢入鴛湖,蕩波漾水,正合煞除祟落之像,引得在場眾人盡皆拍手叫好。

  一贊俗禮得成,福運齊雙;二嘆支轉燭箭法精妙,干脆利落,一氣呵成,不愧為人中豪杰。

  好一陣熱鬧喧囂過后,蕭遠終于得些松緩,不再憂心緊張,語帶歡喜繼續禮程:“除煞畢,請新人,祭——拜——天——地——”

  呼聲落,禮樂新起,二人依言叩首拜了,互攙互扶起身。

  執手再拜過鄉祖皇子公主郡主,又夫妻交拜敬酒禮畢,楊柳便被高南同另幾名宮人護送回了新房。

  留支轉燭一人場內應酬。

  為謝諸人費心籌備之恩,支轉燭并無半句虛言客套,只仰頭一口飲盡滿壺烈酒,聊以助興。

  “支侍衛酒量過人!直爽痛快!劉全佩服!”嘆其不羈豪放,劉全滿酒舉杯,起身賀道:“劉某先干為敬!恭祝得娶賢妻!”

  “庚年同敬,楊姑娘溫婉端莊,人美心善,當配英雄!”

  孔房爾、卯兒丁、李昌明、張一浩等人,也一一以酒承志,各述衷腸。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飲過三巡,直至酒酣耳熱,氣氛好不融洽歡愉。

  連蕭立都因楊柳大婚而喜,小酌了數杯下肚,只宋凜一人滴酒未沾。

  他從始至終端坐,不言不語,默默觀望在場眾人行止。

  趙拓微醺膽大,再無拘束,提著酒壺回身正對蕭立,揚言要與其一較高下。

  自蕭立入亭左后落座,白水便分了半邊心思在他身上,聽趙拓欲為賽事,更多幾分留意,側耳傾聽。

  “敢與不敢?你便給個準話。”醉意上頭,趙拓面紅耳赤,意識也漸朦朧,然他尋釁蕭立之意卻格外清楚。

  蕭立被他問得莫名其妙:“不知趙公子,欲同無機比個甚么?

  敢比與否,得視情而定。

  無機貪生,若要論我二人膽量,那又何須費事勞神,無機甘拜下風!”

  無意與趙拓糾纏,蕭立當即表態認輸。

  熟高熟低,熟強熟弱,他全不在乎。

  “無關死生性命,不涉文墨武藝,便同頎長比比,誰更魅惑妖嬈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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